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优股
的目光,田柾国假装若无其事的清清嗓子,傻笑着给她递筷子。 暂时休战。 三人安静的坐下来吃饭。 旁边的落地窗可以看见江景,阳光美柔,白云绵团,心明几净,几缕微光投射在地板,漂亮极了。 她从不在二人面前抽烟。 这次点了香烟,挟在指间,吞云吐雾,淡淡缭绕。 车银优锁眉,讲了句抽烟不好,从她手里夺下,碾灭在pizza盒里。 她只笑,不说话,转头捧着下巴看白云翻滚,期间会和柾国挤眉弄眼,俩人比赛斗鸡眼。 快要贴一起,亲亲蜜蜜,和和乐乐。 他望着,心里不怎么舒服,好像变成了一个外人,一个旁观他们的外人。 柾国不傻。 他将变化全瞧在眼里,只道不知,可能不开心不快乐吧,想着玩一玩她就会高兴。 认识没有十年也八九年了。 如果较真从三人正式走近算起,那也三四年,很长时间了。 一开始。 大家都“装”。 装纯、装嫩、装假。 随着愈来愈熟知,愈来愈了解对方,他们私底下也慢慢解放天性,讲话无顾虑。 什么都敢说。 什么都敢提。 大尺度。 重口味。 不为父母、队友、亲朋所知的一面。 奇怪而和谐的关系。 “柾国!” “他要强奸我!” “……” 田柾国鼓着腮帮,此时停下咀嚼,目露嫌弃的望向那个神情无奈又无语的人。 车银优哑然,他说什么了!怎么就变成强奸! 不过性子要强,好胜于嘴炮的胜利,当看见这只猪掩护她防备自己时。 嘴巴没忍住。 “看什么看?” “不奸她难道奸你吗?” “……” “你想奸我也不给你奸!” 俩人一来一回,说完就倍感恶心,各自撇过脸,懊恼什么奸不奸的! 妖蛾要笑死,眼眸坏溜溜,独自乐开怀,憨憨的笑不停。 可是一想到…… 什么奸不奸的画面。 嗯…… 她也撇嘴直皱脸,默默喝着苏打水,心情复杂的吃pizza。 “你最近很忙吗?” “嗯嗯。” “如果很忙回不了电话,那也发条消息,现在疫情出行困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她不怎么想听下去,连连点头,扬起炫光灿烂的笑脸。 “知道啦~” “别不耐烦,真是的……” 车银优失笑,捏了捏她的脸,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歪头托腮目光脉脉。 而她平淡自然的进食,睫毛黑长卷翘,掩盖了所有的心事。 田柾国静静观看,悄悄的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给予力量的抓紧,什么也没说。 他想。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如果她和车银优产生了矛盾。 那么自己。 一定站在她身后。 因为。 他们三个,是因为这人才聚在一起的啊。 窥视权利 三星洞。 “听说搬到始兴洞那边了。” “是的妈妈。” “不要太放任,让其他人看笑话。” “我会去看她的。” 洪罗喜吩咐完要说的事情,对于大女儿办事很放心,接着去往三星医院看望丈夫李健熙。 李富真舒一口气,妈妈的意思很明白。 关心都在表面的冷漠下。 最近因为疫情各种不方便,熙贞又住的远,房子不小,没有可以使唤的人,怎么顾得过来。 她想了想,决定从自己这里调出几个人,不过要先打电话问问。 始兴洞。 “咦?” 南熙贞发现咖啡水龙头怎么卡住了,杯子接了半天一滴都没有,捣鼓好久也没搞明白。 “坏了吗?” 有人从她背后拥住,下巴磕在薄肩,气息绵长,顺手接过杯子,重新点开屏幕。 只有嗡嗡的声音。 没有咖啡。 “坏了。” 他的嗓音淡淡,侧过脸,鼻梁线条顺滑挺拔,眼神邃黑曦光的盯她半晌,忽然笑着吻下去。 发现她双手遮脸,指缝间露出一双灵彩莹莹的眼睛,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于是那吻落在了手背、眉毛、耳朵、还有脖子。 他嗅在颈间,捏着细腕,强势不容拒绝,浅笑低低的搔痒耳膜,暗哑沉沉。 “炒年糕?包饭?” “要辣一点。” “好。” 罗渽民会料理,手艺相当不错,由于目前还没有请到阿姨,始兴洞附近的外卖又很少,只能靠别人了。 不接触不知道。 了解后吓一跳。 她发现自己和渽民也太合拍了! 在口味上。 嗜甜,极度疯狂的程度。 她有一整柜的软糖,而他会在床边放置几包方糖。 不被人理解的“习惯”。 却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找到共同点。 喜好极端。 爱一件事或物,毫不掩饰,热情积极的争取。 她喜欢听“便宜”话。 而他擅长大胆说爱。 因为渽民讲自己是独生子女,收获满满的爱长大,所以不会吝啬的分享爱。 两个人的口味相同,实在太难得了。 甚至交谈时,她会发现对方和自己想法一致,颇有一种“灵魂伴侣”的感觉。 这种感觉随时随地显现。 比如现在。 “靠近大客厅的那个小院子里。” “不是有一个池子吗?” “我觉得养一些金鱼比较好。” 她一愣,视线直勾勾的窥视着眼前正在煮年糕的人,怀疑对方在自己身上安装了窃听器。 “你怎么知道我想养金鱼?” 乖乖! 从搬进来的那一天起,她就觉得小池子里放些金鱼会更加漂亮,池底的花纹多么美丽,不用可惜了。 吃辣也是。 不像其他人会劝会阻止,非常能明白喜欢就是快乐这回事,而做到自己喜欢的事后那份开心是无可比拟的。 总之。 他特别懂自己。 “仁俊要过生日了。” “他好像特别期待你的礼物。” 罗渽民双臂枕脑后靠在椅背,嘴唇红艳,T恤洁白如雪,那一头橙粉色头发柔顺的搭在额前。 “那送什么好?” “你们男孩子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她在吃超辣年糕,嘴唇透着血色,眼睛湿溜溜,举止秀气,顺手抽了一张纸递过去。 他俯身用嘴巴接住,牙齿咬住后,唇角飞扬,漾开一抹笑。 标致的嘴角。 像三月柳。 如半月勾。 更甚幽静开放的婉约君子兰。 “你过来我告诉你。” “哦。” 她搬动椅子挪了挪,将耳朵送出去,谁知感觉一热,再转头,嘴唇又是一热。 纤细修长的颈,懒倦的喉结,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有白T下…… 温热的,微微起伏的胸膛,散发好闻的凝珠香味。 手臂很结实,摸上去有点硬,触手生热,像一个真正的男人臂膀,力量强劲。 春天到了。 萌芽复苏。 痒痒的,烫烫的,还有一点辣辣的。 叮铃铃。 手机响起。 她捡起接通时,那手臂还圈着,冰凉鼻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脸颊,呼吸吹拂着耳畔,一点点回响。 “嗯,我在家呢。” “啊?啊!您到了?” “我……我那个……我还没……” 妖蛾僵住,嘴里伴着胶水想着怎么糊弄,可怎么也没想到,门铃响了! 她猛地站起来,顺便还拉上了新欢,神情明显惊慌,眼珠滴溜溜的转,黑黝黝的亮。 “你!你……你赶快躲起来!” “嗯?躲?” 罗渽民很懵,他被拉着在大客厅里乱转,听见门铃一阵一阵响,想提醒要不要先开门。 却看见慌如蚂蚁的人,忽然一脸视死如归的顿住了。 完了完了! 死就死吧! 她最后眸子闪烁的探了一眼,咬咬牙,转身跑去迎接家长,徒留搞不清楚发生什么的人。 怎么回事? 罗渽民站在原地不敢走动,等了好一会儿,预估着前院到达玄关的时间差不多了,才迈着脚步好奇的跟上去。 “怎么这么长时间?” 一个温柔含蓄但有力量的女声。 “我……我……我吃饭呢……” 糊糊糯糯,企图蒙混过关的蛾声。 “你说咖啡机坏了,我带了人来修。” “啊?这……这么快啊。” “这是李阿姨,你的那些助理我不放心,私人生活阿姨会照料的更好,因为现在住的地方空间大了,打扫问题……” 李富真的关心戛然而止,她停下脚步,遥遥看向了不远处。 一位白衣胜雪的美少年,正笑容甜甜而谦恭的向自己行礼。 她立马侧身将目光投向旁边的鬼孩子,“鬼孩子”哂笑着挠挠脸,局促的低下头,嘴巴犟犟,手指纠结的勾在一起。 “……” 她淡淡的剜了一眼,朝那位男孩子敷衍的弯弯唇,随后带着一行人优雅的走向厨厅。 死定了死定了。 怎么有一种偷看色情漫画被家长发现的窘迫感? 熙贞在心中哀嚎,马不停蹄的追上去,姨妈!你千万不要告诉妈妈奶奶舅舅他们啊! “姨妈……” 李富真看着侄女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眼神鬼精鬼精的。 上次那个男孩子才喜欢了几天。 闹着要这样那样。 三分钟热度。 现在又换了新的。 “你就折腾吧。” 熙贞挨了一指头,没羞没臊的握住姨妈的手,摇了摇,撒娇请求保密。 吩咐好维修工人后,一大一小坐在了小花园里。 这时候。 有人端着托盘走来了,大方得体,没有胆小,没有怯懦,更没有逃避。 完全不似朴志晟面对这位女强人时,紧张到话都说不出来的忙乱。 罗渽民非常有一种—— 上得了台面,能拿出手的懂事。 知道礼貌,知道问候,更明白该如何经营和处理。 他的灵魂太成熟了。 “您请。” 李富真盯了他几秒,目光的打量和探索下,他的笑容保持的非常完美,瞧不出一丝破绽。 “谢谢。” 不知怎么回事,开始了一问一答。 “你也是艺人吗。” “是的,在SM公司。” “这样啊,年纪呢。” “我是00年生,比姐姐小三岁。” “嗯,家住在哪儿。” “京畿道。” “刚才说在吃饭,你们点的外餐?” “附近餐厅很少,外带有些困难,我做了一些。” “你会做吗?” “是,私下没有活动会自己做着吃。” 他看着很乖,一点拘谨没有,甚至还一副笑模样的主动关心,贴心极了。 “您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 李富真点头笑了一下,表情显现一抹温度,随即端起了花茶杯。 妖蛾眼神狐疑的瞅着他,竟然发现不喝外面东西的姨妈抿了一口,还回应了那么多。 要知道上次在餐厅。 不要提讲话了,姨妈可是一次眼神都没给志晟! 这小子。 有一套。 他会来事,嘴又甜,人长得还漂亮。 最关键还有眼力劲儿。 续着茶,笑意连连。 看着就赏心悦目。 李富真温婉的笑了很多次,算是暂时放过她,答应这件事先不通知其他家长。 “旁边小池子很适合养一养金鱼。” 姨妈才提了一下。 这小子非常勤快的要跑腿,现在就去买一些回来。 不得不说。 他的敏觉简直太神了! 作为管理新罗集团的人,李富真对待工作精益求精,认真到一种魔鬼程度。 这种个性也带到了生活中。 讨厌拖延。 今日事今日毕。 一旦开口。 必须执行。 不喜欢暧昧拖拉的处事态度。 因此罗渽民的立即行动,让她心中多了一分好感,看来不是那种很懒惰的孩子。 “我也去!” 而懒惰的孩子朝着姨妈挥手,一蹦一跳的逃得飞快,看着他站在入廊处等着自己。 南熙贞悠悠扬扬的绽放笑容。 心情轻松。 这小子。 真给自己争面子。 艺人约会。 不仅要裹得严严实实,还要保持一个“距离”。 不能太亲密,不能太忘我。 因为行走在公众场合,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可是他不。 他不怕,他就要一直牵着手,时时刻刻拉着,走到哪儿握到哪儿。 好像普通人那样的约会。 他清清楚楚的明白。 一样换一样。 他要享受约会,就要面临被粉丝发现的危险,毕竟还是会有私生饭不顾疫情的跟踪。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真的敢,也真的疯狂。 当然。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约会,他要是想对一个人好,那真会好的不得了,不止全身更是全心。 罗渽民亲昵的搂着她肩膀走在街头,将左手的金鱼水袋贴近脸颊,逗一逗,非常欢喜的投入到恋爱中。 “怎么捂这么久手还是凉的。” 他将扣着的手揣进口袋,背着大包小包拎着金鱼,口罩外的多情眸,凝视的时候汪洋大海的情深。 分明是年下,做事像年上。 搬东西,开车门,系安全带,细致到极点。 他还没有松开那只手,吻着手背摩挲温存好一会儿,才慢慢放开,又开始整理她的刘海。 她双手平摊,伸开攥了攥,沉吟半晌,轻声嘀咕。 “一边冷一边热。” “给我。” 她敛睫掩笑的递出左手,看着这人亲亲摸摸,痒的直咯咯笑,手心的嘴唇柔软温暖,注视自己的眼瞳也涟漪暧暧。 “金鱼应该是我的幸运物。” 他抱着金鱼水袋细细观赏,不知哪儿一刻喜欢上这种生物。 多么流光溢彩的鱼尾,很美很美。 她平稳的开着车,忽然想起曾经似乎给渽民占卜过,出来的一张牌刚好是【金鱼花火】 不过,这种业余爱好也只是玩玩。 自己也不清楚此牌真正的意义。 叮叮。 思路被打断,她在等待红绿灯的时候查看收到的最新消息。 而罗渽民也摸出了手机,打开的不是KakaoTalk,而是NAVER搜索网站。 他眸子清净明澈,唇边噙着微风,将脑海里的猜想一字一字的打出来。 【李__??】 【李富__】 【李富真_】 唰—— 页面飞快的加载出来,一张占幅不小的照片一点一点的跃入在眼前。 她称为【姨妈】的人,自己觉得很眼熟,似乎在新闻报道见过。 会是…… 那位会长吗。 但没有机会看清楚。 一件一件,一桩一桩。 生命里的突发状况,人生中的不可思议精彩纷呈的接踵而至。 “为什么呀?” 他移开视线,安静望向驾着车的人,脸庞精致,黑睫卷曲,语气有些小埋怨。 “现在过去吗?” “我是在外面,不过现在不方便……” “怎么现在就要见呢。” “嗯……好吧,那我现在就过去。” 南熙贞放下手机,驱车趁着绿灯一把冲过去,急速转弯,朝着反方向行驶。 “怎么了?” 她沉默不语,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又静美丽雅的收回目光。 不能甩下渽民,让他半路下车吧。 又不能让他回始兴洞,独自面对等候在家的姨妈。 没办法。 他那么聪明。 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她坦荡沉着,大家风范的“预告”。 “一会儿不要下车,不要出声。” “乖乖在车里等我。” 罗渽民不问缘由,点头应下,准备继续翻着手机,将未浏览完毕的网页重新打开。 万万没想到! 一掀眼皮,目光看向车前方的时候,瞳孔猛然收缩,大惊失色。 “等……等一下!” 他急忙倾身要去抓方向盘的手腕,身体完全僵住,心脏砰砰砰的跳,罕见的惶然无措。 因为…… 因为车子前进的方向……远远冲着…… 青瓦台的大门! “你……等等……不要乱来!” “嘘——” 她皱眉轻嘘,让其噤声。 车子的速度在靠近那象征权利地位的巍峨建筑门口时,缓缓放慢速度。 恍若梦中。 虚幻之地。 他一动不动的呆坐着,眼眸睁的圆烁干净,屏住呼吸,感受到所在的车子一点一点驶进“危险禁区”。 他看见了。 威武严肃的警卫,视若无睹的扬手放行。 他看见了。 站岗的士兵,整齐划一的敬礼。 他们,居然光明正大的,将车子开进了建国以来,一个国家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官邸。 并且。 无人阻拦。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血液倒流。 口舌干燥。 胸腔里那颗心脏都要破肉而出! 怎么可能。 一路畅通无阻。 怎么可能。 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一个他想都不敢想,做梦都不会梦见的地方。 不知行驶了多久,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 窗外的景色特别好,也许是由于最高权力的影响,那绿茵茵的草坪被赋予了一抹神圣。 “等着。” 伴随一声干脆利落的车门响,那如冰如水的嗓音也飞快消散在半空,如柳絮。 有人僵在座位。 久久不能回神。 青瓦台绿地园。 自从总统搬去了光化门办公,这座悠久的官邸就变成了晨练散步的地方。 没有永远的失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未来统合党妄想利用新冠疫情迫使现任政府提前下台。 却恰恰相反。 正是由于疫情治理。 现任政府的民意调查不降反升,如今已经高达了60%! 有史以来满意度最高的一次! 没日没夜的治理,付出的代价不止是一位老人的健康。 不仅国内猜测,国外也有大把的人关心这位敢向财阀宣战的“勇士”。 文在寅究竟什么时候会下台? 他的下场一定很惨。 最荒唐的是,竟然有人拿他和朴槿惠做对比,得出他一定比前任总统还惨的结论。 全是放屁。 朴槿惠下台是因为她可是财阀代理人。 黑料一挖一大把。 但是文在寅当上律师那一刻,洁身自好,清清白白,几十年活在风刀霜剑相逼中。 他唯一的黑料。 也许就是过于纵容和宠爱一个孩子。 小湖漪漪,清风徐徐。 他眼前突然一黑。 “hey!” 听见这脆响的一声,当即就笑了,和蔼慈乐的拍了拍这小手,转过身,眉心一下舒展开来。 “坐下吧。” “我不。” 阳光有些刺眼,他半眯着,熙贞的脸隐在艳阳里,曦光灿烂,夺目炫光。 肩膀一沉。 她泠泠笑着,带来许多欢欣。 “我要给您捏肩膀。” “好,捏吧。” 熙贞似乎开心许多,与前几周的闷闷不乐相差甚远,仿佛忘掉了忧愁。 是啊。 该忘的都会忘。 她会迎来崭新的生活。 只不过在这之前,要小小的“教训”一下,人不能无法无天,要活的守纪律才行。 他闭着眼,享受肩膀按摩。 冷不丁,悄然问了一句。 “熙贞。” “在。” “你是不是私拿了一把枪。” “……” 她语塞,犟犟眼神立刻去寻不远处的警卫处长,有丝不满,怎么可以这样出卖自己! 朱永勋别过脸,当没看见,装模作样的欣赏湖景。 “还回来吧。” “太危险了。” “陪我去草地走走。” “哦。” 人不能无法无天。 但他已经纵容至此。 属于另外一种“恣意妄为”。 政治家的敏锐。 国会大选结局基本已定。 李洛渊将背负厚望。 到那时。 就算自己不在了。 熙贞也有依托。 “韩星明还有约过你吗。” 他扶了扶眼镜,看向挎着自己胳膊相当于小女儿的孩子,白发苍苍,眼神温暖。 “有,只是我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那只是接触的少,感情都是慢慢相处来的,他告诉我很喜欢你,还说博士毕业如有可能回国发展。” 倔蛾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没人愿意被“催婚”嘛! 只是没想到。 叔叔想的太长远了! “我告诉星明,让他不要回国发展,国外机遇大,合作多。” “如果你们将来结婚,我希望你们能够移民国外。” 不知什么时候能等到那一天。 也许他看不到熙贞结婚的美满时刻。 但一定要移民! 一个党派不可能会永远胜利。 他怕,怕牵连到。 “叔叔!我不结婚的!” “乱讲!怎么可能不结婚。” “……” 反正她不结婚。 谁也别想让她结婚! 文叔叔瞧她撅个嘴,一看就是心里主意多,正要批评两句,低头一瞅,鞋带开了。 走着走着。 距离自己的蝰蛇跑车越来越近了。 熙贞心中有鬼,赶紧搀着叔叔要离开,今天怎么就这样倒霉呢,全堆一起了! “别急别急,小心绊倒。” 叔叔还以为她着急回家,于是携着手往跑车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皱眉看着散开的鞋带。 要命! 更要命的是! 这位一国之主操心她不及时系鞋带,只能唉声叹气的蹲下来亲力亲为。 “我自己可以!” “我来我来!” 这一幕,多么荒诞! 青瓦台国家安保室第二次长金铉宗。 总统秘书室室长任钟皙。 青瓦台警卫处长朱永勋。 一个个名头亮出来吓死人的幕僚们,全都围起来看一位小姑娘蹲在地上系鞋带! 更邪典的是。 漂亮的小姑娘旁边也蹲着一个人。 现任光化门总统。 应该担忧民生民计的人,却忧心忡忡的观着毛手毛脚的动作,甚至还想亲自来。 幕僚们急忙阻止。 排着队的要帮忙。 就为了系好一根鞋带。 这不是特权。 这是父辈对孩子的一种关怀,一种情感表达。 可这又是“特权”。 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顶级特权”。 还有谁能让国家权力机关代表屈尊蹲着为自己系鞋带。 车内。 罗渽民看得一清二楚。 他眸中掠过不可思议,白茫茫雾刮过的呆滞怔愣,大脑无法思考,耳膜受到撞击般响个不停。 滋滋滋。 呜呜呜。 认出来了。 他知道那蹲下帮忙系鞋带的人是谁。 曾经dream分队参与韩流活动……他们与这位一起合影见过面的。 大韩民国的现任总统。 他现在很慌,很乱,思维没办法正常运作,身体没办法动弹,就连指尖都在微微抽搐。 怪不得…… 卓永俊制作人有次开玩笑的说,他们都很怕南熙贞这个人,李秀满老师见了也特别亲昵特别和蔼。 怪不得。 SM一定要留住她。 怪不得。 她说话会那么有分量,电视台的决定都敢做主。 更怪不得…… 为什么会是唯一一个跟着总统访问国外的形象代表。 原来一直想不通。 怎么想也想不通。 现在明白了。 权利、资本。 太熟悉的东西。 太陌生的一切。 一天之内,全都窥视的一干二净。 站在这复杂纷呈的欲望中心面前。 普通人。 还有他自己,以前一直耿耿于怀的各样小计较、迫切追求和什么梦想,全都卑贱的不值一提。 仿佛一场笑话。 原来。 站在上面看底下。 是这样一种感觉。 他好似被吸入了宇宙虫洞里,周遭的一切全消失了。 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凶猛的冲击力,太过刺激。 表情僵滞,眼神空洞,嘴唇颤栗,身体麻木。 一种触目惊心。 一种惊心动魄。 一种毛骨悚然。 他想过。 往后或许异乎寻常。 却不知。 是这般的。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