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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里找到了。 驾驶座前站着个中年人,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问了我的名字,确认后帮我把行李放在了后备箱里。 我以为寄星野没来,结果打开车门,就看到他正靠在车座里头,胳膊撑在车窗上,冲我一脸意味不明的笑。 眼尾微微翘起,带着一丝不惹人厌的媚意。 真是要命。 “够给面子吧?”他懒洋洋地。 我点点头,“劳烦您大驾,还来亲自接小的我。” “不敢不敢,鄙人不才,哪有本事让您伏低做小?” 我一阵唏嘘,摆摆手,“整这套可就承受不起了,还是要主客有别。” 他牵唇笑了下,不再搭腔,和前头司机说了句什么,车子启动,缓缓驶出航站楼拐上机动车道。 这一路上我们两人一直都很安静,一个闭眼小憩,一个望着窗外哗哗倒退的风景,倒是很有默契地谁都不打扰谁。 酒店离得很近,车子没行驶多久就到地方了,下车后先是跟着寄星野去寄存行李,然后一起出门解决晚上的温饱问题。 大概是摸清了我对街头美食的爱好,没带我去什么日式法式意式餐厅,而是神神秘秘地带我去了附近一条美食街。 不得不说他带我来的这地方很对我胃口,一整条道上都挂满了小灯泡和写着日语的红灯笼,蒸煮美食在灯光下冒着热腾腾的气,油炸烧烤的则泛着亮晶晶的油光。 一条蟹腿旁插着450円的价格,我问寄星野汇率怎么样,他说除以15就好。 小贵,但抵挡不住嘴馋,买了两根蟹腿,淋上鲜黄的酱,当街便大快朵颐。 也许是飞机上没吃饱吧,我那一根很快就被解决完了,眼馋地望向寄星野那大半根,换来他无奈又好笑的一句:“要吃我的?” “嗯。” “拿去。” 捏着签子支给我,叫我狠狠咬下一大截蟹肉。 “吃了叔叔的东西,你就得跟叔叔走了。”他一把揽过我的肩膀,“不然就不是乖小孩了哦,嗯?” 我看着他,就笑,“改行做人贩子了?” “是啊。”他顺着我的话头说,“今年生意好,像你这样的小蠢蛋比较多。” “你才是蠢蛋。” 嘻嘻哈哈地,随着人流或快或慢地朝前走,之后的一路还品尝到了各色各样的手握sushi,海盐味抹茶味的冰淇淋,以及心心念念很久的炸虾天妇罗。 走到出口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买了一堆吃的没吃完,拎着袋子边吃边在路边等出租车,夜风痒痒地拂过耳边,就听他开口:“这种街边小吃,从中学过后这还是第一次吃。” 我耸了耸肩,“那当然啦,您天天山珍海味,怎么会馋外头的地沟油呢。” “你猜我第一次吃是和谁吃的?” “谁?” “和你。” 我愣了下,抬头看他:“啊?是之前住院时候的事吗?” “你记起来啦?”他笑眼弯弯地。 “嗯,”我低下头,“记起来了。” 听我这么说,他像是释然了似的,然后摇着头叹气,“现在想想都害怕,吃了你给我带回来的那些串串,我连着拉了一周的肚子。” 顿了顿,又接着:“不过确实挺好吃。” 我眉梢一抬,“那我哪次再带你去吃一次呗?” 他脸上露出犹豫,正要说些什么,手机忽然就响了。 从兜里掏出来接通,喂了声,就听电话那头开始讲,讲了快两分多钟,才说了声好,他一会过去,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问他是不是要去忙,他回答可能要出去一趟,先把我送回酒店。 回到住处,在电梯间分别,刚踏进自己房间,忽然想起自己的几袋小吃还落在他那,就又跑去他的房间找他。 敲了几下门,只听门内应了声马上,然后等了好久好久,门才从里面拉开。 顺着拉门的那只手朝上看,就看到原本一身休闲舒适的人忽然就变得西装革履衣冠楚楚起来,银质袖扣将袖口扎紧,腕上一块商务表一时半会还认不出是什么牌子,但品味还是相当不俗的。 虽然有公务时是有必要穿着正式一点,但我一时半会还是没能适应。 呆呆看了他半天,最后吐出句:“寄老板这身……是要坐私人直升飞机去美国纽约开全球股东大会?” “是嘛。”他挑了下眉,勾唇笑,“怎么不说是去竞选银河系领导人呢?” 四十八、见家长 <偷(h)(野渡无人)|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四十八、见家长 我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看着他两眼弯弯的笑,原本措辞好的顿时在脑海里烟消云散。 头顶的小圆灯下他的面容恍惚又暧昧,不知不觉他就凑了过后,呼吸交叉的一瞬周身气氛开始升温,唇轻轻一碰,蜻蜓点水似的,然后又满是矜持地全身而退。 “我走了?”他一下靠在后头卫生间的门上,微微抬起下巴,向门外的方向瞥了眼。 “此情此景,怎么感觉我就像你养在外头的小蜜。”眉头一挑,我看着他笑,“那……今晚想不想来我这儿睡啊?还是要回你那个连轴转的家?” 他扬起嘴角,喉咙滚动一下,“我十二点前回来。记得洗香香等我。” “你老婆同意嘛?” “……渣女游戏到此结束。”他露出个疲乏的表情,然后摸向兜,掏出手机后看了眼屏幕,“走了,拜拜。” 简单的四个字,过后就迈出门,我跟着走出去,靠在门前看着他离开,一边盯着他的背影,一边默默赌着他会不会回头。 回头就是爱我,不回头就是不爱。 结果他在转角处停了下,站住脚,侧头看了我一眼。 看,还是爱我的。 我为我打的这个无聊的小赌开心了一下,然后冲他挥了下手,转身回到房间里。 拿齐我的东西,也没多停留回到自己房间了。 仰面躺倒在自己床上,开始消磨十二点以前的时光。 打游戏刷抖音的时间过得飞快,等到快十点的时候,手机里忽然进了一则未知电话,本来想压掉,发现地址是东京的,心想会不会是寄星野打来,就点了接听。 喂了声,等待对方的回音。 一秒,两秒,传来电话另一头那人低沉带着满满磁音的一声:“你好。” 这声你好低哑且极具诱惑力,我听得心弦一颤,莫名感觉有点耳熟,没来得及反应,对面就先自我介绍了:“我是寄星野父亲。你是和蝶和小姐吧?” ……寄,寄星野父亲? 得知对方身份后,我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该不会是要给我钱让我离开他儿子吧? 头脑风暴了一阵,才后知后觉地回应他:“啊,你好。” “那,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彬彬有礼的,虽然没有见过他爸爸,但大概已经有了他举止温文的雏形。 “有的。”我回答。 对方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