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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没有什么事比朋友间的反目更让人恶心了。 闲聊到这里,莫名的我想到了那件被人恶意剪破的婚纱,心里马上堵了起来。 顾覃之见我表情有异,问怎么了,我看着他问:“你觉得婚纱的事会是谁做的?” “我已经去找过酒店的经理了,那天晚上的监控视频被人恶意删除了,什么都看不到。监控室一共有八个人,目标太多,根本查不出来是谁删除的。”顾覃之说。 我没料到他动作这么快,就又多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查的?” “当天,婚礼进行前我就查了。只不过一直没结果,就没和你说。”顾覃之说完,问,“你觉得最值得怀疑的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毕竟我得罪的人也挺多的。” “放心,我会查出来了。”顾覃之眼神有点冷。 说实话,怀疑对象我有一堆,但是不知道谁的嫌疑更大一些。这件事只能先暂时时搁下,只是想到被剪的那件婚纱时,我忽然想到了同样的事我也做过一次——我当着严妍的面,把她的婚纱剪成了条条。 会不会是她? 但是下一刻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严妍现在与杜衡在一起,哪有什么闲功夫来报复我?何况。她与老爸分手,好像也没少敲走东西。 在准备回帝都的头一天,顾覃之和我说,他把事情安排好了,带我去见顾长山,算是我做为他的妻子,第一次拜访他的老爸。 我心里有一小点紧张,但很快就好了,看了看时间说:“还好你今天通知的,再晚我都没时间准备东西了。你老爸喜欢什么东西。我去登门拜访,怎么也要带礼物了,为了你我也要投其所好。” 顾覃之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想了一下说:“没必要,大概随便准备一点就行了。” 我知道他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没细说。我索性不再问他,悄悄打电话问了许向楠,问了顾长山的喜好。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为了顾覃之,我对顾长山也会做到表面上过得去。 下午我拉了个采购清单让刘秘书去准备了一下。第二天上飞机时东西都包得规规正正的了。 我抱着球球,带着礼物,跟着顾覃之去拜访顾长山,他应该不会把我赶出门吧。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有点怪。 这是我第一次去顾覃之家,当我进门以后,看到的是满屋子的红木家具,确实很豪气。 家里的阿姨看到顾覃之和我,很自然的让我们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端了茶,之后就直接上楼说去请顾长山。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劝自己要冷静。顾长山这样,明明就在给我下马威,如果我真的因为这样的待遇就怒了,也就着了他的道了。 顾覃之脸色不太好看,但依然坐在我身边低声说:“没事,再等一下。” 我点了点头。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阿姨从楼上下来了,重新给我续上茶,才说:“不好意思,顾先生在楼上处理公事。大概还需要有一会儿。” 我点头,对她说谢谢。 大人等没关系,小孩子是呆不住的,在我怀里才坐了一会儿就非要下去。沿着沙发先跑了一圈,就把目光锁定在不远处那间阳光房上。 那应该是客厅的阳台,被用玻璃全部封上,并且铺上了棕麻地毯,上面摆了一个榻榻米的小桌子,两个小蒲团,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古陶的花瓶,里面几枝花都枯了,花头干干的垂了下来。 “球球,过来。”我看他准备往那边去,就叫了他一句。 顾覃之有些不乐意了,把我拉球球的手松开,自己半弯起腰牵着他说:“想去玩什么?爸爸带你。” 球球自然就往自己早就看上的那个阳光房指了指,顾覃之对我说:“在自己家里,你管孩子这么严做什么。”说着,他拉着球球的手,由着他摇摇摆摆就走了过去。 有顾覃之跟着,我就放了心。 看着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坐在蒲团上不知在玩些什么游戏,笑声还传了过来,我也放了心。顾覃之说得没错,不管顾长山是个什么态度,这是顾覃之的家,这一点改变不了。 我看着阳光下的父子,不由也站了起来,准备走过去。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人下楼梯的声音,我回头看到了顾长山。 既然看到他,再继续转过头去看球球和顾覃之就不合适了,只好那样站着,努力在脸上堆出自然的笑,对走近的顾长山说:“顾叔叔,您好。” 顾覃之听到我的声音,自己也站了起来。 顾长山上下打量着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看向顾覃之,表情严肃了:“回来了?公司的事扔了好几天,不知道先去公司看看吗?” 顾覃之听他语气,脸色顿变,原本一脸的笑马上就消失了。 刚才他站起来的时候,球球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就在顾覃之和顾长山说话的空当,我听到哗啦一声响,不知道阳光房里碎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是球球的哭声。 顾覃之脸色一变先跑了过去,我也来不及和顾长山说话,几步赶了过去。看到在靠墙的地方摆着一个茶具架子,球球走过去惦着脚尖够上面的东西,一个不小心把茶具晃得掉到了地上。有一个杯子还砸到了他的额头,他揉着眼睛哭得厉害。看到我走过去,伸着手要抱抱,嘴里还可怜兮兮的叫着妈妈妈妈。 我伸手接过了球球,看了顾覃之一言。 他强压怒气走到外面,对顾长山道:“爸,我电话里和你说了自己的安排,你怎么又……” 接下来声音低了下去,我抱着球球在阳光房里听不真切了。 球球趴在我肩上大概是得到了安慰,自己慢慢止住了哭。 外面的声音忽然又大了起来,顾长山道:“你结婚的事我说过意见,不反对不支持,你要是回来依然是我儿子,你不愿意回来我也没意见。” 我抱着球球,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 在来之前我有想过是这种结果,但是因为顾覃之说他已经安排好一切,我以为自己和顾长山之间至少能维持着面子上的平和,但我太天真了,他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孩子教成什么样?一进门就东摸西摸的,有一点教养吗?”顾长山的声音更加大了。 球球是不能全听懂别人的话。但是他能敏锐的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喜欢他的还是讨厌他的。所以当顾长山的这番话说出来以后,球球眼圈一红又哭了起来。 我一边哄球球一边努力让自己变得平和,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没关系,我嫁的人是顾覃之,又不是顾长山,以后见面的机会少得很,忍一下就过去了。” “老爸,你能不能少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