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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脸,笑吟吟地道:“玄岐君在成为你兄长之前,可是修仙界的元婴老祖,你认识他多少年,他又一共活了多少万年,你在他的蛇生中不过只有短短十几年的足迹罢了,就凭这个也敢放肆?我看你是嫌活腻了。” 含影的话说的相当不客气,却很有重点,顾玄苒一下子才猛然意识到,玄岐君在成为顾玄岐前,可是与当年飞升第一人的魔修大能并肩平手的元婴老祖,当世大能。 所谓的父母亲人不过是他的一场轮回罢了,像他这种太上忘情的修真者,怎么会将一场轮回中的血亲放在心上?何况,她与顾玄岐也无血缘关系。 顾玄苒蓦然便情绪低落了下来,似乎死了心一般,道:“你来,不就是为了把我带回去,让老爸取出我的芯片强化系统么?要杀要剐随便,反正追杀者是你的话,我肯定逃不掉。” “你不该找初霁。”玄岐君兀的道,顾玄苒一怔,听他接着道:“她心软,不会坦荡地毁掉你,反倒会徒惹心烦。” 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洛初霁探出了小脑袋好奇地望去,听玄岐君道:“多此一举。” 顾玄苒愤怒地昂首,问道:“你有什么资格选择用我来换取两界的和平?”玄岐君回答地毫不犹豫,又冷血无比:“你不是人,死了又何妨。” 顾玄苒愣在了原地,眼角滚下了一滴泪,牙关死死地咬在了一处,无论如何也不肯示弱地松开,只任由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在脚下的泥沙阵中。洛初霁有些不忍心,不由得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玄岐君说的话并没有错,同样也过于冷血、无情了些。 诚然,顾玄苒这个人工智能太先进、太像真人了,洛初霁的感性心态总将她视作拥有人类情感的中学生小妹妹,而忽视了她只不过是个机器人的事实。剥去一切温柔和不舍的外衣,顾玄苒也不过是一堆钛合金和不锈钢,她的所有意识皆来源于那一块小小的电子芯片。 即便死去,也没有什么值得悲哀。 几乎有一瞬间,洛初霁觉得玄岐君才是最适合飞升的那个人,在法则与大是大非面前绝对的冷静、甚至冷酷,完全没有一丝的人情味。她还嫉妒心作祟,吃顾玄苒的醋,眼下才明白,玄岐君这样的人……根本不必担心他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瓜葛。 “如果现在要被取出电子芯片而死的是洛初霁,你还会这样毫无反应吗?”顾玄苒冲着玄岐君喊道。 他眸中冷淡如旧,洛初霁有些不敢听,小心翼翼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玄岐君……他会的吧,会一视同仁地杀了她,选择大义而忽视私情的,一定会吧。 “既然明知道他的答案,我现在又是在干什么?”洛初霁看着捂捂松松最终放在眼前的手,苦笑道:“我……不该听的。” 他给出的答案会很伤人心,会让她的心底出现疤痕,可洛初霁还是想亲耳听到玄岐君的回答,好似在等待着死亡的审判一般。 “不会,”玄岐君面无表情地斩钉截铁道,“若是她,不管天下便是。” 顾玄苒一脸崩溃,怒道:“卧槽,你这也太偏心了吧?凭什么我就不能受到这样的待遇?” 玄岐君淡淡地开口:“因为你不是她。” 洛初霁:“……”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概是大结局喵 (≧ω≦) 第60章 终有落 顾玄苒的芯片最终被顾昇强行从“心脏”中取了出来, 具体的过程洛初霁没有看,也不怎么忍心看。她有几分诧异,毕竟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魔修, 说实话杀人取心等等修炼的必备工作做的也不少,不知为何总是不敢去看顾玄苒那张含泪的面容。 好似……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那天自己跟踪他的事,洛初霁终究没有让顾玄岐知道半分,而是很好地隐藏在了内心深处, 当做他们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既然他想让自己认为“顾玄岐”是一个万事留一线的人,便不要去刻意戳穿了。洛初霁自己不也是不愿意让顾玄岐发现自己的本性是那样偏执、阴沉, 所谓活泼开朗的背后是有些“小变态”的脾气, 这些特性都被他们很好地隐藏在了不为人知的角落。 但尽管如此,她同样心知肚明这些事情顾玄岐皆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是彼此都不愿提及。 曾经的伤害和经历切实地如同钝刀, 将他们的皮肤与肌理、甚至是骨骼都一刀一刀地磨成了现在的模样。即便如此, 却也不念过去,不畏将来。 万年前初霁的欺骗终究给玄岐君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像是破碎的铜镜,即便能够重圆也会留下痕迹。 你还会再骗我么?像曾经那样。 感情上一方的妥协与让步总会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不愿再相信, 可又渴望着奋不顾身地将一颗心交付出去,理智与情感交织在一处, 缠绕成了一道复杂而繁琐的网。 不让她知道,这样就好了吧? 不让她知道自己又犯贱一般地将全身心都投入了她身上, 不顾一切。欺骗着她,也欺骗着自己, 仿佛自己没有期待,亦不会受到伤害。 “洛夫人,洛先生自杀了,我把他的墓放在了离你很远的地方,你眼不见心不烦。” 洛初霁站在母亲的墓前,将怀中的手捧花轻轻地放在了墓碑黑白照片下,还带着清晨露珠的花瓣微不可查地颤抖着,水珠滴落在了石碑底,融入了石缝中消失不见。 洛夫人的墓在墓园的最北端,坐北朝南,是墓穴风水中最好的方位,洛初霁算很给她面子,即便洛夫人家暴了她这么久,她偶尔也会来假惺惺地扫一扫墓,算是尽了这具身体最后的孝心。 “好吧,我说实话,我就是不想让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反正洛弗活着的时候你被他吓得半死,死了最好也离你远点。他那么爱你,我偏不让他见到你,他的墓他是这具身体的生父,活着的时候我不能亲手弄死他,死了……便由不得什么礼法道德约束了。”洛初霁颇为无谓地笑了笑,那神情中颇有几分冷血的意味,和彼时面无表情地对顾玄苒宣判死刑的玄岐君有了一瞬间微妙的重合,甚至比玄岐君多了几分嗜血,“洛弗的墓,穷山困水,我要他活着不痛快、死了也不超生,生生世世都为他做下那些混账事恕罪!” 她半蹲下了身子,对着洛夫人笑靥如花的黑白照甜甜地笑道:“瞧瞧,你们教出来了这样一个小神经病,是不是活该。” 没有人回答她,清晨天刚放亮的墓园还有些阴冷的潮湿气息,偶有阵阵微风袭来将葱茏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偌大的墓园中只有洛初霁一个娇小的姑娘,更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