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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保护,怎么......” 李敬侧头看着陈丰宝,难得没有用他的那些“名言警句,心灵鸡汤”和陈丰宝说话,而是一本正经的教育陈丰宝,“对的事情,就是可以做的,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衡量过来衡量过去,那还有什么意思,乞丐也有施舍爱心的权利。” “我们允许别人自私的同时,也要允许别人善良。” 善良,叶令蔚就是善良,跟叶令蔚展现在他们眼前的骄纵性格不一样,通过这件事情,他们能看出来,叶令蔚骨子里,就是一个善良的人。 “我知道,”陈丰宝无奈道,他说完,又突然看向李敬,“哎,你这两句说得挺好的,你可以出书了。” 李敬,“......” 文理科一层楼,一分为二,各占一方,一方一个洗手间。 因为人多,叶令蔚不经常碰见原来班上的人。 但也不是说不经常碰见,就是碰不见。 叶令蔚第一次撞见的,就是韦扬,他跟几个朋友正好去洗手间,跟叶令蔚撞了个正着,叶令蔚正拿着擦手的纸巾一根一根手指仔细的擦着,他低着头,韦扬也能认得出来他。 即使都是跟大家一样的白色衬衫,叶令蔚也能跟别人穿得不一样。 白色在他身上就是显白,他颈间的皮肤几乎是透明的,离得近了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想象着血管底下缓慢流动的血液,很容易激起人的怜悯和心动。 通常令人心动的,都是一些特别特别微小而又不起眼的细节。 韦扬把这理解成了因为他曾跟叶令蔚产生过冲突所以他在看见对方时,才会心慌意乱,因为他差点就栽在了对方的手上。 叶令蔚都忘记了这个人,如果不是韦扬叫住他,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韦扬。 “叶令蔚,”韦扬拦住叶令蔚,这个动作是他下意识的,韦扬根本就没去想他为什么要拦下叶令蔚,他意识到这个举措的莽撞,慌忙的收回了手。 叶令蔚疑惑的看着他。 林初冬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叶令蔚看着谁,就满眼是谁。 当初叶令蔚的碎发遮住眉眼,一张脸的光芒生生的被遮挡住了六七分,他是后来剪的头发,这是韦扬第一次,近距离看剪了头发的叶令蔚。 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你在一班,”韦扬已经后悔了拦住叶令蔚,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旁边几个朋友已经先去洗手间了,他有些无措的问,“在一班,一班有没有人欺负你?” 叶令蔚只是微微的怔了一下,之后露出更加不解的眼神,“欺负我的,不是你们七班吗?” 你们七班? 你们七班? 韦扬愣住,你们七班? 叶令蔚在七班呆了两年,去一班才两个星期,一个月都不到,结果短短时间,七班就成了你们七班? 叶令蔚笑了笑,眼神冷淡,“别这么看着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是你们,不是我。” 韦扬用这种不可置信又受伤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真的觉得挺好笑的。 叶令蔚觉得好笑,也不会委屈自己,他就那么笑出了声,讽刺的,爽快的。 叶令蔚,你看见了么?这才是开始,之后他们所有人,都会如同这般后悔莫及。 下午的课间有二十分钟,费澜在走廊晒太阳,高临浩给他拖了把椅子,费澜就那么眯着眼睛,懒洋洋的仰着脸,靠在阳台上。 叶令蔚看见了对方,但没打算打招呼,但恰好费澜睁开了眼睛,凉悠悠的朝他看了过来。 “......” 高临浩也看见了叶令蔚,兴奋的朝叶令蔚挥了挥手,不知道为什么,叶令蔚看见高临浩做这个动作,联想到了拿着红手绢在村口挥动的翠花。 叶令蔚走过去,看见费澜手边放着一个咖啡色的保温杯,他看了一眼,好奇的问费澜,“这种天,你用保温杯?” 养生么? 费澜没回答他,叶令蔚觉得这人话是真的少,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不管你是谁,他真的一句话都懒得说。 高临浩把杯子拿起来,试图递给叶令蔚,“你见过不冒热气的热水吗?” “没见过......”叶令蔚边说着,伸手去接高临浩手里的保温杯,既然高临浩这么神秘兮兮,那里边肯定不是热水,而是别的东西。 叶令蔚有听说他们有的人喜欢把奶茶倒在保温杯里,保温杯保热,也保冷。 费澜还喝奶茶么,叶令蔚觉得有些看不出来。 但手指都还没碰到保温杯,就被费澜拍了下去,费澜半路把杯子截到了自己手里,高临浩悻悻地收回了手,委屈的看了一眼叶令蔚。 费澜抬头看着叶令蔚,“乱碰别人东西,谁教你的?” “......” 一般费澜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高临浩都是秒怂,怂得要多快有多快,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叶令蔚,发现后者一点都不怕。 叶令蔚手指停在半空中,指尖颤了颤,眼睫也跟着覆下来,高临浩差点就忍不住了,但他只敢在心里呐喊: 澜哥你干什么?!你这么凶干什么?! “给我看看。”不让看,就一定要看。 费澜又慢悠悠闭上了眼睛,跟没听见似的。 就差说一边去了。 叶令蔚直接伸手去抢,男生吃了哈密瓜味儿的糖,身上也有哈密瓜的味儿,靠过来的时候能隐约闻见,费澜提前就把杯子拿开,放到身体的另一侧。 “......” 还差一点点,叶令蔚没意识到自己跟费澜的距离,还在往那边扑,他跟杯子中间,正好隔了一个费澜。 “你好像真的很想知道。”费澜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按住叶令蔚的肩膀,因为姿势问题,叶令蔚的脖子完完全全的露在了费澜的眼前。 衣领扩开,露出一截锁骨,费澜只扫了一眼,没深看。 深看,还能往里边看。 按住叶令蔚那只手没受伤,费澜稍稍用力,让叶令蔚再离自己近了点儿,两个人之间就隔了一指的距离。 费澜说话的时候,叶令蔚就已经闻见了葡萄酒的香气,酒精味很淡,果香味反而要重一些,但依旧令人熏熏然。 “想知道,叫声哥哥,给你看。”费澜轻笑着说道。 25、锈春刀 戒指,恰好 叶令蔚微微眯了眯眼睛, 从费澜怀里滑脱出来,看向他手里的杯子,“我知道,你喝酒了。” 叶令蔚不按常理出牌, 费澜并没有特别失望, 他笑了一声, “你要去告老师?” 告老师?叶令蔚露出不解的神情。 见叶令蔚的注意力没有在杯子里是什么上面了, 费澜把杯子收了回来, 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叶令蔚飞快地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