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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铃尝试着轻轻拉着申蓝的手臂,将她带出了酒店。 夜已经开始了。 酒店门口的露天停车场上只剩下零星的几部车停驻其间。 当她俩的目光触及站在豪车旁的庞茜和李望时,莫小铃本能地停滞了一下,忍不住偏头看向申蓝,申蓝显然也看到了他们。 半明半暗的夜色中,莫小铃并不能完全看清申蓝的表情,即使近在咫尺,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有任何的波动。 “我们是坐公车,还是出租呢?” 片刻后,她听见申蓝这么问自己。 “坐、出租吧。”莫小铃立即说道,申蓝明显状态不对,她不希望中途会出什么意外。 “好啊,那我们越过停车场,就能在马路边招到出租了。” 说罢,申蓝径直向前走去。 一袭白裙袅袅婷婷的她就像嵌入这夜色中一样,缥缈得像个幽灵。 然而,她的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此时好像戏台上的主角出场时的鼓点,吸引得李望、庞茜以及和他们说话的人全都本能地向她们看去。 很快,莫小铃认出其中的一个女人,那人就是叶紫琳,她的妆容在明晃晃的路灯下一如既往地艳丽,面色在灯光下却比初次见到时还要糟糕,苍白得像风一吹就会飘走的纸片人一样。 莫小铃咧了咧嘴,简直哭笑不得,虽然彼此不合对方的眼缘,可也不用如此夸张吧,用不着每次晚上见面时都是这副要叫救护车的模样。 忽然,豪车旁边的人集体发出一声惊呼。 就在叶紫琳摇摇欲坠之际,她身边的中年大叔居然比她还要快一步,膝盖一弯,双目一闭,整个人栽倒了下去。 转眼间,饱蘸爱恨情仇的三角恋爱的结尾忽然变成了一场闹剧。 李望试图去搀扶瘫软在地的大叔,而庞茜想扶住叶紫琳无果以后,便忙着拨打电话,请求120的急救车,还有人从不远处的车上跳下来,陆续往这边赶来。 申蓝瞬间从主角沦为了无足轻重的局外人。 而莫小铃连局外人都算不上,顶多是旁观的路人甲而已。 这两个女人唯一能做的,只有继续沿着露天停车场向马路边走去。 当两人坐上出租车,向司机报出目的地时,才发现彼此的目的地南辕北辙不同方向,申蓝笑了笑,迅速打开车门,跳下车,向莫小铃摇了摇手: “莫小姐,谢谢你了,再见。” 莫小铃想说些什么,可申蓝已转身走入了黑夜。 出租车到达黑森林公寓时,已临近午夜。 莫小铃付完车费,刚下车就接到了唐琛的越洋电话: “事情怎么样了?” “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反正申蓝到场了,李望也订婚了,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嗯。”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这是预料之中的结局。” 如果有一天他不想要她的时候,也会像现在这样冷静冷淡吗? 这个问题如刺梗喉,让莫小铃说不出口,只能转移了话题: “对了,订婚宴结束后,你猜我遇见了谁?” “谁?” “叶紫琳,一见到我就要昏过去的样子,更奇特的是在她昏过去之前,她身边的一位大叔居然先昏了过去,真是太诡异了!” 虽然当时场面有些吓人,可不知为什么莫小铃却觉得有些想笑,真不晓得那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难道有钱人的神经都那么脆弱? 手机那头的男人淡淡问道: “你这么兴奋,今天又喝酒了吧?” “一点点啦。” “现在几点了?” “差不多快十二点了吧。” “你在哪里?” “在你家门口的花园里。” “快点回去吧,这么晚了,吴姨应该等得很急了。” “哦,好的。” “晚安。”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男人低沉如梦的嗓音。 “晚安。”尽管前途未卜,莫小铃还是不能控制地通过男人的声音思恋起他的容颜。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对他的感觉已然如此。 次日,莫小铃心神不定地在“charm”书屋等了一个上午,非但不见申蓝的身影,给她打电话也始终关机。 莫小铃后悔极了,昨晚申蓝独自离开的时候,她就不应该放手,起码先送她回去才对,万一她想不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呢? “小铃姐,小铃姐。” “啊,汤元,怎么了?”莫小铃莫名其妙地看向站在自己身后手舞足蹈的新同事。 “你把茶叶倒进奶茶粉里了!” 莫小铃一惊,连忙收住了手,赶忙拿起勺子试图将那些茶叶全都捞出来。 “小铃姐,要不我来吧?” “好的,谢谢你,汤元。” 莫小铃干脆利落地答应了,泡茶冲咖啡需要精力专注,今天她的心实在太乱了。 中午时分,莫小铃没有像往常一样打电话叫外卖,而是离开书屋,沿着珍北路走了会儿,打算散散心,顺便找家小铺子吃饭。 不知不觉地,走到距离公车站只有几步之遥的如红包子铺。 因为王亮的缘故,莫小铃一直心怀内疚,不敢再去葛如红的店里买包子,时值正午,如红包子铺却大门紧闭,门上还贴了张浅红色的告示: “亲爱的顾客们,因家中有事,包子铺暂时停业,如果给您带来任何不便,在此向各位致歉。” 莫小铃目瞪口呆,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讶异和失落,她立即拨打了王亮的手机,对方居然也是关机。她忽然发现除了知道葛如红和王亮在这包子铺里工作之外,以为熟悉的人其实知之甚少,包子铺就是她与葛氏母子之间的纽带,一旦这纽带断裂,从此就是天涯海角的路人。 偌大的城市,茫茫的人海,究竟去何处寻找你想找的人呢?申蓝的失联,如红包子铺的突然关闭,如同脚下的一片落叶,路边一朵正在枯萎的野花,没人会过分的在意,也无人有时间去打听他们的来龙脉,日复一日地从清晨到夜晚,时间就这么在人们匆匆的脚步中过去了,不论曾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