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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都在市中心打转,顾奶奶姑爷爷们能不能换个地儿?” “我想去京城升国旗!” “......” “我觉得你这太扯了,你知道我们跟京城距离多远吗?还真是想得出来。” 班里炸开了锅,几乎每个人想去的地方都不一样。 有人烦死了,一拍桌子,“这不行那不行,不去了!” “哎,那不行,不去不行,就是在校门口抽陀螺我都要出去,少上一节课算一节。”高临浩说道。 叶令蔚,“......” 最后还是生活委员出来拍板决定的,根据天气距离开销人数,以及大家的期望值,决定去申城旁边最近新开发的一个旅游小镇,新开发的,消费低,游客也不多,距离还近,还是景点,好处都给大家摆出来了,当然也就没有人反对了。 叶令蔚看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伸手戳了戳费澜,费澜感觉到了,扭过头看着他。 “看这个,”叶令蔚从领口把月牙挑在指尖,“我戴上了。” 像小孩子邀功要夸奖一样。 费澜的视线从项链移到叶令蔚的脸上,笑道,“改天再送你一个别的。” 叶令蔚点点头,心想,原来还真是费澜送给原身的。 班里吵得不行,连平常聊天都要提高音量才能听见对方说什么,叶令蔚没了跟费澜再说几句的兴致,趴在了桌子上,用笔在纸上画着圈玩儿。 宝可梦拿着上次月考的成绩单进来,皱着眉,“隔老远都能听见高临浩的声音。” 高临浩,“怎么又是我......” “是啊,怎么每次都是你。”方可蒙说道。 高临浩,“......” “好了安静了,”方可蒙说,“过了个国庆,现在我们该聊聊这次月考的成绩了,总体来说,我们班成绩还可以,平均分比上次还要高一点,另外,这次月考,有几位同学的进步有目共睹,我不说名字,大家也知道是谁了,来,给个掌声鼓励一下。” 宝可梦带头鼓掌,班里顿时掌声如雷,嘴里还在叽哩哇啦的起哄。 他看向费澜,费澜低头在看书,像是没听见似的,他的心逐渐沉下来,这孩子,变了太多了。 宝可梦做出打住的手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主要要表扬一下叶令蔚同学,短短一个月,成绩提升了一大截,想必平时肯定下了苦功夫,但我们也清楚叶令蔚的同学的身体情况啊,还是希望叶令蔚同学在学习的同时,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体。” “来,我们请叶令蔚同学......的同桌讲一讲,叶令蔚同学都是怎么学习的啊?” 楚然一脸懵逼的站起来,他把这个月叶令蔚干的事儿完完整整的回想了一遍,才发现对方刻苦用功学习的时间,少之又少。 一天有一多半的时间,在睡觉、收他农场的苞米红薯、牧场里的小鸡下了几个崽子、在吃东西,在跟高临浩聊天,跟费澜聊天,跟他能想到的所有人,聊天。 楚然顿了顿,说道,“主要是,用心。” 宝可梦,“......” 没有人比叶令蔚周围几个同学更加清楚叶令蔚到底在干些什么了。 所以让他们说,就都跟打太极一样。 宝可梦挥挥手让楚然坐下,问叶令蔚下一次月考的目标是什么。 叶令蔚想了想,“第一。” 费澜看了叶令蔚一眼,笑了。 宝可梦愣了一下,随即道,“这个我们班的第一啊,他不是那么好拿的,我觉得主要还是循序渐进,你看你这次在班上已经第七了对不对?那我们下次就拿前五名,慢慢来,老师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这第一......” “我是说,年级第一。”叶令蔚轻声打断了宝可梦的滔滔不绝,迎着宝可梦逐渐愕然的视线,不卑不亢,宠辱不惊,他说第一时的轻飘飘的语气,跟说我饿了我想吃饭没什么区别。 好像也就是那么容易。 班里一片起哄声,叶令蔚跟费澜关系好他们都看在眼里,叶令蔚这么直接的说要拿第一,费澜会怎么想? 宝可梦让费澜站起来说说。 费澜放下书站了起来,他顿了一会儿,略带笑意的回答道,“他想拿就让他拿吧。” 45、玫瑰与枪 玫瑰与枪 叶令蔚本来想找个时间跟费澜聊聊, 问问对方是不是真这么想,第一还真准备让给自己啊,但还没机会问,就进了特护病房。 申城第一人民医院。 外科换药室。 叶绚看着医生忙前忙后, 除了暂时好不了的骨折, 自己身上还受了其他的小伤, 每周都要过来换药, 但他一看见自己的腿, 就想到车, 一想到车, 就想到叶令蔚, 顿时整个人都沉了下来。 自从最爱的那辆车没了以后, 叶绚暴瘦了十斤, 他做梦都是梦见叶令蔚拿着打火机, 随意的往车库一抛,顷刻间,他所有的赛车都没了。 一夜惊醒好几回。 “绚哥!”严柏突然破门而入打断了叶绚的沉思, “弟弟来了!” 叶绚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谁的弟弟?” “当然是咱们的啊!”严柏说道,“叶令蔚啊!” “什么时候叶令蔚成了咱们的弟弟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叶绚皱着眉,语气很冲,他说完顿了一下,“我车呢?” “哦, 停在停车场呢。”叶绚自己没法开车,是严柏去他家,开的他的车,跟他一起来的医院, 严柏对此表示十分乐意,他就喜欢绚哥的车,只是以前绚哥都当宝贝一样,摸都不让摸,更别说开了。 叶绚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问,“你看见他了?你跟他说话了?” 严柏这才正色,摇摇头,“没有,他从救护车上被抬下来的,哪还能说话,要不是咱弟那张脸实在是扎眼,我也认不出。” “救护车?” “所以我才跑来跟你说啊。” 叶绚皱了下眉,“我又不是医生。” 严柏,“那可是你弟!” 叶绚抬眼,神色冷冷的,“我好像没有跟你说我的车是他炸的。”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严柏的表情慢慢变得不可置信,然后一声卧槽,“看不出来啊,完全看不出来,不过我要是有这么个弟弟,想炸哪辆车,他开心就好。” 叶绚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二十七楼的特护病房。 呼吸科和心内科的医生来了一大堆会诊,浩浩荡荡的进去又浩浩荡荡的出来。 “家属呢?”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医生喊道。 丽姨抹着眼泪过来,“这儿,在这儿!” “啊,是这么个情况,我跟你说一下,”为首的老医生综合了几个专科的会诊结果,尽力的将专业词汇表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