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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对久安怎会如此不客气。 袁峥丝毫不顾旁人的目光,接着道:“杀鸡焉用牛刀,连久安怎敢劳霍将军动手。”他眼神一凛,寒声道:“还是袁峥来罢。” 久安微微瞠了目,而这时,两条鞭子也都送过来了。 霍骁看了看袁峥,又看了看久安,随即向后坐回了椅子,一挥手,颔首答应了。 久安犹犹豫豫地接过了侍从送来的鞭子,右手的伤还未好,只是止了疼。他默默地将鞭子一换,放在左手捏着。 一转首,他看见袁峥已经蓄势待发地看着他了。 久安抿紧了嘴角,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不知袁峥打得什么主意,于是忧虑地拧起了眉毛。 “你的手伤未愈,我让你十招。”袁峥冷冷地说,口吻很生疏。 久安不敢不要,盯着袁峥的眼睛,他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可怎么看怎么觉得犀利,仿佛两道冰棱子刺人似地瘆人,久安低垂了眼帘,点了头。 “出招吧。”袁峥寒气逼人的冻着一张脸,一点生气都没有。 久安深吸了一口气,用左手将鞭子“啪啦”地就地一甩,抽着楼台的木板,果然出了招。 玄门鞭法招式灵巧诡谲,久安练了十年,虽说没能登峰造极,可功底还是相当扎实的,一般人以鞭子过招那都不是对手,即便如今换做了左手,也不过是三成招式使不出来而已,余下的掼打抽弄,依旧找打不误,只是鞭子不是“忆肠”,威力大减。 久安一招一式出得又快又准,可无奈袁峥左突右闪,竟是无论如何也攻不了他。 到了第十招,久安几步大跳,飞身往楼台的一面竹板上一踩,整个人借力侧身凌空,鞭子呼啦啦地一击,乃是一次奇袭。 袁峥向后一仰,鞭子带风带力在远征的腰带上呼啸而过,却依旧被他利落地闪过。 久安落了地,心里有些失落,倒不是他真想赢袁峥,只是人家一招没出,自己连出十招,却是人家一片衣角都没碰着,当着霍骁的面,着实有辱师门。 忽然,耳边传来鞭子起势的声音,久安警觉地抬眼,只见那边袁峥是出招了。 久安连忙起身往后退,无奈那鞭子被袁峥使得犹如长蛇一般,一口就叼住了久安的领口! “刺啦”一声,领口的扣子被哗啦一下抽飞了,领子各自向两侧一敞,露出久安的一片洁净白皙的肌肤来。 74、借机逃走 久安还没愣过神来,袁峥的鞭子就又来了。 这次啪啦地直抽打久安的下盘,久安咬牙刚退了两步,就被一下抽打了小腿肚子,暗色的衬裤剌出了一道口子,皮肉生生地一疼,叫久安“丝”地倒吸了一口气。 几招下来,袁峥已是逼得久安攻不了又守不住,只是毫无章法地一路退避。 按说两厢到了这个份上,也就可以点到为止了。可袁峥冷着脸,竟是丝毫不收,愣是一招出得比一招快,一招出得比一招狠。 旁观的季川西等人已是觉得不对头地面面相觑,可终究没人敢出声。 赵羡看在眼里,有心想喊停,可看了一眼观战的霍骁,他从鼻子里往外呼出了一口气,把话咽了回去。 霍骁如常的一副岿然不动的神色,可盯着袁峥的身手神态,他心里浮现了一句话:士勇而不嗜杀,袁峥的戾气太重。 而那边,久安的双腿已是不知挨了多少下鞭子,险伶伶地退到了楼台的楼梯口,久安已是退无可退。 他抬起一双烟雾蒙蒙的眼睛,几乎疼得泫然欲泣,脸颊憋得红红,他惶惑而愤懑地看向袁峥。就没有这种打法!袁峥的鞭法不过是最寻常的几招,远不及久安五类皆通,可再寻常也不耽误他袁七爷抽人跟抽畜生似的出招。 久安喘着气,不知他缘何如此,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他顶着胜之不武的名号主动请缨要与自己对打,难不成就是为了看自己颜面扫地?这是何苦来?! 袁峥丝毫不给久安喘息的机会,又朝久安一甩鞭子,抽得叫一个气势如虹。 久安低喊了一声,下意识地就要后退躲避,可只一步,久安便暗叫不好,身后便是楼梯,哪来的退路。 于是乎,久安一脚踩空,顿时成了人仰马翻之态,离他最近的董逵与季川西双双瞪眼高呼,紧接着齐齐伸手要去拉。可惜手臂未展,那边久安已是嘭地一下摔了个结结实实,随即咚咚地一路惊天动地地滚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待终于落了地,久安呲牙咧嘴,觉得浑身是快散了架,于是从肺腑间悠悠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几乎是下一刻,楼梯便咚咚哒哒地响起了另一阵动静,像是几个人跑了下来。 久安浑身摔得生疼,脑子却一下子被摔得伶俐起来,一个小主意在脑海里滴溜溜地一转,在他心里成了良计。 他想罢,便飞快地锁眉苦脸,痛彻心扉地喊道:“哎哟———~~~” 这一声极肖其母连夫人,音色亮丽,气息绵长,喊完之后在喉间还能有一段若有似无的余韵。 可惜久安的余韵才刚刚开了头,他便整个人被抱住了。 这一抱太用力了,久安的余韵叉了气,叫他好一阵咳嗽。 袁峥搂着久安的上身,将他往自己怀里拉,两只手在各处游走。身体与双臂是热切的,可声音却还是硬邦邦,“摔哪儿了?!” 久安还在咳嗽,咳得眼睛湿润了,脸颊绯红了,带着一点无辜的可怜像。 袁峥方才生着久安的气,现下又生了自己的气,气急攻心,他猛地一把将久安抱了起来,皱眉道:“忍着点,咱们找军医去。” 这时候,紧随其后跟下来的的季川西与董逵一左一右地夹在了袁峥的两侧,季川西压低了声音劝道:“七爷先把久安放下,这……这不成体统啊!” 董逵也跟着说道:“是啊,七爷,两位将军还在这儿呢,没有擅自带人就走的道理啊!” 袁峥的脸色已是相当地不善,正欲开口,怀里的久安终于不咳嗽了,他扑扑楞楞地摇头摆尾,挣扎得像一条鱼,着急地说:“我……没事……先让我下去。” 袁峥不松手,不相信地问他:“你没事?” 久安一怔,心里念着自己的良计,便眨了眨眼睛,疏忽又软倒了,一头就栽在了袁峥的肩膀上,故作气若游丝,“有……有事……恐怕……今日我得……先行……告告……告退了。” 袁峥一点头,立刻又要走。 久安心下一惊,连忙将脑袋从袁峥肩膀上支棱起来,犹豫踌躇地说:“那个七爷……我自己能……告退……” 袁峥不搭理他,只是一味地朝前走。 这一走就走得勇往直前,季川西与董逵一边一个都拉不住他,这时候陆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