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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韩雨桑还有几个人认识,而戴面具的黑衣男子,有人猜是阴山派的掌门鲁回峰,有人猜是金石城的城主公孙牧,反正化神高手就那么几个,猜来猜去,又有人说都不像,韩雨桑有这么多法宝,此人却能应对自如,修为怕是还在化神之上。 众人思之有理,但化神之上的大修士便更少了,又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者,不太可能来红尘岛,且陆雨一边打架还一边与韩雨桑玩笑,举止轻佻,年纪应该不大。 十二个泥塑刀马旦克制了陆雨的驭水之术,但他剑法高绝,即便压制了修为,还是占了上风。韩雨桑拿出一只碧玉箫幽幽吹响,只见玉箫上金碧两色之光交错,煞是好看。十二个刀马旦在箫声伴奏下威力大增,看得众人目不暇接。 剑光一瞬如长虹逐月,杀出重围,直逼韩雨桑。韩雨桑手中多出一面银镜,剑光被银镜一照,反向到了陆雨面前。他竟被自己的力量弹了出去,急忙稳住身形,道:“韩兄,你这镜子好生厉害!” 韩雨桑道:“此镜名为莲华,只是件防身的法器,算不上很厉害。” 蜀山那把能够抵挡化神以下攻击的定坤伞已是难得的法宝,这面银镜可以反弹化神以上的攻击,说不厉害实在是谦虚了。 陆雨道:“我不和你打了,你法宝太多,真叫人头疼。” 年少长巷一灯明 见陆雨与韩雨桑不打了,围观群众中有人忍不住问道:“韩楼主,敢问这面镜子卖不卖呢?” 韩雨桑道:“看缘分。” 有钱果然任性,远在北冥的陆为霜留下了贫穷的泪水。 又有一人上前对陆雨道:“阁下修为不凡,敢问尊姓大名?” 手指敲了敲脸上的面具,陆雨道:“你说这是什么?” 那人微愣,道:“面具。” “知道还问。”陆雨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道:“韩兄,咱们再去喝两杯。” 那人不高兴道:“我真心诚意请教你的姓名,你为何这般无礼?” 陆雨这才打量他一番,见他穿着华丽,打扮得像个富家公子,道:“你问我我便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玉皇大帝的儿子?” 韩雨桑想象这话从陆为霜口中说出来,毫无违和感,不愧是兄妹。 那人怒道:“我叫公孙柳,家父正是金石城城主!” 金石城十分富饶,城主公孙牧是当世化神高手之一,公孙家九个儿子都是元婴,城中还有不少金丹修士,实力俨然可比崆峒派这样的一流门派。 众人闻言皆是诧异,陆雨却道:“我管你是公孙柳,还是公孙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公孙柳大怒,抬手便要揭他面具,被韩雨桑抓住手腕,挡在他与陆雨之间,道:“公孙公子,不要胡闹,早点回家罢。”语气温和,说罢将他一推,看似没怎么用力,公孙柳却直接摔进了海里。 他的两个随从急忙去捞他。公孙柳被冰冷的海水一浸,头脑也冷静了些,上了岸便忍气吞声地走了。 陆雨道:“你救了他,不然我肯定要他少点什么回去。” 韩雨桑与他远离人群,道:“我知道,你们兄妹真是很像。不过我想公孙公子若是遇上令妹,会更不好过。” 陆雨笑道:“那当然,毕竟我只是打击别人的肉体,那个疯婆子更喜欢打击别人的心。能让她吃亏的,韩兄你还是第一个啊。” 韩雨桑笑了笑,道:“我并不觉得自己赢了。” 陆雨听出他弦外之音,但笑不语。两人走到秋水楼,正要进去,一道白光自不远处的冬雪楼射出,是忆秦娥要出关了。 韩雨桑感觉到了动静,脸色微变,道:“陆兄,这酒喝不成了,改日再约。” 话音未落,人便化风远去。旋即,一个白衣女子落在秋水楼前,看着陆雨道:“韩雨桑人呢?” 陆雨道:“被你吓跑了。” 白衣女子跺脚,低声道:“死瞎子,我有这么吓人么?” 她看起来并不吓人,可以说,非常漂亮。她有一双细长的眼睛,丰厚的嘴唇,皮肤不算白但紧致而有光泽,卷曲的长发齐腰,妖娆性感。 然而修仙界的男子大多欣赏慕归晚那种柔弱的长相,忆秦娥这样野性的美,欣赏的人并不多。 见陆雨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忆秦娥蹙眉道:“你看我作甚?” 陆雨道:“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当然是因为她好看。”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夸赞容貌,忆秦娥已经知道他方才与韩雨桑比试的事,微微一笑,道:“你是韩雨桑的朋友?” 陆雨点了点头,忆秦娥道:“你很有本事,红尘岛许久没有你这样的人物出现过了。我请你喝酒好不好?” 陆雨当然不会拒绝美人的邀请,与她来到那面玉璧前,已经有人在一张檀木小几上摆上酒菜,地上放了两个绣花软垫,和一只莲花香炉。侍者倒酒,深红色的葡萄酒盛在夜光杯中煞是好看。 两人在软垫上坐下,对饮一杯,忆秦娥道:“韩雨桑朋友很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陆雨道:“有一晚,我去细雨楼借兵器,看见他在灯下看书。我又不认识他,他也不像个瞎子,我还以为他是个管事的,便问他藏兵阁在哪里。他带着我去了,才告诉我他叫韩雨桑。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忆秦娥哈哈大笑,道:“他的确不像个瞎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他的么?” 陆雨很有兴趣道:“愿闻其详。” 忆秦娥道:“三百多年前,我父亲是民间一家赌场的老板,我母亲是他从楼兰买来的舞姬。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如果不是遇到雨桑,或许我也只是个凡人。他那时年少好赌,几乎每天都来我家的赌场,赢得次数越来越多。我父亲输不起了,那晚见他走了,便派了几个打手去恐吓他,想叫他不要再来。” “我不放心,也跟了过去。黑漆漆的巷子,他一个人走在前面,手里提着灯笼,我永远记得那个画面,他看起来单薄又孤独。那些打手没有出现,他却转身走向了我,问我是谁,为什么跟过来?” “我说,我是赌场老板的女儿,我父亲派了人来吓唬你,我怕你出事。他看了我好一会儿,微微笑了,他让我告诉父亲他不会再来了,过去赢的钱都在他的库房里。” “我不敢相信,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他说他是个修士,也是个瞎子,来赌场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耳力,并不是为了钱。” “瞎子,他竟然是个瞎子,我看了他半年多,都不曾发现。”说了这么多,忆秦娥停下吃了杯酒。 陆雨道:“那后来你又是怎么见到他的?” 忆秦娥看他一眼,道:“我以为你听我说这些会觉得没意思呢。” 陆雨道:“我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于是忆秦娥继续道:“之后他真的不来了,钱也回到了我父亲的库房里。父亲听了我的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