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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王妃”的事。 她相信焰龙不会辜负自己。他既然承诺过要娶自己为妻,就一定会力争让自己当上王妃。但是,她不想让他为难,也怕他俩的婚事被摆上台面之后,旁人会拿她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做文章,一遍又一遍地……抨击她卑微的出身。 焰龙陪了她一个时辰,然后就又去忙公务了。他走后,晏珑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又想起了晏相说的话,一整个下午都魂不守舍、怅然若失地。 喜翠之前看着主子郁闷地撕花,还能悠闲地打哈欠。这会儿看着她一直发呆又抹抹眼泪,反倒担心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主子,你怎么哭了?” 晏珑泪眼看着她,又摇摇头别过眼。 喜翠看她眼眶红红,又问道:“你是不是眼睛痒啊?要不用盐水洗洗?” 晏珑噗嗤一笑,被她逗乐了。她眼角还眨着泪珠,嘴角向下笑着说:“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身份高贵,确实要高人一等呀。像我这种出身不好的,练舞十载又有何用,在那些地位王公大臣面前,依旧抬不起头来。” 喜翠不懂她的烦恼,转着乌溜溜地眼睛仔细想,都想不明白,“主子,你不就是王府中身份最高贵的人了吗?你看,连王爷都怕你,你让他往东,他都不敢往西。” 晏珑又被喜翠逗乐了,眼角的泪珠也干得差不多了。她转念一想,其实喜翠说得对,自己在焰龙布下的天地里,可谓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比起以前过的日子,简直好到了天上,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焰龙晚上回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他披着星光进屋,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愁绪。 晏珑迎到门口,温柔问道:“吃饭了吗?” 焰龙答道:“没呢。” 晏珑又问:“那你是想先吃点东西,还是先沐浴?”她问完忽然想到上次这么问他时,他一脸坏笑着答:先吃你…… 晏珑马上就脸红了,垂眸娇羞含笑,以为他又会不正经,但他却淡淡答道:“先沐浴更衣吧。” 晏珑怔忪片刻,见他往浴堂里走,有点不习惯,心想:他以往都热情似火,今晚怎么突然“正常”了? 她跟着一起走进浴堂,焰龙正在解开扣子。她上前帮他脱衣服,焰龙却被她难得地温柔体贴弄得一愣。 焰龙光|裸着壮实的上身,笑着问:“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美人竟然愿意服侍本王了?” 晏珑白他一眼,抱着他的衣服,不服气地说:“就像我平时对你不好似的!” “好好好,”焰龙顺着她的话,拽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裤腰边,诱哄道:“你就好人做到底,帮我把裤子也脱了吧!” 晏珑不但马上收回手,还推了他一把。焰龙顺势倒入池中,再探出头,一掌从上到下抹掉脸上的水,笑着盯着她看。 晏珑被他那眼神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娇嗔道:“坏蛋!”接着抱着衣服就出去了…… 她出来后,猜想焰龙应该是为了自己的事,才会这么闷闷不乐。于是,她准备等他从浴堂出来,就把自己也想了一下午的事,跟他说清楚。 焰龙更完衣,一边顺着袖口,一边走出浴堂。 他看着晏珑从婢女手中接过菜肴,仔细地摆在桌上,笑着走了过去。他坐下后,拿起筷子,细嚼慢咽,觉得此刻温馨而美好。抬头看一眼想要携手一生的人,却见她似有心事般,欲言又止。 他左手握住晏珑,柔声问:“怎么了?” 晏珑一直想不到该怎么开口跟他提这事,现在他先问了出来,她索性有话直说:“王爷,你不必为了我为难。” 她吸吸鼻子,忍下鼻间的酸意,看着他,继续说:“我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足够了,当不当王妃什么的,我不在乎。若是……” 她说到这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哭了。她反握住他的手,一边流泪一边说:“若是娶一位身份地位高的王妃,有助你的宏图大业,我……”她想说:我能理解的。但这句话却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并且,她越想说,眼泪就掉的越凶…… 本不想把场面搞的这么难过,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很体面地顾全大局,但原来当一个理智的人竟这么难。 焰龙啼笑皆非,虽然明白她的意思,心疼她的用心良苦,也觉得她真傻……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抱着她。一边轻抚她的背给她顺毛,一边无奈笑道:“咱们俩的婚事,不用你操心。肯定有人反对,但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麻烦。我刚进屋时,想的是别的事。” 晏珑抬起头,任他擦干净自己的泪痕,软糯问道:“那你是在想什么?” 焰龙拇指抚过她细滑的脸庞,眼神深邃,道:“你的身世……” 作者有话要说: QAQ 这周加班加得我想吐血了…… 周末还要加班,估计只能短小地更,但我尽量不断! 下周时间就比较稳定了,我就可以恢复正常更新了。 --- 感谢“瑶清”、“〃八月柒秋叶初凉-”、“光年之外”的营养液~ * 感谢“南方姑娘”、“目测一米五”、“橄榄”的地雷~ * ~\(≧▽≦)/~我会朝着喷字机进化哒! 第32章 “你的身世……” 晏珑一听, 激动地问:“你找到我爹了?” 天呐!她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突然欣喜若狂。焰龙见她这么高兴,不忍心说出真相。晏珑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情绪慢慢冷却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爹……难道是坏人?还是……已经死了?” 焰龙摇摇头, “都不是。”他负手往前走了两步, 边琢磨边说:“你说过你父亲当初离家是为了进京赶考,而你的姓氏又不常见, 按理说我只要翻查那几年的科举考生名册, 就可以找出有关你父亲的线索。” 他回头,看着晏珑, 琢磨不透, “但我命人去吏部翻查后发现,那几年竟然没有一个考生姓晏。” 晏珑睁大了眼睛, 怔怔地问:“我的姓氏竟然这么少见吗?” 焰龙又摇摇头,“是少,但也不至于到罕有的程度。”他想了想, 随口问道:“会不会是你从小把名字记错了?” 晏珑马上肯定道:“不会!虽然我爹一直都不在家,但我哥也是书生。他从小就教我读书写字,我又怎会把名字记错。” 她刚才以为她爹可能已经死了,都不怎么难过。但一提到她哥,她就逐渐红了眼眶,带着哭腔,垂头道:“我还记得,小时候家里都是靠我哥摆摊帮人写信和我娘做点针线活为生。那时候我哥在摊前写字, 我就帮着收钱,我哥的字写得好,我嘴巴也甜,客人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