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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能够找到共鸣的人啊,真傻。 “你们是否想过,也许一个女人就可以毁灭一个世界。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女孩从小就被父母所弃,只因她是女孩,但她是个医学天才,她研制了一种药,这种药若是吃了,就只能生出男孩来,这些因为药物生出的男孩不需要再用药也只能再生出男孩来,不可能生出女孩来,人们都想得到这种药,因为他们觉得总会有人生出女孩来,只要我的是男孩,解决了我的问题就行了。可你们是否想过,几百年后,若世界没有了女孩,人类又如何繁衍生息呢?” 下面的人似乎被冰释不可思议的故事给弄得有些懵,什么样的女人会有这样的能力与想法,若是真的有这种药,自己是不是应该想方设法的去得到,至于未来的世界会不会真的因为没有女孩而灭绝似乎不是她们这些目光短浅的女人要去思考的了,未来那么遥远,自己根本就看不见,与自己又何干呢? 冰释看着底下都有些木然的脸,突然有些沮丧,自己还是有些急功近利了,这样的故事她们又怎么能明白其中的深意。正当冰释准备结束今天的说教时一个妇人却突然站了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只是挽了最简单的归顺髻,并无任何饰物,脸上甚至没有任何妆容,衣饰简单,用料也不特殊,可当她站在哪里时没有任何人会把当和其他穷苦出身的妇人联想在一起,她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不是简单的衣裳可以掩盖的。冰释都不知道自己的巾帼园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位妇人。 她微笑着看着冰释,声音有些不疾不徐的道:“苏夫子是想告诉我们,女人在这个世间其实可以做很多事,比起为了那些无聊的名节去死,我们好好活着,用自己的能力去改变周围的不公更有意义是吗?” 冰释眼睛发亮,她其实就是想说这些的,可是语言总是苍白无力,她建立巾帼园的初衷也是希望女子能够独立自强而已。她们不一定要对社会有用,但最起码不再依附男子而生存。 正当她准备接这位贵妇人的话时,不知从哪个角落传出一个有些尖酸的声音道:“女人能成什么大事啊,出了村子连方向都找不到。外面那么多的坏人,被卖了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冰释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她满头白发,苍老却又刻薄。年岁大了,观念根深蒂固,又喜欢倚老卖老,这个老婆婆,冰释是有些印象的,她这一生最得意的就是生了十个儿子,可又有什么用,这些儿子在她没用的时候,还不是互相推诿,导致她没有立足之地。可即便如此她不内疚自己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不怨恨自己的儿子不孝顺,却耍赖要巾帼园为她养老。最主要的是她做事偷懒耍滑不说,还喜欢搬弄是非,对巾帼园的可伶女孩也不够仁善,被冰释直接给赶了一次。她企图撒泼给巾帼园泼脏水,冰释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在巾帼园外树立告示,明确写明那些人是不得收容的。她企图在门口大骂冰释,冰释直接给回嘴了回去,她明确说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但是敬老的前提不是你年岁大,而是你的品性人格只得尊敬。如你这样的人,哪怕你死在这里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这些穷苦妇人只知道冰释是住宫里的,是巾帼园的老大,在他们心中宫里的人那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了,如何敢真的和冰释对着干,最后灰溜溜的跑了。就因为这次事件,抱着别样目的投靠巾帼园的就少了许多。 后来听说她实在过不下去,又求着要到工厂去做工。冰释直接说了,做工可以,但该守的规矩要守,反正是按件拿工钱,若是做不好还是会被辞退的。 冰释心平气和的对着所有女孩道:“女人如今可能在各方面确实不如男子,但这并不是因为女人天生就如此,而是因为没有受到很好的教育。我们巾帼园如今就给了女孩识字明理的机会,园里如今有两百一十六个院童,这些孩子都可以识字明理。等这些人将来走上社会,如果每个人再教十个女孩子识字明理,那么总有一天,天下的女孩会和男子懂的道理一样的多。几十年,几百年后,只要男子能够做的事女子都可以做。而推动这一切的就是今天我们坐在这里的人。在遥远的西方,哪里的王国是一夫一妻制的,女儿和儿子享有相同的继承权。如果我们从现在就开始努力,将来总有一天,我们的梦想会在我们的后人身上实现,她们不用再受我们今天所受的苦。”其实冰释本来想要说建立一个我们梦想中的国度的,但想到这样的话很可能会给有心之人抓住把柄,给她冠上谋反罪名。 回城的路上,悦王妃盯着冰释久久挪不开眼。这些话冰释就这么慷慨激昂的说出来了,若是被那些所谓的士大夫知道了,肯定不知道该如何编排冰释的不是。 “王妃娘娘是觉得冰释今天的话很不妥?”冰释直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可是外面的人不会这样认为的,他们只会觉得你疯了,或是觉得你在蛊惑人心。你不怕他们针对你,打压你吗?”悦王妃道。 “我如此的渺小,朝中那些大官都是干大事的,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盯着我一个“卑微”的妇人。”冰释自嘲似的说道,她知道她的行为有些出格,不过那些所谓的士大夫还不认为冰释有资格成为他们的畔脚石,因此虽对她多有看不惯,不过犯不着为了她去拉低他们自己的“格调”。 “可是终归于名声有碍,你,你和展护卫之间的婚事,你也要多想想他的名声啊!”悦王妃劝道。 看来她和展皓的婚事成为一大话题了,连悦王妃都知道了。“在他决定要娶我之前,我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啊,如果他真的很在意我的所谓的名声,我自不会连累于他。”冰释不过是希望能有更多的女人觉醒,能为自己活着。虽然她也不知道,在这个封建时代觉醒的女人是否能够幸福。 而今天讲课其实有一半是讲给悦王妃听的,只是希望她能够开阔思维,不要将家族,丈夫,孩子全部当成自己的枷锁。如果她能想得开,也许能够有一线生机。 正在这时冰释听到马车外的何管事恭敬的对冰释二人道,魏国公夫人派丫鬟前来拜见。冰释掀开轿帘一角,看见了一个双十年华,素衣俏丽的大丫鬟,她笑容灿烂,恭敬的对着冰释道,我家夫人,想拜见王妃和苏院长,不知是否可行个方便。她说完就回头示意另一辆并驾齐驱的马车。刚才回答冰释问题的贵妇人也掀起了车帘正满脸善意的冲冰释微笑。 悦王妃也凑了过来看了几眼,但并无任何表示。冰释小声的询问悦王妃:“今天天气真好,官道两旁的树木也长得甚是喜人,不如我们就沿着这路走走,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