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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姑娘本来说亲就晚了。能够嫁到白家,难道还是件坏事不成。 冰释没有躲苏强,她冷静下来后觉得这样跑出来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要脱离白家带给自家的阴影,还是要从苏强入手。老爹毕竟老了,现在苏强才是一家之主了。两人来到了一家小茶楼,找了间包间。 苏强还是责怪的说:“妹妹的脾气忒大了些,我都不敢在爹面前摔杯子,你这样将他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哥哥知道白家三房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吗?”冰释不耐烦听他说教,直接问道。 苏强吱唔着说:“白家三老爷是有些荒唐,不过没听说六少爷有什么不妥之处,据说还考中了秀才呢。” “你知道白三老爷是怎么死的吗”冰释又问。 苏强其实听说过一些流言。不过人都死了,白老侯爷还在,三房的子孙就还是侯府的子孙。 “他当初是因为患了脏病,被关到庄子上去的。要不是我师父,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后来也是因为脏病而死的。”冰释语气较急。 “你不要瞎说,白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我们还能拒绝不成。再说了,六少爷可没有患病。”苏强勉强说道。 冰释知道不能指望怯弱的哥哥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只得狠下心来说道:“哥,我们已经是良民了。早就不是白家的家奴了。当初签的十年的契约已经过了五年了,还有五年,我们可以用银子解约的,这些钱我来出。” “妹妹说得轻巧,不给白家干活,我们能去哪里?我们没有地,也不会种地。我们家的钱根本就不够买房子的,现在你大侄子还在白家族学里上学呢。”苏强不是个有主意的,也不是个能干上进的,这些年从没有思考过不在白家打工的事。 冰释气急,白家三房就这些天在帝都打听的消息来说,就是个笑话。白家长房为了一家子名誉是没有不管三房这些子女的死活。但白三老爷死亡后没有留下任何财产,只留下了一个糟糕至极的名声,很长时间三房的姑娘根本嫁不出去,少爷们也娶不了妻。几个庶女还是花银子嫁到了外地去了。二姑娘都二十多了,因为落差太大至今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 冰释所不知道的是,这次的求婚就是这个二小姐搞出来的。四个庶弟,两个大的成亲,娶的都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不说,给了间小屋,一块贫瘠的土地就打发出去了,六弟因为会读书,所以长房还供着。不过今年也快20了,还只是个秀才,估计以后功名前程也不大,小弟就不说了,至今还不知道奋进,只知道吃喝。 在二小姐心理,她自己是嫡出,也是亲孙女,自然应该高嫁,可是长房大夫人给她说的最好的也就是些乡绅,她自然不同意。大夫人也不管她了,就在外面买了一间屋子就将她们姐弟三人给移了出去。二小姐虽然常在祖母面前哭诉,不过祖母也管不了她了。她才意识到怕,听说长房要拉拢冰释,觉得一个丫头,自己秀才弟弟娶了她,那是看得起她,而且听说冰释做了御医,肯定有些银钱,自己长姐如母就做了回主,不过这在冰释看来根本就是侮辱。 “哥哥有没有想过,大侄子可能不是你亲生的。”冰释抛出了一个炸弹。 苏强被这句话气得面红耳赤,拍起桌子狠狠道:“妹妹是不是魔怔了,这么编排你嫂子的不是。这些年,她是与你多有不和,但你也不能这样说他的坏话。” “你冷静些,我若没有证据自然不会乱说。我们心里都清楚,大嫂本是大少爷的通房丫鬟,因为大少爷要娶妻所以就被打发了。一般这样的丫鬟都会被打发的远些,嫂子的父母却让她嫁给了你。在白府时我听说了一件怪事,大少爷每年春天因为花粉过敏都会去西郊庄子上住一段时间,而我那段时间回家,总听娘说大嫂喜欢西郊的野生重绛花,非要亲自去摘了回来做胭脂不可。”苏强听到这里心一下子就坠到了低谷。 重绛花确有其事,当时苏强说要帮忙摘,可她说庄子上还有几个要好的姐妹想一起聚聚,说些女人家的话,苏强就只得依他,花摘回来后还是苏强制成的胭脂。苏强无疑是很喜欢自己的妻子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非常的漂亮,所以很多时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替别人养孩子。 冰释看了苏强一眼继续说道:“其实这些都是没影的事,后来大少奶奶五年无所出时,我听说了些风言风语。传说大侄子是大少爷亲生的,还想把他接回来养在大少奶奶名下,大少奶奶后来还是生了小小少爷,这事就没人说了。大侄子可是和大哥一点都不像,也不怎么像大嫂,听说现在大嫂每年春天还是往庄子上跑。”冰释这些话不是造谣,而且确有谣传,本来冰释不愿意拿这些流言蜚语去对付女人的,可是这个女人把住了苏强的命脉,冰释只能先除掉她才能扭转苏强对白家的依赖。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它只会越长越大,白家对于苏强来说也成了一个几欲逃离的地方。 ☆、家变 苏强失魂落魄的回家了,冰释知道说出这事家里就是一阵大风暴,但是若不经历阵痛,苏家父子又如何肯轻易的离开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白家了,奴性已经刻入他们的骨髓,只有刮骨疗伤,才有可能转变他们的思想。 冰释想一次性将事情解决,她先是去太医署请了7天假期。然后找到房地产中介买了块京郊外一个乡村村子的一块荒山,当场签约。之后就地直接找些脚夫到她家里拉聘礼,回家时苏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苏老爹看见有人拉聘礼气急败坏的骂冰释不孝。 冰释就直接将荒山的地契给他,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有替爹爹着想,爹爹给别人做了一辈子的胭脂却没有自己的铺子还是太可惜了些。这些天我四处打听,才知道京城地价实在太贵,即便再怎么努力也买不起一间厨房,所以就买了这块山地。我想过了,这块山地不适合种农作物,但种些红蓝花、重绛,石榴、山花及苏方木这些胭脂的原材料还是不错的。然后在山下做几间青砖瓦房,再做一间小型胭脂作坊,这些钱我出。以后的胭脂就是我们家自己的,到时候在京城租间店铺卖自己的胭脂也不错。” 看苏父被地契的事给弄晕了,冰释接着说道:“我如今做了御医,也有个六品的官身,父亲还住在别人家的下人房实在不好听。还有母亲三年孝期还差半个月呢?我作为御医虽然不用丁忧,但是实在不应该在孝期议亲。我知父亲是没有想到这一茬才答应的,这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我的官做不了是小事,到时候没有每个月二十两的俸禄银,就亏大了。我还想着,以后俸禄的一半就作为将来租胭脂铺的资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