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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虎摸求H的娃,顺便调查一下靳风攻受属性。 ☆、跟踪 乾少坐在屋顶上,旁边停着一堆鸽子,鸽子腿上都绑着他差遣出去跟踪大当家的杀手汇报回来的消息。 不怪乾少用手段,实在是大当家行动太过惹眼——吃过早饭不久他就揣着一袋子不知道什么东西出了门,动作还鬼鬼祟祟,像是在防人跟踪。要是这样乾少还不知道有鬼,就白当风雷堂的堂主了。 所以,他毫不客气地派了三个杀手跟在大当家后面,两个跟踪,一个用来传消息。 传回来的消息十分详细: “此人进了集市,找到卖果子的商贩,买荔枝,未遂,买了五斤青枣。他怀中事物被证实是一袋银子,大概在三百两左右。” 乾少扶着额头,无言以对。 有人会揣着三百两银子逛那种农妇卖菜蔬果品的集市的吗?他是要把集市包下来?还是要拿这十几斤重的银子当武器防身? 下一张上写着: “此人提着五斤青枣找到了有荔枝出售的商行——在此之前,此人先是在集市里盘桓三圈,遇到一个小贼,小贼假装撞上他,伸手从他怀里摸到钱袋穗子。欲抢钱袋而逃,但因钱袋沉重,摔倒在地,小贼现已被扭送官府。后此人又在集市里盘桓四圈,经属下判断,此人确实是迷路了。眼看天色将暮,属下无奈,扮作热心路人指引此人走出集市,属下擅自行动,愿受责罚。” 那人前年在南疆押镖的时候因为迷路险些被野象群踩死,去年在西域又险些带着一队人走到流沙里去,还好自己去过沙漠,当时跟在他后面,远远地站在沙丘上大声警告了他。 都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却连路都认不清,也算是个奇迹了。 乾少有点头疼地扶住额头。展开最近的三张: “此人在商行买下甲等荔枝约十两,银钱花去一半。该商行正是风雷堂名下产业,因属下赶在此人到达之前关照过商行学徒,所以未曾短斤少两。” “此人怀揣剩余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及五斤青枣及十两荔枝(乾少忽然能想象靳风扮成大肚子女人是什么样子了)进入了商行对面的绸缎庄,进门之后直奔内室陈列的内袍,挑拣片刻之后,买下一件亵衣……” 因为怕语言表述不够确切,那位忠心耿耿的属下还在旁边画了一幅小画来描绘那件亵衣的样子: 那是一件显然是男人穿的白绫亵衣,对襟,宽袖,衣摆上面用北方刺绣特有的鲜艳得让人眼瞎的绒线,绣着两只胖得像水鸭子一样的……鸳鸯。 乾少看着这张“形神兼备”的图,忽然觉得心口隐隐作痛,只怕是当年在江南和折梅手梅之言那一战时受的旧伤又复发了…… 实际上,是因为他手上,跟踪大当家的属下最后一张纸条上写道: 据属下三人目测之后,一致认同,这件亵衣,与堂主您的身量十分吻合。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我不是在卖萌,我是在铺垫大当家失身的过程…… ☆、雷五 雷大回来的时候,也是下午。 他当真如乾少所说,带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确实如乾少所说,叫做春花。 长得倒是不错,据前去替那女人安排房间的胖厨娘说,那女人长着杏仁眼,身体也不错,皮肤红润,细腰丰臀,是宜男的长相。 雷五没有去看,但礼数还是周全的,雷大介绍说那女人是救了他的,父母双亡,因为在村里受恶霸欺压,无依无靠,所以雷大才带着她进了雷虎门,希望给她找个针线上的活计。 雷五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硬梨木的椅子硌得他背疼。 他坐在这并不舒适的椅子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小时候是世家子弟,后来家境沦落了,被父亲托给旧友——也就是他师父,他师父是雷虎门原来的掌事,也是一身的文韬武略,因为情伤蛰伏在这个小门派里,渐渐也就习惯了。 雷虎门虽然是江湖门派,但是门内人对文人都是很尊重的,他虽然在镖师里排行第五,但却是手握除了门主之外最大权利的掌事。他自小就聪明,和乾少实在是物以类聚。 他从来没有这样毫无理由又不可挽回地失败过。 雷五对雷大的心思,并不是什么秘密,他自己也并不避讳。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大概是习惯了逗弄那个人,看着他像蛮牛一样面红耳赤,就觉得分外有趣。逗弄得多了,渐渐也就生出了别的心思。 其实那个人有什么好呢?长得只能算中上,一身的蛮力气,莽夫一个。真要斗起来的话,自己略用点心计,那个傻子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输的。 怎么偏偏就看上他了呢。 雷五记不清楚了。 雷五只记得,有次武林盛会,自己舞了一套剑,舞剑的时候吟的是李太白的“侠客行”。被一个武林前辈称赞为‘雏凤清于老凤声,实在是不枉了这首好诗。’”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其他的人都没怎么记得,偏偏是雷大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武夫,追着乾少问那首诗是什么,是谁写的,乾少被他缠得烦了,骗他说是白居易写的,那傻子也信了,还追着街上住的教书先生问白居易是谁。 仿佛还发生在昨天的事,但是一转眼间,已经人事全非…… 自己和那人的名字,一个雷大,一个雷五,这么些年来,自己真真假假地试探了那么多回,那个人却始终懵懂。 直到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有多可笑。 那个人至始至终,都只是把自己当一个兄弟,所以容忍,所以憨厚,所以每次被欺负得面目全非过了不久又没记性地凑上来,所以始终不曾放在心里…… 放不下的,只有自己而已。 其实被欺负的人不是最危险的,危险是欺负他的人,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他底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离开,所以总是不敢依赖欺负他的感觉,却又总是忍不住地依赖这种感觉。 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