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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只是简单的长袖T恤,但价格不菲。 有些人能随意穿高价的衣服,有些人却要思考什么泡面最便宜。 她心中低叹一声,将目光重新放回自己的手机屏幕。 男人看着玉品香离开的背影,白色的长裙典雅大方,但后背却开着大口,心机地露出光滑的背,长发虽挽起,有几缕却调皮地落在优美的颈部。 真是一个少见的美人。 玉品香走后,男人发现走廊上掉落的一个耳夹,这是她掉的。 他捡起耳夹,再转头,已经不见玉品香的身影。 玉品香顺着无人的楼梯往上走——这么高的楼层,学员们都坐电梯上楼,会走楼梯的大概只有她这种暂时不想看到外人的人了。 身边无人,她也不再维持千万次练习过的高贵笑容,只面无表情地和妈妈发着短信。 妈妈:“那你想办法弄一点钱啊,你爸爸被公司辞退了,家里没有经济来源,我们不能让你弟弟被退学。” 玉品香:“我上哪弄钱?我之前做模特赚钱时,你还说那不是好姑娘会做的行当呢!” 妈妈:“不管怎么样,香香,你比爸妈能干,你想想办法,要么再去做模特?虽然不是好行当,但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玉品香简直要被气死,她停下脚步,直接按灭手机屏幕。 而后,她仰头看向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勉强将欲流的泪水憋回去,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往楼上走。 经过十楼时,她瞥见十楼有灯光透出来,抬头看了一下,只见十楼休息区王轩恺正一个人坐着,像是在等人。 ——对了,之前景盛南约了他,怎么?景盛南约人还让人等? 真是不专业。 玉品香撇了撇嘴,因为心累,所以此刻也懒得趁机去王轩恺面前兴风作浪,只继续往上走,不想思考什么,也不想做任何事。 手机还在不停震动着,提醒着她,恶鬼正想榨取她的价值。 她慢吞吞走到十六楼,楼层里安安静静的,今夜的酒会结束,大家都很累,此刻估计都乖乖在房里准备睡下了。 玉品香拿出门卡开门回房,但手机响起了再一次来电——是玉妈妈没得到女儿的回信,又直接打电话来了。 她怕自己如果继续不理会妈妈,妈妈会直接找上门,于是咬了咬牙接了电话。 母女吵了一通,玉品香一直压低着声音说话,生怕被左右宿舍的人听到声音,电话的最后,一切还是不了了之。 她疲惫挂上电话,不想听妈妈的抱怨和哭泣。 玉品香躺在床上,隐约听见隔壁有开关门的声音,说起来,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好像也听到过隔壁的关门声。 宿舍里太闷了,玉品香拍着胸口走出宿舍,把走廊的窗户打得大开,H市的夜景真漂亮,整市的璀璨灯光。 如果她能出名,是不是可以从夜色下的阴影中走出来,也成为繁华的其中一点? 正漫无边际地幻想着,电梯的方向传来叮的一声,玉品香下意识回头看,只见景盛南正蹬着一双细高跟鞋款款走来。 大约是和王轩恺约会完了。 景盛南见玉品香在走廊上吹风,有点诧异,问她:“大半夜的,还不睡?” 玉品香上下打量了一圈景盛南,挑眉嘲讽:“你赴约迟到,我上来的时候看到王轩恺一个人在等你。” 景盛南也挑眉回看她:“所以呢?他乐意等我,所以你心里不平衡了?” 玉品香耸肩,轻嗤道:“还没正式勾到手就开始拿乔,这很不明智。我有理由怀疑你的处事水准。” 景盛南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她,好一会儿,突然说道:“你心情不好?” 玉品香一愣,撇头,平静说道:“没有。” 凌空划过一道弧线,玉品香下意识地接过向自己抛来的东西——是景盛南扔给她了一罐饮料。 触感温热,玉品香低头看了一眼,是一罐贩售机自热的可可。 玉品香抬头看景盛南,有些嫌弃地说道:“这不会下了□□吧?” “是啊,下了□□。”景盛南微微歪着脑袋看她,似笑非笑的,“喝下去就被毒死了。” 玉品香直接拉开易拉罐的开口,喝下去好大一口,而后挑衅一般地对景盛南扬了扬眉:“谋杀是死刑,看来你得陪我一起走咯。” 景盛南不甚在意,只耸了耸肩,而后拿出门卡刷开自己的宿舍门,进屋前,她背对玉品香轻飘飘地说道:“睡觉吧,瞎想解决得了什么?” 说完,她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关上了门。 玉品香看着1604的门牌好一会儿,抬手把那罐可可直接豪放地往嘴里灌,没一会儿易拉罐就见了底,她恶狠狠把易拉罐捏扁,仿佛解气一般重重地将空罐扔进了垃圾桶里。 另一边,景盛南回到房中后,随手抽出门轴中的黑色长条材料,然后取出尺子量了一下长度。 她轻扬眉,果然。 * 清晨的闹钟响起,景盛南困倦地按掉闹钟,要说重生以后有什么还和从前一样的话,那就是,早上起床依旧很困难,非常困、非常难。 她晃了晃脑袋,去卫生间洗漱,乍一进卫生间,她就看到了卫生间镜子里照出来的自己,脸颊两侧冒出了比昨天严重得多的痘痘,看起来有些惊悚。 景盛南轻笑了一下,并未在意,只不紧不慢地开始洗漱,然后拿出一个口罩戴上,口罩遮住了她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依旧明丽的眼睛。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了,接下来打算让我怎么出丑? 景盛南走出宿舍,直接下楼买早饭吃,从大厦外的肯德基买了霜糖油条和猪柳帕尼尼。 回到大厦,她一进门就看见王轩恺和他的朋友徐寇啸正在说话。 她往电梯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一个女孩刚走。 王轩恺和徐寇啸没有看见景盛南,景盛南干脆安安静静靠在大理石贴面的柱子后面听那两人聊天。 徐寇啸说道:“这个挂饰好像是一对的。” 王轩恺的声音一如往常,清朗中带着温善的笑意:“是吗?” 徐寇啸迟疑了一下,说道:“收这个不太好吧,你不是喜欢景盛南吗?” “是啊。” “那你还收这种双方一人一个的挂饰?” 王轩恺温柔地说道:“不收的话,她会伤心的吧。” 徐寇啸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不是这么个道理,你这样不是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