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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瀛洲眼角颤动,只有一个念头:再也不要她生孩子了。 终是忍不住踹开了门,扑到袅袅床前。 看着她安静地闭目沉睡,虚弱到连看他一眼的力气也无,殷瀛洲旁若无人地死死握紧了她的手。 周围忙碌的仆妇婢女震惊地发现,从来都是冷肃深沉,殺伐决断的家主,竟悄无声息地哭了。 ****** 以为熬到了小混蛋出生,他的苦日子到头了,没曾想这只是个开始。 袅袅不放心奶娘,最初的半年坚持自个儿喂养。 小媳妇儿紅艷乳珠上泌出来的,还滴滴答答地沿着白嫩乳团向下坠落的浓白奶汁,着实让殷瀛洲盯得眼热,不禁禽兽大发了好几回。 饱胀的乳团在恣意揉捏中,从乳尖处涌出来一股股的白汁,淌满了美人赤裸的纤白身体。 一点点舔舐干净,含住乳尖吸吻啮咬,唇舌间奶汁的甘美滋味烧得殷瀛洲理智全无,一边嘬吸着乳儿一边狠烈地进犯。 殷瀛洲快活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叫他死在她身上也甘愿。 在儿子旁被男人吸着奶水肏弄得流泪呻吟,连连泄身,讨饶哭喊着没有奶水,不要再吸了…… 委实太过于羞耻了。 事后袅袅恼得好几天不肯搭理他,可殷瀛洲干脆将秦凤霄扔给了奶娘。 袅袅拗不过他,奶水全便宜了殷瀛洲。 及至秦凤霄略长大些,显出聪慧敏颖的同时,气人的天赋跟着初露端倪。 像是吃准了他万分宠爱袅袅的心思,每每闯祸之后,在当老子的还未动手揍他之前,早就一溜烟儿地跑到袅袅跟前卖乖撒娇。 殷瀛洲有心想揍他,又忌惮着袅袅,只得作罢。 秦凤霄又常黏袅袅黏得紧,使得备受冷遇的男人憋了一肚子火气,父子二人的交锋在无人处已不知进行过多少回。 秦凤霄倒是硬气,习武时被不怀好意的父亲趁机揍哭了,却既不求饶也不告状。 还是袅袅无意中发现秦凤霄胳膊上的淤青才知晓了父子间的暗潮汹涌,惹得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哭骂殷瀛洲,不许他再打儿子,不然她便再不肯理他了。 殷瀛洲莫奈何,只得温言柔声哄她又指天指地地发誓,总算哄的袅袅破涕为笑。 一出房门却看到小混蛋藏在连廊门柱后得意地冲他笑,殷瀛洲罕见的顿感一阵无力,第一万回切切实实地领悟了: ——秦凤霄,真真生来便是为了克他的。 ****** 再譬如此时外面风雨潇潇,雷鸣阵阵,本应是他与袅袅正行至不可说的妙处时分,眼下他却孤零零一人躺在外间的榻上。 原因无他,小混蛋被雷声吓坏了,哭闹着要找娘,奶娘无法,只得来通禀。 彼时他刚解了袅袅的衣裳,将她压在身下肆意亲吻抚弄。 身下的女子生产后纤细的腰和平薄的小腹一如从前,只有两颗嫩乳和挺翘的臀越发丰盈圆润。 蜕去了少女的青涩稚嫩,彻底显出了女人被男人常年疼爱后的成熟柔丽风情,妩媚娇艷更胜往昔。 早已食髓知味的身子在男人强势的进攻中溃不成军,袅袅难耐地抬腿缠在殷瀛洲的腰上,揽住了他的脖子,颤着嗓子去亲他:“瀛洲哥哥……我要……” 殷瀛洲提枪上马,正要狠狠肏她一回。 坏事的奶娘敲门了。 “别理他,奶娘哄哄就好了……” 欲火上头的男人满心不情愿,只想将这个碍事的儿子遠遠发配到天边。 可在当娘的眼里,儿子哭了便是天下头等要紧事。 前一刻还迷迷瞪瞪的小媳妇儿立时神智清醒,化身巡海母夜叉,河东狮子吼,凶巴巴地瞪他,骂他是盘古开天地以来最狠心的爹。 硬逼着他冒雨将儿子抱过来,又不由分说地将他赶到了外间。 ……小混蛋不仅霸占了他的床榻,还霸占了他的女人。 耿耿秋灯秋夜长,那堪风雨助凄凉。 无言独上江楼卧,司马青衫泪痕多。 ——好一个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殷瀛洲心中哀叹,辗转反侧。 还未疏解的那根东西仍在硬梆梆地一根挺立,瞧着颇有些怨恨不忿之气。 他随手撸动了几下,放弃了。 明儿一早还要去巡视底下的田产铺子,还是先睡觉罢。 番外贰.桃杏依稀香暗渡(二) 有轻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自内室渐行渐近。 衣裙沙沙,被烛光描出一个袅娜曼妙的剪影,随之而来是熟悉的幽甜山茶香气。 殷瀛洲侧身向外,一动不动,闭目装睡。 袅袅屏息收气,俯下身小心地凝视着他。 男人在雨夜里静静沉睡,薄衾摊在腰间,未着发冠,长发随意用发带束起,散在枕上的发尾仍略带些湿气。 纵使睡着了,依然掩不住眉心眼角的疲倦,光裸的胸膛和臂膀处还有着大大小小,颜色深浅不一的陈年伤疤。 墙角长明灯一点幽幽暖光明灭,光影隐隐绰绰,洒在线条流畅,棱骨分明的侧脸上,峻挺眉骨和笔直鼻梁在脸的另一侧投下了一道暗影,将这张俊美无俦的脸一破为二,三分危险,七分魅惑。 薄削上唇冷锐似刀锋,黑密眼睫随呼吸起伏而轻轻颤动。 不对,颤动? 他根本就未睡! 自始至终都知晓她在偷窥他! 袅袅顿时脸红过顶,转身便要落荒而逃。 “看我,是要收银子的。” 身后染上笑意的低沉声音忽地响起,袅袅一惊,慌乱中一只精壮的胳膊伸出,将个纤腰一拦,她一下子仰面扑跌在殷瀛洲身上,随即他翻了个身将她牢牢压住。 窄小的矮榻睡一个身高腿长的殷瀛洲已是勉强,再多一个人便屈手屈脚,两人现下是真正的肉贴肉挤在一处。 “小娘子好生不知羞,夜里不睡是想男人了?”殷瀛洲鼻尖狎昵地擦过袅袅的唇,挑了挑眉峰。 袅袅满面羞红,眼神瞟来瞟去,双手抵在他胸前,嗫嚅分辩:“我、我只是来瞧瞧你睡下没……” “我睡不着。你哄了那么久的小混蛋,也该哄哄我了罢?”殷瀛洲意有所指。 袅袅心思却全在“小混蛋”这三个字上,蹙眉不满地瞪他:“瀛洲哥哥,你怎的能叫凤霄小混蛋!” 殷瀛洲从鼻子里哼出个音儿:“……一个男人还怕打雷?日后别说是我儿子,老子嫌丢人。” 袅袅实在憋不住,埋在他胸前闷闷笑了声:“你和儿子较什么劲呐?他才四岁。” “四岁?……我五岁时都能挑水砍柴,生火做饭了!” 袅袅心里顿酸,他的过往之事,年久月深,她终是明了,两只小胳膊不禁环住了殷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