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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叔叔请客,你想吃什么?” “不了,晚上我想去那套房子整理一下东西。明天,我就要搬家的。”图图低声说。 “那,要叔叔帮忙吗?”张正康热心地说,“有没有想好住到哪里去?要不要叔叔帮你找房子?” “不用了,不能再麻烦您。张叔叔,请您一定要帮我催一下郎姐姐,让我爸爸妈妈能早点恢复自由。”图图虽然觉得父母离重新自由越来越近了,但不知为何,她的心里还是一片忐忑。 张正康的声音又变得很严肃了:“图图,注意,电话里尽量不谈正事。”这是在会所里第一次见面,张正康就再三叮嘱的,他说他怀疑图图的电话被监控了,重要的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 图图一惊,连忙说:”好的,我会注意的。” 她又问:“明天,我可以请您和郎姐姐吃饭吗?” 张正康说:“你别急,她答应的事情不会跑的。但是像这些大人物最讨厌别人不信任他们,我约约看,明天她会不会有空。” “谢谢张叔叔。”图图感激地搁了电话。 稍顷,张正康电话打来了,说郎清波这两天要去江苏的几个县市考察项目,三天后才能回来。 图图知道自己空着急也没有用,就和蓝雅去那套房子收拾物品了。 房子只有一百二十平方,但设计得非常合理。因为不常住,所以也没有很多东西,图图只是把一些照片整理起来,其他的也懒得再管。 蓝雅看着这套房子,不由为图图可惜:“图图,这套房子市值也要好几百万了吧!关键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的风景,现在有钱还可能买不到。” 图图抱着膝,坐在飘窗上,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从窗口望出去,远处就是烟波浩渺的西湖,杨柳飘拂,游船荡漾,飞鸟展翅,好一片如诗如画的风景。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喃喃念着,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如果李成墨在,他可能会这样安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雷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蓝雅一愣,图图回来后从来不肯说李成墨的名字,现在突然提起,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图图,你给他打个电话吧,他没有你的消息,一定也很急。”蓝雅想着李成墨的个性,他虽然看上去儒雅洒脱,但是骨子里,应该是个执着的人。 “我不能,我不能给他打电话。”图图已经泪流满面,“我不要他看到我这么狼狈。我也不要想起巴黎的一切,蓝雅,你说是不是我的原因,爸爸妈妈会走上今天的路?” “你怎么会这样想?”蓝雅心痛地看着默默流泪的图图。 “我今天得到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应得的呢?李成墨常说因果循环,是不是所有的好运气已经被我挥霍光了呢?就像这套房子,如果本来就不是我的,那么今天我失去它,是不是也是冥冥中注定的呢?” 图图泪眼朦胧地环视了一下屋子,然后看着蓝雅,定定地问:“你相信我们在巴黎的一切,都是应得的吗?” 蓝雅语塞,她比图图大了三年,又经过社会的历练,自然知道她们享受的一切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但这么多年,早已习以为常。现在图图的发问,让她无语,也有了一点惶恐。 “图图,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蓝雅小心地问。 图图把身边的牛皮袋倒过来,“哗”地一下,十多本本子掉了出来。 “是什么?”蓝雅拿起一本,发现是一个三江县城商铺的产权证。她再打开一本,发现又是一本商铺的产权证。 “这?”蓝雅明白图图的难过了。 “以我爸爸妈妈的收入,可能供得起我到巴黎读书,可能买得起一套杭州的房子,可能买得起县城的一幢别墅,可是他们怎么能同时办得到这些?还要加上这么多的商铺!”图图的目光嘲笑地看着这些本子,“他们要这么多房子有什么用?” 然后,她又嘲笑地看着这个屋子:“本来,这里就不是我的。所以,能用它来换取我爸爸妈妈的自由,你说是不是很值得?” “其实,我在巴黎只要稍微用脑子想一想就应该知道,我的消费是不是父母的收入支撑得起的。可是我不愿想,我觉得一切是理所当然的。我买名牌包,我买名牌衣服,我住高档酒店,所以,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让爸爸妈妈犯了错呢?”图图的眼睛又黯淡下去,“我是故意不去面对现实的,我是一个有原罪的人。冥冥中,自有因果循环。” 蓝雅无言以对,有时候想得太明白并不是好事,她们这样的家庭,确实会有许多灰色的空间,可是,没有真正面对法律的制裁时,又有谁能幡然醒悟? 图图苦笑了一下,又接下去说:“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贪婪。我希望能帮助爸爸妈妈能逃过这次劫难。所有财产可以失去,但是我不忍心见到爸爸妈妈失去自由。” 蓝雅说:“会的,一定会的。徐叔叔的政绩还是不错的,希望他和你妈妈吉人自有天相!” 图图转眼看着夕阳下的湖光山色,她的心也如这暮霭,即满怀希望又迷离朦胧,一切,只能交给命运了。 ☆、第 22 章 五天过去了,每次图图用蓝雅的手机打电话过去,张正康总是隐晦地说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但是郎清波还没回来,所以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图图也不敢多问。 蓝雅又通过父亲的关系联系了省内最有名的一家律师事务所,但是在她们说清委托事项后,亲自接待的赵主任明确表示,在纪委移交到检察院之前,律师是无法接触到当事人,也就帮不上忙。而且,那位两鬓斑白的主任叹着气说:“你们应该知道的,即使最后提起抗诉,但是纪委定性的案件,在法院基本也是过场,律师的作用并不大。” 走出律师事务所,图图更是觉得只能指望郎清波的能量了。于是,她又单独邀请张正康出来吃饭,送了一个自己在父母卧室找到的翡翠弥勒佛挂件给他,又让张正康转交给郎清波一幅徐悲鸿大师的画作。张正康推辞不过,就收下了,说一定会催促郎清波的。 临别时,张正康和图图握手告别。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图图,油腻温软,眼神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让图图很不好意思,又不敢马上抽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张正康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意味深长地说:“图图,你该努力的时候必须努力呀!” 图图非常反感,但是又不能生气。回到酒店,她拼命地洗着手,她厌恶这样的张正康,厌恶这样的自己,但是,她不敢反抗,也不敢告诉蓝雅。她只能希望事情可以快点结束。 又过了几天,一个上午,图图接到省纪委的一个电话,让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