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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况好像并不乐观。 庄理肯定了它的猜测:“你说得没错,他不但结婚了, 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 7480:“!!!” 完了!不但命运之子要完蛋,这个小世界恐怕也要玩完! “主人,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搞错了?神灵肯定不会跟别人结婚的。”7480努力为神灵开脱。 “他是齐王,你的剧本里没写齐王的情况吗?”庄理把褡裢交给等待已久的庄老二, 然后拿出那块羊脂玉佩,对着阳光看了看。 玉佩的正面刻着齐字,背面刻着冥字,周围雕满蟠龙,这已足够揭露男人的身份。 7480哗啦啦地翻着剧本,快速说道:“有有有,剧本里有写,不过着墨不多。齐王只是一个布景板,根本不重要,这个世界的男主是齐王世子,女主是庄甜儿。诶,这里有一段相关描述,齐王于齐王世子加冠那年因病过世,从此以后齐王世子便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当上了摄政王,庄甜儿也踏上了从王妃到皇后的登天之路……” 7480震惊了:“艹啊!齐王世子今年18岁,加冠是20岁,那神灵岂不是只有两年可活?他怎么越混越惨?” 庄理对此并不惊讶。 刚才他已经看出来了,爱人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有没有内伤暂且不得而知,但睡眠和精神一定存在非常严重的问题,所以庄理才会试探着说他患有心病,而他的侍卫也随之默认了。 到了这会儿,爱人有没有结婚,身旁是否妻妾成群,十八岁的儿子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庄理已经全然不在乎了。 哪怕他们的缘分断在此世,往后只能各走一边,他也要救他。 他的生命胜过一切。 眸中的亮光黯淡了一瞬,却又很快被坚毅取代,庄理轻轻摇头,不再多想。连宇宙都会覆灭,世上又哪里来的永远?“永远”这个承诺本身就是伪命题。 “爹,我们叫上娘一起回去吧。”庄理扛起那杆“理半仙”的旗子,语气淡淡地说道。 “哦哦,好!”庄老二抱紧怀中的褡裢,胆战心惊地跟在儿子身后。 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惊骇地说道:“儿子,你真的会道法啊!那庄甜儿岂不是邪祟?你早上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当然。”庄理平静点头。 走在两人身旁的十几个码头工里有八.九个是落霞村的青壮年,他们也都知道早上那出闹剧。 说实话,起初他们都很反感庄理,觉得他男子汉大丈夫,心胸竟然如此狭窄,只因嫉妒庄甜儿的好运就说那些没有根据的话去诋毁人家。 但现在,当他们亲眼见证了庄理神鬼莫测的手段,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话不是诋毁,而是隐藏在表象之下的可怕事实! 庄理的道术不是假的,那庄甜儿这个邪祟就很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这里,众人竟觉得头皮微微有些发麻。 这就是庄理想要的效果。一旦他的权威超过了庄甜儿的权威,他下的心理暗示就能吞噬庄甜儿的心理暗示,这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 不过庄甜儿在落霞村经营多年,对村里人施加催眠手段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每天都在巩固,所以这恐惧感只浮现了一瞬就消失了。 唯独庄老二对自家儿子的判断深信不疑,路过杂货铺的时候买了三束艾草,准备挂在门梁上驱邪。 刘春花的烧饼被父子俩送给了刚才赶去帮忙的码头工人,然后一家三口回了落霞村。 一路上庄老二都在吹嘘儿子的光辉事迹,还说儿子果然是个天才,读书能考功名,修道能当高人,将来说不定还能做大官。 刘春花听得哈哈大笑,满脸都是我儿最厉害的骄傲神情,竟连一句质疑的话都没有。夫妻俩一门心思过日子,对两个儿子也是千娇万宠,很少想那些弯弯绕绕的事,难怪能躲过庄甜儿的催眠。 伴着两人的笑声,庄理低落的心情也和缓很多。 离家越来越近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庄九歌悲痛的哭喊:“驴蛋你快醒醒啊驴蛋!呜呜呜,你们这群凶手!你们连狗都杀,你们不是人!” 庄理立刻加快行进的速度,庄老二直接跑了起来,刘春花袖子一挽就冲了过去。 三人绕过院墙,却见庄九歌跪坐在自家门口,怀里抱着已经死透的驴蛋,而驴蛋的脖子上还套着一根勒紧的麻绳,一群小孩站在不远处,表情茫然无措地看着这一幕。 “发生什么事了?”庄理语气冷沉地问。 庄九歌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指着那群小孩说道:“大哥,他们勒死了驴蛋!” “什么?我.操.你娘的畜生!我家驴蛋招惹你们了吗?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恶毒,干脆老子把你们全都打死,免得将来长大了祸害人!”庄老二举着砂锅大的拳头朝那群小孩走去。 孩子们的父母闻讯赶来,连忙跑上前护着。 刘春花也不是孬种,立刻回屋拿菜刀。 转身的时候她才发现,丈夫昨天新修的院门上竟然拴着一根剪断了的麻绳,如今正迎着风来回晃荡,而小儿子脚边就放着一把剪刀。 很明显,驴蛋是在这根绳子上吊死的,死在了他们家门口。 刘春花立刻就炸了,指着这根绳子叫骂:“你们这群畜生玩意儿!竟然把驴蛋吊死在我家门梁上,你们这是在咒谁?你们不想让我们一家人活了是吧?行行行,老娘今天把你们全部砍死!老娘要你们垫背!” 在这个封建落后的时代,把猫狗吊死在某人的家门口是一种极为恶毒的诅咒,意指你们一家都会像这只畜生一样死于非命。 做下这事的人对庄家二房抱有难以想象的恶意!竟是希望他们一家人全部死绝?为什么?他们既没招谁也没惹谁?缘何会结下这样的仇恨? 刘春花根本不敢深想,三两步窜进厨房,拿出一把磨得锃亮的菜刀,想要以血还血。 庄老二已掀翻前来阻拦自己的村民,单手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拎起来,准备开揍。 少年捂着脸大叫:“驴蛋不是我们吊死的!我们只是在你家门梁上系了一根套索,驴蛋看见之后自己把脑袋伸进去,绕着门柱把自己勒死了!真的真的,这事好多人都看见了,不信你问他们!” “庄老二你凭啥拿人家孩子出气!我们都眼睁睁地看着呢!驴蛋是自己吊死的,跟他们没关系!” 一位族老越众而出,恨铁不成钢地叱骂:“昨晚的事我们都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