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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坠落摔了个粉身碎骨。

    他在难言的极致痛快中死死抱紧了怀中这个柔弱单薄的女孩儿,仿佛这荒唐薄凉的人世间里,只有她才是最后的救赎。

    “……安心跟了我,好不好?”

    袅袅在疲累到彻底昏过去前的最后一刻,恍惚中听到了他带着几分软弱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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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终于…终于完事儿了。

    喜大普奔,涕泪俱下,仰天长叹,无语凝噎。

    拾贰.香靥凝羞一笑开

    袅袅被饿醒时已是月上中天。

    想来也是,白日里连惊带吓,本来只喝了点水的她,又被殷瀛洲强行压着来了好一番放浪癫狂,折腾得全身酸痛,也就剩了动动手指,掀开眼皮的力气了。

    她蒙着脸,缩在全是殷瀛洲气息的被子里,闭眼呻吟了下:“嗯……”嗓音娇柔婉转,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更是酥媚入骨。

    无意识地动了动腿,感觉四肢像全被人生生卸了下来,哪哪都不听使唤。

    不曾想被子被一下子从脸上掀开,露出来大半个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光洁粉致的脖颈肩头,上面红紫乱朱的暧昧印迹交叠,在一抔鸦青发丝中若隐若现。

    袅袅“呀”地惊叫了声,睁眼,便看到殷瀛洲随意披了件黑色的衣服,正闲闲地斜倚在床头,衣襟半敞,小麦色的精赤胸膛上还留着些她激狂迷乱时留下的红色抓痕和陈年的伤疤,更添了几分野性魅惑,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见她醒了,他英秀的浓黑长眉扬了扬,俊朗的脸上浮出了个别有深意的笑。

    她的脸立刻红了,不知要如何面对他,只能将被子重新盖住脸,翻了个身,身上并无什么粘腻濡湿感,应是殷瀛洲趁她睡梦中替她清理了,想到此,袅袅更是脸红耳赤,无地自容。

    “既然醒了,想必是饿了,起来吃点东西。”殷瀛洲坐在床边,连人带被捞在了怀里,见她已是羞的连可爱的小耳垂都红彤彤一片,忍不住促狭地附在她耳边:“好端端地脸红什么?我这会又没做什么让你脸红的事。”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剥她的被子。

    袅袅慌得死死拉着被子,她还不着寸缕,即使是与他有了亲密的关系,可到底无法坦然地在他面前裸露身体。这样一拉扯,便情不自禁地带上了哭腔:“你……你让我、我穿上衣裳……”

    “好好,你别哭。”殷瀛洲痛快地松开了她,起身拿过几件新的女子贴身小衣和衣裙递给她。

    ——幸好他的照影骢脚程够快,在她昏睡时,他一路风驰电掣地去了靖丰的绸缎庄和裁缝铺子,不拘什么样式,挑着好的贵的,估摸着她的身量,扫了十几件回来。

    “你转过身去。”袅袅抱着那堆衣裳,没动,半天,低着头娇糯糯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殷瀛洲心情相当舒畅,哼笑了声,却也不逗她了,又道:“穿好了,这么着坐床上吃罢。”

    原是他在屋子里支了个小火炉,上面正“咕噜咕噜”地煮着粥,他不知袅袅何时能醒,索性一直这么热着。

    背后“窸窸窣窣”地一阵穿衣声,听在殷瀛洲耳中着实是心猿意马,不禁便回味着白日里这次酣畅淋漓,舒爽得要命的性事,心底一阵热意翻涌。

    袅袅看着他动作极其娴熟盛了一碗粥端给了她,这粥熬得米粒晶莹剔透,米香和鸡丝的鲜香相得益彰,香气扑鼻,十分诱人。

    她有些讶意,遅疑地问:“瀛洲哥哥……这是你做的?”

    “我这个叫花子自是不能跟你秦大小姐比,自己不做饭,难不成等着饿死?”殷瀛洲双手抱胸地站在床边,斜斜靠在床柱上,俯视着她,揶揄道:“要不要我喂你?嗯?”

    烛光下他的墨色长发大半垂在胸前,流动着丝丝的华光,密密的眼睫在深邃的眼窝处投下了一片暗影,本来黑沉冷冽的眸子被昏黄的烛光染上了一层温润的琉璃颜色,眼中的笑意似要满溢出来。

    桌边的蜡烛突地爆了个烛花,烛焰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三月的夜风从微微敞着的窗户溜了进来,在屋内悄悄地摇曳了一圈,带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花香。

    袅袅的脸再度红了,瞥开眼,掩饰似地吹了吹碗里的粥,抿了口,语气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娇意:“说好的,你将我那些家丁婢女放了的。”

    殷瀛洲确实趁天黑派人将那些人送下了山,并打发人快马加鞭将平安信送回龙城秦家。

    不过他并不打算现在告诉她,只似笑非笑地“哦”了声,慢吞吞拖长了语调:“那端看你能不能让我高兴了。”说着,坐到了床边。

    袅袅听他似有反悔之意,一时羞恼交织,又气又恨:“你这人!怎的说话不算话!”心中却是怕他那些威胁的话当真,惴惴不安中又嗫嚅着问他:“如何才能、能让你高兴……”

    殷瀛洲看她一副委委屈屈又无法辩解的样子,伸臂将她揽了过来。

    他一靠近她,那种凛冽强烈的青年男人气息随之而来,炽烈灼烫,侵略感极重。

    袅袅瞬间记起了他在她身上那些恣意纵情的情状,身子立时不争气地软了。

    她又顾忌着碗中的粥,未曾挣扎,只低头乖顺地被他抱着,露出一小段白腻的后颈,晃得殷瀛洲眼热得很。

    他在她耳边低声暧昧不清地道:“想让男人高兴的法子有很多,不过最有用的……”他顿了顿,袅袅抬头急问:“是什么?”

    殷瀛洲唇角微微勾起,这种逗弄她的感觉,实在让他畅快极了。

    面对着她,好像总能激起他内心最深处那份难言的破坏欲,既想彻底撕碎毁掉她,又想揉进骨子里好好疼爱着。

    殷瀛洲一边轻薄地在她腰间捏了捏,一边打趣:“你白日里那样子,我便十分高兴。”

    袅袅被他引入彀中,着了他的道,更是恼了,左右扭着就要挣开他,口中啐道:“你成心是不让我吃了。”

    转念一想,他莫非性子果真如此恶质,自己失身于他,还被他这般搓扁揉圆,心中顿时酸涩难当,不知何时他才会腻了她,放她回家。于是再闷闷地不肯发一言,只捧着碗僵在他怀中。

    殷瀛洲见她真的恼了,两道蝶翼般的卷翘睫毛也簌簌地动个不停,震颤不已。便拿过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伸手捉了她的一只手,袅袅不忿,便要往回缩:“你别碰我!”

    他却不许,边将纤细的手指放在唇边根根啜吻着,边带着笑意哄她:“这便恼了?我逗你的……那些人我全送下山了,信也派人送回龙城了。”

    袅袅一颗心被他揪得七上八下,忽忽悠悠没个实处,眼中一热,几滴眼泪便落了下来:“瀛洲哥哥,你偏爱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