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来思君不敢忘(下)
陆为霜将信递给陆凤仪,笑道:“你看,我只差一卷,便有人上赶着送来。” 陆凤仪看了看,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只怕是个圈套。” 陆为霜从袖中拿出一只书匣子,道:“回头我与教主再商量此事,这两卷是苏夫人送给我的,你收好了。” 陆凤仪接过书匣子,道:“日前我师父发现许多散修莫名身亡,道心盟正在调查此事,左护法你知道么?” 陆为霜摇了摇头,看着他道:“妹夫,你莫不是怀疑我?” 陆凤仪别开视线,道:“我没有。” 陆为霜肯定道:“你有。” 眨眼间,她换上一副伤心的神色,以袖掩唇道:“妹夫,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么?” 陆凤仪无言以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夏鲤幸灾乐祸道:“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陆为霜更伤心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哭天抢地道:“天么,地么,我一个老实本分,苦守寒窑的寡妇,你们便这般红口白牙地诬陷?” 她一哭,周围人都有聚集过来的趋势,陆凤仪无奈道:“左护法,我是怀疑你,但也只是怀疑,并不曾诬陷你。” 陆为霜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诬陷我!呜呜,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比那窦娥还冤啊!” 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陆凤仪感觉像是捅了马蜂窝,一个头两个大。 夏鲤道:“不要管她,让她闹罢,我们走。” 陆凤仪迟疑片刻,向竹林里看了一眼,跟着夏鲤走了。 陆为霜深以戏弄陆凤仪为乐,少了他这个观众,演戏的热情骤减,擦了擦眼泪,打发了几个上来嘘寒问暖的男弟子,便往山下走。 蜀山脚下是一大片杏花林,这时节花开正盛,远远看去粉白浅红,云蒸霞蔚。 陆为霜走进林子里,见李岐立在前方一棵树下,笑吟吟地上前道:“李道长在此等我,有何贵干?” 李岐冷着脸道:“那些人,究竟是你杀的不是?” 可怜陆为霜明明没做什么,出了事,一个两个都来怀疑她,她不免有些不高兴,道:“我杀的人可多了,高兴的时候杀几个助兴,不高兴的时候杀几个解闷,一天少说杀七八百个,不知李道长说的是哪些人?” 李岐道:“章丹,卜耀才,韦清秋,陈梓轩……” 陆为霜越听越气,没等他说完,便打断道:“是,都是我杀的,你要把我如何?送到道心盟?还是就地正法?” 李岐默然半晌,转头看向一边,道:“不是就不是,我不过问一句,你何必动气?就算是,我也不是你的对手,能把你如何?” 这话说得无奈,却透着几分情意,陆为霜气消了些,道:“我若真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李岐不知想到什么,耳根通红,走开几步,背对着她道:“不是我想怀疑你,是道心盟的长老都怀疑你。此事十分蹊跷,你小心些,别被捉住把柄,说不清的。” 陆为霜怔了怔,方知他是放心不下,特意来提醒这一句,心中感动,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天光舒朗,一阵风吹落杏花如雨,白衣黑发的李岐背影在花雨中好像一幅墨色素雅的画。 “陆姑娘……”他先开口打破这段沉默,道:“祝你们夫妻早日团聚。” 陆为霜张了张口,想解释她救风阙并不是为了夫妻团聚,又觉得多此一举,见他欲走,还是忍不住叫他一声:“李岐,多谢。” 李岐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御剑化光而去。 风云际会算前缘(上)微H 陆为霜知会陆雨回洞府,将那封匿名信拿给他看。 欲得,三月初三金石城太白楼见。 陆雨看见这行字愣住了,原来他去琅琊山并未找到凤凰果,却收到一封不知是谁送来的信,信上也只有一行字:欲得凤凰果,三月初三花宵谷合欢亭见。 陆雨有种直觉,他收到的这封信是梁飞燕送来的。 那么,陆为霜收到的这封信很有可能也是她送来的。 陆为霜想要,这已是人尽皆知,但陆雨想要凤凰果却是只有他自己和大帝知道的秘密。 梁飞燕是怎么知道的呢? 陆雨相信大帝不会出卖他,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梁飞燕将巫山宗的事告诉蒋月寒,她必然与巫山宗有着某种渊源,甚至知道他们的身份。如果她知道他是星雨的分身,便说得通了。 分身想要凤凰果与主体脱离关系,这并不难料到。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梁飞燕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的目的,这便有些不利了。陆雨不能将凤凰果之事告诉陆为霜,自然也就不能提他收到的那封信。 陆为霜道:“未免这是个圈套,三月初三,我们一起去金石城。我在明,你在暗,若有情况便杀他个措手不及。” 陆雨道:“三月初三是依依的生辰,我答应陪她一起过的。” 陆为霜睁大眼睛道:“你为了一个狐狸精要弃我于不顾?” 陆雨道:“我总不能失信于一个小姑娘。要不然,你去北冥借一个高手同往?” 陆为霜冷哼一声,道:“去陪你的狐狸精罢,我谁也不要,自己去!” 陆雨见她生气了,心中很过意不去,不忍放弃得到凤凰果的机会,又怕这真是个蓄谋已久的圈套害了她,思前想后,道:“你既然不信任外人,便让陆凤仪陪你一起去罢,他不会害你的。” 陆为霜道:“我才不要他去,真出了什么事,还不把那一个给急死?” 陆雨看了看她,试探道:“霜,若有一日,你要回去了,你打算如何处置夏鲤?” “回去?”陆为霜目光茫然,道:“我怎么回去?” 陆雨不作声,陆为霜忽然转过脸来看住他,道:“难道有办法让他恢复么?” 陆雨心中一紧,忙道:“没有,我只是说说罢了。” 好在她没有追究,只是抱膝坐在床上发呆。每次提到星云的事,她便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陆雨也是无奈,唯有叹息。 月色下的金石城幽冷寂静,高大雄伟的城主宫殿仿佛一只巨兽蛰伏在夜色中。 这一晚公孙无哀不在,公孙泉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忍了多日的眼泪终于能够尽情流泻。 公孙玖走进来,她也不理,背过身去面朝着床里。 公孙玖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哭什么?” 公孙泉推开他的手,道:“与三哥无关。” 公孙玖笑道:“那与谁有关?莫不是他一晚上不肏你,你便想得要哭?” 公孙泉道:“是又怎样?” 公孙玖笑意不减,低头在她裸露的香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公孙泉痛叫一声,被他扯开衣襟,里面未着兜衣,两只饱满的嫩乳儿一下便袒露在他眼前。 公孙玖吮住一只乳尖,少女这处特有的馨香充盈口鼻间,甚是醉人。 公孙泉叫他吸得身子酥软,泪水更流个不住,道:“三哥已有了六姐,做什么还来招惹我?” 公孙玖吐出口中发硬的乳尖,抚弄着她这一双玉兔儿,笑道:“她修为虽高,却不如你弄起来舒服,下面水一多,穴儿便不紧了。不像你的越肏越紧,着实是个销魂窟。” 这话像一盆冰水,浇得公孙泉浑身冰冷,冷到了心里,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从他手中挣脱,缩进床角,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眼眸低垂,颤声道:“滚!” 公孙玖见她苍白着一张脸,簌簌流着泪,身子蜷缩成团发抖的模样,心也软了,道:“好了,我不曾与她双修,你高兴了?” 公孙泉呆了呆,抬起头,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公孙玖展臂将她捞入怀中,道:“蠢丫头,你不懂,他正宠着你,我若是向他讨你,我们俩都会没命的。” 公孙泉想了想,确实不太懂,然而这一句解释便让她的心暖和起来。 “那么,三哥喜欢我么?” 轻轻一吻落在她泪水涟涟的眼睑下,公孙玖道:“你说呢?” 公孙泉破涕为笑,抬臂环住他的脖颈,亦吻了吻他眼角,舌尖舔过那颗朱砂痣,于他耳畔道:“我不要他的宠爱,我只要三哥的宠爱。” 风云际会算前缘(中)H 温热的吐息穿过耳道,酥麻了全身,却有一处更加硬挺。公孙玖将她按在身下,抬高一条腿,以那硬物去蹭她柔软的私处。 少女纤腰扭动,两瓣花唇间渗出的晶莹液体洇湿了阳具的肉冠。公孙玖托起玉臀,借着水泽润滑噗的一声将那物尽根送入。 公孙泉在他的抽插下喘息呻吟,渐渐得趣,下面水流得更欢,雪白的肌肤因情欲透着诱人的粉色。 公孙玖掐着她的腰,动作变得凶狠起来。龟头顶进宫口,大力碾弄着少女最脆弱的内里,抽出来再撞进去,急促的皮肉拍打声响彻内殿。 不想公孙姝发现公孙玖夜半外出,心中起疑,一直跟踪他到公孙泉的寝殿门外,等了半晌不见他出来,焉不知他在里面做什么? 公孙姝心高气傲,自认强似其他姐妹百倍,公孙玖撇下她来找公孙泉,无异于扇了她狠狠一耳光,视作奇耻大辱。 满目恨意盯着莺飞殿紧闭的殿门,公孙姝银牙咬碎,一声不响地化风而去。 公孙玖丝毫不知,揉弄着公孙泉的双乳,阳具将穴口都磨出白沫。 “三哥,轻一点……” 公孙泉面若桃花,身子一阵阵轻颤,连口角亦有水痕。 公孙玖拉着她的手按在春水淋漓的交合处,道:“小浪货,你湿成这样,叫我怎么轻一点?” 公孙泉摸到了自己被那巨物撑开的穴口,确实湿得厉害,脸上更烫了,闭上眼睛不好意思瞧他,却被他狠狠一撞,手指头都嵌进了穴里。 “啊!”公孙泉只觉那一圈薄肉要裂开了,急忙要把手指抽出来。 公孙玖哪能如她意,按着她的手指头往里钻,道:“八妹果真荡妇淫娃,为兄这物已不能满足你了么?” “不是的!”公孙泉使劲摇头,手指卡在肉棒与内壁间,随着他的动作相互摩擦,刺激非常。 心儿砰砰直跳,公孙泉害怕道:“三哥不要这样,会裂的……”一语未了,便到了高潮,身子痉挛剧烈,春水喷涌而出,浇的自己掌心里都是。 公孙玖喘息一沉,那物在绞缩的花径里弹跳了几下,猛然抽出来对着公孙泉的脸射出滚热的阳精。 公孙泉怔了怔,伸出粉色的舌头舔去了唇边的精液。 公孙玖看着她,声音黯哑道:“好吃么?” 公孙泉点了点头,公孙玖笑着抚了下她汗湿的额发,道:“真不知害臊。” 公孙泉痴痴道:“三哥笑的时候真好看。”又道:“不笑也好看。若是能日日见到三哥,我愿意折寿百年。” 公孙玖轻声道:“蠢丫头,用不着你折寿。” 公孙泉迷迷糊糊,没有听清,道:“三哥说什么?” 公孙玖道:“没什么。” 陆为霜提前一日来到了金石城,城门外的茶棚里坐着十来个人,陆为霜一眼看见了陆凤仪和夏鲤。 夏鲤并未告诉陆为霜他们会来,故而陆为霜十分意外。 走进茶棚,在他们两这一桌的空位上坐下,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陆凤仪道:“师父听说你要来金石城找,让我们来帮忙。” 陆为霜不以为然道:“区区金石城,他们城主也不过化神修为,我一个人足矣,你们还是回去罢。” 陆凤仪道:“左护法,你可知城中正有一场法会?” 陆为霜道:“什么法会?” 陆凤仪道:“上巳大会,三月初三传说是上陵帝君的诞辰,金石城是上陵帝君的故乡,因此每年都会在此为上陵帝君举办法会。蓬莱,崆峒派,阴山派此时都有长老在城中,你若是闹出什么动静,他们立刻就会知道,所以小心为上。” 陆为霜何许人也?众目睽睽之下还敢半路抢劫的大胆狂徒,根本不会把这些门派的长老放在眼里。 然而陆凤仪这么一说,她也感觉到对方定在三月初三在金石城会面委实别有居心。 她点点头,道:“我会小心的,你们回去罢。” 夏鲤道:“双拳难敌四手,你何必一个人逞能,多双眼睛,多个人出主意总是好的。” 不想她会说出这样的话,陆为霜诧异地看了她片刻,道:“那要是出了什么事,牵连了你的好情郎,你可别后悔。” 夏鲤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陆凤仪道:“左护法其实不必如此见外。” 陆为霜展颜一笑,道:“妹夫这么说,我便不客气了。城中有一家鼎味轩,菜做得极好,就是价钱有些昂贵。妹夫知道我一向囊中羞涩,不如你做东,我们去尝尝罢!” 夏鲤道:“你明明有钱,为何要凤仪出钱?” 陆为霜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钱了?” 夏鲤待要和她吵,被陆凤仪打断道:“那我们就去左护法说的那家酒楼吃饭罢。” 陆为霜欣慰道:“还是妹夫大方。” 夏鲤瞪她一眼,又拌了两句嘴才作罢。 进了城门,只见街道井然,店铺林立,甚是热闹。三人走着看着,不一时来到鼎味轩,此间果真别具一格,陈设装饰华丽不失雅致,伙计穿着也颇为考究。 点菜时,夏鲤要吃这个,陆为霜要吃那个,还不许都点,为此又吵得不可开交。 陆凤仪实在听不下去,对旁边看戏的伙计道:“就上几样店里的拿手菜罢。” 伙计点点头,笑道:“公子真是好福气。” 陆凤仪莫名其妙,陆为霜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水,总算不和夏鲤吵了。 陆凤仪耳根这才清净,陆为霜又道:“妹夫,你们蜀山不供奉上陵帝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