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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我才没有要死皮赖脸的缠着瑾睿的意思呢!” 在京城的这几个月里,她去归去来兮楼时不是没有碰见过温瑾睿,只是每次对方都神色淡淡地忽略他,如不是他眼中闪过的厌恶,她都以为自己在对方眼中根本不存在。 叶书离与温瑾睿之间的感情与互动,她看的清清楚楚,自知是永远也掺不进去的,而她之所以还要留下来,不过是为着当年的事…… 看到自己把她弄哭了,司琂有些措手不及,抿着嘴唇放柔了语气道:“刚刚是我口不择言,你别在心上。” 说着便将一抹带着药香的手帕递给她,凤凰毫不客气地一把抓过来,粗鲁地摸了摸脸上的眼泪鼻涕,随后定定地看着司琂,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喜欢叶姑娘。” 司琂眼神颤动,脸色微变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凤凰撅着嘴,紧紧地看着他继续说:“你别装了,还当我看不出来么,你每次看叶姑娘的眼神,都和瑾睿一样!” 司琂握了握拳,冷下脸转身背对她,自顾自地收拾起桌上散乱的药瓶来,淡淡地说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承认,自宫宴上那一事后,自己或多或少有些动心,但他是个清明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凤凰沉默了一下,语气肯定地说道:“瑾睿不知道吧。” 温瑾睿自然是不知道的,司琂有一瞬间的晃神,他原以为自己将这份浅浅的感情藏得很深,却没想到仍被凤凰看了出来。 “叶姑娘知道么?” 闻言,司琂拿着药瓶的手顿了顿,叶书离是知道的,并且很聪明的与他保持了距离,他自然是有所感受的,也没有说破。 温瑾睿是他的至交好友,他绝不可能像凤凰与凤歌那样做。 所幸这份感情还未生根发芽种在心底,所以还来得及。叶书离不提,他也不说,这份情愫在不久的将来终会烟消云散。 凤凰难得长大了许多似的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是能够体会你的心情的……说起来我们两个倒还有点像呢!你们汉人有句诗,叫做同是天涯……天涯什么来着?” 司琂淡淡地接到:“同是天涯沦落人。” “对!对!就是这个!”凤凰托着腮,看着司琂出神地喃喃自语起来。 司琂收拾完东西,扭头与她说道:“我与你并非同病相怜,发乎情,止于礼,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以后不要再缠着瑾睿让她为难了。” 闻言凤凰咬了咬唇,低低地说道:“我没有要想缠着他做我的夫君。” 凤凰失落地说道,随后轻轻拿出挂在胸前的一个精致小玉瓶,泪流满面道:“我只是想为当年做错的事赎罪,求得一个原谅。” 那个小玉瓶中,是温瑜的骨灰。 司琂神情微动,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柔软来,情不自禁的拾起刚刚被扔在地上的手帕道:“擦一擦。” 凤凰接过手帕,怔怔地看着他难得一见的温柔神色,宛如当年的温瑜一般,顿时哭得更凶了。 司琂迟疑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心中一声叹息。 早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他便已经感受到了凤凰并非是那般娇蛮不讲理的女孩儿,对于她和温瑾睿的渊源,同样也心知肚明。 只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待到安抚好凤凰,他才坐上马车慢慢向归去来兮楼驶去,走进大门,司琂无视掉凤歌向他投来的惊奇目光,直直向楼顶走去。 凤歌见此,眼神一转,连忙笑嘻嘻地一把揽过池临渊的肩膀,好哥们似地问道:“阿渊,那个人就是司琂吧?他和书离的关系怎么样呀?” 池临渊黑着一张脸,对着自来熟的凤歌抽了抽嘴角道:“无可奉告。” 屋内,叶书离正一脸疲惫地算着账簿,听到开门声,一抬头便看到司琂向她走来,不由惊奇地说道:“咦?今天怎么忽然有空来我这里了?” 司琂坐在她对面,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随后脸色微沉,看着她低声说道:“我是特意抽空来递消息给你的,若是年底宫宴时,宫中有人邀你参加,无论是谁,你都千万要装病别去。” 听到这话,叶书离脸上也染上两分凝重之色道:“怎么了?” 第181章 她是一块香饽饽 司琂放下茶杯,轻轻皱眉道:“我这些日子在宫里,时常听得皇贵妃提起你。” “皇贵妃提起我?”叶书离微讶道。 司琂点了点头:“上一回你们在木兰围场发生的事,龙钰回宫以后都说了,随后不知为何皇贵妃就对你起了兴趣。” 叶书离沉默了一下道:“那这与我进不进宫有什么关系?” “书离,你已经及笄了,却还未订下婚约。”司琂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响起。 叶书离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他迟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皇贵妃想插手我的婚事?” 她知道自己这样一个未有婚约的侯府嫡女是一块香饽饽,但是皇贵妃想要插手,会不会太过逾越了些? 她文国公府又不是没有实权的空架子。 司琂看她神色便知晓她心中所想,随后解释道:“你可还记得苏玉宸?就是中秋宫宴上与我针锋相对那人。他是皇贵妃的亲侄儿,年已二十仍未订下婚约。这些日子贵妃时常在圣上面前提起你们二人,虽未言明却昭然若揭,不过圣上没有答应。” 叶书离骤然拧起眉头,不解地问道:“皇贵妃这么做……是想将文国公府与苏家、与龙珧绑在一起?” 可是文国公府早在宫宴之后就隐隐表露出倾向于大皇子的意思来,皇贵妃不可能看不懂。 随后她摇头轻叹了一声:“不光是圣上,大皇子殿下也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你说的没错。”司琂扭头看向窗外,眼神幽深:“圣上与皇后娘娘都反对此事,但是我担心的是,这件事大长公主会来插手,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叶书离捏着账簿的手无意识的一紧,费解地摇头:“圣上与大长公主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言明的事情……” 司琂沉默了一下道:“当年的事情,我也不过是有所耳闻,具体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或许可以问一问圣上的生母常太妃,但是常太妃向来沉默寡言,喜好清静,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叶书离的眉间是挥不去的愁思与疑惑,大长公主和庆帝之间的事,不少人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她从老夫人与叶天奉那处得知的便是,大长公主本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哥哥,二人同是前皇后所出,而庆帝则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宫女所生,那个小宫女也是母凭子贵,最后成为了如今的常太妃。 当年边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