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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外,一件多余的事都没干。 战湛郁闷地站在他床头嘀咕道:“一个人压力太大的时候就需要倾诉。你不喜欢对着树说就对着巨鹰说嘛。你不是说它最可靠了吗?快点起来!朱晚他们上哪儿了,寒霸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两只手猛地捶他的胸口。 卫盛突然翻了个身,背朝着门口,招魂铃从他的衣襟里掉了出来。 战湛眼珠子一转,盘膝修炼,进入凝神期。这次凝神期比上次不稳定得多,他看着一会儿魂体一会儿实体的自己,收回抢铃计划,回到招魂铃里。 降龙居士看他回来,喜不自胜道:“我还以为你出去之后不会再回来了。” 战湛道:“哪能啊,这是我的私宅。” 降龙居士不爽了,“那我算什么?” “室友啊。不说废话,我们的宅子被人拿走了。” “……不是一直在别人手里吗?”降龙居士恍然,“你朋友弄丢了?” “可以这么说吧。”战湛盘膝坐下。 降龙居士道:“那你回来做什么?” “我回来多吸收一点灵气,我的凝神期很不稳定。”他抬头看降龙居士,“你知道为什么吗?” 降龙居士蹲下想了想道:“应该是你吸收的魂魄不够吧,你不是说你是吃了什么东西才进入凝王期的吗?但那个人是吞噬其他魂魄来壮大自己,所以他体内魂气充足。” 战湛皱眉道:“可你不是说我现在吸收魂魄也没用了吗?” “是没用了。”降龙居士怕他打自己的主意,忙道,“你的魂魄都凝住了,吃再多也是白吃。” “那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要不我吃魂魄试试?”战湛“天真”地建议。 降龙居士很想拿把锤子敲死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自己。“等等,让我想想,唔,凝神期之后是固神期……到时候就能稳固了。” “听名字也觉得很稳固。那要怎么样才能达到固神期?” 降龙居士摸着下巴道:“我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见过。那人凝神期出去之后没有再回来。” 战湛叹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夜黑,屋更黑。 卫盛突然睁开眼睛,黑暗中,一只手臂正横过他肩膀上方,往自己身前探去。他想也不想地伸手去抓那只胳膊,但对方很灵敏,他刚一动,那只手臂就缩回去了。 “吁!” 他一边下床一边发出尖锐的啸声。 那人蒙着面,急急忙忙地跑到门口,就看到门上出现一个巨大的阴影。门“啪”的一声就被拍开了,直接撞在那人身上。那人哀叫一声,退了两步,却撞在卫盛的拳头上。卫盛一拳将他打飞出去,不等对方站起就抓住衣襟,扯掉对方的面巾,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孔,“你是什么人?” 175天都风云(六) 那人双眼死死地盯着卫盛,一条细细的黑血从嘴角缓缓淌落,等卫盛反应过来撬开他的牙关,他已经服毒自尽,回天乏术。 巨鹰在旁愤怒地扇动翅膀。 卫盛丢下尸体,冷冷地说:“没关系,他不说我也知道他从哪里来。” 巨鹰好奇地看着他。 卫盛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里头装着一把手掌大小、似玉非玉的钥匙,淡淡道:“他们之前按兵不动,是因为对军神府和云雾衣没兴趣,但这次这个诱饵,他们感兴趣得很。就算这次失败了,下次也一定会再来。” 里间。 战湛弯腰,蹑手蹑脚地抓起床上的招魂铃,慢慢地转身,开窗…… “还有一条漏网之鱼。”卫盛面色阴沉地站在入口处。 战湛闻声回头,外间的光线射进来,刚好照在他的脸上。 “战湛?”卫盛一愣。 战湛趁机跳窗而出,不等站稳,就感到一股劲风迎面扑来,下意识地使出削铁如泥爪,抓向对方,不料指尖刚碰触就被滑了开去,定睛看清发现袭来的正是那只巨鹰。 巨鹰扇动翅膀不断朝他攻去。 战湛晃了两下,退到墙边,还来不及喘气,就感到左脸颊好像被人扇了一下,一道凉飕飕的剑气蹿进来。他一个愣神,就看到巨鹰的翅膀扇过来,穿过身体,扫到墙上。 卫盛不敢置信地将巨鹰推到一边,看着光溜溜的墙根,惊疑不定地扫视四周。 战湛站在原地,看着卫盛和巨鹰傻乎乎地在自己的身体里穿来穿去,就是看不见自己,内心十分痛快,但乐极生悲,他笑着笑着,脸颊那道剑气顺着脖子往身体里钻。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剑气入侵身体,也知道化解的方法,唯一的顾虑是那只被遗弃在地上招魂铃。他正祈祷卫盛没注意,就看到他伸手将招魂铃捡了起来。 “他是为它而来?”卫盛问巨鹰。 巨鹰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卫盛道:“父亲下狱,母亲被软禁宫中,他却在意这个铃铛……你说这个铃铛是什么铃铛?” 巨鹰摇头晃脑。 卫盛将怀中锦囊打开,将招魂铃放了进去,“筹码越来越多了。” “多泥煤!”战湛犹豫了下,转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坐。外面修炼的速度远不如招魂铃里快,可是他目前剑气不足,身体虚弱,无法进入凝神期间,只能用这个慢法子慢慢地化解卫盛打入体内的剑气。不过经过这件事,他至少知道虽然进入凝神期间之后他会拥有身体,但这具身体和原先的肉体并不一样,它似乎不太容易被打坏。或者说,它还不是真正的肉体,没有血肉。不过他只是凝神期,到了固神期或者固神期之后会如何,还是未知数。 在剑气不足的情况下化解剑气是一件极勉强的事,好在剑气运行中慢慢充盈,最终还是将剑气化解开去,只是等他睁开眼睛,天色昏黄,已是黄昏,偏殿空无一人。卫盛和巨鹰显然已经走了。 战湛呆站了一会儿,拔腿往云牧皇的正殿里跑。 正殿大门敞开着,云牧皇一个人坐在书桌后面批阅奏折。 “喂,卫盛去哪里了?”战湛站在他面前问。 云牧皇毫无所觉地低着头。 “我娘呢?”战湛绕到他身边,脑海盘算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