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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摇曳,陆景升跟着她转圈,语气轻柔:“慢一点。” 又忍不住笑起来,“幼稚。” 小时候,她个子不高,只能跟着姐姐身后,昏暗的灯光下,她也是这样踩着姐姐的影子。 不过可比这用力多了,臭姐姐,一点都不等她,只知道往前走。 只...知道往前走。 她倏地牵住陆温宁的手,往边上墙坎一靠,拉着对方抱在怀里。 树叶沙沙,她们抱的极紧,像是又回到了妈妈的肚子里,相互依偎。 声音轻颤,藏匿着极致的渴求。 “你不会丢下我,对不对?” 陆温宁摸了摸埋首在她颈窝里的小脑袋,手指一次又一次深入发丝之间。 轻哼道:“....嗯” 得到安抚,焦躁的心逐渐平息。陆景升缓缓抬头,她看不懂姐姐的表情。 倏地收紧抓着对方的双手,逼近那双眼睛,像是护着最后一块肉的饿狼,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丢下我,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陆温宁先是一顿,然后笑倒在陆景升怀里,“景升,你今天怎么奶凶奶凶的。” 怎么...就这么奶凶奶凶的,弄得她也...好不舍得,费了很大劲才憋住眼泪,没有破功。 另外还想喂奶给对方吃。 究竟再想什么啊?陆温宁害羞地贴在揪住妹妹一缕黑发。 头皮有点痛。 陆景升皱着眉,又重复道:“听见没有?” “只是买个蛋糕啦,你在这里等我。” “陆温宁,你要是骗我,我真的不会原谅你。”声音里隐约带着些哽咽。 陆温宁站起,树枝咔嚓一声,她跑了出去没有回头。 —— 时过境迁,接受美国教育,陆温宁越发把曾经的枷锁敲碎。 毕竟连亲生妹妹都能睡,还有什么礼仪规矩可讲。 她站在窗前,凝视着如水般的月光。 三年的时光,足够人成长。如果说以前的陆温宁是风中的白菊,朝气清新,经过岁月的陶冶,现在的她反倒像是白玫瑰。 乍看纯洁,又多了几分风情和别致。 白皙的天鹅臂抬起,覆在窗台上,丝质睡衣在月光下更加绮丽。 她又瞧了会,还是把窗关上了,叠着腿坐在木凳上,一笔一划抹在纸上。 她靠着自己的努力,绘画也得到些认可。 老本行当老师,不过是教画画的,日子除了没有景升有些寂寞外,到也不错。 说起来,她走之后,景升竟然怎么都联系不上。 陆温宁手一顿,下巴处的阴影排线飘了,她停止了作画,深呼一口气。 算了。 随着她站起来,整个屋里尽然摆满了妹妹的画像,从小到大,什么样的都有。 为了压抑思念,她画了很多,如今最擅长画的估计就是妹妹。 不知道这些年景升过的怎么样。 “叮——。” 陆温宁接下电话。 “温宁啊,你最近有时间回国吗?” 父母怎么会突然允许她回国,陆温宁蹙眉,回道:“.....有,怎么了?” 陆妈这些年也开始想着女儿的好,虽然不怎么样,但毕竟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 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两姐妹畸形的感情也终于被矫正了。 她欣慰地叹了口气:“温宁,当初你也别怪妈妈,你们出那种事,没有那个父母能接受的。” 那也没有那个父母能对女儿说话那么恶毒。 陆温宁掖了下耳边的长发,平淡的回道:“嗯。” 陆妈用衣服擦了擦手,“其实吧,就是.....” “景升最近要结婚了。” “砰!” 手机掉在地上,陆温宁不可置信地低喘了几口气。 “喂,温宁啊,温宁你还在吗?” 可惜,在无人回应。 陆温宁一口贝齿都要咬碎了,她没有想到,当初离开只是想为两人争取一些时间,等到更有底气再去抗争。 陆景升竟然背着她都要结婚了,那她这些年坚持的意义又在哪里了,身体突然一轻,她摔倒沙发上。 里子那个娇弱脆弱的自己又出来,她眼眶里蓄着热泪。 一夜无话,麻木着上了飞机。又麻木着下了飞机,陆温宁看着机场,一阵发憷,她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妹妹要结婚了。 那她算什么。 她又多了什么身?会有陌生的女孩叫她姐姐吗? 思来想去,陆温宁终归是坐在阔别七年已久的老家中,所幸的是陆景升不在,她松下一口气。 “温宁,回来了。”陆妈快速跑了过来,牵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热情的抱了抱陆温宁,还留下了几滴眼泪。 “温宁,妈妈好想你。” 陆温宁咬着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偶尔很厌烦这个家庭,又偶尔会心软。 血缘这个东西真的奇妙。 “好了妈。”她兴致不高,最终视线注目在哪个女生身上。 这就是....景升新女朋友。 挺好的,干干净净,像个刚刚毕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 “姐姐,你好。”女生乖巧地问好。 陆温宁倏地抓紧手,然后放开,勉强地笑道:“你...你好。” “温宁,这是周凃。 景升的结婚......” "妈,我有些不舒服,先回自己房里待一会。" 陆温宁不愿意再听下去,她跑上楼,关好房门之后,瘫坐在小床上,哪里有着她和景升的很多的回忆。 除了景升....她再也没有办法爱别人了。 她不会放手的。 而另一边,周凃走进陆景升的房里,瞬间瘫软下来,“总裁,能别找我演戏了吗?我好累。” 她就一个实习生,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她们公司从小作坊做到现在,她很佩服总裁。 但是为什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