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蹦迪
有一种美是边缘的、清冷的,就像一个人在舞台上跳舞,灯光无法移动,明暗不会追随,就比如月色下的治崎廻,黑发与白肤分明,金色的瞳孔仿佛无法聚焦,疏离、冷漠,动作间落下淡淡的阴影,他就是他自己的主角。 这是一个危险如野兽毒蛇般的人物,浑身散发着幽深的邪气,我却击溃了他的自尊,又迫使他丢弃自爱,物化自己,他的眼神中有强烈的恨与厌恶,却又桀骜不驯,假意服从,摇摇欲坠的忍耐,展示着不太高明的演技。 不过……眼见他真的要脱了,我嘴角一抽,先不说别的,周围可是坟场,被活人围观勉强算刺激,但被死人围观那可就真成惊吓了! “那个,你先停一停,别急。” 虽然很尴尬,但我不得不阻止他。 治崎廻动作一顿,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凉风潇潇,冷场了。 “我急?”一个问句,他连尾音都是平的。 “是的,你很急。” 我十分冷静,同时低头瞄了他那里一眼,他裤子宽松,所以那里看起来并不明显,我可不信他自己不知道,还在这里跟我装冷淡。 治崎廻眼神诡异一飘,眉头动了动,身下铁证如山,就算再不情愿,他也没法反驳,因为他的确……#&*?*%,治崎廻的脑海里闪过一串脏话,一腔的怒火与阴暗想法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瘪了下去,竟然感到了久违的尴尬。 无话可说,他现在……只想杀人。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治崎廻的眼神太恐怖,大有“再不给我台阶下我就杀了你(=自杀)”之意,吓得我赶紧拿出了山田阳射传授、被袴田维亲证有用的神技:撒娇式认怂认错。 第一步,肢体接触,风险:★★★★★(红色预警!稍有不慎,当场死亡!) 我大无畏的靠近一步,此时此刻,最振奋人心的是治崎廻是个洁癖,会随身戴手套,我试着去拉他的手,慢吞吞慢吞吞,果然,还没等我碰到他,他就条件反射的把手收回去了。 这一步成功的关键是:动作一定要慢,给双方留下足够的思考与反应时间,千万别急。 我立马撇下眉毛,嘴角一扯,装作很委屈的看向他——很好很好,果然有用,治崎的表情虽然称不上愉快,却也比刚刚好点了。 说真的,没碰到我反而松了口气,从来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家伙,自己卖自己,卖的死贵也就算了,卖不出去生气,卖出去了还生气! 可惜还没等这一口气松完,治崎廻的胳膊动了动,他皱着眉头,一副勉强尝试的样子,结合他上半身的骨骼运动轨迹,那一刹,我的大脑给出的预测是:他想让我勾他胳膊。 于是我就抱上去了。 咦?等等,我就……抱上去了?正面?这不太好吧,万一他把手放在我的背上,就是接近心脏那个的位置怎么办……这肯定不能忍啊! 一秒过去,我依旧维持着搂紧的姿势,快速思考对策,治崎廻的心跳太快了,但这绝对与心动无关,对他来说我绝非善类,估计正紧张被我干掉,【怀中抱妹杀】,不知道对吗? 隔着层层衣料,我眨眨眼睛笑起来,又贴着治崎廻的心脏蹭了蹭,全神贯注的感受着他的肌肉群,猜测着他下一秒、下下秒的动作。 ……哎呀,感觉自己被消毒水味包围了,是很干净的气息,却又和一切温暖的事格格不入,让人联想到死亡、病床,和冰冷的刀锋。 “如何握住一把刀。”我自言自语道。 “没可能的,你死心吧。”治崎廻却说。 我抬头看他,“你确定我说的刀是你?” “你总不能……”治崎廻低下头,从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抱着我还想着其他人?” 陡然间,气氛陷入了奇怪的暧昧,我盯着治崎廻的眼睛,尴尬的想松开手,偏偏又不能,好不容易才(关键)无伤(关键)抱住他……喂喂这么一想就更尴尬了!简直烫手啊! “……这可不是【正经的合作伙伴】该说的话,”我小声嘟囔道,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哦,”治崎廻面无表情,“你脸红了。” 哈???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更不好的却是他居然伸手了伸手了——卧槽卧槽,我的腰,别碰我的腰——我可怜的脊柱啊!啊啊啊! 那种感觉就像即将爆炸的炸弹正贴在身上滑,就算我心脏再铁也控制不住了,心脏砰砰砰狂跳,但是比起害怕,我现在更尴尬,甚至想满地打滚——脸红怎么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没办法,我只能祭出杀手锏:“之前说的是亲一下才给钱,抱可没钱拿。” ——有本事就来亲我呀! 我挑衅的看着治崎廻,至于他?他当然没有这本事,虽然他受不了刺激地低头了,嘴角还挂着微笑,仿佛在嘲讽我狂妄自大不知好歹,但是,就算他突破了心理障碍,可惜——我露出邪笑,抓住机会迅速抬头一亲—— 他要斗的不是我,是他自己的洁癖! 治崎廻猛地扭开头,速度比刚刚的低头快了三倍,他的胸前一阵剧烈收缩,抬手摸嘴唇的样子夹杂着难受嫌弃与崩溃,就差直接吐了。 我松开他跳到一边,再次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是不是有病?”治崎廻怒,一边擦着嘴一边抬起头,“我都要恶心吐了,你很自豪?” 哈哈哈哈,这也太特么好笑了!!! 我抱着肚子发出一连串的鹅叫,恐怖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荒野,回荡回荡,久久不息, “这能怪我么,再说了,我看你是害羞。” 我笑的腹疼,后退躲了一下治崎廻的飞踢——好吧他没踢,只是想踢,哎呦喂,他居然能忍住~?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等离他更远了点,我才摊开手作无辜状:“别反驳,我都懂,以前碰你一下你全身长红点,现在都被【恶心吐了】不也没事?你就是嘴硬而已,其实心里可高兴了,走吧,我们去找波臧去要那一万日元,这年头挣钱好难啊。” “爱日惜力!”治崎廻怒吼,扯掉手套,蹲下一把摁住地上,“你给我去死!!!!” “我不!我不!我就不!” ——我闪!我闪!我再闪! 袴田维的纤维时速远超列车,连头发丝那么细的线都不一定能打中我,更何况当时还是在室内——这可是在野外啊,治崎廻居然想用石头和泥做的刀片对付我?啧啧啧,有想法。 “完了完了,回回,我要爱上你了!” “有本事别躲,我也爱上你了!” 啊,多么感人的爱情啊,泪目。 姐夫的滋味? 365# 十分钟后,我和治崎廻坐进了波臧兄弟的帐篷里,因为条件相当简陋,只有两条长凳,那俩又不肯和治崎同坐,于是我只能勉为其难地与某人坐在一起,一人一头,隔出安全距离。 “您还记得您是个英雄吗?” 其中一个波臧问,他们这对兄弟连做造型都步伐一致,几天不见,居然染了一头浅金色。 “记得呀,”我说,歪头瞥了眼治崎廻,“你是指他刚刚叫我名字时太大声?应该没事吧。” 两兄弟同时摇头,“已经处理了。” 我脑子里出现一副血腥画面,不由得踢了踢脚下的地毯,“可我没闻到血腥。” 地臧解释道:“这里也没几个人,我们就只给工作人员打了一针,不会死,就是酒吧迪厅里常玩的普通东西,剂量大了会格外兴奋而已。让他们折腾一夜吧,第二天就都忘光了。” 我“哦”了一声,抬腿去踢治崎廻,他又戴上了面具,但衣服领子还开着,可能是因为刚刚运动量过大,正热气腾腾的冒着汗,阴气沉沉的坐在那里休息,像刚刚杀了一大批人。 “?”他用不善的眼神发出询问。 我眨了眨眼,又看向波臧兄弟,就算呆在这样寒酸的地方,他们也依旧穿西服佩领结,脚上的皮鞋锃亮。他俩其实长得不错,都是鼻梁高挺,眉目深邃,他们和姐姐是同龄人,独眼反而更有特色,就是看起来太渣了。 我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镜子,呀,脸上居然有块灰,可恶的治崎廻。擦掉,赶紧擦掉! “唉。”地臧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却被哥哥瞥了一眼制止了,只好闭嘴把调侃憋在心里。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男子的嘶吼,随后是几个人同时大喊大叫,疑似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战况十分激烈,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天臧立马站起来,“我出去看一下。” 地臧也跟着站起来,“请安心等候。” 我忍不住偷笑起来,等他俩都出去了,才跑到门口掀开帘子往外看:果然是限制级! 波臧兄弟的个性类似磁铁,两人分别是正负两极,通过合作操纵铁,让铁半路转弯。 看着他们娴熟的动作,我想起小时候的事,他们曾经拿着玩具逗我,那时候的我只有桌子腿那么高,时间过去太久,记忆很模糊。 这时,治崎廻也走过来了,我赶紧把位置让给他。也许是我的动作太过讨好,治崎廻神色诡异的瞟了我一眼,然后往外看了半秒。 “真恶心。”他冷冰冰的说。 我一点也不诧异,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看什么都觉得恶心?做‘爱是正常现象,否则生命从哪里来,难道你希望人类和动物灭绝?” 治崎廻沉默了两秒,“关你什么事,我不想逼着你理解,你也别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 “可我对你感兴趣,”我耸耸肩,难得说了句大实话,“【个性是一切灾难的源头】【我们是病人】,你居然这么说,我从来没想过这些。我只知道自怨自艾,把自身不幸的原因推给无辜的人……你说的对,个性才是源头。” 治崎廻回过头,“你不用讨好我。” 我冷下脸,“呵,随便你怎么想。” 气氛有些凝固,治崎廻张了张嘴,一时竟然找不出合适的话题,最后忽然说:“我知道你缺人手,也清楚自己的价值。我相信你对死秽八斋会没有恶意,也承认你的某些话打动了我。所以,如果你愿意为我提供资源,我可以为你效力,前提是我们把过往一笔勾销,从此你离我远点——让我们回归【正常的关系】。” 我还以为他在说笑,“正常关系?” “我没有心情陪你玩小姑娘的游戏。” 治崎廻冷酷的说,这次绝非弄虚作假,“你对我的理念感兴趣,我很荣幸,我想带领组织往上走——如果你愿意支持,我会报答你。” 他想冰释前嫌?居然这么大度? 我不知真假,但对于治崎廻,我本来就有些愧疚,如果他对我喊打喊杀还好,就怕他突然知情达理……就比如说,像现在这样。 “好吧,”我说,扒开帐篷看了看外面,借此掩盖表情:“这样挺好的,其实我也很后悔,两条腿的男人好找,只可惜我当时中了药,想随便找个人泄泄火,一开门却看到了你,可能是因为你比较强吧,在我眼里闪闪发光,只可惜相遇的方式错了……抱歉。” 我又看了一眼治崎廻,只论外形,这家伙的确是我喜欢的款,但他性格太差了,是我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考虑的类型。 “但你必须清楚,我帮你并非赎罪,是因为我对你有兴趣,反正我有着花不完的钱,至于你说的报答……” 我沉思了两秒,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激动的两眼冒出星星,期待的看向治崎廻—— “那个,我找几个帅哥,你帮我给他们安上猫耳朵和猫尾巴好吗?” 治崎廻:“……” 他闭了闭眼,额头冒出青筋。 “没办法,除了男人我什么都不缺,金钱权利地位力量……我已经有了,现在只差美人。” 我十分无辜的鼓起脸。 “男人没意思,我带你去看新世界。” 这话听着令人火大,治崎廻勉强诱哄道。 “不要,我才不上当呢,反正没有我的帮助,你也会继续干,所以~你所说的新世界早晚都会出现,就算我不帮你也能看见。” 什么叫逻辑满分,什么叫说话的艺术? 总而言之,我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 治崎廻:“……”乍一听像是在恭维他,但实际上的意思是:不给男人就不帮忙,她只贪美色……(屏蔽脏话)怎么就这么该死呢??? “你要相信,我们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治崎廻深吸一口气,拿出百败百战、永不气馁的精神与黑心商人谈判——是的,在遇到爱日惜力之前,他从来没得到过赞助,一分钱也没有,那群家伙只会(迫于他的武力,不得不)听他讲解,然后微笑着说“好的先生,请稍等,我们内部讨论一下”,就没有然后了。 难道他除了美色一无是处??? 治崎廻忍着怒气,好声好气的说:“我会抓紧时间研究消除个性的药,配合解药一起卖,在这个个性社会,没有个性的人意味着什么你也明白,这样我在短时间内就能得到大量的钱,我从你那拿走的资金,我会加倍还你,你可以优先拿走一部分药剂,巩固你的统治……” “可我不需要钱。”我歪头。 “那就给我!!!”他大怒。 “凭什么啊,你又不是我的谁。”我翻白眼。“而且我也不需要巩固统治,不听话,死。” 于是话题又绕回去了。 治崎廻深吸一口气,很好,很好,他明白了,是的他懂了——“说白了你就是想睡我。” 我羞涩的一笑,“那倒没有……” 治崎廻怒:“你看上我哪了?我改!” 我:“我喜欢美丽又强大的人,年龄最好比我大几岁,个子比我高,头发长,身材好,手指和脖子好看的优先……你可以先划花你的脸,再剁掉半截腿,把自己吃肥三十斤,剪成光头——嗯,这样就可以了,我肯定不喜欢。” 治崎廻:……这就是他作恶多端的代价?让他遇上这样不可理喻的人,活生生被气死? 我看着治崎廻,他现在很生气,但与恨沾不上关系,像发怒的小猫对着主人嗷嗷叫,让人觉得………没有威慑力。 “算了,不为难你了。” 其实我就是想逗着他玩。 我耸耸肩转过头,波臧兄弟正好进来,两人都没见血,只是衣服有点凌乱。我打量了他们一下,目光落在他俩的独眼上,思考了两秒,又转头看向治崎廻。他刚刚一直盯着我。 我对他有征服欲,但这不重要,因为我只要他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别的都无所谓。 “这样吧,你把他俩的眼睛恢复正常,之后的合作直接联系他们,至于我之前说的那件事,还是我自己来吧。波臧,按照程序给他办,如果不符合程序,就给他走特例。”我说。 天臧&地臧:“……明白。”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治崎廻表情难看极了,虽然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但不知为何,他格外生气,却又感觉与过往的任何一次生气都不同。治崎廻拿下手套走向那对兄弟,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们。 “我的出诊费可是天价。”他语带杀气,伸手摸向前面的天臧,后者骇然,瞬间后退一步。 地臧几乎是同时伸手揽住了哥哥的肩膀,两人并排站着,摆出防御的姿势,剑拔弩张。 “请让我为您治疗。”治崎廻皮笑肉不笑。 “他能治好你们的眼睛。”我站在后面解释。 天臧摸了摸眼罩,“谢谢大人的好意,但我已经习惯了,一只眼睛也够用。” 一边说着,他一边紧紧盯着治崎廻的动作,哪怕一秒都不敢疏忽,绷紧了神经。 “哦,”我往前走了两步,一边拉住一个,强行把天臧的手和治崎廻的手掰向一起,“你们俩是爱日洪给姐姐挑的……良师益友,不仅年龄与姐姐相仿,个性、体格、容貌也都不错,如今归了我,就得按照我的喜好做些变动才行。” 我抓着天臧的手,他的手也很好看,干净修长的指节,白皙又骨骼分明。可惜姐姐并没碰过他们,否则……勉强也称得上一家人。 也许是被我的话惊到了,两人都忘了抵抗,两只手速度极快的碰了一下,治崎廻要抽,但被我强行摁住——“松开!!!”他大吼,像油星碰到火花,死亡交织诞生,一切分解并重新生成——情急之下我松开了天臧,睁大眼睛试图看清这一幕……额,却被喷了一脸血。 “砰砰砰!”同一时刻,地臧连开三枪! “哎呦卧槽!”我胳膊一甩勉强接住,手心胳膊火烧火燎,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就一脚把他踹飞,然后一拳砸上他的脑袋—— “疼疼疼疼!疼死我了!!!谁他‘妈让你开枪打他了?!!打死了你赔给我啊!!!” “哥!!!” “哥你妹啊哥!你哥好的不能更好!!” 见鬼的!居然敢近距离开枪! 气死我了!气的我又给了他一拳! “你是弟弟是吧?正好我也用不上两个,今天我就把你打死在这!正好这是个坟场!!!” “唔!”地臧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失败,余光看到天臧正在往这边跑——怪不得他后背火辣辣的疼,他这是被踹出了几百米? 地臧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又挨了两拳,吐出一口酸水,这点小伤不要紧,但是坐在他身上的尊贵大小姐正“哗啦啦”喷血,这无厘头的一幕搞得他心力憔悴……他到底为啥开枪? “惜力小姐……别打了,小心您自己……” “小心你妹!!!闭嘴!!!” 我都已经好了!只是胳膊狂痒!暴躁!!! 直到天臧赶到,我才回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天色很暗,但他好像……变帅了? 我又低头看了看身下的“弟弟”,帮他擦擦脸上的血,仔细比较后:果然是哥哥长得帅。 天臧单膝跪下,“您的胳膊……” “你的名字。”我打断他。 “波臧天臧。”他立马回答。 我又打量了他一番,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满脸血污的样子,天臧吗?是个狠人,为了表示忠心,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弟弟。 我又低头瞥了弟弟一眼,后者也立马领会了我的意思,“波臧地臧。”他说,然后闭着嘴咳了一声,胸腔压不住咳嗽似得来回起伏。 “听着,从现在开始,你们是我的人。” 我伸出带血的手摸了摸天臧的脸,被治崎廻翻修后,他的皮肤像婴儿一样嫩滑,浑身上下都焕然一新了。 “你们是姐姐的【老师】,她告诉过我,【老师】是比父母更加亲密的存在,也就是说如果没发生意外,你们就是我的姐夫,对吗?” “琴音小姐并不接受这样的命运。” 天臧依旧恭恭敬敬的跪着,“惜力小姐,能成为您的人,我与地臧十分荣幸,但我们的实力有限,并不是您的最佳选择。您身处雄英高校,应该多看看您的同学,比如高三的天喰环、通行百万,与您同班的轰焦冻、爆豪胜己、上鸣电气,还有世杰高中的夜岚稻佐,他们才是能配的上您的上上之选。” 我……我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这家伙居然给我搜罗了这么多人选,关键是很合我心意! 不过,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世杰的夜岚稻佐是什么情况?怎么连雄英都考不上?” 难不成是学习成绩差到离谱的类型? 不是学霸=空闲时间很多=能陪我玩! “他是直推生之一,但在选拔途中退出了。” 天臧回答,他早就把这些事情打听清楚了。 “和好学生谈恋爱太难,”我摇头,“他们平常忙死了,我不想当寡妇……你什么表情?” “恕属下直言,翻修师虽然不忙,但难度是地狱级。”天臧努力用年轻人的思维解释。 我大手一挥,“好的,那就是你俩了。” 天臧:??? 地臧:“他的意思是您太小他不喜——” 天臧一把捂住弟弟的嘴,把他连头带人摁进了地里,“好的,那我们今晚就做好准备。” 原来如此,嫌弃我,是吗?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 “不准用药,不准推脱,保持干净,直到我玩够为止,如果谁敢硬不起来,那就不用要了——不过我想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对吧?” “……是的,属下……明白。” 于是我兴高采烈的爬起来,睡了爸爸(横刀)睡了哥,如今再睡俩姐夫——我爱日惜力的人生,简直完美啊! —————————————— 作者: 到底睡不睡“姐夫”,我不确定,你们决定。 不过治崎廻一定会横插一杠♂……他还震惊于力酱舍身救他,虽然随便一个人站在力酱后面她都会这么做,反正对她来说只是小伤。 继袴田维之后,治崎廻是第二个超级醋坛,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毕竟女人出轨关小三什么事,当然是先治那个女人!!!(怒) 醉 366# 因为治崎廻是洁癖,地臧拿了矿泉水给我洗手洗脸,收拾完了,我们一起回去,站在门口却发现治崎廻正在和天臧对峙,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天臧站在门口就是不让路,还要我把他推开才进到帐篷里。 治崎廻看起来不妙,我瞄了一眼他的手腕,那上面红彤彤的一片,数不清的疹子,他双手抄兜,已经竭力控制了表情,金色的眸子阴气沉沉,仿佛前来讨债的敌方打手。 我向治崎廻走去,而他的目光跟随着我不断移动——又是那种感觉,我心想,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死物,只有我是他唯一在意的事物。 “你还好吗?”我很自然的走到治崎廻身边,抬手去抓他的胳膊,大概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治崎廻顾及面子,并没有后退或者躲开。 “好极了。”他回答道,语调上扬。 我翻开他的袖子,被他一甩,于是干脆往后退了半步,“只是碰了一下就这么严重?” 他的胳膊又红又肿,看起来太可怜了,最严重的过敏也不过如此,甚至让我怀疑再多碰几下他就会死,比玻璃,不,比蝴蝶还脆弱。 “那就算了,先让他独着吧,免得你心情不好把他杀了……哼,我本来就没几个人可用。” 我看了看地臧,刚刚在外面还不明显,进了帐篷被灯光一照,天臧比他白了两度,甚至连鼻子眼睛也有所区别,地臧染了金发,天臧的头发变回了白色,如今倒是很好区分了。 可惜了,双胞胎啊…… 我心中惋惜,但无可奈何。 “不要把我当女人,我没那么矫情。” 治崎廻却不领情,他从兜里伸出手,瞥了一眼自己那赤红的手掌,露出厌恶的神色。 ……女人怎么了?女人招他惹他了? 我被迫承受了地图炮,却偏偏不敢吱声,总之就是无奈无语再加无可奈何,只能朝着地臧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一点,别磨叽。 地臧也是豁出去了,“啪”的一声握住了治崎廻的手,这真是值得记入史册的一刻,我眼疾手快的扯了一把治崎廻,免得他被喷一身血。 至于天臧地臧,我再次无法分辨他们了,从五官、肤色、发型、身材、高度、动作……本来就长得颇为帅气,如今帅气乘二,站在灯光下显得闪耀极了。不得不说,爱日洪好眼光! “唉。”我忽然叹了口气,“为什么到了我就没了家族联姻、或者指腹为婚之类的事……” 我也想要【老师】,为什么妈妈不给我指派一个【老师】呢?我的要求又不高,也不用非像明星那么漂亮,只要别太丑就行…… 难不成这就是“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明天就给您安排。”天臧立马说。 “安排什么?”我随口问道。 “泪家的五公子,身份地位和能力都与您相配,而且他上面有哥哥,泪家不介意他入赘。” 泪虹光,入赘?!! 我差点喷出来,幸好捂住了嘴。 “抱歉抱歉,没喷到你吧。” 我连忙蹦开,离洁癖廻远远的,也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反正治疗已经结束了。于是我十分任性的跑到了天臧地臧后面,一手抓一个,揪着他们后背的衣服角,居然感觉还蛮好。 “总之,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十分严肃的从两人的胳膊缝隙里看向治崎廻,发现他的脸色超差,左手抓着发红的右胳膊,像伤痕累累的野兽,凶残又桀骜,冷酷的眼神仿佛在说“谁上谁死”。 我太喜欢他这个野性的眼神了,甚至有种冲动想把他拴起来,搞得他哭出来,再用脚踩他的脸,逼着他伸出舌头舔我的脚趾。 他越是不服,我就越想让他服。 然而大局为重,我对治崎廻摆摆手,无视了他的皱眉,“那就……我走啦,拜拜!如果你是开车来的,这边路不好,路上小心 啊~” 治崎廻始终皱着眉,“用不着你关心。” OK,我朝他吐了吐舌头,扭头就走——男人到处都是,为什么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所以,春宵一刻值千金,赶紧享受起来吧! 我左一个右一个,快快乐乐地拽着被强行变处(?)的姐夫们(?)离开了帐篷。 “等等,要走也应该是他走吧?”刚走了半步,地臧忽然回过神,这可是他们的办公室! “屋里放着重要物品吗?没有就算了,反正他也不会在那里多呆,不会碰你们的东西。” 我拽着他俩防止他们跑掉,“我们去找宾馆吧,或者有浴室的地方,我想洗澡~” 天臧&地臧:大小姐可真是迫不及待……为什么忽然背后突然滴下了冷汗??? 手上的重量渐沉,我懒得回头,想跑是不可能的,别说今晚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都是一·家·人。 我治不了治崎廻,还治不了他俩? 别说两个,再来十个我也轻轻松松! “害,你们想什么呢,难道我是是那种强抢民男的女人嘛?怎么可能。” “……不是,惜力小姐你想多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男人,并非被占便宜的一方……” “很好,就是这种心态,继续保持。” 天臧&地臧:为什么感觉前途变得渺茫了? 十分钟后———— “哐当”我扛着一箱酒,跳进被改造成小型会客室的卡车内,天臧正在试水温,他从另一顶帐篷里拿来了洗澡用的大木桶,因为营地里没有热水,他用了热水壶……聊胜于无。 “凉水也没问题。” 我把酒扔在小桌子旁边,为了铺床,地臧把用来谈生意的大圆桌扔到了车外,只留了一个小圆桌,地臧正在擦杯子,他兴致勃勃的拿着晶莹剔透的酒杯,互相一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您确定要和我们拼酒吗?” 他笑嘻嘻的问,语气终于放松了一些。 “是喝酒不是拼酒,是为了增进感情。” 我回答,然后指使他过来看,“你过来看看,这些酒里有没有违禁品?我不认识。” 地臧只是随意瞥了一眼,“肯定没有,那种东西又不是大白菜,怎么可能随意堆在外面。” “用了两三壶热水,终于不是那么冰了,” 天臧直起腰甩了甩手上的水,“您是要先洗澡吗?需不需要我们回避一下?” 我陪着地臧一起起酒,我开一瓶他倒一瓶,金澄澄的液体冒着泡倒入一个个酒杯,小小的圆桌上堆满了杯子,在灯光下显得漂亮极了。 “32°,还可以,”地臧笑着说,“您先来一杯?” “不用回避,马上就要更过分了,还怕看?” 我随手拿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好辣,比啤酒辣多了,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感觉。 我干干脆脆的灌掉了一杯,身体也热起来了,就放下杯子开始脱衣服,外套脱到一半时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发现那俩正在发愣。 “什么眼神?我不能洗?”我不想理会他们。 “咳,”还是天臧先反应过来,为了掩饰尴尬还咳嗽了一声,“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惜力小姐也许可以再考虑一下,我和地臧虽然实力不济,但也毕竟是【两个】男人,如果再喝多了酒……您年龄还小,我怕会玩过头。” 我三下两下就脱的只剩下内‘衣裤,“扑通”跳进桶里,一脸冷漠的淋了一把脸,“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男人喝多了后什么也做不了。” 天臧摇了摇头,“我们倒无所谓,只要您不后悔就行。” 后悔?我沉进水里把脸洗干净,这水温对于手脚来说不算冷,头和身体却觉得冰冰凉,我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手心,苍白且没有血色。 “没有关系,”我抬起头甩了甩水,却感觉空气比水里更冷,“再给我一杯酒吧,让我们随便聊一聊,我对你们也不了解,这是个机会。” 站在桌边的地臧又笑起来,他刚刚喝了半杯,顺手递给哥哥一杯,又重新给空杯子满上,娴熟的动作一看就做过无数次,优雅悦目。 他端着一杯酒走过来,薄唇微翘,弯下腰笑:“惜力小姐,猜猜我是哪一个?” “是弟弟,波臧地臧,对吧?”我就着他的手咬住杯口,歪过杯子喝了一口,被他暧昧又轻柔的吻在脸颊上,他很有耐心的举着酒杯,单膝跪下,不偏不斜的提高着酒杯的高度。 “完全正确,”他笑着回答,“怎么猜到的?” 我这次只喝了半杯,就推开了面前的酒。 “声音不同,性格不同,他更慎重,而你么,大概是把我当做可怜可爱的小姑娘了。” 地臧微笑,我抓住他的领带把他拽过来,他的眼睛是深邃的橄榄绿,是世界大突变前的罕见色彩,很美,却也不算什么,因为我见识过袴田维的眼睛,生动的翠绿,也近距离观摩过山田阳射的眸子,波澜中泛着魔魅的荧光,乃至荼毘那宛如冰冷湖水倒扣的蓝绿,叶冶噬那清澈到令人屏住呼吸的纯色眼眸…… 成熟的男人,成熟的技巧,钻进嘴中的柔软舌尖比山田阳射更加游刃有余,他的心中没有顾及,也没有任何犹豫,驾轻就熟的探索,小心翼翼的汲取,酒精与唾液混合,温柔又色‘情,像梦一样极度舒适。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讨好的吻,是我从未有过的感受,完全被照顾到了方方面面,没有一丁点不不适,就像被供起来那般宠爱。 地藏绝对是高段位的渣男,我缓着呼吸,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被他从桶里抱起,哗啦啦的水落在地上,他演的极好,嘴角带笑,甚至连眼睛中都是一片柔情,只要我看他,他就低头落下一吻,从额头到眼睛,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惜力小姐非常可爱,”他说,“长大后一定是倾国倾城的女孩,让我想起了琴音小姐呢。” “……姐姐……”我有点恍惚,是的,我与姐姐长得很像,就像地臧与天臧那样,但他们比我幸运——不,我当然会改变这一切。 “你与姐姐也这么接吻过吗?” 我趴在地臧身上问道,刻意的柔弱,慢慢扯开他的领子,一颗一颗的解开他的纽扣。 天臧只是站在一边看,他有些困惑的拿着那杯酒慢慢抿着,为什么他感觉弟弟醉了? 这不可能,他心想,只是32°的酒而已,地藏能喝五六斤……甚至七八斤也不成问题。 “没有,她对我们很凶,不如惜力小姐这么可爱~”地臧的声音有些缥缈,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衣服被扯开,甚至自己主动脱下了外套,“你很好奇这些事吗?你们以前……姐妹关系很好吧?如果琴音小姐还活着的话,大概也能像我和天臧一样共同生活,甚至一起做这种事。” “她很凶?”我问。 “对啊,”地臧摸摸眼睛,“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因为我的印象里只有姐姐温柔可爱的样子,她只会偶尔正经,更多的是神经大条……也许是记忆太久远了吧,我忘了。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又问。 “可爱又迷人,”地臧回答的很快,这种送命题他一向只会拿满分,“像只小奶猫。” 天臧咳嗽了一声:小奶猫?睁眼说瞎话? 小奶猫能把翻修师折腾成那样?还有那个雇佣兵荼毘,失血过多被搞得像尸体……这要是换一下性别,他这辈子都没玩过治廻这种级别的女人,别说玩了,恐怕还没等碰到就死了。 多说无益,自求多福吧。 他干脆找了把椅子坐下了,反正他本来就对瘦瘦小小的姑娘没性‘趣,希望地臧一个人就能搞定——应该没问题吧?再怎么强也只是个16岁的小姑娘,换着花样让她爽几次就乖了。 天臧闭着眼又咽了口酒,听到不远处的弟弟用逗人玩的语气说:“啊呀,惜力小姐,不要害羞,你这……真是粉嫩可爱的小‘穴呢。” ……听起来不错?要不去看一眼? 他忽然想到,被下半‘身的力量占了上风。 他站起来看去,那画面让人血脉偾张,少女浑身赤‘裸,身材居然意外不错,地臧倒是穿戴整齐,只是脱去了外套,他一手揉着她软绵绵的胸脯,一手把她的腿分开,像是轻轻松松就把她掌握了。他甚至还有余力回头对他笑,顺手展示了一下身下的人,像是邀请一样。 “来啊天臧,一起玩,”地臧笑着说,“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爱日惜力也点头,她脸色潮红,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边,看起来又诱惑又可怜极了。 ……总感觉像是陷阱啊。天臧心里想着,迈步走过去,边走边脱下外套,因为……太热了。 “那就来吧。”他解开腰带,扔在地上发出“咔哒”一声,仿佛震到了地上的少女,她眼睛微眨,懵懵懂懂的看着他,瑟缩了一下。 “放松吧,相信我,您只需享受就好。” —————————————— 作者: 双胞胎都醉了,他们的身体被治崎廻归零了 力力酱:姐夫真好!!!我爱姐夫!!! 爱日琴音:禽兽放开我妹妹!!!! 治崎廻:十分钟不到就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