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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霓虹慢慢喝掉一杯红酒。 借着微醺的酒意,他们在窗前接吻,双手紧紧扣住彼此的双手。 吻罢,两人抱在一起低笑,笑完又躺回沙发,静静在夜色中依偎。这片刻的愉悦足以洗去一整天的疲惫。 然后,庄理坐回电脑前继续工作,苏冥则拿起稿纸一张一张整理。 夜深了,夜还很长。 --- 孙柏溪又失眠了。 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的思绪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总会拿起手机翻看庄理今天发送的短信和打出的电话。 他想知道庄理与苏冥在一起会说什么,做什么。 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木马程序的监听功能,然后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一瞬不瞬地看着。 庄理嗓音沙哑地说道:“宝贝儿你太棒了,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苏冥的低笑。 一片纷乱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像云雾的缭绕,像海浪的起伏,像波涛拍打沿岸的汹涌,是谁的汗珠滚滚而落,是谁的血液在身体里沸腾…… 孙柏溪闭着眼睛倾听,脑海中也随之想象着那些画面。一阵白光在脑海中闪耀,也随之击溃了他的理智。 他猛然坐起来,抱紧了自己的脑袋,拒绝一切思考。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狠狠捶打床板。 为什么会这样?妈的妈的妈的! 他一拳又一拳地捶打,眼珠已变得赤红,听见手机里苏冥的声音,竟一把将手机抓起来,想狠狠砸到墙上,最终却又轻轻放下。 他选择了关闭监控软件,把那些扰人的声音全部清空。 但他自己剧烈的喘息却清晰地回荡在房中。 这种无能狂怒的感觉令孙柏溪精疲力竭。他狠狠咒骂一句,然后狼狈不堪地走进浴室。 这是一个非常难熬的夜晚。 --- 翌日早上,孙柏溪顶着一对黑眼圈走进餐厅。 孙父瞥他一眼,诧异道:“你昨天晚上失眠了?为什么?还在担心庄理那件事?” 孙柏溪一言不发地端起橙汁。 “不用担心,事情我已经摆平了。”孙父到底还是爱儿子的,安慰道:“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我们不要再提。庄理那种人不值得交往,你没必要为了帮庄士淼把自己搭进去。庄士淼镀金回来照样是庄家的少爷,你着什么急?” “我知道了。”孙柏溪嗓音嘶哑地应了一句。 孙父放下面包,拍掉手上的碎屑,笃定道:“庄家的事情你别掺和,庄理斗不过庄士淼。”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孙柏溪反驳了一句:“未必,庄士淼还没进鸿图,庄理就先进去了。他昨天已经入职了,副总。” 孙父哼笑道:“副总也就是个没有实权的位置,摆着好看而已。庄理不懂机械,不懂AI,不懂企业管理,他能干什么?他难道还能影响鸿图的决策?” 孙柏溪摇摇头没说话。 就在此时,孙父的手机响了,刚接通,对面的人就快速说道:“孙总您赶紧过来一趟吧。鸿图要提前结束与我们的合作。” 孙父刚端起来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掉在桌上。褐色液体泼了满桌,还打湿了他的裤管,但他丝毫没有反应。 他紧紧捏着手机,咬牙问道:“为什么?我们两家合作了十几年,相互之间很有默契。为什么鸿图一点消息都不透就要跟我们解约?” 听见这话,忙于躲避咖啡的孙柏溪愣住了。 其实是有消息透出来的,昨天晚上庄理就把解约合同发给苏冥看了,还扬言要跟自己分手。但那时,孙柏溪对此全然不信。 他不信庄理的荒诞想法能通过庄鸿的审核;他不信鸿图宁愿倒赔二十亿也要放弃十几年的合作伙伴。 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 孙父也在追问解约的原因。 那头迟疑道:“据说解约是庄理提出的,庄鸿二话不说就签了字,董事会也没拦着。他们找了三家电池厂商来替代我们,合同已经在谈了。那三家厂商分别是……” 在这一瞬间,孙父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他刚才还说庄理不可能影响鸿图的决策,现实就狠狠打了他的脸。 他凝神听了一会儿,气急败坏地说道:“庄鸿老糊涂了吗?这三家厂商质量都不如我们,只有价格优势。如果鸿图只贪便宜,那他们的产品会失去现有的优势,从高端货变成大路货,他难道不明白这一点吗?他怎么任由一个孩子胡闹?” “我也不知道,我也在找鸿图的人打听情况。孙总您联系庄老好好聊一聊吧。你们两家可是几十年的老交情。” 电话挂断了,孙父却气得直喘粗气。 然而再气再怒,拨打庄鸿的电话时他却不得不强撑出一副笑脸,语气也变得极为谦卑。因为他知道,孙氏企业是由鸿图养活的。 失去了鸿图的订单,如果在短时间内找不到比鸿图更大的客户,孙氏必死无疑。 孙父拿上手机去了僻静的地方。他不愿意让儿子看见自己卑躬屈膝、尊严丧尽的模样。 可孙柏溪却完全能够想象得到父亲将如何低声下气苦苦哀求。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忽然浮出庄理曾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我取消这笔订单,孙家很快就会破产。” 一阵寒意由脚底缓缓爬上头皮。孙柏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庄理竟然做到了!他真的让鸿图取消了订单。 第233章 十:比比谁更渣10 [VIP] 孙柏溪不明白庄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只是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混混, 从未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还见识短浅,心性不定。他究竟是怎么说服的庄鸿,又是怎么抗住了董事会的压力? 一个个谜团让孙柏溪头疼欲裂。 公司遭遇的危机更是让他六神无主。 然而偏在此时, 他的手机响了, 庄理发来一条简短的讯息:【我们分手了。】 不是“我们分手吧”,而是“我们分手了”。这是强硬的宣告, 他连拒绝的权力都不给孙柏溪。 孙柏溪死死盯着这条短息, 心脏慢慢拧紧。 他早就知道庄理会提分手, 但他完全没想到, 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 自己竟会如此难受。被玩弄的耻辱, 被摆布的愤怒,被报复的恐惧, 一股脑儿地涌上来。 但更令孙柏溪无法置信的是, 除此之外, 他还满心都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