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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听“嗤啦”一声,他胸前的扣子崩掉几颗,刚刚结了痂的伤口又一次出现在我眼前。 那天天黑,这次在灯光下我看得一清二楚,他伤口真的好深,疤痕狰狞着,像是怪兽。更像是两条要穿透心脏的长矛。 封茗说他胸膛上的伤是因为我才弄的,再加上夏阳对我的敌意,尤其是说到顾南风的伤,他眼神中的恨意和封茗一模一样,这是装不出来的。 封茗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个认知让我很是愧疚。 “你怎么哭了?”顾南风有些凉意的大掌轻轻拂去我脸上的泪痕,我这才惊觉自己流泪了。 顾南风见我不说话,弯下腰,温柔的看着我,闻言软语地问我怎么了? 他双手轻轻按着我的肩膀,眼里明显有些担忧。 想到他为了让我安心,故意骗我说他伤口好了,不让封茗他们说出事实,而且很可能是为了让我着想,他才让夏阳代替封茗来保护我。就因为夏阳不会对我冷言冷语,不会责问我为什么害得顾南风这么惨。 他对夏阳像是对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他受伤急得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可他为了缓和我和夏阳的关系。假意惩罚夏阳,让他以后听我的话。 我和他认识这么久,除了事事麻烦他、害他受伤外,我什么的都做不了。 想到这里,我越发自责,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顾南风有些手足无措,只是一个劲儿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他惹我不开心了。 我趴在顾南风肩膀上哭得眼泪鼻涕的,闷闷道,“那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我能感到顾南风身子有些僵硬,有些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我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顾南风有些尴尬,勉强红着脸往下拔了下衣服。 我上前拔开他的衣服,这次他没有再挣扎,乖乖的站在那里让我看。 “你别拔太开,有些冷。”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笑道,“鬼还会冷吗?” 我到底只是拔开他胸前的衣服,指着最新的那道伤口问他,“这些伤口是不是因为我,才让别人刺中的。” 说着说着,我有些恍然大悟。 怪不得在睡仙桥村我遇到危险时,他半夜来找我,身上带着血。那根本就不是别人的血,是他自己的! “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怨你。” 我不由分说地取出药膏,轻轻涂抹在他胸膛上。 我发现顾南风就是个闷骚男,刚才死活不让我碰他胸口,我真的给他胸口上药了,他也乖乖的看着我,一动不动地让我给他上药。 “疼了你吱一声。” 我看着血肉翻出的伤口都觉得疼,但顾南风一声不吭,笑道,“没事儿,你上药吧。” 上完药,我才想起夏阳说过,顾南风身上也有好多伤口,可我刚才上药怎么没看到? 我趁顾南风不注意,猛地掀开他衣服,发现他前胸上好多密密麻麻的伤痕,比夏阳身上的多多了。 顾南风想要拉下衣服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使劲儿按住他的衣服,不让他往下拉,“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 他这伤明显比夏阳身上的伤重多了。他们俩个身上怎么会这么多伤口?他们之前都经历过什么? 顾南风一时语塞。 我忍不住哽咽道,“怪不得你刚才非要穿着衣服涂药,你是怕我看到你身上的伤是不是?” “好了好了,我这不好好的吗?”顾南风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揉了揉我的头。 “你还笑?唔……。” 话说到一半,顾南风用他嘴堵住我嘴。 我渐渐沦陷在好闻的荷花清香中,……。 好久我们分开后,顾南风用他额头抵着我额头笑道,“你是不是担心我才哭的?” “哪有?”我嘴硬道。 “不乖,该罚。” 说着,他亲了一下我脸颊。 我推开他,“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占人家便宜。” 顾南风义正言辞道,“你是我妻子,我不亲你还能亲谁?” 我小声道,“我们又没有结婚。” 我潜台词是想让他给我求个婚什么的,总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就是他的人了吧。 顾南风笑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 “收了我的玉佩,就是我的人了。” 玉佩,对了,玉佩呢? 我想起来之前顾南风说让我把玉佩放在嫁衣上,嫁衣我刚才脱了,但玉佩呢? 顾南风听我说玉佩不见了,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怪不得那个李一帆这么爽快地离开,原来是他把我玉佩给顺走了。” 我有些着急,“那怎么办?” “没关系,丢不了。” 顾南风解释道。“这玉佩不是普通的玉佩,是千年暖玉,充满灵气,会自动护主,对普通的鬼怪什么的,都有伤害。这世上除了两种人能拿走这块玉佩。” 我问道,“哪两种人?” “一种就是玉佩的主人,另一种就是力量和玉佩主人不相上下的人。” “李一帆真的这么厉害?”我有些不相信,毕竟我是亲眼看到李一帆被我姑奶奶的拂尘给打伤了的。 “李一帆远远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李一帆那天夜里过来,提前把玉佩给拿开,让我顺利穿上喜服,为何我一路上都没看到他的踪迹,最后拜堂时他还姗姗来迟。 “那玉佩怎么办?” “看来我抽空要回趟睡仙桥村了。”顾南风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帮你找师父。以后可能越发不会太平。” 本来好好的两人时光被那块丢失的玉佩给打搅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我没有看到顾南风的身影。 “别找了,主人一大早就走了。”夏阳难得好心对我主动说话,“他看你还在睡觉。就没有打扰你。” 我努力掩饰住内心的不舍,“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回学校的路上,姑奶奶给我打电话,说是她来找我了,让我去车站接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惊到了,前几天她不还说她忙得不可开交,在提防着谁吗? “姑奶奶,您怎么突然来了?” “我也是临时才决定的。我有急事儿要告诉你。” 我听她说的这么紧急,赶紧让魏琼给我请个假,立马去车站接我姑奶奶去了。 刚下出租车,姑奶奶没见到,倒是见到那个司机了。 就是害得王倩死掉的那个司机李刚。 这次我在他周围并没有发现王倩。 不过李刚给人的感觉很怪异,倒不是说他身旁有什么脏东西,就是他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