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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风苑听箫生情

    “找我?找我做什么呢?”陆为霜打了个嗝,浓烈的酒气直喷韩雨桑面上。

    韩雨桑伸手握住她的肩头,让她站稳,然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陆为霜一愣,顺从地张口,放他进来探寻。酒香在唇舌厮磨间变得愈加醉人,这一吻温软绵长,比之调情,更类似怜惜。

    韩雨桑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人,她让这个世界免于平静,自己却是如此落寞。

    陆为霜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眼中携了笑意,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舌叶一卷,纠缠上他,气氛像是突然沸腾的水,变得热烈起来。

    韩雨桑吮住她过于灵活的舌头,拧出更多的汁,直叫她喘不过气,方才放开她。

    陆为霜摸了摸嘴唇,笑道:“原来楼主是来毛遂自荐。”

    韩雨桑道:“陆姑娘,我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那就别说了。”陆为霜伏在他胸口,道:“我醉了,你想做什么都行。”

    她脸上的热意透过衣衫熨帖着肌肤,有了这句许可,谁不是恶念丛生。

    韩雨桑抱着她出了春色楼,初三驾车在外面等候。马车四角挂着灯笼,待他们坐上,飞上高空变成了四个光点。

    车里熏香安神,陆为霜靠在韩雨桑怀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韩雨桑抚摸她细嫩的脸庞,描摹那精致的眉眼,回味方才那句吾当酒醉也,自家也有些醉意了。

    次日晨光微明,陆为霜在一张螺钿拔步床上醒来,身上盖着一条藕色缎被。枕畔无人,掀开被子,她还穿着昨晚的衣服。房间整洁而考究,地上一只青铜狻猊正吐着袅袅青烟,香气淡雅。

    外面雨声细细,廊下站着几个侍女,在等她起床。

    其实昨晚喝的不算多,她还记得自己碰上了韩雨桑,然后跟他走了。所以这里不出意外,应该是他的宅邸。

    打开房门,让侍女进来,陆为霜还是问了句:“这里是韩府?”

    侍女点头,微笑道:“楼主在阆风苑等姑娘用早膳呢。”

    陆为霜有些奇怪,昨晚那个情形,韩雨桑带她回来却什么都没做。

    大概是临时有事忙去了罢。陆为霜也没有多想,梳洗一番,跟着侍女去见韩雨桑。

    韩府是白墙黛瓦的格局,种了很多竹子,雨幕中看来,朦胧而有诗意。侍女撑着一把油纸伞替她遮雨,半路上听见一缕箫声,渐行渐清晰,正是昨晚她在春色楼吹奏的那一曲。只是箫声呜咽,不比笛声明快,听来便是另一番滋味了。

    陆为霜驻足在阆风苑的月洞门外,看见韩雨桑坐在亭中,吹着一支碧玉箫。

    听完他这一曲,陆为霜方才走进去,道:“楼主早。”

    韩雨桑道:“陆姑娘酒醒了?”

    陆为霜嗯了一声,在石凳上坐下,道:“多谢楼主昨晚收留,让我省去了一笔嫖资。”

    韩雨桑道:“我以为陆姑娘会怪我阻碍你寻欢作乐。”

    陆为霜摆手道:“哪里哪里,我昨晚只是酒上了头,一时冲动,现在想来那些小倌必然身价不菲,若是沾上了丢不开手,更是个无底洞。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再次感谢楼主。”

    韩雨桑道:“陆姑娘倒也不必如此客气,我不过是出于私心,不想你与别人有染。”

    陆为霜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见她默然,韩雨桑转移了话题,道:“昨晚令兄应该也在罢?”

    陆为霜道:“是啊,望玉姑娘正是我哥哥的相好。”又道:“不知楼主在春色楼的相好是哪位呢?”

    韩雨桑道:“我很少去春色楼,昨晚只是去听曲子,却意外地听到了陆姑娘的笛声。”

    陆为霜解释道:“昨晚望玉姑娘受伤了,不得已才让我帮她。”

    韩雨桑道:“原来如此,倒是成就了春色楼的一场盛事。”

    “楼主过奖。”

    韩雨桑没再说话,亭子里恢复了安静,雨声便清晰起来。

    韩雨桑喜欢下雨,因为名字里有个雨字,因为雨声让这个漆黑的世界变得生动起来。

    巧的是,陆为霜也喜欢下雨,因为她的名字里也有个雨字,因为每一滴雨都是从云中来。

    亭檐水滴连接成股,汇聚到地上,顺着石阶层层下流。

    陆为霜看着韩雨桑的侧脸,起伏好像远处的山峦,因为知道对方看不见,她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大约因为盲人的世界,比常人少了很多乐趣,韩雨桑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

    “楼主,昨晚我的曲子可曾让你动情?”

    韩雨桑伸手,将她拉入怀中,道:“让我动情的并不是曲子。”

    陆为霜想到昨晚那一吻,微微笑了。她将柔软的唇瓣贴在他面上,缓缓滑至脖颈,温热的吐息拂在他颈窝里。韩雨桑揽住她的纤腰,解开了衣带。她实在是瘦,肌肤下的肋骨根根摸得分明,一双玲珑嫩乳不盈一握,浑身上下最丰满之处便是臀部,此时坐在他腿上,还有几分绵软的感觉。

    她穿着男装,裤子十分宽松,韩雨桑轻轻一扯,那玉臀便露出了大半。揉捏把玩着一瓣臀肉,想到赌桌上那人说她是兔儿爷的话,不由笑了起来。

    陆为霜觉得他笑得奇怪,道:“你笑什么?”

    韩雨桑道:“美人在怀,我不该笑么?”

    陆为霜眼珠一转,道:“楼主昨晚回来很忙?”

    韩雨桑道:“我昨晚并无它事,一直在想陆姑娘。”

    昨夜无关风月,他是她的知音。

    陆为霜一瞬间便读懂了这话,一只手顺着他的胸膛滑入裤内,握住他已然挺立的性器,道:“那现在呢?”

    “现在……”他弯起唇角,低声道:“我只想肏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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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为霜吃吃笑着,将阳具夹在腿心里,扭腰磨蹭着。龟头来回碾过花蒂,酥麻阵阵,如电过身,两瓣肉唇微张,吐出花蜜将紫红色的性器涂抹晶亮。

    韩雨桑按着她的臀,将那物埋入花穴中,一寸寸地抚过里面的肉褶,尽根顶到花心,而后站起身来,换到了边上的一张太师椅上。

    他手一松,身子向后一躺,那物几乎顶破花心,陆为霜啊的一声,穴内蜜肉收缩,夹得他也喘出了声。

    椅子摇晃起来,陆为霜看着他笑了笑,抓紧了他的肩头,抬腰让他退出些许,又坐下去,如此套弄出春水涟涟,皆流淌在他腿间。

    韩雨桑手指沾着她的水儿,抚弄穴口充血的肉珠,轻轻揉搓,她便呻吟一声媚似一声,勾得人意乱情迷。

    两人在亭子里颠鸾倒凤,也不想着布下结界,声响悉数传出,守在外面的几个侍卫虽是面无表情,裤裆里的物什都已挺立。

    陆为霜在韩雨桑身上起伏剧烈,听着外面一片粗重的呼吸,笑道:“楼主的手下定力不怎么样。”

    韩雨桑扶着她满是香汗的腰背,向狭窄的宫口狠狠一顶,听她尖声吟叫,笑道:“也不能怪他们,实在是陆姑娘太浪了。”

    陆为霜被他这么说,哼了一声,不动了。

    椅子犹自摇晃着,插在她蜜巢里的阳具一杵一杵,颇有几分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意思,倒也舒服。

    韩雨桑低声一笑,扳着她的双腿,架在两边扶手上,挺腰向着蜜巢深处戮刺。

    身子被撞得酥软,陆为霜憋红了脸不出声,和他较着劲。过了一会儿,下头水泄如注,到底忍不住,又咿啊浪叫起来。

    韩雨桑被她几番紧绞,精关将至,那物颤动,又猛力抽送,肏了百十下,浓浆一股股冲出,射在泥泞的花径里。

    半晌,他松开手,陆为霜放下有些酸麻的双腿,伏在他亦汗湿的胸口喘息。

    雨还未住,千滴万点敲打在竹叶上,声声不绝。

    “霜,你从何处来?”

    “我不是和楼主一起从春色楼来的么。”

    韩雨桑笑了笑,对这避重就轻的回答不以为意。

    凉风拂面,吹散了情潮余热,陆为霜在心里盘算着怎么骗他去见忆秦娥。

    韩雨桑向果盘中拿了一颗枇杷,看着他剥枇杷的手,陆为霜忽道:“楼主昨日去过夏宜楼么?”

    韩雨桑道:“没有。”

    陆为霜狐疑地打量着他,他将剥成倒垂莲花样的枇杷递到她唇边,面上滴水不漏。

    陆为霜当时赢昏了头,后来想一想,单凭手气,怎么会有人连输几百局?分明就是故意的。韩雨桑是个瞎子,听骰的功夫自然不会差,且又是个大财主,必然就是他了。

    陆为霜吃着枇杷,他吻过来,被她塞了一嘴的枇杷核。韩雨桑好气又好笑,向她臀上拧了一把,将嘴里的枇杷核吐在碟子里,再次吻她。

    大约是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一向没心没肺的陆为霜破天荒地良心发现,不想骗他了。

    温存半日,穿好衣服,陆为霜向他告辞。

    韩雨桑固然想她多留几日,却未开这个口,任由她去了。

    却说夏鲤随陆凤仪回到蜀山,便在房中看书。直至夜深,陆凤仪方从陆渊处回来,对她道:“师父答应让左护法他们去偷了。”

    这是叫她传话给陆为霜的意思。

    夏鲤哦了一声,陆凤仪在她对面坐下,道:“夏鲤,你为何能随时给左护法传递消息?”

    他早就想问了,因为连师父都不曾听说有一种无需媒介,随时能让相隔甚远的两个人沟通交流的法术。

    夏鲤神情有些不自在,时至今日,又不好否认这一暴露得十分明显的真相,只好解释道:“这是红莲教的一种秘术。”

    听说是秘术,陆凤仪迟疑片刻,还是问道:“你我之间可否如此?”

    夏鲤看了看他,垂下眼帘道:“此等法术不能用于男女之间。”

    法术有男女限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陆凤仪颇有些遗憾,因为这实在是保护夏鲤很方便的一种法术。

    夏鲤守着说不出口的秘密,不得不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掩盖这个秘密,还要担心这个秘密迟早守不住,落得个分崩离析的惨淡下场。

    她心中烦闷,书也看不下,向桌上一合,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陆凤仪见她这样,以为还在为他多看了陆为霜几眼的事生气,便想说点让她高兴的事。

    他在床边坐下,道:“夏鲤,我和师父说过了,等风阙太子的事了,我们成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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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太过突然,夏鲤听傻了。

    她固然知道陆凤仪待她真心真意,但毕竟她是妖,夫妻名分你知我知便足矣,光明正大地成亲有些奢望了。

    陆凤仪道:“师父说,正好蜀山也很久未曾办过喜事了,但不知你是否还有家人,若是有务必一道请来,若是没有,便请左护法来也是很好的。”

    夏鲤在被子下面泪涌如泉,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冲动,然而又如此怕他无法接受真相,收回眼下这份承诺。

    “凤仪……”她斟酌再三,哽咽开口道:“还记得掌门说过的巫山宗么?”

    陆凤仪怔了怔,道:“记得。”

    夏鲤道:“巫山宗前任宗主星隐是奴的父亲,奴是他的女儿,亦是他的炉鼎。”

    说完这话,她不敢去看陆凤仪的神情,因为是挚爱的人,哪怕一丝厌恶都会将她击垮。

    陆凤仪愕然,他听夏鲤说过很多谎话,却相信这一句不是。

    朝夕相对,肌肤相亲,他对小鲤鱼的情绪有了些许把握,他能感觉到她是鼓足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一阵沉默后,陆凤仪道:“那巫山宗现任宗主是你哥哥么?你是怎么离开巫山宗的?”

    夏鲤仔细分辨他的语气,并未觉出一丝嫌弃,方道:“星云便是奴的兄长,奴的母亲曾经带奴离开巫山宗,却被父亲杀害。哥哥不忍奴继续受父亲欺辱,杀了父亲。可是他修炼了无情道,奴不敢再留在他身边。彼时教主和左护法都是哥哥的属下,他们想离开巫山宗自立门户,问奴愿不愿意跟他们走。奴便跟着他们离开了巫山宗,这才有了红莲教。”

    陆凤仪对夏鲤的过去有过无限猜测,事实远比任何一种猜测都残酷。

    他身为男子,无法体会一个女子的苦处,更无法体会夏鲤这样女子的苦处。

    他一个被师父收养的孤儿,比起夏鲤这样本是父母双全的孩子,竟是幸福千万倍。

    世道如此残忍,童年的他在无忧无虑诵读经书时,夏鲤或许正经历着这世上最黑暗龌龊之事。

    因缘巧合,让两个世界的他们遇到了一起,她让他看见了风月,他让她看见了光明。

    “夏鲤……”陆凤仪隔着被子抱住她,发觉她的颤抖,柔声道:“莫怕,都过去了。”

    夏鲤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红红的眼睛看着他,道:“凤仪,你会嫌弃奴么?”

    陆凤仪心中揪痛,道:“怎么会?若是我们早点遇到,该有多好。”

    夏鲤就是想听这一句,听了便受不住了,伏在他怀中嚎啕大哭。

    陆凤仪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劝良久,低头舔去她脸上的泪,吻住她的唇。夏鲤吮吸着他的气息,心中苦楚被脉脉温情冲淡,渐渐止住哭。

    陆凤仪是幸运的,或许上天赐予一个人太多的幸运,便是为了让他与不幸的人分享。

    知道了夏鲤的过去,知道她走过怎样的坎坷才来到自己身边,陆凤仪觉得她成了比琉璃还容易碎的珍宝,亲吻抚摸都透着小心。

    孰料这份小心又招来了夏鲤的眼泪,她一面哭一面使劲地咬他,蹭他,拉扯他的衣服。弄得陆凤仪不想做什么也不行了,便宽衣解带,将哭得眼角泛红,粉面融光的夏鲤按在身下,那物缓缓楔进玉户,不敢放肆捣弄,顶着最令她舒爽的某处便抽出来,再插进去,一味地取悦她。

    夏鲤得了趣,喘息间带了春意,身子越来越热,里头越来越湿。阳具牵出一股股花液,两人下身皆是淋漓。

    “凤仪……”她直勾勾地看着他,轻声一唤,檀口中似吐出无数蛛丝,缠得人筋酥骨软。

    “嗯?”陆凤仪擦了一把她脸上分不清是泪是汗的水,阳具堵在穴内,一时没动。

    夏鲤双腿一抬,勾住他的腰,道:“快点……”

    陆凤仪这才大动,一面托起她湿滑圆润的臀,将花心往阳具上送。夏鲤婉转吟叫着,穴道一下下地收缩,像是贪吃的小嘴,吮舔出无穷的欲念。

    陆凤仪陪她去了几遭巅峰,亦是汗流浃背,将她无力的双腿抓在手里,曲折至胸前,那物深深捅进她泥泞的身子里,娇嫩的宫口都被肏开。抽出来时,外翻的穴肉一片艳红,她目光迷乱,唇角流出晶莹的涎水,一双妙乳摇晃着,媚态横生。

    汩汩暖流滋润着龙首,又肏了百十下,陆凤仪忍耐不住,将灼热阳精注入花壶,水乳交融,畅美无极。

    良夜未央,红烛高照,夏鲤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凤仪,答应奴一件事好么?”

    陆凤仪想也不想,便答应道:“好。”

    夏鲤笑道:“你还不知道什么事,这便应下了。若是有违良心道义,你也去做么?”

    陆凤仪道:“我想你要说的这件事,对你而言应当很重要,故而即便有违良心道义,夏鲤,我也会去做。”

    夏鲤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抬手抚上他的脸庞,道:“凤仪质本高洁,为奴沾染红尘是非,奴怎么忍心叫你去做那些事?奴只求你,将来无论发生什么,切记此身此心唯属君尔。”

    陆凤仪道:“我知道。”

    夏鲤心中苦笑,有些事他还是不知道,但如此不堪的往事他都能接受,这份情意是经得住考验的,或许将来得知真相,他也会不离不弃罢。

    小儿家口没遮拦

    坐落在掬月湖畔的紫微楼是修仙界很有名的一家酒楼,掌柜何满子是元婴修士,精通世故,见人三分笑,交友满天下。

    这日中午,何满子沿着湖畔散步,手里把玩着两颗核桃,望着自家偌大的产业,不免生出几分志得意满之感。

    一辆马车停在紫微楼前,车帘掀开,何满子看见来人,立马换了副谄媚的表情,疾步躬身上前,明知对方看不见,短短的一段路还是哈了几次腰,满脸堆笑道:“何某见过韩楼主,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来人并非韩雨桑,而是易容成韩雨桑模样的陆为霜,她来紫微楼是为了约见忆秦娥。

    她目无焦距地看着何满子,淡淡道:“何掌柜好,我来贵店见一位朋友。”

    何满子忙问是哪间厢房,亲自带着她过去。

    陆为霜负手跟着他,不紧不慢地走到三楼一间房门前,还没敲门,门便开了。

    “雨桑!”门内盛装打扮的忆秦娥艳光四射,满眼欣喜地看着陆为霜,好像捉住唐僧的妖精,牢牢握住她一只手,道:“你来了。”

    陆为霜无奈道:“岛主,许久不见。”

    为了不露破绽,来之前她便用白骨禅提升了修为,忆秦娥丝毫不觉有异,灼热的目光几乎把她面上烧出个洞来。

    何满子见这情形,自知多余,嘿嘿笑了两声,便告退了。他刚走到楼下,看见又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与方才韩雨桑坐的那辆一模一样,车帘掀开,下来的人竟也一模一样。

    何满子愣在那里,几乎以为出现了幻觉。

    韩雨桑是应金石城城主公孙无哀之邀来此,发现何满子就在前面,不像平时一样上来献殷勤,倒有几分奇怪,经过他身边,叫了他一声:“何掌柜?”

    何满子回过神,疑疑惑惑道:“阁下真的是韩楼主?”

    韩雨桑蹙眉道:“何掌柜何出此言?”

    何满子迟疑片刻,道:“韩楼主,您上回来紫微楼是什么时候?”

    韩雨桑道:“五月初六,傍晚,那日何掌柜还问我能否将这把扇子卖给你,我说不能。”

    何满子看着他手中的折扇,相信眼前这个是本尊了,尴尬地笑了笑,道:“韩楼主记性真好,我跟您说,方才有个人冒充您在三楼天字七号房与红尘岛岛主吃酒呢。”

    韩雨桑甚是诧异,何满子道:“楼主,我陪您一道去把此人揪出来!”

    韩雨桑抬手示意他不忙,道:“何掌柜,帮我做一件事,这把扇子我便送给你了。”

    何满子忙不迭地答应,韩雨桑从袖中拿出一颗十分不起眼的珠子,道:“叫人把这个放到天字七号房。”

    何满子接过珠子,好奇道:“楼主,这是什么法宝?”

    韩雨桑道:“这叫传声珠,待我弄明白那人冒充我意欲何为,再揭穿他不迟。”

    何满子露出佩服的神色,连声道:“楼主高明,楼主高明。”便拿着传声珠,拿了坛酒,带着上菜的伙计来到天字七号房。

    忆秦娥正拉着陆为霜的手坐在桌旁,语含幽怨道:“雨桑,我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陆为霜从她手中抽出手,道:“岛主言重了。”

    忆秦娥蹙眉道:“你一定要与我如此生分么?”

    陆为霜最看不得女子对无心于自己的男子期期艾艾,决心帮她斩断情丝,道:“我与岛主从未亲近过,又何来生分一说?”

    “你!”忆秦娥又爱又恨地看着她,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何满子在门外道:“两位,何某来送酒。”

    忆秦娥神情有些不耐烦,开了门,让他们进来。

    何满子放下酒,趁着伙计上菜的功夫,不着痕迹地将传声珠放在一只花盆里。

    待他们出去,忆秦娥又看了眼顶着韩雨桑外貌的陆为霜,纤长的指甲刮着桌布上的纹路,声音低低道:“这些年你总是一个人,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过去我是俗世赌坊里的黄毛丫头,自知配不上你,可是如今,论身家,论修为,我也不算辱没了你罢。雨桑,修仙之路如此漫长,有个人陪你不好么?”

    这番话陆为霜听着耳熟,想了一想,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霜儿,你何必总拒我于千里之外?你既然回不去,往后日子还长,让我陪你不好么?”

    “不是一路人,怎么陪呢?”不知不觉,陆为霜便将当初的答复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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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间房里,韩雨桑由传声珠听见这话,不由怔住了。

    “怎么不是一路人?”忆秦娥费解道。

    陆为霜不作解释,只道:“岛主好身家,好修为,理当找个疼你爱你的人共度此生,何苦在我一个瞎子身上蹉跎岁月?”

    忆秦娥道:“别人再好,都不是我十二岁时遇到的那个人。”

    说着这话,堂堂红尘岛主,化神高手,竟红了眼圈。

    陆为霜长叹一声,决定给她下一剂猛药,薄唇微动,道:“岛主,实不相瞒,我……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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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地,忆秦娥像是被雷劈了,呆呆地看着她,心里难以置信,又觉得断不会有男人拿这种事做借口,一时竟说不出话。

    天字一号房里,韩雨桑面沉如水,手中酒盏险些捏碎。

    对面的公孙无哀止住话头,道:“楼主对酬金是否不太满意?”

    他想请韩雨桑帮他打造一件兵器,正说着酬金的事,见他脸色不好,故有此问。

    韩雨桑摇了摇头,道:“适才何掌柜告诉我,有人冒充我在天字七号房与忆秦娥吃酒,只怕此人心怀不轨,我不便与忆秦娥相见,还请城主过去拆穿此人。”

    忆秦娥神情尴尬地看着角落里的香炉,几次欲言又止。

    她不是单纯无知的小姑娘了,对一个男人再多爱慕,也不能接受他床事上的缺陷。

    陆为霜觉得可以了,吃了杯酒,站起身道:“承蒙错爱,岛主,告辞了。”

    “雨桑!”忆秦娥也站起身,噙着泪花,哽咽道:“对不起……”

    陆为霜摇了摇头,留给她一个隐忍的背影。房门打开,却见一个高大魁梧,身穿玄色织金长袍的男子立在门外。

    他笑道:“韩楼主,听说你在这里,我正要过来敬你两杯。”

    陆为霜不认识他,但韩雨桑应该认识他,便敷衍道:“我还有事,改日再聚罢。”

    她刚走过男子身边,便感觉到一道强劲掌风袭来,旋即出手与他对了一掌,身子如一片落叶轻飘飘地落在楼下大堂。

    忆秦娥厉声道:“公孙无哀,你做什么!”

    陆为霜以为遇上了韩雨桑的仇家,不想与其纠缠,化风便走。

    “忆秦娥,你被骗了,他不是韩雨桑!”公孙无哀身形一闪,便追出了紫微楼。

    忆秦娥闻言大惊,也跟了出去。陆为霜听见自己被识破,跑得更快。公孙无哀手中多出一根九节鞭,连挥数下,交织鞭影向着她兜头罩下。

    陆为霜拿出悲欢笛挡了一挡,被他追上,就在掬月湖上空交起手来。

    易容术一旦动用灵力,很快便会失效。

    过了几十招,公孙无哀一鞭横扫,鞭风震碎了陆为霜的发冠。见她满头青丝流泻,映衬着一张莲瓣似的脸,不由一怔,哈哈笑道:“原来是个娘们!”

    “贱人,你敢骗我!”旁边观战的忆秦娥这时才醒悟,恼羞成怒,提剑刺了过来。

    只见银碧两色光芒交汇,一声清响,湖面掀起巨浪,水草残茎漫天飞舞。

    陆为霜身形疾退,足尖一点,亭亭玉立于湖面之上。

    忆秦娥也后退数丈,看着她手中的兵器,尖声道:“悲欢笛!你是陆为霜!”

    她这一嗓子一喊,整个紫微楼里的人都听见了,纷纷跑出来看看这抢劫苏映月寿礼,调戏别山中,又传说是韩雨桑情人的妖女是何模样。

    陆为霜迎着众多猎奇的目光嫣然一笑,曼声念起诗号:“美人微笑转星眸,月花羞,捧金瓯。歌扇萦风,吹散一春愁。试问江湖诸伴侣,谁似我,醉九州。”

    韩雨桑这才知道冒充自己的是陆为霜,听她泰然自若地念诗,声音不大却盖过一切嘈杂私语,仿佛能看见众目睽睽之下,她丝毫不怵的模样,不觉笑了。

    自从陆为霜与韩雨桑的流言传开,忆秦娥便对她没有好感,今日相见又被她着实戏耍了一番,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双目泛红,使出浑身解数挥剑向她劈去。

    悲欢笛一挑,便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化解了她这一剑。忆秦娥待要再刺,眼前一花,陆为霜欺身上前,劈手夺了她的剑,连挥三下,剑气滔滔不绝如江水奔腾。

    忆秦娥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陆为霜笑道:“红尘岛主,也不过如此。”

    忆秦娥满脸涨红,说不出话,却见一人宽衣博带,施施然地飘过来,不由又惊又喜地叫了一声:“雨桑!”

    陆为霜一愣,莫名地脊背发凉,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韩雨桑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握住她一只手,语气薄责道:“霜儿,你又在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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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为霜不知自己何时与他这般亲昵了,讪笑道:“想不到楼主也在这里。”

    见这两人果真是有私情的样子,围观群众都眼睛发亮,忆秦娥的眼神却黯淡了下去。

    韩雨桑道:“我与公孙城主约了今日在此谈生意。”说罢,对一旁抱胸看热闹的公孙无哀道:“公孙城主,请你回酒楼稍等,我马上就过去。”

    陆为霜这才明白公孙无哀是韩雨桑指派过来揭穿她的,他先前便知道她在冒充他会见忆秦娥,不妙的预感更强了。

    公孙无哀笑道:“风流官司难断,楼主不急。”又看了看陆为霜,带着一脸暧昧的笑回了紫微楼里。

    韩雨桑对忆秦娥歉然道:“岛主,霜儿向来顽皮,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忆秦娥看着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道:“你都不介意她这样……雨桑,我只问你一句,我哪里不如她?”

    韩雨桑沉吟片刻,微微一笑,道:“她功夫比较好。”

    功夫?哪方面的功夫?这微妙的笑容,微妙的咬字,真叫人很难不想歪。

    四周冒出靡靡窃笑,陆为霜瞪着韩雨桑,觉得他是故意的。

    韩雨桑颇为遗憾,不能看见陆为霜此时的表情,应该很有趣罢。

    他对陆为霜这样的态度,才是给忆秦娥的一剂猛药。她忽然明白,未必是她哪里不如陆为霜,只是并非彼此的有缘人。

    大约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相逢,就像十二岁时她跟着那提灯的少年走在深夜的长巷里,他转过身来告诉她,他是个盲人。

    至于韩雨桑遇见陆为霜是怎样的故事,她无从得知,但想来于他而言,也别有一番滋味。

    想得再明白,到底是个失意人,不愿叫众人看见自己的眼泪,忆秦娥化风而去。

    陆为霜道:“但愿岛主今后能放下这段痴恋。”

    韩雨桑道:“陆姑娘倒是很会开解别人。”

    说得好像他知道她怎么开解忆秦娥似的,陆为霜感觉非常不妙,讪讪道:“楼主过奖,既然您和公孙城主还有生意要谈,我便不打扰了。”

    韩雨桑攥着她的手,似笑非笑,拉着她移步换形,来到停放马车的地方。

    陆为霜道:“楼主不必送我,太客气了。”说着手腕一翻,欲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韩雨桑手一松,点住了她的穴道,手法之快之精准,叫陆为霜怀疑自己才是个瞎子。

    将她抱上车,韩雨桑捏着她的下颌,指腹在那柔软的唇瓣上摩挲片刻,道:“陆姑娘,你说我不能人道?”

    果然听见了!陆为霜懊悔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尝试着补救道:“楼主,我并非恶意诋毁您的名声,只是想帮您摆脱忆秦娥的纠缠而已啊。”

    韩雨桑道:“如此说来,我还要谢你?”

    陆为霜忙道:“不敢不敢。”

    韩雨桑笑了一笑,拍拍她的脸,道:“在此等我,回来便让你知道什么是不能人道。”说罢,下车去了。

    陆为霜唉声叹气,反思今日之举失败在于她对韩雨桑的行踪不够了解,以后再有类似的行动务必对目标的行踪了解透彻,以免重蹈覆辙。

    总结一番经验教训,又想了些有的没的,韩雨桑便回来了。

    此时白骨禅效力已尽,陆为霜体内一点灵力都没有,韩雨桑正要解开她的穴道,发现了。

    “你要多久恢复?”

    “三天。”陆为霜回答得很别扭,平常用过白骨禅的后三天她都不会见人,没有安全感。

    韩雨桑明白她为何那样急着走了,将她抱在怀里,道:“陆姑娘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又叫了一声:“霜儿……”

    陆为霜含糊地应了一声,他将唇覆在她唇上,温热带着酒香。唇瓣厮磨,陆为霜见他面上是很柔情的神色,不觉张开口,与他舌叶纠缠嬉戏。

    她的气息渐热,鼻腔里溢出一两声低哼,韩雨桑汲取着她的香津,一面解开她的衣带,伸手至她双腿之间,抚弄那张同样湿热的小嘴。

    手指在肉海中穿行,至其敏感处,那双腿便夹紧了他的手,里头也吮吸得紧。如此并不能妨碍他的行动,内壁在指腹摩擦下愈发黏腻,穴口也是一片湿滑,进进出出的水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听来格外清晰。

    同乘一车戏鸾凤(下)H

    衣衫半褪的陆为霜坐在韩雨桑腿上,双手揪着他的衣襟,不言不语,安静得异常。

    马车行在半空中,风吹动四角上垂挂的铜铃,叮叮当当地响。黄昏暮色从车窗流泻进来,染得眼前人一身赭红。

    他从她腿间抽出手来,长指上裹覆着晶莹的淫液,涂抹在她唇上。陆为霜咬住他的手指,很是用力。这种酥酥麻麻的痛更近似快感,韩雨桑搅动着她的舌头,情欲如潮水,一层层地涨上来。

    “霜儿这张嘴能将活人气死,死人气活,能叫凡人升仙,仙人入魔。”

    陆为霜咽下一口泛滥的涎水,吐出他的手指,看着上面淡红色的齿痕,宛若白璧生瑕,无端地叫人惋惜,笑道:“楼主过奖了。”

    韩雨桑舔去她唇角溢出的涎水,拉着她的手按在腰带上。陆为霜替他解开腰带,放出裤中的欲龙,凑上玉户,他挺腰长驱直入。

    黏黏腻腻的软肉蹭过茎身,识海中绽开一簇簇转瞬即逝的明光。韩雨桑按着她的臀,一下下往阳具上送。花心每次被捣弄,幽径便是一阵收缩,丰盈的蜜液浸湿了坐垫,囊袋拍打着外翻的穴肉,水声急促。

    陆为霜环住他的脖颈,灼热的吐息拂在他耳畔,呻吟的调子比往日含蓄得多,却更勾得人心神动荡,摇晃出诸多欲念。

    韩雨桑将她放在坐垫上,抬高双腿,欲往花宫深处求索。陆为霜很是抗拒这个姿势,手脚并用地挣扎,却因法力尽失,轻易便被他制住了。

    硕大的龟头顶开软嫩的宫口,疼痛糅杂着快感,来势汹汹,陆为霜不知怎的,眼泪便涌了出来。

    韩雨桑听见她的抽泣声,愣住了,她不是那种会在床事上哭的性子,就是第一回中了她的春药,也不曾把她弄哭了。

    想了想,大概是没了法力,人也变得敏感脆弱了。

    韩雨桑还将她抱到腿上,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小脸,道:“本来打算教训你的,你这样让我有点难做。”

    陆为霜也没想到自己会哭,感觉十分丢脸,索性破罐子破摔,哭得更凶了。

    韩雨桑无奈又怜惜道:“好了好了,我轻点。”

    扳着她的双腿,往她舒服的地方顶弄。她像是得了糖的孩子,哭声渐止,他也精关将至,到底收不住,狠肏了百十下,滚烫的浓液一股股地浇在蠕动不息的花径里。

    马车早已停在细雨楼的大门前,驾车的侍卫一声不吭,守卫也很有眼色地没有上前。

    韩雨桑穿好衣服,抱着包裹在鹤氅里的陆为霜下了车,走在只有竹叶沙沙声的庭院中。陆为霜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只蚂蚁,他随手一捏便没命了。

    来到温泉池畔,韩雨桑将她放进去,自己脱了衣服,下水将她抵在池壁上,端起池边托盘里的酒,一口一口地哺喂她。

    吃了几杯,韩雨桑道:“霜儿,这酒里有春药。”

    陆为霜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半晌道:“楼主真会欺负人。”

    韩雨桑笑了一声,道:“不敢与卿相比。”

    只是很寻常的春药,分量也不多,然而她现在一点都克制不了,没过多久,身子便烫起来,水蛇般不住扭动,蹭得他也欲火高炽,如染药性。

    阳具在穴口研磨几下,她便舒服得不行,紧接着想要更多,他又不动,只好求道:“进来……来肏我……”

    只可惜看不见她满脸春情,活色生香的模样。

    韩雨桑抚着她的脸,感受着掌心下面皮的细嫩与炙热,徒劳地想象那是怎样的艳色。

    “叫我的名字来听听。”

    陆为霜这会儿对他百依百顺,启唇唤道:“雨桑……雨桑……”

    心被这一声声舔着,挠着,他亦迫不及待地将欲根深深埋入她体内,大肆抽动着,搅乱里面的肉海,搅乱她的神智,让她放下失去法力的不安与惶恐,对他彻底地打开。

    清冷的月光下,两具肉体在水中交叠,水波翻腾,一如情潮涌动不止。

    碧海青天夜夜心H

    大昭觉寺殿宇重重,梵香缭绕,看守大悲阁的弟子知道渡莲长老今晚要来诵经,早早地将阁内打扫得一尘不染,佛前香花也换了新的。

    暮鼓响过之后,一位身形清瘦,手持念珠的僧人来了。新入寺的小弟子叶嘉还不曾见过渡莲,此时微微抬头,好奇地打量着他。只见他皮肤白皙,样貌英俊,透着宁静温和的气质,观之可亲。

    渡莲见叶嘉看他,微微一笑。叶嘉红了脸,急忙把头低下,紧张地揉搓着衣袖。

    渡莲在佛前的蒲团上坐下,道:“你们都下去罢。”

    叶嘉跟着众弟子鱼贯而出,听见身后的诵经声低醇如经年的佳酿,叫人只想多听一会儿。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经文几转,不觉已是夜深人静时,耳畔幽幽一声:“渡莲……”

    她又来了。

    一双藕臂环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吐息拂在耳后,灵巧的舌头舔弄着他的耳垂,又含入湿热的口腔中吮吸。

    她解开他的袈裟僧衣,细密的吻顺着脖颈落在后背上,点起一簇簇的欲火,形成燎原之势。一如既往,他忍不住回头看她,那张三分艳丽,七分妩媚的脸孔映入眼眸,清明灰飞烟灭。

    “绮姜……”他唤着她的名字,将她揽入怀中,贪恋地吮吸着她的气息,褪去层层衣衫,抚摸她每一寸肌肤。

    肿胀的欲根落入她绵软的手中,几下套弄后愈发胀大,借着长明灯的光,一根根经络凸起清晰可见。她低头伏在他腿间舔弄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性器撑满她的檀口,来回吞吐时带出许多涎水,滴落在蒲团上,洇开一片片湿痕。

    他沉沦于她带来的快感,翻天欲海中,她是他的慈航明灯,他的欢喜佛。

    喉咙里滚出几声呻吟,他自己听得分明,一发脸红耳热。龟头颤动,她用舌尖抵着小孔,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渡莲只好开口求她:“绮姜,再含深些,我要去了……”

    那双明眸中闪过笑意,她用唇裹住齿列,小心地将他尽根吞入,狠狠嘬吸着。

    炫目的白光绽放,渡莲身体微僵,那物跳跃着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