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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斯仍在我身边。 “延雨…” 他用颤抖的声音说, “再挺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求你,求你。”凯斯的紫色眼睛变得浑浊起来。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又睁开,摸了他再次变得湿润的脸。 “天哪,神啊。这太不像话了……” 凯斯抽泣着,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放声大哭起来。但我再也没有流下眼泪。 好不容易动了动手指。凯斯握着我的手的手稍稍放松了力量。这样,我才能摸到他的耳朵。我静静地抚摸着我刻的标记。“呼…”的一声,颤抖的气息流了出来。 “如果我,我……这个,就会……”消失。我的话使凯斯睁大了眼睛,注视着我。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错了。” 他似乎受到了打击,一直低声说着: “……你说什么? ” 凯斯问道。我隐约地笑了笑。 “我说我错了。” 凯斯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但是我是真心的。 是的,都是我的错,你没有做错什么,我非赎罪不可。 ……对不起,我刻下了标记,想要成为你的妻子…… 我不禁微笑,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笑了。 “延雨!” 凯斯大喊大叫,但是我再也说不下去了。睁开眼睛也变得吃力,在渐渐远去的意识中,凯斯不断地叫我,但是我无法回应他。凯斯的呼喊充斥在脑中。 “拜托了……不要……啊!延雨,拜托了” 在渐渐远去的意识里,他号啕大哭。 “不要丢下我……” 第42章 感到浑身剧痛,我默默地呻吟着,在床上辗转反侧。 但这只是想法而已,实际上我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好不容易抬起眼皮,明亮的光照射了进来。 我慌忙闭上眼睛,外面有人喊着。 “延雨,打起精神来!睁开眼睛!” 听到焦急的喊声后,我勉强睁了开眼睛,看到俯视着我的凯斯的脸。那些穿白大褂的人正环绕着我。我想向他招手,但动不了。 “你还好吧?” 我挪动着嘴唇,问道。凯斯不语,只是盯着我。我又轻声问了一遍。 “你还好吧?” “该死。有事的是你不是我!” 凯斯大喊大叫,但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万幸。 床不停的晃动,头晕越来越厉害。我记得凯斯在我昏迷前说“别扔下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他没事,真的太好了。 “你们要带他去哪?”凯斯问一个护士。 “他必须接受检查,确认伤到什么地方后再接受治疗……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护士说。 “孩子……” 我动了动嘴唇。凯斯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回答道。 “没关系的。” 接着,床穿过一扇门,凯斯停了下来。最后,我目送着脸色苍白的凯斯渐渐远去。 ———————分割线—————— 一个护士微笑着走进来。 “凯斯还好吗?”我问。 对于我的问题,护士无奈地微笑着说: “皮特曼先生平安无事,不用担心。他知道延雨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事实上,因为你情况不太好,所以我们暂时禁止了探视。他一直试图联系到你。” 她接着说道,“因为延雨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所以孩子也有了力量。” 我感到又内疚又心痛,所以轻声回答道:“是的。” 护士像安慰我一样捋了捋我的头发。 “延雨的状态也变得非常好。刚来的时候,我还担心你的肺炎会加重,幸好当时顺利度过了难关。” 她满脸同情地说, “别再担心了,多休息一会儿吧。” 护士拿起针,给我挂上吊瓶。 我刚刚醒来还有些疲乏,于是很快便睡着了。 ———————分割线—————— 我浑身疼得要命,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我发出低吟,好不容易才恢复意识,陌生的环境使我暂时感到混乱。我想要叫人却发不出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安,我感到气喘吁吁,什么机器开始响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护士出现了。 她走到我床边,俯下身来,试图听我说话。 “孩子。" “孩子也很健康。” 我长出一口气,护士温柔地对我说: “是强壮的宝贝。差点就流产了,还好最后保住了。现在孩子的状况很稳定。” …………… 我伴着已经习惯的麻木的疼痛又一次睡着了。 ——————分割线—————— 嗓子好干。 我呻吟着,表情有些扭曲,紧接着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人走近床铺,因为我不仅意识模糊,而且视线也很模糊,因此费了好大劲也没有看清他。之后,那人便一直低头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我在因他的沉默而感到不安时,突然意识到了他是谁。 凯斯。 他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我。因为背光,我看不清凯斯的表情。正当我费尽心思地去看清他那晦暗的面孔时,他蓦地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好像要说点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他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在想什么呢? 我突然感到好奇。他什么时候来的?一直在旁边陪着我吗? 会不会因为标记没有消失而感到遗憾呢?许多想法充斥在我的脑海中。 但是凯斯依旧一言不发。他终于张开嘴,但是好一会儿才开始说话。 "……你哪里不舒服?天啊,眼睛肿了。你感觉怎么样?” 他问得很亲切,我却不敢贸然回答。每当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时,感觉像是失去意识后又重新看见了对方。接着疼痛袭来,我不禁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他怜惜地看着我说: “再睡一会儿吧,来,放松……” 我不出声,只是用嘴型打断了他。 凯斯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仍然没有出声。夹杂着呼吸声,凯斯默默地看着我,犹如失去了什么东西,他的表情很茫然。 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脸色。他显然十分疲倦,眼底深陷,脸色苍白,阴影更深。他的表情非常疲惫,好像几天来都没有痛痛快快地休息过。就像证据一样,凯斯以比平时更慢的手速慢慢地捋了捋头发,似乎想剪掉它好久了,而头发早已失去了最初完美的形态。我只是呆呆地盯着凯斯,在丹尼家见到他时的感觉又来了。 奇怪。我心里的某个角落一下子豁然开朗。这个男人怎么样了,现在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是觉得他可怜,仅此而已。 我发现桌上摆着一个水杯,正好可以我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