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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斯亚挑起她下巴,神色不满:“不是不准你咽下去?” 切茜娅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之前他说别咽的时候酒都倒完了啊。 索斯亚又从旁边拿了杯酒喂她,“含住。” 切茜娅含着酒水,困惑地望他。 “递我酒水要这样递,记住了吗?”看她这么听话,索斯亚终于觉得自己心情好了点。 他这是什么癖好……大不了以后不给他递酒水了。切茜娅想着,把酒水咽下去,点头乖巧地“嗯”了一声。 索斯亚神色一变,声音又轻又冷:“让你咽了吗?” “我……索斯亚……我……”他怎么又这个样子,切茜娅有些害怕。 索斯亚扫了眼桌上,伸手拿了一瓶果酒。 切茜娅微愣,有些不好的预感,“索斯亚,我……我知错了……” 索斯亚按着她后脑勺,把酒水倒进她嘴里。 她吞咽不及,几乎是被硬灌下去的。索斯亚却丝毫未觉她的痛苦,酒瓶往里推进,瓶口毫不客气地顶进她喉咙。 切茜娅眼泪被逼出来,双手挣扎着拉住他衣服。 “不是喜欢喝吗?够不够?”索斯亚觉得自己有点兴奋。 他灌下去半瓶才放过她。 切茜娅推开他,一下子跪在地上拼命咳嗽,反涌出来的酒液中见一点血丝。 切茜娅直起身时,满头冷汗,脸色惨白,像大病了一场。 索斯亚把她拉起来,责怪她,“怎么每次都要吃点苦头才学得会听话?” 他把她抱回桌子上,指腹摩挲她苍白沾血的唇,有些感到困扰,“应该废掉你喉咙的,可我对你太心软了。” 他似乎真的觉得他有对她心软。 “不谢谢我饶过你?” 他怎么像在说她不知好歹。 “看来你想要哑掉?”索斯亚摸着她的咽喉,“我倒是不介意满足你。” 切茜娅用力摇头,哑着嗓子说:“不要……索斯亚……” “谢谢……”她喉咙很疼。他没说假话,他是真的想弄哑她,她眼泪根本不止不住。 “小猫哭起来真漂亮。”这是实话。她红着眼睛又可怜又委屈的样子,实在招人疼——想疼她又想弄疼她。 索斯亚轻叹,亲了亲她的眼角。“你真是个蛊惑人心的妖精,这么招惹我还能让我不舍得对你做什么。” 他才是蛊惑人的妖精吧。 他那么欺负她她还逃不掉。 她竟然在后悔自己擅自咽下去酒水,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明明知道不对的是根本不讲理的他。 “做错事受罚,不应该吗?”他舔她泪痕,手轻抚着她脊背,声音又低又柔,像是在心疼她,“怎么委屈成这样?” 切茜娅张了张嘴,她好想跟他哭诉,可明明他就是罪魁祸首。伤害她和救赎她的人成了同一个,她应该怎么办? 她迷失了。 像在深海走投无路时看见突然亮起的微光,在跟随它之前谁也不知道它指引的方向是更深的绝境。但她不能不紧抓着这点微光,越是深入便越无法弃之。 她甚至害怕它不再亮起。 “我是不是太娇惯你了?” 他哪里有娇惯她。切茜娅虚弱无力地看向他。 索斯亚失笑,摸了摸她的头,“你这是在求我宠着你?” 她没有,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她不至于迷失到这种地步,他偶尔抱抱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她足够乖,会不会就可以了? 她手指勾着他的衣服,试探着将脑袋靠在他肩上,低声喊他:“索斯亚……” 她疲惫极了,明明她所求的并不多。 “小猫咪。”索斯亚侧头看着她,她半阖着眸子,像是困了,也像是疲惫至极。 “嗯……索斯亚……”切茜娅无意识地应着。 索斯亚伸手摸着她的头发,她睁了下眼睛,眼神温顺乖巧,好像当真极依赖他……她是入了局,还是在做局? 真想看她崩溃的样子。 手机轻轻震了一下,索斯亚没去管。他把她揽到怀里,轻声耳语:“还有啊,小猫咪的搭讪真是惨不忍睹,想知道应该怎么搭讪我吗?” ……那他还不是让她过来了。 “怎么做?”切茜娅闭着眼睛,低低回应。 “小猫咪自然应该要说求主人抱抱。”索斯亚咬她耳朵。 “……” 切茜娅睁大眼睛。 “不说吗?”索斯亚歪了下头,眼神突然变得冷漠。 他放开她,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他动作极其利落,他牵着的那个少女还因为反应不及时,踉跄了下。 “索斯亚——”切茜娅愣了一下,追上去。 但他根本没想等她,切茜娅追了几步,有些手足无措地停下。 这是惩罚吗? 切茜娅站在原地,冷得要命,也委屈得要命。 他怎么能这样?他那么欺负她她都没怎么样他怎么还能说走就走。 她还不够乖吗? 主人又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能……他真的想要她做一个神智尽失的奴隶? “你胆子真大。” 切茜娅胳膊被轻轻戳了下,她转过头,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她牵着一个棕色皮肤衣着很暴露的女人。 “什……”切茜娅喉咙疼得咳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花宴上有三大禁忌吗?”那少女看着她。 切茜娅摇摇头。 “你刚来这里啊。”少女好奇地打量着她。 切茜娅点点头,这个少女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看起来很阳光开朗的样子。 “不能直视塔奇的脸。 不能和索斯亚·伊斯契那搭讪。 不能对伊贝尔·卡西罗尼的奴隶说三道四。” 少女吟唱般念出来,又叹气:“他们三个即使在这里也会被称为疯子,又疯又有资本去疯的疯子。” “索斯亚他……”切茜娅仔细想了想,他的确不能算正常人。 伊贝尔……她记得在海格里斯酒店见到的那个棕发绿眸的女孩似乎就叫这个名字……也的确看起来就不是很正常的样子,而且还和索斯亚认识。 “你已经算好的了——不,你已经是奇迹了。”少女看着她心有余悸地摇摇头,“以前敢和索斯亚搭讪的人可都是非死即残。” “……”是吗。这么说他是真的对她很心软了?不对,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