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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再参与后宫的一系列庆典,白天上朝处理政务,晚上就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奉茶宫女莲心按照往常一样,等待上一盏茶空了后,方莲步轻摇捧着刚刚沏好的还冒着浓郁茶香的午子仙毫呈上。赵濯喜欢品茶,还有一班专人为他收罗各种好茶,管理他的茶具,这沏茶的丫鬟就不下二十多个。莲心就是其中最懂赵濯口味的,自然跟着来了宫中伺候。 她的到来没有引起赵濯一丝异样,直到她轻轻将茶放下,准备退下时,赵濯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腕,并不非常用力。 莲心微惊,看赵濯看向她,她脸一红也冲他羞涩一笑,然后侧过头去作羞涩状。 赵濯起身一个用力将她拉近自己,而莲心似乎一惊反而明白过来,虽然仍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羞涩微垂头,不时偷看赵濯几眼,另一只手好似欲拒还迎的企图抵住他的胸口,但手还没到,就被赵濯一个擒拿给扭住了手腕,露出指尖的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来。 她似乎意识到了败露,一张嘴就要吐出毒烟来,在张嘴的同时胸口就遭受了重重的一击。而赵濯的身形也飘出了十几步的距离。等她回过神来脖子上已经多了三把刀,而四周也多了十几个人影。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这阵仗而恐惧,反而露出了一丝冷笑。 一个黑衣冷面男子走到她跟前,他带着皮质薄手套,从她耳边撕扯下一张人皮面具来。紫苏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出现在世人面前。 她被封住穴道的同时,锁魂针也被重新植入了体内,然后被拧到了赵濯面前。 “她被你藏到什么地方了?”赵濯冷声问道。 “她已经被烧死了,而且是她求我的。你不信,这么大的皇宫根本就藏不住两个不懂武功的大活人啊。”紫苏冷笑,然后慢慢露出了痛苦表情,最终吐出鲜血来,锁魂针正在实施锥心之罚,以后即便不死,心脏也不能回复如初了。 赵濯阴沉着脸似乎在警告她,不要考验他的耐心。 紫苏满头大汗,捂着心脏处痛不欲生。最终无法站立,躺倒在地上,气若游丝道:“我说”。 赵濯停止催动锁魂针,足足过了一刻钟她才缓过来,有了些许的力气。她跪趴在地上,看着赵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你是不是以为你身上的毒解了,哈哈哈,告诉你,根本就没有。” 赵濯直觉不对,但没有再催动锁魂针,他想看看她还能弄出什么来。 “我研制那毒,本来为了隐秘,所以用相生相克之法,几乎克制了伶仃草的所有药性。若是体内积毒不多,接触不频繁,只要完全杜绝不再有丝毫的接触,理论上,时间久了,是有可能失去药效,但它仍然蛰伏在体内,只要用药引就可以激发全部的药性。刚才那杯茶中的裸花最是容易激发伶仃草的药性,你不用喝,光闻就能达到药性。除非你再禁欲十年,否则不要想拥有自己的子嗣。” 她说完嘴角含笑便气绝身亡,最可怕的是连她的身体也开始融化,慢慢变成了一滩血水,血水所到之地几乎腐蚀了整个地面,连离她最近的两个一直押解着她的黑衣人也一声惨叫,从脚开始慢慢腐化,最终也和紫苏一样的命运。 所有人脸色苍白,急速后腿,后怕不已。赵濯更是惊怒交加,眼中蕴含的风暴几乎要溢出双目。而目睹了宫中一切的宫人回过神来,又开始害怕起来,担心知晓了皇上的禁忌会被灭口。 同一时间,西京城内一处普通的民宅内,幕苍穹突然心神不宁。他拿出装有连心蛊的瓷瓶,里面的公虫已经死亡。 她走前就说过,除了生命她没有带给孩子们任何其他东西,因此也不需要他们为了她而放弃什么。如果自己有一天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也不过是偿还她本就欠下的债,而她的债不需要其他人帮她偿还。 晴风已经去了东京。他必须要去找他,不能让他落进陷阱之中。 *** 冰释与小叶子准备收拾东西下江南,但是在这之前,她还是想和郊外的巾帼园的姐妹们道个别,尤其是陆锦萍、何洁她们,她也想要确认一下赵濯是否在打压巾帼园。 巾帼园附近有许多村庄,冰释与小叶子故意化妆装成一对母子,找了一户家境还算殷实的农家投宿。那户人家是有祖孙三代,三个儿子早已分家,另外两个儿子在村里其他地方另起房屋,隔着一段距离。老伴早已故去,她就住在大儿子家里,儿子儿媳加上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儿子儿媳都是老实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两个孙子一个帮忙父母种地,另一个就有些余钱供着读书,不过还小所以至今上的仍是蒙童馆。 白天家里就只有那老婆婆和她的大孙女在家里。那婆婆听说冰释去巾帼园找活做就劝道:“大妹子来的可不是时候啊,巾帼园已经关门了,旁边工业园也停业了。” 冰释的心一沉,但面部表情不动,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着急道:“您可别吓我啊,我们村来巾帼园做活的人可多了。都说这里做工最起码可以养活两口人,还能攒一笔小钱。我就一个儿子,他就是想要念书,我把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卖了,准备送他去京里的书院读书。我身体硬朗,若是有活干,还想着为他攒点老婆本呢?” 那妇人也露出怜悯之色道:“唉,确实作孽,我大孙女以前也在那做活,就在昨天,她回来说那里停业了。可惜啊,昨天,哪里来了一伙官差,将巾帼园的几位主事给抓走了,说是要她们交出苏园长,否则就取缔巾帼园。唉,那些女管事可都是大好人啊,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巾帼园还有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女童,若是没有了巾帼园她们可怎么活。” 冰释的心沉入谷底,更是面露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那个什么苏园长,是什么人,犯了何事啊?” “唉,具体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不过听说巾帼园就是她建立的。好像是以前宫里的贵人,不过如今连”她说道这里,左右看了看,才凑到冰释耳边小声道“连皇上都换了一个,这苏园长估计是跟着倒了大霉。” 冰释不知道如何接话,连这个乡野村妇都似乎明白,政权的更替免不了要流血流泪。她最终为了掩饰只能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那老妇人看冰释如此落寞以为她担心今后的着落,也是,家里的房子和地都没了,这以后若是儿子没有出息可怎么办,就安慰道:“你也不用太绝望,只要抓住这苏园长,说不定巾帼园又能重新开起来。” 冰释抬头,不经意道:“既然巾帼园是她建立的,若是她真的被抓,这巾帼园以后还能开吗?” “这你不用担心,那官差来抓人的时候说了,只要找到苏园长,这巾帼园一切照旧,官府也会派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