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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的笑容,交杂着陌生……和一种莫名的危险。 感受到司少卿怀疑的目光,机师瞬间撕破了笑容——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先下去了,不送,走好!”说完,身子往后一倒,消失在机舱门边。 宁子歌离得最近,借着扶手一个飞扑,单手捞到了机师一只脚,熊本熊的“脑袋”飞出舱门…… “嗷——”飞出的熊本熊“脑袋”让观众席发出了齐声惊叹。 “少卿!发生了什么事?!”严顾扣住耳麦急切地询问。 没有人回答。 司少卿冲过去协助宁子歌,惊见那名倒挂的机师摸出一把枪对准宁子歌…… 宁子歌松手,闪避。机师带着安全绳做自由落体运动,子弹打在机舱上,擦出一串火花。 机舱内的异动破坏了直升机的平衡,赵磊尽力控制着飞机,额头冒出冷汗。 宁子歌靠在机舱门边上,冷着脸扣住耳麦:“机上有炸//弹,我刚刚看见了,在尾翼底部……” “你们用安全绳离开,我尽量低空飞行……”赵磊的声音。 “……那样伤亡更大!” 一时间,无人说话;心,在绝望中慢慢冻结。 “往上升,离开体育馆,往海面上飞,越远越好。”林菀初的声音。冷静,而又柔和,叫人无力拒绝。 对,海面,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直升机猛然拔高;而那个已经滑到安全绳底端距离地面很近的机师,刚刚解开安全扣…… “吧唧”一声,机师用人体划着弧线,被突然拔高的直升机甩到了舞台中央;一群大扇子伴舞轰然涌出,在舞台上造出一股股的人形波浪,无缝衔接地遮住了奄奄一息的机师……又是一个精彩的高空杂技表演!全体观众起立,热烈鼓掌! 第3章 错乱 机舱内,司少卿捉住林菀初的手:“到时候,我说跳,我们就一起跳,不要犹豫,不要害怕。” 他又对宁子歌伸出手:“子歌,过来。”宁子歌乖乖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他又扣住耳麦,对驾驶舱里的赵磊说:“磊哥。” “知道啦!”赵磊有意不耐烦的声调,其实是掩饰心中的不安与不舍吧?! 林菀初看着左拥右抱的司少卿,听着他与队员间简短又意味深长,胜似千言万语的对话,脸上竟然浮起了笑意。 “司队,你为什么不跟老严说话?”宁子歌问。 司少卿的心脏猛缩了一下,像某个脆弱的地方被击中,颓败的情绪像毒素一样在胸间蔓延:“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此时的严顾,站在纷乱的人群中,十指交扣,瑟缩得厉害——他彪悍的人生中,从来没这么怂过;他恨不得跪在地上,叩头求祷:把我的兄弟们还给我,全须全尾地还给我!他甚至不敢开耳麦,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语言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根本无法承载他颠狂的悲情;他更害怕听到戛然而止的对话,杀人不见血地断掉他后半生的生机。 他抬起头来,望向直升机消失的天际,突然一片亮光…… 时间静止。 司少卿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星空中漫步。天幕暗黑,星子明亮,还有絮状的雾团远远近近地点缀,是一个很有空间感的梦境,和科幻大片里的太空差不多呢。景致是好看,就是空无一人,美得太寂寞了点。谁会陪我一起漫步星空,观赏景致呢?正暗自惆怅,突然视野间星光爆射,仿佛那些远在天边的星点在光速退却,一股无名的强大力量将司少卿的躯体拖拽向时空的尽头…… “师弟、师弟,快醒醒!接招哇!!”司少卿倒吸一口凉气,神志被一阵聒噪惊醒,定睛一看,一支木棍正当头袭来。 来不及思考,身体本能作出反应:右手抬手一格,脚下划了个圈,矮身耸肩撞向袭击者。 “嘭”的一声,袭击者被远远地撞倒在地,腾起半空的尘土;周遭响起一片惊呼: “师父、师父——” 司少卿甩甩咯疼的右手,心想,哪来的师父?还一身古装……拍戏呐?! 然而内心吐槽还未完毕,膝头一软,对着那个被一众古装小男生扶起来的一脸懵逼大叔就跪了下去,嘴里还颤巍巍地念:“师父——徒儿该死!” 诶?!神马情况?!我为什么要跪?!为什么要叫人家师父?!我该死吗?! 司少卿风中凌乱,茫然垂首,蓦然发现自己亦布衣皂靴,耳畔垂髫飘然,和眼前的一众古装小男生别无二致——啊哈,我也换了装?!什么时候换的我怎么不知道?摄影机在哪?我是群演还是主角啊? 正胡思乱想间,懵逼大叔走到他面前,皱眉道: “渐行,你如何突破了入门之阶?” “哈?徒儿不知,不知……”司少卿内心暴走:这不是我在回答!不是!! “奇怪,你的品资一向不如师兄弟,今日初时还呆头鹅一般,怎么突然就进阶了呢……来,恕你无礼之罪,再受为师几招!”话音未落,自称师父的大叔手捏剑诀,提起木剑……虽不见他如何动作,可是一股杀意从他周身散发出来,激得司少卿一身汗毛倒立。 强敌当前,在警队训练出来的机敏让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站成一个格斗起势;同时他觉得一股暖暖的气息在身体里游走,而且仿佛可以由自己的意志操控:他捏紧拳头,暖意就注入小臂;他踏稳马步,暖意就灌入下肢。这种感觉倒是前所未有。 “师父”踏步上前,手中木剑斜斜劈了过来,缓中带疾,疾中藏锋,居然凶险无比。 司少卿精神高度集中,一边伸手接住旁边“师兄弟”抛过来的木剑,一边错身避开“师父”的一击,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至极,围观的“师兄弟”们忍不住爆发出一声喝彩。“师父”眼中闪过异芒,手中木剑行使得更加密集,如影似幻地笼罩在司少卿身上。 司少卿感觉身体里有两个自己:一个在不由自主地做出一些攻守圆融、有理有节、浑然天成的姿态,和“师父”的套路大仿小似;另一个则是他多年警队训练的结果,灵动敏捷,趋利避害,伺机而动。这两个自己合二为一,流畅莫名地化解了“师父”如影似幻的剑招。 连拆数招,不输不赢,不温不火;但,对阵双方总归是“师父”和“小师弟”,无法相提并论的对手,在围观群众的眼里,分明是“小师弟”赢了啊。最后一招,木剑相缠,本应凝神化解剑招的司少卿却欺身上前,朝“师父”的门面递上一个来势汹汹的拳头。这不按套路也不顾礼法的攻击让“师父”急忙后避,不想司少卿已在下盘布下了后招,轻轻一绊,“师父”没有防备,眼看就要摔个四脚朝天…… 众人惊呼声中,司少卿轻灵拧腰,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