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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的那些事,终究还是难以开口。 这时斯图尔特说了一句话: “谁会想到凯斯?奈特?皮特曼会跟一个男人成为如此亲密的关系?” 凯斯仍旧直视着他。延雨终于开口了: “没关系的……” “什么?” 两人都听不太清楚。 延雨再次抿起了嘴唇: “这不算什么。” “在说什么?” 凯斯难得紧张起来。斯图尔特也惊异地看着延雨,这时,他说话慢了下来: “我只要过后自己处理一下,在那之前先满足你的要求就行了。” 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凯斯忍不住暴跳如雷。 但是延雨没有特别的反应。剩下的话语和镇静剂混合在了一起,像在说梦话一样,他又一次小声说道: “我毁了派对,让你失望了。” “到底是什么话……” 急于发怒的凯斯突然停住了脚步。让人感到一种微妙的不自然感。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 那一瞬间忘记的记忆又重新浮现出来。 我曾说过那样的话。 我忘记了,延雨却没有。 我说过的伤害延雨的话全部都报复到了我身上。 同时延雨低声自言自语着。他说: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很快,他的呼吸趋于平稳,睡着了。看到这样的延雨,凯斯完全不知所措了。 第55章 【番外二】6章 诊疗室里好像笼罩着浓雾一般,充斥着香烟的刺鼻的空气,以及令人头晕目眩的甜美香气。 但这里没有能感受到这种香气的人,因此其他人只能感受到弥漫在空气里的辛辣的香烟烟雾。 坐在客人专用沙发上的男子把头向后仰,靠着靠背,将双臂挽搭在靠背上,双腿交叉着。 诊疗室的主人拿出资料,在桌子上把它推了出来: “检查结果出来了。” 凯斯抽了一整包烟,不过由于他的体质,也不用担心会伤到肺。 正好凯斯嘴里叼着的香烟是最后一支,斯图尔特把桌上被随意放着的空烟盒扔进垃圾桶,然后在凯斯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检查结果并不坏,还在正常的范围内,但这个数值还在上下浮动。” 斯图尔特放下延雨的检查报告,继续说道: “我一直想要找到第二个类似患者,但现在这个情况,我暂时还没有找到。” 凯斯把放在沙发靠背上的一只胳膊放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检查报告,然后又一下子把它们丢在了桌子上。 “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嘴里仍然叼着烟的凯斯说话的发音有些含糊不清。 斯图尔特把他丢下的报告整理了一下,然后开了口: “总之先把身体调理好,再想办法恢复记忆,这样就不像在做梦了,对吧? ” “后来发生了什么?” 凯斯似乎头痛的用手盖住双眼,粗暴地揉了揉。 “延雨被那小子的信息素影响的时候,我本来想要吻他。” “天哪,你吻了他吗?” “你是在开玩笑吗。” 斯图尔特快速转过身来,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并不是有标记就能完全控制住自己。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比如研究表明,对信息素敏感的体质,不管有多少标记,他都能对新的香味做出反应。这种特例是有的。” “延雨还有标记的时候,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凯斯说话时怒火中烧。 “标记怎么没了?失去记忆和标记有什么关系?” “很难立即明确地查明原因。可能是那天自身状态不好,没能自然地把信息素凝聚成标记,也有可能状态不好的是信息素。你知道吗,信息素还在研究中,像这样的异常情况其实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斯图尔特用低沉的声音隔着两个人说: “以前就很好奇,到底omega和alpha是用什么原理在彼此身上留下标记的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话题,凯斯皱起了眉头。 “这跟你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那这一大堆的信息素数值跟标记是怎么留下的有什么关系吗?” 凯斯发了脾气。 凯斯拿着刚才检查的信息素数值说话,用一只手蒙着眼睛,暂时没有反应。但从绷紧的下颚线条看来,肯定是心情不好。 斯图尔特喃喃自语,语重心长: “应该有很多麻烦吧,从各个方面来看。” 凯斯松开手,用稍带不屑的眼光看着他。 和凯斯不一样,斯图尔特看上去心情很好,甚至哼起了小曲儿。因为很少见凯斯这样吃苦头。 当时,凯斯产生了想揍他一顿以此来消气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因为即使这样也得不到什么。 “延雨对信息素的抵抗力这么弱,是因为没有标记了吧?” 沉默片刻的凯斯睁开眼睛,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延雨很难刻下标记呢?第一次标记失败了,后来好不容易刻了下来,现在又消失了。这像话吗?为什么omega如此任性?” 斯图尔特脸上带着一丝苦笑,他在想,凯斯的态度是, 如果我不好好说明,就不会放过我吧。 斯图尔特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曾想过,神奇的是,很多情况下他们会被咬,但其实并不是所有的标记都会被留下的吗?我问过那些omega会不会留下标记,但他们说没有。” “所以呢?” 斯图尔特看了看凯斯的眼色。他说: “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可能与大脑有关。想要给某个人标记,要有留下标记的意识才会留下。并不是只要咬了就可以了。” 在凯斯提出反驳之前,他先加了一句: “所以我想,除了本人要有留下的意志之外,是不是也需要感情的存在呢?” “……你想说什么?” 凯斯说。 斯图尔特对凯斯平静的声音作出了结论: “我的意思是,当延雨失去记忆时,是不是因为感情已经消失了?” 凯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了口: “那么,只要记忆回来就行了吗?” “好吧,这只是我的想法。并没有经过实验证实,只是一种可能。” 凯斯的手指在膝盖上不断敲打着,上身向前倾了倾,陷入沉思: 延雨的标记消失,是不是因为对我的感情也消失了? 声音平静,但内心紧迫。如果是这样的话,再怎么努力也不会留下标记的。 明明好不容易刻上了。 “上次事故发生后,延雨有没有记起来一些事?” 斯图尔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