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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一号进门扛人,发现人正对着床顶发呆。 一号道:“小公爷,上路了。” 战湛叹气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上路了。” 一号道:“小公爷放心,我下手很干净利落,不会让小公爷难受的。” 战湛道:“慢点也可以,稳当点。” 站在门口的云雾衣听不下去了,“只是从房间扛到马车上,哪来这么多话?” 战湛侧头,委屈道:“娘,我失眠了。” 云雾衣跑进来,搂着他的脑袋一阵心肝宝贝乱叫,“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学东西哪里不能学?帝光学院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她本就不同意战湛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去,一看儿子有所动摇,立刻使劲晃。 战湛道:“我是想和非邪一起上路。” 云雾衣热情稍减,“你不是说试炼师和水药皇不和吗?” 战湛道:“难点就在这里。” 云雾衣正色道:“娘只问你一句,是当试炼师重要还是跟着寒非邪一起上路重要。” 战湛被问住。 云雾衣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挥手让一号去门口等。 “娘同意你跟你师父去万万兽界是信你真心想当试炼师。若你抱着跟寒非邪一起外出游玩胡闹的念头,娘是绝不会答应的。水药皇和试炼师的事不该你管,为你的那点小心思硬把他们凑在一起只会加深矛盾,闯出祸事。” 她语重心长地说。 若战湛还是以前那个性子,她根本不会说这么多,随便找一些其他好玩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就行。可现在她相信儿子长大了,愿意分担家中重担,开始与他交流想法。 战湛将她的问题简化之后,发现其实是一道再简单不过的选择题—— 是根据原方针,沾寒非邪金手指的光? 还是奋发图强,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战家的旗帜? 云雾衣看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为自己提出的选择题难过,不禁有些慌神,忙道:“要不娘劝劝寒非邪,让他和你一起当试炼师?” 战湛回神,看着云雾衣焦急的眸光,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脖子,将头靠在她的肩窝里,轻声道:“娘,一条粗壮的大腿是很重要的。但是,我会试着让自己的大腿也粗壮起来,扛起战家,屹立不倒。” 云雾衣感动地摸摸他的头发。虽然她觉得这句话里的“但是”用得有些怪,但儿子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这些细节不必深究。 母子俩刚坐在床上腻歪了一小会儿,莫天河就叫人来催促了。 云雾衣只好叫一号进来扛人。 战湛苦笑道:“我醒了,可以自己走。” 一号脸上清晰地表达着自己的惋惜之情:不能扛着小公爷遛马路真是人生缺憾。 战湛:“……”必须加强一到八号的闭脸练习。 战小公爷出门依旧劳师动众。 五辆马车,三辆坐人,两辆运物——这已经是战湛向云雾衣抗争后的结果了。 云雾衣一路送战湛到门口,十分不放心,一会儿问他护身的丝衣穿了没有,一会儿又问他盘缠够不够,一会儿嫌马垂头丧气跑不快,一会儿又怕马车破旧路上颠簸。 战湛看石理东开始不耐烦地踢车轮,猛然抱住云雾衣,打断了她的叨唠。 云雾衣眼眶微红,“你去万万兽界,娘心里不踏实。” 战湛笑道:“该不踏实的是万万兽界的魔兽才对。” 云雾衣看一号把法拉利送上马车,疑惑道:“为什么带它去?” 战湛道:“它是魔兽嘛,送回万万兽界比较好。” 云雾衣道:“你想放生?” 战湛道:“总不能真的带它和六七阶的大魔兽比拼吧?” 云雾衣想起蓝隽远提出的约斗,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既然法拉利走失,约斗自然就不成立了。 战湛又用力地抱了云雾衣一下,利落地转身上马车。他怕时间再长一些,自己真的会沉溺在母爱中哪里都不想去。 寒非邪坐在马车里,望着他红着眼眶上车,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哥!”战湛脑袋往寒非邪肩膀上一靠,抓紧时机促进感情,“我只有你了。” 寒非邪淡然道:“你想出让水药皇和试炼师和谐相处的办法了吗?” 战湛:“……”大哥真是气氛杀手。 34、万万兽界(八) 和云牧皇说了自己要远行之后,战湛就一直提防着云牧皇的手下带着圣旨杀出来,并脑补了各种脱身的办法,但是……他们离开天都将近半天了,后面还是没有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寒非邪看他一直往车窗外张望,忍不住道:“你在等谁?” 战湛脸色凝重地说道:“出行这么顺利,有点蹊跷。” “……你每次出门都会遇到天灾人祸吗?” “这次不一样啊。我们这么遭人恨,这次偷袭的机会又这么好……”战湛都觉得云牧皇不整点事出来都对不起云牧皇这三个字。 寒非邪道:“把‘们’字去掉。” 战湛叹气,拿出一根细肉条逗笼子里的法拉利。 法拉利进马车之后,就一直面朝寒非邪的方向坐着,双眼戒备,看到战湛逗它,立刻给了一个白眼。 …… 战湛瞠目结舌,一只手抓着寒非邪的袖子摇晃,“它刚才是不是瞪了我一眼?” 寒非邪道:“你应该问它。” 战湛用肉干戳法拉利的耳朵。 法拉利耳朵抖了抖,扭头看他。 战湛道:“我觉得它懂我。” 寒非邪看着法拉利道:“我觉得它烦你。” “……”战湛想起寒非邪脑袋里藏着一本无所不知的,顿时兴奋起来,拎起法拉利的笼子递给寒非邪,“你帮我看看,它是什么兽。我问了娘和一到八,他们都不知道。”差点忘了黄金定律:被嫌弃的魔兽背后总有一个闪瞎人眼的拉风身世。 寒非邪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浑身毛根根竖起的小魔兽,半天蹦出一句:“真丑。” 战湛道:“不要说大家都知道的事。” 寒非邪拎了一会儿,眼底浮现一丝讶异,竟然连也不知道它的品种,难道是变异?他提起笼子仔细看了看。 法拉利喉咙里发出呜呜声,类似于警告。 战湛道:“它好像不喜欢你。” 寒非邪撇嘴道:“很好,不用单恋。” 战湛道:“要不你摘下面具试试?” 寒非邪:“……”这么蠢的事,他绝不会做第二次。 战湛手指轻轻地戳着笼子,对着法拉利小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寒非邪挑眉道:“是老鼠吧?” “……”战湛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