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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如今的身份是宫婢,也要恪守宫规,若是违反了宫中规矩,即便是白才人也一样保不住你。小叶子,送客。” 芙烟没有想到冰释如此不留情面,但又不知如何反驳,在小叶子的催促下,只得一甩袖子离开了。 冰释怕又出事端,拿了腰牌就准备出宫。 *** 当冰释踏出宫门的一刹那,有一种恍若隔世重生之感。回眸凝视了这个关了自己四年之久牢笼似的宫殿,依然宏伟高大得很。也不知是不是心境的原因,又觉得这宫殿宏伟之中带着落寞。冰释摇摇头,挥去脑中奇怪的想法,目前最主要的是思考如何在这宫外也要打拼一片立足之地。不过眼前的大街自己似乎不认识啊,以前生活圈子在白府,后来被关在皇宫,如此大的皇城对冰释而言竟然十分陌生。 就在冰释踌躇之时,一辆青帘马车停在了冰释面前,从车内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瞧着竟然有些眼熟。迎着冰释的视线,妇人热情微笑着迎了上来,主动开口道:“几年不见,姑娘可是成为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了,当初我就说了,姑娘绝非凡品,果然出息得很!” 冰释心中有预感,试探的问道:“你是?” “这都快五年了,姑娘可能不认识我了吧,我是白候府大夫人身边的金妈妈啊。以前我们见过几回,不过姑娘那会还小,不记得也正常。” 这金妈妈算是大夫人身边的心腹,以前就是为大夫人跑府外人事的,如今找上自己,估计是想自己为白家所用吧。虽然与白家的渊源深,但是冰释并不打算继续依靠白家了。她正色道:“过去的事确实记不清了,不知金妈妈这是要去哪啊。” “这不是怕姑娘对外面不熟悉,接姑娘回家吗!”金妈妈看冰释淡淡的神情,也不计较,热情依旧。 冰释拱手一拜:“多谢妈妈好意,虽然久不在宫外活动,但是路还是依稀记得的,不敢麻烦妈妈。” 看冰释有些不识好歹,金妈妈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姑娘何必如此见外,姑娘与白府也算一家人,大夫人这些年没见到姑娘了,想接姑娘叙叙话,姑娘何必推辞呢。” “请妈妈慎言,在下姓苏,并不是白家人,也不敢高攀白家。大夫人确实是旧主,以后若是身体不适用得着在下的,在下能力范围内自当尽力。如今在下回家心切,就此告辞了。”冰释说完就扭头便要走。 这态度将金妈妈气了个够呛。在金妈妈眼中冰释还是白家的家奴,在她心里冰释能有今天,那也是白家运作的结果,只是没想到是个心大背主的货。正准备让她细细思量自己的身份,没有白家,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正在这时,另一辆更加华丽的马车也停在了冰释面前,坐车前赶车的居然是悦王的贴身侍卫墨渊。冰释本想让路,结果墨渊跳下车来,走到冰释面前,行了个拱手礼道:“苏御医,王爷知道大人离家太久,回家恐不便利,所以让在下送大人回家。” 冰释有些无措,这悦王在这宫门口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这个世道对女子分外苛刻,她与高高在上的王爷除了医患关系外并不希望有其他交集。 冰释脸色有些沉,正在这时黎书青也从宫门走出来,他家来接他的马车也驶到他跟前。 冰释没有接墨渊的话,而是直接走到黎书青面前希望他带自己一程。 黎书青看了门口的两辆马车,脸上不知该摆什么表情,不过还是点了头。 冰释不顾男女之防,率先上了车。在入帘之前,对墨渊道:“多谢王爷好意,在下已经有人送了,不敢劳烦王爷了。”不待墨渊回答就入帘坐下。 墨渊看着驶过的马车眼中露出兴味的光芒来。 宫门前金妈妈看王府的侍卫居然也来接冰释不敢太过放肆。只是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里气怒,她父兄还在白家做活,就敢不将白家放在眼里,哼,看她能猖狂几时,脑中已经在酝酿如何编排冰释的不是了。 *** 福宁宫 宫内没有任何宫女太监,只有皇帝与幕苍穹、任逍遥三人。 看完苏冰释的资料后,幕苍穹一直处于若有所思状态。任逍遥还是万年不变的笑脸问道:“皇上是想说这个苏冰释来历可疑吗?” 赵彦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两位老师,直言道:“我是怀疑她是秦氏后人,也担心与巅云教有关。”在两位恩师面前,皇帝私下总是以我自称以示尊敬。 幕任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幕苍穹不禁说道:“即便她真是秦氏后人又如何呢?她除了医术高明之外也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于朝廷的事啊。” 任逍遥用眼神安抚了幕苍穹,对赵彦说道:“皇上是担心她是巅云教的内应吗?光从这些资料,很难判断她就是,而且巅云教与秦氏家族的关系自今尚未查清,我道是觉得人才难得。” “两位师傅心胸豁达,若这苏冰释真的只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即便她是秦氏后人也无碍。只是她的师傅紫苏过于神秘,又牵扯宫中密事,我只是想让任老师帮忙查一下紫苏的下落,也许能解开一些谜团。” 赵彦虽然没有明说,但二人都猜到了皇帝所说的密事是什么,这也是二人所担心的。 回到元帅府,幕苍穹再也掩饰不住落寞的神色。任逍遥按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的说道:“人各有志,我们能为她做的已经做到了,你不要总是将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没有对不起她。” “不,我对不起她,她本不是秦家人,却背负秦家人的仇恨,而这些本应由我背负,她自己的仇恨都没有来得及释怀,而我却什么都没能为她做,却享受着她的成果。”幕苍穹无法释怀,其实这些年在边关,若不是为了赵彦,他都觉得自己根本就撑不下了。二十年前,当那个视如亲妹的女子,如夜魅般残忍的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时,他的世界就已经颠覆,他就已经找不到人生的目标和意义了。 任逍遥心中沉痛,他是恨她的,恨她让这个如苍穹般广袤豁达的男子再也明朗不起来。可正如幕苍穹所说,谁都可以憎恨她,就幕苍穹不能。 “我早就应该回来,早就应该去找她,早就应该去了解她的一切,要不然她也不会出事生死不明。”幕苍穹自责。 任逍遥心中有愤怒,很想大声的说,那个女人也不过把你当成了棋子罢了。但他知道没用,早在十几年前年前她就捏住了他的死穴,让他无能为力。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她根本就没有失踪。”看不得幕苍穹颓废的样子,任逍遥还是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查到什么了?”幕苍穹追问。 任逍遥苦笑道:“她聪明绝顶,又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