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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也不能放弃先生。 本能的,这话他是不会对云不飘说的。 云不飘气乐,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挖墙脚呢。人家先生可愿意跟你呀。 “你去忙吧,我不出去就是了。” 云不飘想息事宁人,奈何人不肯罢休。 又不是逼宫,作为形象光明伟岸的王爷,玉临陌不想出动士兵铁血镇压。一群书生,煽动的无知小民,反对的又不是朝廷政策,没有打砸抢,没有反动言论,这样的情况下武力镇压的话,有理变没理。 再被敌国奸细一煽动—— 玉临陌心想,闹吧闹吧,就书生那点儿小体格,闹不到天亮自己就回家了。 因此只是派兵两边看着,只要他们不出格。 闹事的人也有眼色,一看官兵如此做派,笃定这招可行,越发往大里往深里闹,嘴里越发不留情起来。 他们本就能说会道善鼓动人心,又有背后支持,竟当场说动不少人一起,游行的队伍越来越多越来越庞大。 枭十一:“王爷,就任由他们闹?” 文人吵架他不懂,一听就头疼,但眼前的情形看着不对吧。 玉临陌坐在二楼窗户里,看着下头眼神平静:“闹起来才知道后头有谁,不定有意外收获。” 邻国情报网回馈,已经有人潜入氿泉,不是一国两国,这些人如水入海查无可查,里头恐怕有些钉子来氿泉的时间比玉临陌都早。 怎么找?一家一户一个一个查到过年都查不完。 反正她不是说她愿意做鱼饵嘛,玉临陌如此想。 第一百五十章 明暗的较量(二更) 枭十一担忧的望着下面,半晌:“王爷,矛头越来越指向县主了。” 玉临陌淡定的喝茶:“本就是她起的事。” 淡淡看枭十一一眼,这可怜见的,不知道人家是仙子,这阵仗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看这忧心忡忡的,这可怜。 枭十一:王爷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而透过大阵观看一切的云不飘气坏了,都喊着要烧死自己还没个人出来拦? 杜三缪老神在在:“玉临陌钓鱼呢。不然平日都是支持你的一方压着反对一方打,今晚一个给你说话的都没有呢。显然早有预谋。” 他颇有些幸灾乐祸:“这就是凡人,你对他们再好,他们惦记的也只有自己的利益,把你推出来的时候毫不手软。” 云不飘:“我发现你时时刻刻都在努力要将我拖入人性的黑暗中。” 杜三缪手里拿着一枚梅花钱在手指间灵活翻飞,暗黄的光闪成一条曲线,他对云不飘飞了个眼:“对呀对呀,我要把你纯洁的灵魂染黑。” 他发现了,跟这人说话,越直白越好,她的脑构造清奇,不定以为坏话是夸她。 才不给她美。 云不飘没美,她只是笑道:“我的灵魂可不纯洁。” 她笑意极浅,微微失神,在场众人都看了出来,没说话,杜三缪眼珠动了动,拉住要开口的东福。 好半晌,云不飘慢慢回过神来,见大家都望着她,不好意思抿抿嘴:“方才我在想,先有的灵魂还是先有的思想,思想界定的好坏,可思想界定的就是正确的吗?正确就是正确错误就是错误?若我们以为的不是我们以为的呢?” 众:人话否? 杜三缪揉揉额角,看吧,便是把话说透彻了,她的脑瓜子也会想到完全不相干且莫名其妙的事情上去。 “你这样能想,不如出家呀。” 那些秃头最喜欢说这些似是而非捉摸不透的话了,活该单身全门。 孟婆婆不满的极快的瞥了杜三缪一眼,劝芳华正茂的女孩子出家,缺德。 她笑着给云不飘拨炸肉丸子,云不飘很喜欢吃这个,点名要的这个,龙眼大的肉丸圆又圆,焦酥喷香,就像他们如今的好日子。 “猪崽子一生下来还抢奶呢,啥叫纯洁? 不都是先顾好自己再顾别人呗。咱又不害人,也不能让别人害。” 孟维:“婆婆说的有道理。” 杜三缪:哟,老的小的都敢跟爷做对了。 嘭——云不飘一拍桌子站起来? 怒气满面。 杜三缪下意识往后跳起? 生他气了?这可是炸了幽冥殿的主。 自己骨头轻。 云不飘:“他们打了苗县令!” 大家伙儿吃了一惊? 只有孟维茫然得不行,苗县令被打了,县主怎么知道的? 感觉自己距离什么了不得的真相越来越近了呢。 知道内情的谁也没刻意跟他 大家说好了似的? 等着他自己一点一点发现,好玩。 云不飘哎呀哎呀生气:“苗县令也真是的,他们骂两句就骂嘛? 非要上去和他们理论? 被好几只手抓住群殴了。” 环珠:“怎么办怎么办?苗大人是个好人。” 云不飘:“东福? 咱们过去? 呵? 不是要烧死我这个县主嘛? 我就过去看他们敢不敢烧!” “快快快,要被打死了。” 书生体弱再弱也是大男人,一人一拳一人一脚苗县令只是一个人,真打死了,这个时代还有一个词——法不责众。 拉起东福往外跑? 杜三缪哼一声跟上。 苗县令被打的地点是在圣人庙? 以圣人庙为中心? 一带全是学院书院以及相关的铺子类? 甚是清贵的地方,这里石板上踩过的鞋底,都是抑扬顿挫的。 苗县令被打得合不上嘴? 打人不打脸啊,哪个缺德的专往自己脸上招呼。 身体里闷闷的疼,四面八方全是拳头和脚,他像一尾陷入流沙的鱼,大张着嘴呼吸不来。 窒息,眼前一片黑暗。 天光乍泄。 一只手穿破坚硬的黑暗抓住了他的肩头,一道坚定的力量将他拔起。 苗县令努力睁开坚持到最后的一条眼缝,不宽的视野中,云不飘沉郁沉默的模样似火山酝酿。 自由的空气涌入鼻腔,这一刻,苗县令想哭,从没觉得这个女孩子如此靠谱过。 尽管他遭受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云不飘将苗县令放在自己身后,阴沉沉的眸子扫向众人,目光所至,人群不由哆嗦。 阵心之怒,直至心底,心底觉得恐惧。 氿泉城外,凡人不可至的空间,苦悬花咦的一声,恐惧之苦?意外之喜了。 她若有所思的升空而起,俯瞰氿泉,看到对峙的一人和许多人,哈哈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