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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远。 战湛终于发现大事不妙。 能看到他的只有寒霸,找人一定很不方便。 他正懊恼,就看到林大人匆匆从前面走过,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林大人走进一座种满绿竹的院子,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行礼,“殿下。” 门打开,仲孙昭走出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底却带着期盼的微火。 林大人道:“托殿下洪福,美杜莎已然伏诛。” 仲孙昭波澜不惊的面容上出现一道裂缝,露出些许诧异,“谁动的手?” “是寒山主。” 仲孙昭眼睛亮起,“寒山主果然是少年英雄!” 战湛得意地点头。 林大人道:“但是寒山主提了三个要求。” “倚望天灯?我已同意租借。” “这是其一。其二,他要仲孙日。” 仲孙昭愣了愣。 林大人将寒非邪的理由说了一遍。 仲孙昭蹙眉道:“他毕竟是皇室中人,若是同意,怕对皇室声誉有损。” 林大人道:“仲孙日中了美杜莎的毒,一直昏迷不醒,也许我们可以借此让寒山主带去‘治疗’?” 仲孙昭想了想,大概觉得还不错,微微点头默许。 “第三件,寒山主要黄金百万。” 仲孙昭眉头一皱,“即使搬空国库,也凑不出这笔钱来。” 林大人说了战湛提的分期付款,但没说到利息,战湛在边上听得着急。仲孙昭道:“寒山主对紫气帝国来说,可说恩同再造。黄金百万两也不算什么,许之无妨。但要附加一个条件。”他顿了顿,“寒山主连成年美杜莎都能杀了,那么未成年的美杜莎应当不在话下吧?” 林大人愕然道:“太子的意思是?” 仲孙昭叹气道:“难道你真的想让父皇生下一个小魔头?” 林大人道:“我这就去说。” 仲孙昭点点头。 林大人脚挪动半步,又顿住了,“瑶光她……” 仲孙昭眼波微动,“我会等她离开再启程。” 林大人嘴唇动了动,慢慢地仰起头,像是在看天,又像是努力在克制什么,半晌才转头道:“我会对她解释的。” 仲孙昭苦笑道:“不用解释。”他垂下眸光,看着门前的石阶,情绪像是顺着石阶滑了下去,跌到谷底,“让她恨我吧,这样我会更开心一点。再说,这件事本来就没什么可解释的。” 战湛原本打算跟着林大人离开,但眼角瞥到仲孙昭像要出门,迈出去的脚步立刻收了回来,转而跟上仲孙昭。 仲孙昭走得是宫殿后面藏的密道。 在战湛心目中,密道等于宝藏,立刻跟了下去。 密道和战湛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差不多,方方正正的砖,一步步向下的阶梯,然后笔直往前,走了一段路,往上,打开盖子,出来。 战湛跟慢了一步,等他穿过盖子出来,已经不见了仲孙昭的踪迹。要不是确定自己是魂体状态,对方看不到,他几乎要以为被发现了。 这是他见过最大的宫殿,但人很少。 战湛逛了半天终于看到仲孙昭的身影,他站在殿外,似乎在偷听。战湛好奇地走到他面前,将头伸入门内。殿内很暗,只有外殿放着一盏宫灯。 内殿隐约有人影晃动,一个声音轻轻地劝慰道:“陛下,吃点吧。” 战湛认出是林瑶光。另外一个人不用说一定是仲孙宏图。怀孕的男人虽然可以想象,但亲眼看到还是头一次。他按捺不住好奇心,走到了内殿。 金黄色的床帐遮住大半张床。战湛走到林瑶光左前方才从床头掀起的一角看到一张虚弱苍白,枯瘦如柴的脸。这张脸与仲孙昭有几分相似,但是五官更俊逸,相信年轻时一定是个大帅哥,怪不得美杜莎迷恋他。 仲孙宏图咳嗽一声道:“我吃不下。前头不是举行庆功宴吗?你也去吧。” 林瑶光摇头道:“我陪着陛下。” 仲孙宏图慈爱地笑了笑道:“多希望你能早日称我为父皇啊。” 林瑶光笑容微僵,伏低身子,冲着仲孙宏图甜甜一笑,“父皇。” 仲孙宏图眼眶红了红,笑道:“乖。” 两人温情脉脉地说了半会儿话,仲孙宏图又催她离开,她推辞不过,只好告退。 战湛没忍不住好奇,朝床帐内看了一眼,顿时被顶高的被子吓了一跳,看大小,竟比三胞胎还大。他想到美杜莎之前说的话,暗道:里面不会真的有一个长着九条蛇头的婴儿吧? 他想得头皮发麻,越发同情这个卧床不起的倒霉君主,不敢再打扰,蹑手蹑脚地出门。林瑶光脚程不快,走了没多远,仲孙昭却已经不见了。 战湛知道她多半去参加庆功宴,放心地跟着她。她走到殿外,上了轿子。轿子里的空间很窄,战湛看着近在咫尺的天仙容颜,既暗爽又压力很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和寒霸确定了关系,看到美女时,爱美的天性仍旧会时不时地出来作祟。但仅止于欣赏,就像他现在和林瑶光坐的很近,有些紧张,却绝没有心动,只是怕不下心碰到她,既对不起仲孙昭和林瑶光,又对不起寒霸。 话说回来,林瑶光上轿子之后,就一脸凄楚地发呆,直到下轿子才匆匆收敛神情,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战湛跟在她身后,摇头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谁让你感慨?” 战湛习惯了自说自话,走出两步才惊觉刚才那句话是针对自己,转头看去,却是朱晚。朱晚道:“山主在里头,分不开身,叫我戴着白梦之心在这里等你。” 战湛干笑道:“寒霸心情还不错吧?” 朱晚笑道:“不会比你在的时候好。” 战湛眼珠子转了转道:“你一会儿再进去。” 朱晚道:“你想做什么?” 战湛道:“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他在我背后说什么。” 朱晚道:“山主很少自言自语,想听甜言蜜语的话,这招不灵。” 战湛道:“也许他暗戳戳地骂我。” 朱晚道:“那更听不到。庆功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