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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真的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那宋子乔很可能会有危险,真正的张媛媛也凶多吉少,但他们会上哪儿呢? “你不用太担心,”顾南风笑道,“张杨如果有什么坏心思。我会感觉到的,随时都能把她给杀了,她不会这么蠢的。” 听我把张杨的讲述了一遍后,顾南风笑道,“我可能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 “宋子乔老家的仓库里。” 就这样,我们一人两鬼又一起来到了宋子乔的老家,找到了那个仓库。经过十几年的变迁,那个早已废弃的仓库现在破烂的不像样。 我们找到他们时,宋子乔已经昏迷了,张媛媛怀中正抱着他,天空中正下着絮絮扬扬的雪花,不时从仓库小洞上方飘进来几朵误入的雪花。他们两人的衣服虽然厚,可仍然抵挡不住外边灌进来的寒冷。 看到我们过去,她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我们一眼。 我有些担心宋子乔,可顾南风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宋子乔没事儿。 我们没说话,张杨也是暗暗静静的坐在地上,我甚至看到仓库上方有一个凹痕,那是重物长时间悬挂所形成的。 联想到这个凹痕很可能就是张杨当时悬挂着的地方,我生生打了个冷颤。 “张杨,你把宋子乔带到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他会生病的?” 仓库里的温度甚至比外边儿还低几分。我不知道宋子乔是生病了还是昏迷过去了。 张杨终于又一次抬起了头,眼睛看向窗外,没有任何聚焦,虚无缥缈的。 “我从初一就知道他了。”张杨开口了,可是答非所问。 “见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他干净、阳光,笑起来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跟着他笑,想要靠近他。” “一开始我真的只是想要靠近他,和他做朋友,可他太耀眼了,周围从来都不缺乏朋友,更何况我和他之间的差距那么大。” 说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下,眉眼低了下来。 “慢慢的,我心里的不甘和占有欲越来越强,想要他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威胁他,勾引他,求过他,可他都只是把我当成普通同学看待。如果我初一那次没有听到他说我其实没那么坏该多好啊。” “同学们要么怕我,要么恭维我,可背地里无一不是讨厌我这种人。只有他,帮我说话,说我其实可能没那么坏。” “我以为他懂我,以后的那么多年,虽然他不喜欢我,甚至也变得和其他人一样,害怕我,厌恶我,可他也没有喜欢过别人啊!”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才接着道,“直到这几天,我看到他对张媛媛那么好,我才知道他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捂着嘴巴,爱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闭上眼睛,还会从表情上变现出来。” “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竟然会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现我附身到张媛媛身上,甚至发现后,宁愿忍受着我,讨好着我,就是为了让我不要伤害她。可他之前是那么厌恶我,害怕我,这还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呆在我身边,可惜是他为了别人。” 宋子乔咳嗽了几声,貌似是感冒了,他好像感到很冷,蜷缩着往张杨的身上靠了靠。张杨又把他往自己怀里抱了抱,用脸蹭了蹭他,笑着看着失去意识的宋子乔,乖巧地就像是她的玩具。 我看他一直没醒来,天气又这么冷,有些担心他冻伤。不过看张杨对他还挺关心的,就稍微放宽了心。 张杨把宋子乔轻轻靠到地上,自己也头对头的靠到他身边,自己的鬼魂从张媛媛身体里脱离出来,用她自己临死前的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张杨站在张媛媛旁边,看了下张媛媛又看了下自己,嘴角流露出自嘲的微笑,“只要是个正常人,肯定都会选择她的。” 一个是面色铁青,舌头伸的老长的披头散发的女鬼,一个是青春靓丽的花朵般的姑娘,曾经的她也这么含苞待放,像花朵般娇嫩,可惜……。 她慢慢走到我面前。看了眼我手中的铜钱剑,对我笑道,“咱们的比试不用一个月后了,现在就可以。” 她眼神中没有之前的戾气,我知道她现在恐怕是不想活了。 我只说了一句话,“我可以帮你超度。” 我知道她能听懂,也没有解释太多。 张杨笑着摇了摇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继续劝道,“你何必这样,你可以找个……。” 话还没说完,张杨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举起铜钱剑。只是想要自我防卫,并没有打算杀死她。可张杨临到我面前时,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双手猛然伸长,指甲像刀刃一样反射着白亮的光芒。 刚开始我没想到避开,后来是我根本就来不及避开,电光火石间,顾南风手轻轻一挥,张杨的身体瞬间消失。 我看得真真切切的,她消失时,脸上的笑容是解脱般的笑容。还带着些自怨自艾,她最后那个杀招也只是想逼我们杀她而已。 “谢秋童,你怎么……,媛媛!” 一个声音把我们都拉回到现实。 宋子乔已经醒过来了,看到旁边儿还一直在昏迷着的张媛媛,立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张媛媛也悠悠转醒,看到旁边的宋子乔,也喜极而泣,哭诉道,“我刚才看到一个女鬼,她进到我身体里了。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是不是死了?” “没有,没有。” 宋子乔和她相拥着,两人很是激动,久久才分开。 我们告诉他,张杨已经灰飞烟灭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宋子乔和张媛媛脸上都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可能时候就是这样吧,即使自己是用尽全力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可就是比不上另外一个人,只一眼,就能得到自己求而不得的人。 更何况,张杨也确实很极端,她带给自己喜欢的人的只有痛苦和恐惧。爱一个人没错,可她选择错了方式。 回去的路上,我师兄打来电话,说是问我什么时候能到家,我大概说了个时间,我师兄就说他等我回来,然后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没多久,我师父也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等会儿我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答应我师兄。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问我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让我答应什么啊。 我师父只说,这件事问我师兄就好了,他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不要强逼着他问。 满腹疑虑地回到家,老远我就看到白飞飞正和我师兄站在我家门口,正在拉拉扯扯的,好像在闹矛盾。 他们应该是来了有一会儿了,脚下的都有一摊雪化后的水。 见我回去了,我师兄叹了口气,露出如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