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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手于他人。” “那我们怎么知晓你们清凌卫何时要招人?” “到时我们会贴告示,也会让人将消息传出去。你们只要真有点料,我们清凌卫便不会将你们拒之门外。” “这样说来,我现今回去练箭还来得及么?” “我气力大,个头也高,可算有料?” 百夫长的目光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淡淡道:“到时一试便知,现下就算说出花来也无用,还是快些用午饭,下午早些去干活罢。” 农人们见他真不想再说,只好做罢,只是心中火热,许多人暗下决心,回去定把原来的手头功夫捡起来,射箭砍杀等技巧都练练。这段日子也要多吃些,尽力把力气练得大些。 诸将士用完这顿丰盛的午饭,干过干得更卖力,仿佛浑身都多了无处使的力气。 韶信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叹道:“看来日后还得让将士吃得好些。” “吃得好,练得多,心也齐,清凌卫已是一队良兵。韶大哥,这都亏你带得好。” 韶信觑了眼旁边荀飞光有些发黑的脸色,一点都不敢接下话茬,“不不不,还是老爷练得好。” 沈歌摇头,“这些日子荀哥不记得前事,幸好有你。” “老爷纵使不记得那些事,他亦是天生的大将,若无老爷,我们清凌卫绝不可能炼成这模样。”韶信就差没出冷汗,忙摆摆手,“其他的也多亏你,沈歌儿你为清凌卫规划那么多,清凌卫心能似今日这么齐,有一半功劳在你身上。” 沈歌笑笑,没再与韶信互吹,他真心觉着清凌卫有今日,一半功劳都在韶信这位粗中有细的大统领身上。 用完午饭,韶信带着人去巡营。 沈歌与荀飞光回将军府。 待周围无人之后,荀飞光从后面将沈歌整个抱在怀里,把大脑袋压在他肩上,秋后算账道:“小相公,你今日夸了韶信八次。” 沈歌脚步一顿,“我何时夸过他八次?” “早上去开栏抓鸭子时一次,杀猪取血时一次,架锅生火时一次,去挂腊肠时一次……” 沈歌听他讲具体时候地点讲过一遍,面色古怪,“你怎么记得那样清楚?” “我能不清楚?我的小相公,当着我的面,一上午夸过别的汉子八次!”荀飞光吃醋吃得理直气壮,颇酸地说道:“若有不清楚内情之人,说不得还会以为他方是你相公。” “没那可能!”沈歌答得毫不犹豫,道:“又无谁眼瞎,我与韶大哥一点都不般配!再说,谁能跳过你,将我与韶大哥扯到一处去?” “话是这么说,若有谁眼拙该如何?” “……大相公,你现在是以十六还是三十二岁的年龄来与我说这话?” 荀飞光一噎,终于不好再胡搅蛮缠。 他心中有些可惜,未抓到小相公的错处,估计他家小相公不会同意今晚上想弄的那点小花样。 第87章 鸭绒 苦恼的不止荀飞光一人。 不知是否因心智年龄重回十六, 他最近十分乐于探索, 尤其关于生命中最私密的那点事。 原本的荀大人耐心温和, 纵使花样不多,沈歌时常也得满脸通红地软语求他停下。 沈歌对于健壮的荀飞光一直有些吃不消, 现如今那事更为激烈,他每每有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对这事更是隐隐有种恐惧感。毕竟这事爽归爽,爽完过后若是手软腿软, 连床都难以下去, 那便有些令人害怕。 然而,沈歌心中想归想, 他对荀飞光向来无法拒绝, 当荀飞光提出后,他仍勉为其难地配合。 天气寒冷加上纵欲, 沈歌果然病倒, 他躺在床上,嘴唇暴起一层白皮, 令荀飞光心疼得不行。 百里宜特地请来在将军府上长住的大夫过来给沈歌把脉。大夫见到沈歌的模样, 目光有些复杂,他对躺在床上不大下得来的沈歌委婉提出禁欲要求后,还开了一大堆补汤。 沈歌看清楚药方之后脸红到脖子根,险些没把手上的药方撕了。 沈歌卧病在床,荀飞光着人去长州县县衙帮他告假,清凌卫中的诸项事务也不叫他沾手。 他这一卧病, 清凌卫许多事情都有些乱套。 直至此时,韶信等人方明白沈歌平日里具体做了多少事,心中都颇为感慨。沈歌这状元虽有几分运气在里头,但他到底是真金实银考出的状元,才学不在话下,管只有三千多人的清凌卫再加一个穷县,实在屈才。 莫说三千人,纵使有三万人在这,沈歌管着估计都不在话下。 这几日荀飞光亲自处理公务,某日下午底下兵丁送来一堆晾干的鸭毛,一箩筐一箩筐得堆在那里。上头盖了麻不说,还用绳子将麻绷在箩筐上,以防鸭毛被风吹跑。 韶信过来荀飞光处听令,见状纳闷,“你们将鸭毛送过来做甚?” “回大统领,二爷特地令我们晾好送来。”兵丁恭敬地回道,“我等亦不知晓鸭毛的具体用处。” 听闻这是沈歌的主意,韶信便不再问,他挥手令兵丁退下,嘟囔一句,“也不知沈歌儿又想出什么妙计。” “等着便能看到,急甚?”荀飞光瞟他一眼,“营地中粮食不足,你与百里宜一道商量,多屯一些,莫招人眼。” “是。” “那帮洋夷拷问得如何?制作海船的技术是否吐出?” “前些日子已吐出,不过招供的有两人,且两名洋夷招供的内容大相径庭,营地里无造船师傅,一时无法验证他们的话是真是假,谁真谁假。” “这有何妨?”荀飞光点点韶信交上来的公文,淡淡道:“人已在我们手中,你让洋夷和造船师傅一齐去造新船便是。他若肯配合便不要委屈他,好吃好喝地招待,除严防他逃走外其余要求尽量满足。他若不肯,你将人放到水牢中,多熬几日,相比他自会做出抉择。” “嗯,我知晓。” “京都那头无异动?” “除二老爷最近刚升了半级外,暂且没有别的事情。” “令荀一小心一些。其余人事慢慢转移到南关,日后我们将以南关为据。此外,放出我在南关的消息,若我以前的属下愿意过来,便善待他们,不要吝啬。” “老爷,您是想——”韶信说到最后住了嘴,他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朝京都方向使眼色。 荀飞光嘴唇微勾,“放心,我不造反。不过沈歌说得对,我荀家随燕家一道起兵,无他家坐拥天下,我家被逼得无处容身的道理。” 二十九岁的荀飞光心灰意冷,纵使身中奇毒,仍愿做一名忠臣良将,情愿避居沈家村孤老,也未起兵为遭受的不平动刀戈。 十六岁的荀飞光却多几分桀骜,君视我如草芥,我视君如仇寇,即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