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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太舒服才失了分寸,陆凤仪反思,心想下次不如让她来罢,毕竟她在这种事上的经验肯定多于我。 药是灵药,过了一夜,夏鲤便没什么感觉了。她要出去玩,陆凤仪这个护卫当然要跟着。 彼时凡间最热闹,最好玩的地方莫过于大明国,大明国又数国都南京城最是繁华喧嚣。秦淮河水随便掬一捧,都荡着金粉,夫子庙长街昼夜人流不息。 陆凤仪陪夏鲤在夫子庙吃了十七八样小吃,听见路人说今晚城中最红的戏班子在清风茶楼搭戏,夏鲤一叠声地要去,陆凤仪无可无不可,便随她的意。 大约酉时,两人买票进了清风茶楼,里面一楼二楼已经差不多都坐满了。两人在二楼找了位置坐下,便有小二前来招呼。夏鲤点了一壶碧螺春,又点了七八样点心。 别的桌上谈天说笑,茶点不过是摆设,唯独夏鲤这里吃得津津有味,好像是专程来吃的。 陆凤仪道:“你很饿?” 夏鲤咬着一块梅花糕,含糊不清道:“道长,奴跟你可不一样,你道行高,不分寒暑,不食五谷,奴只是个小妖怪,当然会饿了。” 陆凤仪道:“可是你刚刚才吃了许多。” 夏鲤道:“奴是炉鼎,被你采补消耗,饿得快有甚稀奇的?” 陆凤仪道:“那你应该多吃灵丹仙草,吃这些五谷杂粮并没有用。” 夏鲤一时答不上来,狠狠咬了一口梅花糕,道:“奴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你管。” 陆凤仪并不是要管她吃什么,只是在和她讲道理。记得苏师兄说过女人总是不讲道理,陆凤仪和夏鲤相处了这一两日,便心想,这话诚不欺我。 台上好戏开场,这戏唱的什么并不重要,单说这苏师兄大名苏烟桥,是蓬莱岛主苏映月之子,当世奇才,同辈之中论资质只有陆凤仪能与之平分秋色。蓬莱与蜀山原本走得近,苏烟桥对陆凤仪这个同为天才的外门师弟格外亲厚,时常结伴云游,探讨武学,交情颇深。 陆凤仪小苏烟桥许多,修为尚有差距。而苏烟桥不仅修为出众,相貌英俊,更兼风流多情,惹得修仙界的一众女子害了相思,论名声,那是远在不通人情的陆凤仪之上。 有道是慧极必伤,这般人物命却不长。 三十年前,妖王打通与冥界相连的黄泉通道,企图将凡人和道门一并从这世间除去。苏烟桥得知其阴谋,说服妖族太子风阙,一起施法以魂魄封印了黄泉通道。 道门痛失英才,苏映月痛失爱子,对妖王恨之入骨。而妖王也深恨苏烟桥蛊惑爱子风阙做出这等傻事,率先发动了战争。这便是三十年前那场恶战的由来。 最终妖王被陆渊斩杀,妖族战败,道门亦元气大伤。 战事虽了,却引出许多后话,暂且不去说它。 还说这清风茶楼里的戏正唱到热闹处,夏鲤与陆凤仪身后的一桌坐着两位老爷,看着戏台上扮相俊美,身手矫健的武生,一位道:“这后生长得俊俏,身段也好,但不知功夫比起楚风馆里的头牌宿云小相公如何?” 另一位道:“我看不如,这娈童还需经过调教才有趣。” 两个老不正经地一笑,夏鲤也笑,低声问陆凤仪:“道长,你知道娈童是什么吗?” 陆凤仪道:“知道。” 夏鲤瞥他一眼,道:“看不出道长你还知道这个。” 陆凤仪道:“起初只是在书上看到,觉得这种有违阴阳调和的事很不可思议,后来苏师兄带我去捣毁三树教,救出很多被教主囚禁的少年,我才知道的确有这种事。” 夏鲤道:“你和苏烟桥关系很好?” 陆凤仪道:“苏师兄待我很好,他的牺牲让我明白何为悲伤,何为不舍,还有很多东西,我说不上来。他平日说的话,做的事,在他走后,不知为何会时不时从记忆中浮现出来。” “这叫思念。”夏鲤看着戏台上,道:“与你亲近的人离开了,便会有这样的感觉。” 陆凤仪心道,原来这就是思念。 “那你是否很思念你的母亲和兄长?那天夜里,你做梦还在叫他们。” 夏鲤微微一愣,道:“当然,这世上无人比他们对奴更好。” “那你父亲呢?” 一阵沉默后,夏鲤道:“奴没有父亲。” 陆凤仪觉得她是有的,只是不想提罢了。戏散场后,两人离开茶楼,沿着秦淮河散步。 向来红尘繁华之地气息混杂,最适合藏身,那姚自芳自从陆凤仪手中逃脱,便躲在南京城秦淮河的一条花船上。所幸陆凤仪没有放出神识去探查,就这么和夏鲤走了过去。 两人前脚离开秦淮河,后脚便有一条花船撞上了姚自芳的船。 “诶呀,这位公子,对不住,是奴家的船夫不长眼,冲撞了您了。” 姚自芳被旁边的妓女泼了一身的酒,正不自在,听了这声音,魂都酥了。再看那船上,除了船夫,便只有一个姑娘坐在船舱里,穿着一身香云纱,素手挑起纱帘,露出半张带笑的脸,那模样简直是天仙下凡。 姚自芳以为她是哪个妓女自己坐船出来玩的,心中惊叹好个绝色,便起了淫心,堆笑道:“姑娘说的哪里话,撞这一下实乃缘分,姑娘若不嫌弃,上船来小酌几杯。” “这怎么好意思?”姑娘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勾着姚自芳的魂。 姚自芳道:“姑娘不好意思上在下的船,那在下可就要厚着脸皮上你的船了。” 姑娘掩唇一笑,道:“还是奴家来罢。” 只见她站起身,走出船舱,袅袅婷婷,风姿绰约,秦淮河的旖旎都成为了她的背景。姚自芳忙不迭地上前扶她,船上陪他的两个妓女都愣在原处,她们也从未见过这等美貌的女子。 “不知这位姐姐尊姓大名?”一个妓女摇着扇子问道。 “奴叫夜来香,刚来南京没多久,不懂这里的规矩,若有失礼之处,还望两位妹妹多担待。”姑娘笑吟吟地道个万福。 原来是新来的,难怪没见过。两个妓女深感来了强敌,都爱理不理的。夜来香拍了拍姚自芳的手,一递眼色,姚自芳会意,将她们两打发下船。 夜来香仰脖喝了手中的一杯酒,道:“此间没有别人,奴便对姚公子直言了。” “哦?不知姑娘想对在下说些什么?”姚自芳将她圈入怀中,一只手欲伸入衣襟,被夜来香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