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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么一闹,待会儿他醒来又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去了,到时候一定又是一副着急又无奈的模样。 想到克哉的那种表情,佐伯又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原本在内心世界翻着佐伯白天看的一本书的克哉,突然眼前一花,人就坐在了椅子前。 “呃?我醒来了?”克哉看着四周,是自己的房间。 真是……每次自己要见他的时候就得逼着自己睡着,但是他看起来完全不用这么麻烦,想怎么样马上就能怎么样。 “唉……咦?” 正叹着气,克哉瞥见了桌子上的纸袋,他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的蛋糕完好地躺在里面,佐伯根本就没有吃。 再看桌上,写好的作业已经整整齐齐放在一边,在原来放纸袋的地方,自己写的纸条又多出了几行字。 拿过来一看,克哉微笑起来,笑容明媚。 纸条上是虽然和自己一样的字体但是看起来多了一份干练和霸道的佐伯的字。 “比起买来的蛋糕,我更想吃你亲手做的,以后做给我吃吧!所以这份你自己吃掉。生日快乐。” 克哉仿佛听见佐伯在心里这样说着,霸道却让他心口温暖。 拿出那块精美的蛋糕,克哉细细品尝着,甜味从口腔一面蔓延到身体各个部位。 “好甜……” 如果是自己亲手做的,不知道佐伯吃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呢?会很满足地勾起嘴角吧? 克哉想着,不禁低声笑出来。 以后,一定要做给他吃。 ☆、23.新生活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看不到任何景象。 他说不出任何话语。 但是他知道最重要的那个人在他怀里。 即使双手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突然在黑暗中泛出白色的光芒,纯白到他仍然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他知道,怀里的那个人正在消失。 即使他原本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只是,永远地失去了那个人。 如此而已。 寻常的闹钟声在寂静中响起。 佐伯闭着眼按掉了床边的闹钟,习惯性地翻身,顺势放过去的手却没有触到本以为会有的热度。 睁开眼,床的另一侧并没有人。 这一瞬间,梦和现实重叠在一起,那个人就这样消失在自己身边。 佐伯迅速摸过床头的眼镜戴上,快步走出了卧室。 嘭嗵。 嘭嗵。 嘭嗵。 寂静的房间中,只有他加快的心跳声无比清晰。 在这盛夏时节,一股寒气缠上了佐伯。 叮…… 清脆的声音,是金属与瓷器轻轻碰撞的声响,这细小的声音却将一直纠缠着佐伯的盛夏寒气驱散干净。 原本冰冷的房间仿佛在这一刻渡上了温暖的颜色,原本寂静的空间此刻传来了外面街道上的各种声音,原本静止的空间因为那细小的声音再度鲜活了起来。 佐伯推开厨房虚掩的门,看见了那个背对自己忙碌着的身影,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醒来时要看见你,克哉。” 仿佛被他突然的出现下了一跳,站在流理台前的克哉慌张地回头,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抱歉。今天醒得早,本来想做好早饭再回去叫你起床的……嗯?” 已经走到克哉身旁的佐伯像往常一样,双手从他背后绕过,将他抱进了怀里。 “以后醒得早也给我躺在床上,要么叫醒我,要么等我醒来。” 听见他霸道的话语,克哉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他伸手替佐伯理顺睡觉时被压乱了的头发,轻声缓缓地问道:“怎么,又做了那个梦?” 佐伯没有回答,只是双手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人,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嗅着他的气息,似乎是借此来确认他的存在。 克哉眼中的蓝色变得浓郁起来,他将身体朝后靠去,双手覆上了交叠在自己身上的佐伯的手。 他听见佐伯低沉却带着不安的声音。 “我真的怕……” 你以前说羡慕我能干,大胆,无所畏惧。 但那是因为有你。 你会替我哭,你会替我去面对我不想面对的世界。 所以我才能无所畏惧。 但是,失去你却是我唯一也是最害怕的事情。 “中午还是来店里用餐吧?”站在玄关处,克哉一边将公文包递给佐伯一边说着午休安排,“这几天试做的新作品今天应该能完成。” “好。今天不坐我的车去?” “我想先将家里的被子洗掉再去店里,不用担心我。” “那我走了。”佐伯提着公文包,打开了公寓的大门,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身来看着克哉,戏谑道,“你好像忘了什么吧?” 克哉的脸突然染上了粉红色,他低声喃喃着:“花样真多……” 佐伯满意地看着红着脸略显窘迫的克哉闭上眼睛,然后凑近自己轻轻地在自己唇上落下一吻。 “路上小心~” 将上午安排的公事都处理完毕,佐伯看了眼手表,还有几分钟就要到午休时间了,他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资料和文件,然后离开了公司。 克哉所开的茶点店离佐伯所在的公司不远,几分钟就能到达。 一年半之前再度遇见泽村之后,克哉想起了被Mr.R封印的记忆,而佐伯也决定要带克哉离开日本——如同之前和克哉所说的,他们两人来到了法国。 凭借着自身的能力,在克服语言问题之后,佐伯在一家广告公司谋到一个职位,而克哉则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下门面,开了一家不大的茶点店,两人总算在异国安顿了下来。 佐伯推开茶点店的门,挂在门边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在店内工作的两位店员一齐抬头看向他。 “午安,佐伯先生。” “午安。” 朝他们点点头,佐伯朝店内看了看,没有发现克哉的身影,于是转向在店内任职服务生的那位成熟的法国女性。 “莲娜,有看见克哉么?” 莲娜转头看向站在柜台内的糕点师——年逾四十的法国大叔,两人同时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莲娜眨眨眼,问道:“弗林大叔,克哉先生在工作间吗?” 弗林拉开工作间的门,朝里看了看,点了点头,笑着说:“在呢。” “知道了,谢谢。”佐伯说着,朝着工作间走去。 看着佐伯走进工作间,弗林体贴地关上了门。 走进工作间,佐伯就看见克哉弯着腰,手里拿着奶油袋,正小心地朝工作台上放置着的三角形的蛋糕上抹着奶油。 看着这样的景象,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