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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看呐。” 袁峥一愣,忍俊不禁地扭过了脸去,觉得久安傻,傻得叫人都生不起气来。 久安见袁峥神色松动,便松了口气,而那边袁峥则是趾高气昂地发话了,“你过来!” 久安忍不住紧张起来,后退了一步,弱声说道:“我……我不。”他见袁峥脸上起了黑气,便咽了咽口水,让步道:“过去也成,你先把衣裳穿上。” 袁峥低头看了看自己,忽地勾起一抹凉阴阴的笑:“你怕?” “不不不怕,就是看不惯。”久安支支吾吾地说道。 袁峥见他还摆上谱了,便大踏步自己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里拉,久安一急,忙声道:“我就……我就是觉得你穿太少,怕你着凉。” “你不冷啊——”话说到这儿,袁峥忽地转身一把拥住了久安。 久安僵住了,犹如被蛛网缠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袁峥这时才放下一颗疑心——是真的,他来了。 久安的半张脸都埋在袁峥的颈窝里,鼻尖满是肉体的结清的气息,那气息有意识似的,钻进鼻子还不够,还往心里钻,钻出了人满怀的振颤。 久安弯曲着手臂不上不下悬在身体两边,五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对着袁峥的身体是想碰不敢碰,连推搡的胆子都没有,末了,久安隔着袁峥的身躯发出闷闷的声响,“你抱我作甚。” 袁峥紧了紧手臂,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头发,喃喃道:“想你。” 久安眨了眨眼睛,似乎懂又似乎不懂,他在见不着袁峥的时候,也会想起袁峥,他的想,是短促的心惊胆颤的,这样的想时常能吓到自己,是以久安不愿时常去想袁峥的。 袁峥的脸颊在转动,慢慢地就抵住了久安的额头,垂眼默默地看向了他。 久安从来就不敢去看袁峥的眼睛,可他此刻却有了好奇,究竟是怎样一双眼睛,能叫自己怕成这样? 福至心灵地一抬眼,久安与袁峥对视了。 久安觉得自己一看上袁峥的目光,就被吸住了似地,再也挪不走,他屏息拧眉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而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袁峥的嘴唇就贴上了上来。 火热润泽的双唇的触感生出酥麻的痒意,久安瞪着眼,紧闭着双唇,杵成了一根木头。袁峥救过自己一条命,久安又直言不再怀恨于他,此时便不想再同他动手伤了和气。不能动手,就只能做木头,且还是一根君子坦荡荡的木头,意欲用这份坦荡让对方知难而退。 而袁峥非但不退,却是开始缠绵地吮吸了起来,他不断地将久安揉向自己,舌尖用了巧力,轻轻地顶进了久安的嘴唇。 久安屏息久了,气息不免乱了,此刻更是一惊,而袁峥乱中取胜,顺遂地占据了久安的口舌。 久安拧起了眉,怪异的感觉爬上了脊背,他伸出了手,胡乱地摁住了袁峥的肩膀,想将他兔开,可口舌间的进犯叫他不知所措,久安猛地抓紧了袁峥的肩膀。 “呃……呜……”久安飞快地眨着眼睛,不断地往后仰着自己的脑袋,想逃开这种缠乱的感觉,可他逃来逃去,最终则被袁峥压住了脑袋深吻起来。 久安被吻得双腿发软,一颗心更是蹿得吓人,如同一个有知有觉的异物生在了那腔子里,正跃跃欲试地要冲撞出来。 “啊——”当袁峥终于放开久安之时,久安涨红着脸,低呼了一声,猛地吸了一口气。 袁峥轻笑了一声,搂住他的手向下掐了一把久安的屁股。 久安吓得跳脚,捂住了嘴,猛地往后一撤。 袁峥见久安如此,越发想笑,“又不是第一回,怎么这副德行?” 久安放下了手,脑子犯浑地,脱口而出地问道:“你……你亲我作甚?” 袁峥还是那句话,“想你。” “想和亲是一回事?” 袁峥理所当然地点头,“一回事。” 久安慌了神,这话叫他有些接不上来了,好一会儿,他憋出一句,“那你想齐青同卓真么?” 袁峥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满怀的柔情蜜意锐减——久安这话说得,可是太不助兴了。 190、仲夏之夜 三日后,齐青与卓真带着七千人开进了靖孛西口。那一日下了一场大雨,将两个体面的年轻人淋得十分狼狈。袁峥等人将他们二人迎进了帐内,差遣人来替两位副将换下湿衣。季川西一贯地和平从容,有说有笑地同他们二人谈天说地。 齐青在不见的数月里飞快地又蹿了一蹿,站在袁峥边上,几乎是一般高了。而卓真却是消瘦了一些,见了众人,话也不多。 六人如今相聚,都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怀在心,不过皆不言明。 久安见了齐青与卓真不敢去寒暄,只是随众人往一处坐了,顺着话语,间或答应几句,间或笑上几声,这在齐青与卓真二人眼中反倒显出了稳重,以为长久不见,久安在霍骁手底下这么久,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卓真拿余光去打量久安,瞧着他个子见长,可那一张脸还是细细白白的面若桃花,很是看不惯,索性也不去搭他的茬,低眉顺目地只是摆弄手边的茶碗,捣腾出细微的“咣咣”声。 齐青长手长脚舒展着,挂在了椅背上,想来是赶路赶得有些累了,按了按眉心,他没话找话地忽然问:“陆宣,那达日阿赤怎生的模样?” 陆宣为表自己是上过前阵的,便托着长调子,故弄玄虚地答道:“达日阿赤嘛,人家那胳膊比你腿还粗。” 齐青一抹眉眼,歪着脑袋就回敬道:“这么厉害?!那你这狗腿子跑得还挺快啊,否则岂不是小命不保?” 陆宣惹火上身,黑脸一沉,“怎么着,老子今非昔比了。” 齐青揶揄地说道:“哎哟,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陆宣总觉齐青说什么都是话里有话,酸溜溜地不明不白,他有心想问个明白,可又不想刚一见面就当着大伙儿吵嚷,这便一头扭过脸去,默默地生起了闷气。 齐青见状,淡笑着摇头,丝毫不欣赏陆宣的忍气吞声。 是夜众人散去,久安这才松了口气。 八月中旬,关外正值酷暑,袁峥与达日阿赤两军仍旧相持不决。而此时暑气逼人,袁军上下都不胜其苦,巴望着能速战速决,以归主帅大军。为此,陆宣曾带着人马到达日阿赤阵前挑衅挑战,可达日阿赤跟中了邪似地,一并不予理睬,仿佛是很沉得住气。 而后,袁峥又派季川西带人在两军之间的平地立营,此外还在周遭的山谷中埋伏了八千人马,望能引出达日阿赤出战,伺机加以围歼,然而达日阿赤坚持不战,因而此计落空。 这日陆宣又光着膀子在营中痛骂达日阿赤,衣服在他身上已是穿不住了,他成天儿地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