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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实际了?来您说说这个怎么就不切实际不具体了?易先生曲起手指头敲他脑门子,苏澈“哦——”一声用手捂住额头,易先生被他的声情并茂逗得发笑,又催他,“赶紧的,具体点。” 苏澈怕他再出其不意敲他脑门子,决定不跟他闹了,耸耸肩说:“太具体的暂时想不到。” 易先生一听,这礼物还得自己来想,就一边留意他表情一边自己数掰开了,从汽车手表一直数到了银行卡,苏澈一听赶紧地说:“停停停——要不这样吧,我先保留这个愿望吧,赶明儿想到了您再兑现,成不?” 易先生一想也行,点头说成。 ☆、第六十一章 二月的时候老管家家里出了事,他那个不省事的儿子醉酒后打架滋事,把人家瓢儿给开了,肠子也流了一地,送医院后进了重症监护室就没出来,怎么个情况还不好说,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了,弄不好是要判刑的,人已经给抓了起来,他那媳妇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一路嚎上门来,就算没什么法子可想,弄两个钱回去也是好的。 这消息当然让人震惊,不过搁在他那儿子身上,也不能说太匪夷所思,老管家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就没了精神气,蔫头耷脑地向易先生请教办法。 易先生听说之后立刻着人去打探了具体情况,人在医院里命是保住了,不过这是重伤,他儿子又是挑衅在先,按法律程序走判刑是肯定的了,易先生把这个情况告知了老管家,这消息不算意外,老管家听了丧眉搭眼的,垂着手只不言语。 易先生见他如此,略一思索又说:“你要是不想让他进监狱,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多赔点钱给人家,多方面斡旋斡旋也是可以的,我可以想想办法,不过……”老管家听到这一直耷拉的眼皮立刻抬了起来,看见了希望似的紧盯着易先生,衰老的嘴唇也哆嗦着阖动了一下,易先生了然地抿唇一笑,接着道:“你要想清楚,有一就有二,这回你包庇了他,下回他有恃无恐,等再出了事,要是闹出了人命来,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老管家茫然地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易先生一个表情制止了他,“你回去想想清楚,究竟要怎么做,想清楚了来告诉我。” 这一想就想了两夜,两夜过去,早先已经稀疏的头发越发地花白了一层,小哲也隐隐约约地听说了,他和老管家一向亲厚,现下就挺不落忍的,易先生借机教导他道:“这是别人的事,只能别人自己做出决定,我们贸然插手进去,这叫越俎代庖,事情不一定会变好,别人反而也会怨恨咱们,记住了么?” 小哲略带懵懂地点点头,迟疑间感觉自己上了一课。 老管家终于决定撒手不管,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做出这种决定不容易,可是一旦走出这个泥潭,整个人却有豁然开朗之感,一天老管家还主动地跟苏澈提到了这件事,“小时候我就没教过他,现在国家要教训他我不能再拦着,那是害了他,他该受这个教训,随他去吧。” 而后日子照旧,该怎么过怎么过。 三月时候要播出,剧宣的时候苏澈是学校和剧组穿插着忙,后来许是公司打的招呼,剧组提出要给他和邱影帝来张亲密点的合照,到时候发到网上去引引尖叫,这事儿有个专业名词,叫做“卖腐”,苏澈当时听了面上一愣,倒是不好反对,然而后来剧组再向小美确认时间,苏澈却指示她以他课业忙为由几次推了。 一开始小美还不明白,“为什么呀?这是给咱宣传呢,好机会呀。” 苏澈看她一眼,小美吐吐舌头赶紧走了。 两个助理跟他也近两年了,公司里关于他的风言风语一直也没断过,有些事情他不说两个助理心里也有数,关于他的性向,这是个绝对不能说的秘密,尤其之前还悄悄去参加了追悼会,有些事情别人也许不清楚,可凡是跟同性恋沾边的东西,他自己就是下意识地也要规避。 在三月中旬如期播出,黄金台黄金档,有邱影帝的人气在那顶着,首播当天收视率便差点破二,苏澈饰演的表少爷金梓昕模样俊美又风流无羁的,一开篇便赢得了广大妹子的喜爱,米分丝疯狂大涨,微博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五一黄金周也登上了大银幕,票房棒棒的,尤其是,苏澈饰演的刘阿斗意外出彩,被广大网民大呼“好萌”,苏澈由此收获“主公”称号一枚,一周后剧组大开庆功宴,成导特别地祝贺了苏澈,苏澈自是有一番谦虚的推杯换盏。 苏澈现在已经完全不能在外面大街上随意走动了,走在中戏校园里也不时会有校友前来搭讪,记者是最会凑热闹的,一窝蜂地追到校园门口,七嘴八舌地请他谈谈对角色的看法啦拍戏时候的趣事啦未来的计划啦什么的,这天苏澈正应对这些记者,忽然眼睛余光就扫到了不很远处的一个什么影子。 记者们围着他很热闹,可是这些眼下都成背景了,他眼神微眯,心里想着不可能,却是不由自主地就冲着那影子远远地望了过去。 一个人站在那,玉树临风的样子。 他已经挺长时间没有想起这个人了,当下毫无预期地再见,却发现这个人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高高的身材、清俊的眉眼,校草的气质,他的视力很好,隔着这段距离默不作声地审视了这个人,两年多了,时光好像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他,回来了? ☆、第六十二章 见他这样忽然看过来,这个人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而后他尽力地镇定下来,脸上努力地露出笑容来,半笑不笑的尴尬样子,隔着距离有点无措地看着他。 这是个新鲜的表情,以往他可以是和煦的、温柔的、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唯独不会现在这样,见了他就露出一脸的无措来,时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然而他和他之前,什么都变了。 他还是那玉树临风的样子,c大的校草啊,出众是必须的,然而他再怎么和以前一样,看在他眼里,却也再不能是以前的味道了。 这边记者们还在围着他七嘴八舌地提问,那个人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脚下将动未动的,不知道该不该过来,苏澈只若无其事般的收回了目光,态度很好地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应付了记者,然后由刘师傅和邬鑫两人在外围客气地挡着拦着,他很快地上了车。 车子发动起来,风驰电掣般的就驶远了。 中戏的课业将在六月底结束,五月中旬花哥给他送来了几个剧本让他选,这还是他头一次有资格挑选剧本,慢慢就有种要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