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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真的? 阿木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凉了,手里都用不出力气,可他还是紧紧握住了顾临的手,几乎要捏进骨骼里。 “郑关可说有把握治好?”钱笙问着那姑娘。 阿木朝他看去,忽然明白钱笙也是早就知道了顾临中毒的事。 “爹爹没说,可哪有我郑家解不了的毒,既然我爹爹邀他去,就自然能治好。”那姑娘极其自信,仰着脖子说。 “和她去吧。”钱笙忽然拍拍阿木的脑袋,对着他说:“带着你家公子去,万事都听你家公子的。” ☆、第二三章 阿木一时没了主意,可他知道这姑娘说的话是真的,便忙弯腰朝着那姑娘说道:“如果姑娘说的是真的,还请姑娘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他说着,又把兜里的钱袋拿了出来,放在手心举着,脸红红的:“我知道看病很贵,可这是我们全部的积蓄,如果姑娘嫌不够,我……我会再去赚的!” 一时间,破庙里没人说话,双双眼睛都盯着他。 那贵气的小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是什么原因。 钱笙却哈哈笑了起来,伸手直往阿木脸上捏:“人家小姐都带人亲自来找了,再说那郑老头虽是个毒医,却也是个好心的,不会要你那几个铜板的。” 阿木这下才明白那小姐脸上怪异的神色是什么意思了,怕是觉得被他羞辱了吧。他楞在那里,不知该怎么说,最后还是把荷包收了起来,脸皮红得像颗熟得水光透透的葡萄。 “你这小仆人倒也有趣。”那小姐干笑两声,先打破了尴尬,说话间尖小的下巴扫着脖颈间的纯白羽绒,娇贵得很,她扬了手,对着他们说:“请吧,外头备了顶小轿。” 说是小轿,其实并不小,比阿木在街上看到的大得多了,两匹大黑马拉着轿,可一点儿也不摇晃,轿内还铺了棉白的兽皮,触手简直比那棉花布还要柔软些,他知道其实越是大的兽的皮毛越是扎手,这一张的兽皮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软得让人想在上面睡觉。 轿门的帘子掀开了,先前的那小姐钻了进来,正好瞧见阿木抱着兽皮往脸上蹭的模样。 那小姐噗笑一声:“那皮子平日都是用脚踩着的,脏的很,快把它放下吧,你若喜欢,进了府,我让爹爹送你一匹。” 阿木忙放了下来,紧张都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那小姐话语里满是高高在上,不知是有意无意,总透着看不起阿木的意思。 可再细细看她表情,去也看不出什么,笑语嫣嫣的模样,一双眉尾翘着,跋扈娇贵的很。 阿木也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就窝到了顾临旁边,缩的小小的,顾临伸手轻放在他背上,安抚得拍了拍。 那小姐大大的杏眼转了圈,朝着顾临说:“我叫郑灵儿,你叫什么名字。” 顾临只是轻轻拍着阿木,并不回她的话。 那小姐皱眉了,往前走了两步放大了声音:“你坐着我家的轿子,一会儿还会让爹爹给你看病,这会子怎么连个话都不爱搭理,好大的脾气。” 阿木见那小姐生气了,忙说:“我家公子不爱说话。”他解释着:“他之前伤了嗓子,老是咳嗽,这会儿才刚好点呢,本就不该多说话的。” 那小姐撇了一眼阿木,眉头皱了更紧了,眼里满满都是不喜,可她没多说什么,哼了一声撩开帘子就走。 马车还在缓缓前行,阿木缩在顾临旁边,琢磨着自己刚才的话是哪里得罪那小姐了,可是他琢磨来琢磨去都觉得自己说的没错,都是大实话啊。他琢磨不透,就去问顾临:“顾公子,我说错什么了吗?那小姐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顾临低头来看着他,下巴就碰到了他的额头,凉凉的。他低声说:“没有。” 阿木眨了眼,轻轻晃了晃头,感受着顾临下巴在自己额头磨蹭的感觉,只觉得痒痒的,又有些热热的,还挺舒服,他点点头:“我也那么觉得,不知她为什么就生气了,真奇怪。” 他想起之前在破庙里的话,就抬头去看顾临,正好看进顾临的眼里,像是鹅卵般莹润的褐色里印着一个小小的满脸都写满担忧的自己。“顾公子,那小姐说你中了毒,钱笙也好像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顾临没回他。 阿木只好把问题像从前那样简单化,变成只用点头就可以解决的是非题。 “那毒,会疼吗?” 没反应。 “能治得好吗?” 点头。 “钱笙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点头。 阿木憋屈的低了头,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可是顾临让钱笙知道了都不让他知道,怎么想都有些难受,可是更难受的是顾临身上带着毒,可他居然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之前在那几乎要了顾临命的咳嗽发生时他就应该想到的。 他摇摇头,又问:“一定能治好吗?”他仰头看着顾临,一丝一毫的表情也不愿意放过,直到顾临如平日里那般点了头他才松了口气。 ☆、第二四章 马车行进的不快也不慢,车内那柔软的兽皮让阿木差点就睡了过去,眼皮子黏糊糊的就想粘在一起,恨不得拿两根火柴棍支起来,然而他要是真的在那小姐的车上睡了过去,那小姐该更看不起他了。 估摸着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他们应该已经行到了城中,阿木原本呆的破庙几乎是靠近城门口,他还从来没有进到城市那么中心的地方,好奇心想让他掀开马车那侧窗的帘子看一看,哪叫那帘子老是在他面前被风吹得晃啊晃的,诱使着他去掀开看看,那外头的亮光和几乎是艳丽的色彩叫他都快忍不住了。 他憋了憋,干脆转了个身,背对着窗口,两眼都盯着顾临看,这样也好不用分心。 看了没一会儿,阿木就对着顾临有些脸红。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前可没这毛病,动不动就脸红,跟书里头那没出过闺门的大姑娘似的。 他甩甩头,也不看了。堵着气自个儿蜷成了一团靠在旁边。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缓慢停了下来,外头的车夫甩甩手里的马鞭,露出清脆的两声,而后说道:“两位公子,到了。” 阿木手痒痒,先去撩开了门口的帘子,那一撩却不得了,门口的光线像是裹了什么金光似的晃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 两头巨大的石狮子,脚踏祥云口喊火舌,铜铃般的双眼炯炯有神,就连身上的毛发都刻画的栩栩如生,要不是那石头的灰色,阿木几乎就认为在自己眼前的那两尊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