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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熟悉的,背后发冷,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又回来了。 “并没有。”黎粟声音清冷果断,一丝犹豫也没有,“你认识的,都只是你幻想的,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并不喜欢你。” 这话一说出来,杨著就有些要发狂的迹象了,他脸色胀红,非得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倒地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你说谎!”杨著神情激动地指控。 然后黎粟表情沉静,目光不闪不避地看着他,杨著表情逐渐变得挣扎痛苦起来。 “你说谎。”他无力地重申,“你冲我笑,温柔地跟我说话,我还有你送的发卡。” 说到发卡,杨著重新变得激动起来。 发卡?黎粟皱眉,“什么发卡,我平时根不用发卡的,你是不是记错了。” 杨著手绑在前头,他艰难地在怀里掏了掏,然后拿出来一个坏了又修好的蝴蝶发卡,小心翼翼地捧出来,充满希冀地给黎粟看。 “……”黎粟。 就是魏向南也有些无语,这发卡其实不稀奇,镇上的小摊上有很多,价格也不算贵。 他不是很能理解杨著,在他的印象里,杨著一直是个十分沉稳又内向的人,好人。 黎粟叹了口气,支使魏向南,“你去家里把春梅平时给客人化妆的发饰盒拿过来。” 魏向南不是很放心,但想了想,还是快步冲了出去,回家把东西拿了过来。 看着桌子上,满盒子花花绿绿的发卡,随便翻一翻,就可以找出好几只类似的来,杨著眼里的光一点点地熄灭。 “这发卡可能是村里哪个孩子掉地上的,或者是坏了了丢弃不要的,并不是我的。”黎粟把发卡挑出来给杨著看,“你看,这是我家里的发卡,都是成双成对的。” 说着话,黎粟看了眼魏向南。 发卡这种东西,拍摄的时候总有坏掉或者遗失的,魏向南竟然能注意到这种细节,速度很快的拿过来的同时,还把单只的都挑了出去。 杨著垂头丧气地重新坐下,一言不发,整个人低落到了极点。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也不愿意相信,他那么那么喜欢她呀。 “如果你能够醒悟过来,大家还能相安无事地各自生活,如果你依然执迷不悟,我只能采取手段保护自己。”黎粟有些无奈。 当初在镇上他被袭击的时候,是杨著发现她,及时帮了她,说实话,她一直觉得杨著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但两个人的交集基本没有,顶多就是在路上遇上,寻常地问声好,又不是自己喜欢想要发展感情的人,黎粟自己是决不会给人任何暗示的。 所以她也不明白,杨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想伤害你。”杨著抬起头来,眼睛通红,“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想和你呆一块,说说话……” 黎粟可不敢信这种话,都能悄悄潜入室内了,如果她没有自保能力,又不配合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概率的事情,一定不要去赌。 黎粟只是平静地直视着杨著,他渐渐就自己说不下去了。 事情说开,黎粟这才让魏向南去通知杨家人来接人,放不是可能单独放杨著走的,他万一来个回马枪怎么办? 让魏向南送他回去,黎粟也不放心,还是让杨家人来接吧。 杨家,其实杨父已经回来了,但不管杨母和杨姜怎么说,这个老实憨厚了一辈子的老汉,始终都不敢相信儿子会“疯”。 是的,杨姜跟他的说是,杨著疯了,因为喜欢上一个女人。 而回来后,杨父跟杨著闲聊,吃饭时观察他的模样,也更让杨父确定,妻子和女儿是在瞎担心,杨著明明就好生生的,正常得很。 半夜被拍门声惊醒的时候,杨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猛地一跳,有一种落不了地的感觉。 听到魏向南的来意后,杨父只觉得脑子一空,差点直接倒地,但他不能也不敢。 等他背着手到了魏家,看到被捆了手脚站在那里的儿子,一时间忍不住老泪纵横。 “对不起,杨叔,我们也是没办法。”魏向南忙上前去帮忙解绳子。 看到老父亲,杨著的头低得更低了。 杨父上前帮忙,话不成调,“没事,是他犯浑,不关你们的事。” 送走杨家父子后,黎粟的困意早没了,关了工作室的灯后锁好门后,两人沉默地回家。 “这不是你的错。”到了家门口,魏向南突然开口。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她的错,但遇到这种事,谁心里会舒服,她就是有些头疼,身边有个这样的人,总觉得像个定时炸弹似的。 黎粟也不期待今天说一说,杨著就能够想通。 要是能够这么轻易就想通,他也不会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 可惜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专业的心理医生,不会还可以建议杨家人带他去看一看。 “我没这么想,就是遇到这些事有些头疼,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黎粟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她甚至有些担心是剧情强行扭转的结果。 好不容易轻松一点,又来点事让她觉得始终逃不开剧情的掌控。 但愿杨著只是一时想不开吧。 说完,黎粟直接进了书房,魏向南在书房门外沉默地站了几秒,才转身把房门关上,回房睡觉。 这一晚上,魏向南基本没怎么睡,开始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后,又不停地在做梦。 还是那个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的梦境。 杨著被杨父领回去后,第二天就跟着杨父去了县里打短工,村里现在农闲的时候,其实是没有太多壮劳力的,大家都想方设法出去找事做了。 但之前杨著不管是杨母催,还是杨父喊,都一直坚持留在乡下。 开始杨父杨母还以为杨著是性格过于内向,但现在知道了,是为了黎粟。 “你还没死心?”杨父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头疼得厉害,他和老伴两家,都没出过这样的痴情种,怎么到了杨著这里,就迷障了呢? 杨著闷头干活,“死心了。” 看他这犟驴样,杨父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盯人盯得更紧了一些。 但千防万防,也总有防不住的时候。 杨著跟工友出去吃饭的时候,遇到一个知已,听了对方了感情经历后,他忍不住诉说了自己的困扰。 “我真的很喜欢她,我感觉她对我也是喜欢的。”杨著十分急切。 他觉得,那天黎粟是因为魏向南在,才会说那样的话的。 知已听了情况,仔细同他分析,知已也觉得黎粟是因为魏向南,甚至是因为魏家的缘故,才不愿意接受他。 魏家!魏家也太不知足了,黎粟对他们多好啊,毫无保留地为他们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