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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该配合演出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视而不见,她顺势装出倒在桌上的样子。 她倒要瞧瞧汪兰到底搞什么名堂。 随着卢伊也“晕过去”以后, 客厅只剩两个还清醒的人。一个汪兰, 她作为放药的人自然安然无恙, 一个是汪耿,他是客厅里唯一一个没碰过茶的人。 “妈,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把他们怎么了?”汪耿的声音颤抖着,他双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卢伊刚开始扒皮时他觉得很荒谬, 他怎么可能不是妈妈的亲生孩子?他和妈妈相依为命生活了二十几年了,谁有他们母子感情深厚? 不可能, 妈妈不可能是害了陈莉的凶手!他和妈妈相依为命二十几年,他不可能不是亲生的!不不,他妈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苦衷,什么养小鬼,什么他只是工具……不!这些都是假的!假的! 鼻子一酸,两颗豆大的泪珠不可抑制的滚出眼眶,他草草抹掉, 情绪激动的走到汪兰身边:“妈,你倒是说啊?!你瞒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摇晃汪兰身体的时候,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玻璃杯,一阵刺耳尖锐的声音过后,地板上多了一地的碎玻璃渣。 一如他的心,残破不堪,碎了就无法再复原。 汪耿忍不住回忆起一些以前不曾在意的细节。 家里的相册很多,但却没有他小时候的照片。 小时候身体不好老是生病,但妈妈从不带他去看,只是让他多喝水休息。 总有人说他和妈妈长的一点都不像,确实,脸上的五官就没有一个相似的。 他从没见过父亲,小时候问过却没得到回到,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禁忌。 逢年过节,妈妈总会买很多金元宝什么的拿来烧。 储物室妈妈从小就不允许他进,但他好几次都从门缝里偷偷看见妈妈把果盘摆在桌上,还点着香,好像在供奉着什么。 许多许多…… 越是去回忆,越会发现以前觉得美好的记忆里掺了□□,但过去懵懂无知的他愣是当蜜糖给吃下去了。 被质问的汪母神情复杂的看着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即使最初是以容器为目的养的孩子,但人心都是肉做的,即使是块石头捂个二十几年也该热了,更何况一个会甜甜叫她妈妈的孩子。 “乖儿子,你帮妈妈把他们都捆起来好不好,理由妈等下再给你解释好不好,再不快点他们就要醒了!”面对质疑,汪兰避而不谈,反而笑着要求。 虽然汪兰没有明说,但隐藏在她几近疯狂的微笑下,有一个无比强盗的逻辑:如果你还是我儿子,那你就帮我。如果不帮我,那就……不是我儿子了! 被汪母森冷的笑煞到,汪耿仓惶移动身体让自己离她远点,慌乱间又失手打掉了一个杯子。 “妈,你把他们放了,把陈莉弄醒,我们当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好不好?”汪耿的语气近乎祈求。 汪兰原本还挂着假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了,她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到客厅门口时回头冲汪耿阴森森道:“不听话的孩子,那就别怪我把你也一起绑了。” 话落,汪兰抬脚就走,她要去储物室拿绳子。 “好大的口气!”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女音,汪兰的脚步彻底僵住…… 怎么会? 她特制的迷药明明从未失手过!况且她这次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下了平时两倍的剂量,都能放倒一只大母猪了。 “你是不是奇怪自己百试百灵的迷药怎么失效了?哎呀,这可不巧了么,本大师我啊,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区区迷药可奈何不了我。”卢伊得瑟地用大拇指摸鼻子。 装逼之余,她瞄到了趴倒在桌上的李大鹏。 “师傅,您老别装了,赶紧醒醒!” 她顺势给李大鹏传递了一波绿色能量,她这伪徒弟还醒着,作为师傅的他可不能拖了后腿,降低她的逼格。 即使观众只有一个心不在焉的人,但不妨碍她把敬业的精神发挥到极致不是么? #不会演戏的玄学大师不是好徒弟!# 李大鹏被卢伊叫醒后还惊讶于一桌的人怎么都趴下了,他们又没喝酒……但很快他就接受到卢伊的暗示,开启高冷范的大师模式。 被卢伊一手骚操作震住的汪兰正阴晴不定的看着师徒两人,看来还有点真本事,居然能免疫她特质的迷药。 看来得上真章了! 汪兰转动自己手腕上玄色镯子,几只狰狞的小鬼从小孔里钻出来。 汪兰养的小鬼不止一只,她会派自己儿子附在陈莉身上,实在是因为架不住小鬼的央求,一时心软就允许他去饱餐一顿。 没想到一时贪吃居然要了儿子的鬼命,这让汪兰悔不当初! 儿子在六岁时因为事故意外去世,汪兰悲痛难忍,有着家学渊源的她翻遍古籍,终于在家中藏书中找到了相关记载,开始了几十年如一日的养小鬼生涯。 她绝对不能放过要了她儿子第二条命的人! 汪兰想到早已魂飞魄散连投胎都不能的儿子,心内滴血,看着卢伊的眼神就越发凌厉! 汪耿在旁边看得异常揪心,他一方面担心要是卢伊输了,汪母会要了客厅里的人的命。一方面又见不得自己叫了二十几年的妈妈受伤。 “嘭”的一声,汪耿忍不住闭眼。 也罢,一切尘埃落定。 “求大师留她一命。”这是汪耿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卢伊点头。 她本就没打算要了汪兰的命,冤有头债有主,被饲养的小鬼是有怨气的,原本可以投胎的他们被强行留在人间改造了虐,这个仇只有让他们慢慢把汪兰这个罪魁祸首啃噬殆尽才算了结。 她这次特意手下留情没把几只小鬼打散,就是为了让他们噬主。 眼睁睁看着小鬼吸自己的血啃自己的肉却无法去驱赶,这将成为汪兰接下来人生中最大的恐惧。她确实该体验一下这种从未感受过的绝望,曾经是她带给别人的。 汪兰病了,瘦到了脱形。但她一直没死,就那么半死不活的躺着。 她被送到了养老院,除了按月打钱以外,汪耿很少去看她。 很多朋友都说汪耿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下班以后准时回家的人也开始流量酒吧,几乎不喝酒的他开始喝得很凶。 很多朋友问汪耿是不是有了什么变故。 他每次都是笑笑说:“我搬了新家,高兴。” 但实际呢,他心里早就血流成河了。 伤人最深的,往往来自亲近之人的背叛,他心里的疤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积血流脓,就快腐坏了。 他总是喝酒,连衣服都满是酒味。 后来,陈莉终于受不了他整日整日的酗酒,和他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