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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遮掩,自然而然地说道:“经年来,一直未遇有缘之人,自然未婚配。” 沈歌见他主动打开话匣子,眼里好奇之色更浓,“既然如此,荀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娘呀?” “嗯?” 这当真是一个好问题,不仅沈歌问,其余人亦问过。荀飞光这些年来,一直清心寡欲,连通房亦未有一名,着实令人惊讶。帝都还小范围暗地里流出过镇国公荀飞光身有隐疾的传言,不过碍于荀飞光的雷霆手段,从未有人敢说罢了。 荀飞光似笑了一下,“我从未遇上过喜欢的女娘,不知。沈歌儿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娘?” 沈歌听着他那低沉的声音,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抿抿嘴与他说道:“我也未遇上喜欢的女娘,亦不知。” “难道未想过日后要娶什么样的女娘?” 这沈歌还真没想过。他前世和现今的长相差不多,自小到大,身边的女生长相还不如他,加之家里耳提面命不许早恋,还有兄长看着,是以他从未动过与谁在一起的念头。 这一世就更未想过,他现年十七,同龄的女娘大多都已婚配,小一点的女娘又太过小,想一想都是罪恶。 沈歌努力想了想,还是觉着想不出未来的妻子会是什么模样,他只好说道:“还没来得及想,现如今让我想,我也想不出。” “你年纪尚小,慢慢想亦来得及。” 沈歌觉着他就算十年八年后再娶也尚早,倒是荀飞光,年纪真有些大,与他年龄相近的人儿女都快要议亲,不由有些为他遗憾。 沈歌先如今住在荀家庄,两人说话极方便。 晚饭后,沈歌被荀飞光抱回房间内。他行动不便,荀飞光便让绿枝过来照顾他。对上这个温和美丽的大姐姐,沈歌总有些不自在,是以许多事情沈歌宁愿麻烦荀飞光也不愿麻烦她。 荀飞光转身正要离开,沈歌眼明手快地揪住他的衣角,望了望窗外,避开绿枝小声道:“荀哥,我想洗个澡。” 荀飞光与绿枝说辞一致,直接拒绝道:“你手脚皆有伤,等几日。” “荀哥,荀大人,等几日我就该臭了。”沈歌揪住荀飞光的衣角不放,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从下往上望,小声求他,“我手脚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你总不能令我十天半月都不洗澡罢?” 荀飞光见他嗅了嗅自己的衣领,眉眼皱成一团,嫌弃自己嫌弃得不成,心中不由好笑,“十天半月不洗澡又如何?我不嫌弃你便是。” “不成不成,真十天半月不洗,我怕会把你熏晕过去。荀哥,你让我洗罢,我小心一些,绝不会弄伤自己。” 沈歌身上除些许汗外,主要还是手脚上包着的药令他觉得痒,沈歌当真怕再不洗,汗与药和在一起能搓出泥团来。 荀飞光并非循规蹈矩之人,也那么多忌讳,药洗掉后重新上过就是。他见沈歌确实难受,最终还是让沈歌去温汤池边洗澡。荀飞光心性谨慎,怕沈歌摔,没敢留他一人在池边,而是坐在亭子里盯着他。 沈歌坐在荀飞光特地寻来的小板凳上,边洗澡边隔着帐子和荀飞光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话。 沈歌手脚上的药渣都取了下来,洗好澡后,荀飞光亲自动手帮他换新的。他见沈歌细白修长的胳膊和腿,口舌微干,手上的动作加快几分,尽量目不斜视。 沈歌见他神情有异,以为他嫌弃自己细胳膊细腿太过羸弱,赧颜道:“荀哥,等我伤好一些,我定要跟你训练,练结实一些。” 荀飞光心中认为他现在的体型便十分优美,不过练结实一些亦并非坏事,因此点头道:“你跟我练便是。” 沈歌洗完澡,身上清爽许多,心情也不禁好起来,笑道:“那可一言为定。” 荀飞光并未答话,托起他的腿弯与肩,将他从温汤池子边重新抱回房间。 荀飞光高他许多,沈歌左手扶住他的肩,窝在他怀里,十分有安全感。 荀飞光送沈歌回房后便做自己的事情了。 沈歌原本以为荀飞光生活十分悠闲,每天不过看书打猎,与他住一起后才发现,他每日处理公务要处理到戌时,直至亥时,静室里有时仍有光。 荀飞光常年处理公事处理到这时候,早已习惯,倒是偶然发现沈歌房里的灯在他睡时还未灭,心下觉得有些奇怪。 召绿枝来问,绿枝道:“沈公子每日都要温书温到这个亥时,奴婢劝过,沈公子却道无碍。” “可是他那学堂的事太多?” “据奴婢观察,沈公子申时便能处理完学堂之事,接着他会给他的邻居批改课业,这些杂事大多数时候能在晚饭前完成。晚饭后,沈公子则专心复习科考的书籍。” 荀飞光对于沈歌这份努力十分不解,他知沈歌明年不打算下场参加秋闱。既然如此,时间还宽裕得很,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日日温书到亥时。 沈歌现如今身上带伤,身子骨素来羸弱,荀飞光担心他这般下去会熬坏,便亲自找他谈。 沈歌并不觉亥时晚,当年都是参加高考过来的,谁不是十一点睡六点起?亥时换成小时制,也不过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他最多到十点多就睡了,第二天六点多才起床,作息健康得很。 荀飞光并不听他这套理论,眉眼沉肃,“你温习到这么晚,纵使身体受得住,眼睛也该熬坏了。” “我中途会休息眼睛,不碍事的。再说,荀哥你有时亦亥时才入眠,总不能荀哥你能熬,小弟就格外吃不得这份苦罢?” 荀飞光一句话将他堵回去,“若你身子骨有我一半健壮,我便不说你。” 沈歌哑然。 荀飞光盯着他瓷白的脸,忽然问:“你这般用功,明年是想下场?” 沈歌一愣,他是有这打算,不过他基础差,又无名师教导,明年恐怕去考了也白考,故而还未决定,只想等明年再说。 现下荀飞光问,他最终还是点头,“我想试试。” 那纨绔颜毕之事后,沈歌一直表现如常,似并未受影响。荀飞光暗中心头微松,觉他坚韧。这事不光彩,谁都不好多提,荀飞光性子体贴,自然不会与沈歌说这事。 他未想到,沈歌到底还是受到了影响,原先淡泊无争之人,现如今也知道要上进。 荀飞光欣赏淡泊之人,亦赏识上进之人,只不过沈歌性子随和,并不好名利,若无颜毕一事,他多半随心,并不会执着于科考,更不会日日温习到亥时。 沈歌应这磨难而改了自己的性子,努力催自己上进,这让荀飞光心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沈歌不知荀飞光心中所想,他见荀飞光面色不好,忙解释,“我有心科考,早晚都得下场试试。我原本担心自己体弱,怕秋闱与春闱天太冷,撑不过去,故而想等几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