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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战湛想,在这场穿越里,自己终究学会了硬起心肠。 成王败寇,胜者为王,在这个时代,是他不想为自己学也必须为身边人而学的。 他提着灯,来到走道最底。牢房很普通,一般的铁栅栏,既没有特殊的优待也没有特殊的折磨。光从门外照到门里,浅浅地照出一个人的轮廓。 那个人坐在床上,心不在焉,似乎全然役发现外面多了一个人。 “云枚皇。”战湛轻声呼唤他。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朱晚走进来,对战湛道:“再见到他,他己经是这样了。虽然帮他解开了巫师下在他身上的虫子,但他己经废了。 战湛沉默半晌道:“司徒勤勤呢?” “保护他,战死了。 战湛看着云枚皇的背影,努力想要寻找到第一次见面时那尊贵威武的样子,却失败了。“这样还要审判吗?” 朱晚道:“他在清醒的时候投靠了巫法大陆,还带着很多手下。 “他还会回到这里吗,” “他也无处可去。放心吧,比起死刑,大多数人都更喜欢看到他这个样子。毕竟,他只是‘假’云枚皇。 在神剑大陆的历史上,曾经发生了这样一个故事。 丧心病狂的巫法大陆为了野心和私欲,大举进攻神剑大陆。两大帝国之一的紫气帝国被摧毁,腾云帝国新任国君与最好的朋友白梦山主剑神寒非那带着他忠实的属下,联合万万兽界的魔兽以及通天仙境的美杜莎,英勇抗敌,最重将那恶的巫师驱逐出了神剑大陆,并重新设定了结界,确保在未来的一百年内,巫法大陆的人都无法再次进入神剑大陆。 之后,伟大的国君在神剑大陆所有人的支持和祝福下举行了因为战争而搁浅的登基大典。与此同时,冒充腾云帝国上任国君而召集愚民投靠巫法大陆的叛徒也受到了制裁一一他没有死,但他的良心将永远在监狱中受煎熬。 285、番外:紫气 ... 紫气帝国被巫法大陆侵占,国内有志之士与加入腾云帝国的阵营,团结一致共抗外敌,这样和谐的气氛随着巫法大陆撤退而渐渐消散。 战湛正式登基之后,悬殊的差距使紫气帝国对腾云帝国满怀戒备,数次拒绝腾云帝国的援手,昔日友盟分崩离析。此后,以林家为首的紫气帝国老世家出面证实仲孙父子双双战死,紫气帝国群龙无首,无数真假旁系如雨后春笋般噗噗地往外冒,矛盾浮出水面,内乱频生,山雨欲来。 与此同时,受紫气帝国影响,腾云帝国内部也出现不和谐的音符。 卫兴卫隆数度上书,希望战湛出兵紫气,完成两国统一大业,而在对战巫法大陆时表现突出而升职的刑部尚书常演则十分反对,认为神剑与巫法两大陆的战争刚刚结束,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此举劳民伤财,不利于帝国和大陆的稳定团结与发展。 两派各执一词,僵持不下,常常在朝堂吵翻天。 受他们影响,打算走和蔼可亲温柔仁君路线的战湛在朝堂上的威严直线上升,现在已经发展到只要他眉毛一扬,就满堂寂静,乖乖听他发落的地步。 面对云雾衣和朱晚的赞扬,战湛如是说:“没什么,作为一个裁判,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的偶像是科里纳。” 云雾衣对朱晚道:“紫气内乱,民不聊生,难民奔投腾云,使我边境诸城不堪负荷,纷乱迭起,如此下去并非长远之计。” 朱晚道:“其实卫氏兄弟所言不无道理。” 战湛张口道:“但……” 云雾衣道:“目前帝国元气大伤,征战紫气得不偿失。” 战湛点头。 朱晚道:“紫气腾云交战多年,芥蒂已深,纵然因利益而联合,也是一时之事。除出兵入侵之外,百年之内,绝无收服的可能。若是出兵,此时是大好时机。” 云雾衣皱眉。 “不行。”战湛断然拒绝,“要是现在入侵紫气,我们和巫法大陆有什么区别?一旦开战,伤亡就是双方的。我们那么辛苦地打赢外敌就是为了关起门来互相厮杀吗?” 朱晚道:“紫气帝国是腾云大敌,等他们恢复元气,受威胁的就是腾云。” “我承认国与国之间没有完全的和平相处,只有利益联合和利益冲突,但是我不认为两大帝国统一就一劳永逸。没有对手的安逸会消磨斗志,停滞不前,也许有个紫气在旁虎视眈眈更能激发腾云未来的皇帝励精图治,免于沉溺酒色,一蹶不振,一统江山又内部分裂这样的例子历史上还少吗?而且,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样,是靠双方的努力来维系的,不一定要打打杀杀。” 朱晚道:“你叙述的是理想。” “理想就是动力。我们需要进步,国家需要,大陆也需要,也许很艰难,但我们不能因为艰难而裹足不前。” “你怎么能确定紫气帝国也是这么想的呢?” “……现在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云雾衣无奈地看着沉思的朱晚,“我会和他好好谈谈。” 战湛舔了舔嘴唇,“而且,我们有保险栓。” “保险栓?” 战湛道:“剑神都是我朋友。” 朱晚、云雾衣:“……”好吧,最后这一条的确很有说服力。 “我想和王妃单独谈谈。” 战湛道:“你知道我会隐身术的。” 朱晚道:“我告诉你就是希望你能尊重我们。” 战湛看看他,又看看云雾衣,嘀咕道:“要不是知道你和欧阳,我会怀疑你对我娘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朱晚:“……” 云雾衣道:“你回来之后还没见过你爹吧。” 战湛忸怩道:“我不知道他想不想见我。” “你不找他怎么知道他想不想见你呢?” “他也没来找我。”战湛见云雾衣瞪自己,缩了缩脑袋,“我马上就去。” 战湛走后,云雾衣面露歉意,“湛儿还年轻,他的话朱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朱晚笑道:“其实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过于安逸的生活的确会消磨斗志。只是他的提议更适用于一般的大户之家,一国之君牵扯的是整个国家,以一国安危做试金石,太冒险。” 云雾衣颔首,“其实说来说去,真正叫人放心不下并非眼前,而是我们无法掌控的未来。” “只要选对储君,何愁国运不昌盛?” “选对储君四字谈何容易?”这是云雾衣的心病,平日里却怕战湛内疚而不敢流露,“更不要说如今的腾云,连一个储君的人选都没有。” 朱晚沉默良久道:“或许是储君人选的定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