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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桃矢看见一秒便不正经的理事长感情就有些复杂,现在是他在套话,不是被理事长套话。 桃矢没心情跟人插科打诨,双手撑在桌上:“所以是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嘛,说来话长,要不咱们还是不说了。”理事长退后一步道。 “长话短说。不然你也当没有我这个风纪委员好了。” 关键不是风纪委员啊! 是吸血鬼猎人啊! 理事长哭道:“桃矢君!!你不能这样对我,要是你也撤了,咱们学校还有谁来保护!?” “理事长,你还有要说的吗?没有的话那我就走了。”桃矢转身。 “桃矢君!有话好商量,我就你这一个有用的风纪委员了,你要是都不理我了,那人家可怎么办啊。” 在桃矢的坚持下,理事长终于是和盘托出。 锥生零同学终于不堪重负,血族身份被暴露了出来,然后就发生了关于锥生零是否应该转入夜间部的矛盾。 锥生零也是血族? 已经经历过雪兔变成人类的桃矢已经毫无畏惧。 于是桃矢表示明白地点点头。 理事长严肃又认真地看着他,似乎要他给一个回答。 “哦。” “你就哦?听了这些秘密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就听的那么没有感受?就一个‘哦’?这可是他手握着的惊天大秘密啊! “我没有秘密要跟你交换。”桃矢严肃道。 理事长只有挥挥手,然后放人去巡视了。 他们这些风纪委员就是辛苦,虽然是日间部的人,但是作息却是跟夜间部的一样,睡觉的时间都是挪到了课上…… 可真是让人觉得暴躁呢! 当然,令他暴躁的只有优姬,因为桃矢和锥生零都是满分交卷。 为什么都是风纪委员,差距却那么大啊! …… 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似乎能力又回来了,睁眼的时候下意识地就看到了旁边的长发,是了,就是鲇沢美咲口中的假发。 长发在床上铺开,他现在经验丰厚,不用扯着头发就能起来。 这是他自己的房间,落地窗拉着窗帘,屋内看上去格外的昏暗。 他的记忆只有玖兰枢将自己弄睡着的那段,之后便没有了。 难不成是玖兰枢帮了自己?就像是传功那样? 拉开窗帘的时候天色还早,外面的阴着天,太阳偶尔能够躲过浮云的遮挡将光耀照射下来,不过光线适中,也能够让人忍受。 时钟才指向了下午两点。 他又眨巴眨巴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时间的确指着两点。 似乎醒错了时候? 他起身去洗漱,看着镜子中的人,那人也在看他。 只是比起之前他熟悉的模样,那苍白的脸上似乎又多了一丝的血色,看上去也不像是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新鲜样子。 他刷牙的时候刷出一丝血迹,空气中也有鲜血的味道。 他现在的能力正常,所以对这些味道也是很敏感的。 是血。 月顿时脸色就不好了,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嘴巴都是苦的,所以也没有刻意去尝味儿,这会儿明显地发现了不对,于是直接起身去找昨晚上的人。 换好衣服,他一下楼,敲了敲隔壁门,正好平常不怎么说话的架院晓走了过来。 “啊,你醒了。” “什么?月城醒了?” 随着蓝堂英的一声问候,月才发现那下面坐着七七八八的人,都是夜间部的。 “你还好吧?月城。” “真是,还以为月城同学是不喜欢我们才不融入的,原来不是啊。” 蓝堂英听着大家都表态了,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在架院晓的一眼恐吓之后,又闭上了嘴巴。 月城看着他们眼里透出明显非常复杂的神色,一时之间接不上话来。 昨晚上的事,他们或多或少也应该知道了。 其实,他们没有笑话他差点饿死什么的,就已经很好了。 再次就是,现在说开了,那就是不准备攻击他了? 毕竟血族也是分派系的,从他进来之后他就有意观察,比如这些人都是各大世家的人。有些已经向玖兰枢投诚,但是有的却似乎还在中立状态,保持观望的态度。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的,毕竟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派的。 架院晓替自己的弟弟说:“你防备我们也是人之常情。” 月城起来的时候早就有做好心理准备,也许是要被排挤,又或者是要被攻击了。 但是这温柔的谈话,他还真的没想到。 不过比起这事儿,跟让他关心的是他吃了的东西。 “嗯,枢大人呢?” “枢大人一早就出去了,你要做什么?”蓝堂英两眼闪耀着。 月轻敛了睫羽,道:“昨晚上,有人进过我的房间?” “昨晚上你回来之后,枢大人就让我们走了。” 月忍不住舌尖又在口腔里逡巡了一圈,虽然已经尝不出任何的味道的。 但是,他却像是将血液的味道刻在了心底,只要一想,就会将那味道拿出来让他感受一下。 真的让人有些不好受。 月淡淡地对几位表达谢意,其实蓝堂英那小样还有些跃跃欲试。 蓝堂英一手放在月的肩膀上,兴冲冲道:“要是你真要谢的话,不如让我尝尝你的……” “走吧。”架院晓按住蓝堂英,一把拖走。 “我还没说完呢!”蓝堂英挣扎道。 玖兰枢回来了,在场的都作鸟兽散。 月一转头,便看着对方踩着斜阳进门,那白皙的肌肤在光辉的笼罩下平添了一丝神圣的意味。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的身份,还会以为他是一个天使吧。 月可不是那些好糊弄的小女生,他正好有事要问。 对方也没有什么要瞒他的,直言道,“与我无关。” 与他无关,那在场的就真的没有谁了。 月说出那根本不用猜的名字道:“那血,是桃矢的?” 玖兰枢给了一个眼神,月收着去体会去了。 其实不用问的,不过他还是想要一个结果罢了。 他现在心情有些复杂,首先就是他大概在梦中就已经喝了他坚决不碰的血液,而且还是新鲜的; 其次,那就是,这血液是桃矢的。 听起来似乎也很正常,但是在有的东西不那么明确的时候,再欠下人情,那到时候难免会将自己的情感与感激混淆在一起。 玖兰枢打断他的思索道:“猎物和猎人,永远都不会真正地和谐共处。你会后悔的。” “枢大人?”月看着对方,就见对方也在看他,那笑容带着些意味不明。 “希望你能及时止损,他与你,不过是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