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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一推,他便不由自主站到卫启慧前头。 荣余吃惊,挡在问芳后头,问芳白着脸将环珠拉过去。 云不飘黑了脸。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兔兔(二更) 原因无他,一柄弯曲的细剑捅在她脖子前,稍微往前一递,她的小嫩脖子就会开花。 长流水冰冷凝视隐身的孟偿:“放了她,我带她走,井水不犯河水。” 孟偿为难,要现身吗?会不会吓到人? 下一秒他就没了顾及,因为杜三缪和东福跳了下来,杜三缪拍拍他的肩。 “没事,都昏过去了。” 孟偿才发现,尖叫和混乱已经消失,近处的远处的人都原地昏迷,恍若睡着。 现身形,皱眉:“你不会不知道异族不可扰乱凡人生活吧?” 混迹人间好多年,别说你不懂规矩。 长流水冷漠:“我只要求带她走。” 杜三缪一嗤:“跟我们谈条件?你知道她是谁?”指着云不飘。 长流水淡漠的眸子看向云不飘,觉得自己好无辜的云不飘眨了眨眼。 “那个,你唱戏很好听。” 长流水:“谢谢。” 三人:两个脑子都有病。 长流水:“但我不会放过你。让我带她走。” 云不飘:“我也不会放过你。她要刺杀我哥。” 长流水:“不是刺杀,是让他昏睡。” 云不飘:“谁信呀,那么长的针。” 两人大有就“死”还是“睡”的问题展开一番热烈讨论的架势。 东福:“怪不得来凡界,这智商,根本在妖界混不下去。” 看样子不知道云不飘的身份,但眼下这情景怎么也可以看出她不是普通人吧。 杜三缪捻着下巴:“扮猪吃虎?” 孟偿遗憾,这戏怕是不能再听。 云不飘:“你回台上去,我就说是舞台特效,这女的,我们先带走,天大的事,听完戏再说。” 长流水当然不愿意:“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不会做什么,难道我们会吃红烧兔头?当然是红烧兔肉好吃。”东福嘎嘎嘎,自以为很幽默。 没人捧场。 不好笑吗? 细剑挨近一分,尽管自己捅不死,云不飘也本能的向后仰。 “你讲不讲理,分明是你们先动手。” 长流水:“人我们没伤到分毫,且我们并无恶意。” 杜三缪懒懒:“再拖下去天都黑了。” 看过一地的人,云不飘立即决定转移现场。 “将她们唤醒,让她们忘了方才之事,我与王妃说一声,咱们先走。” 左右今天的相看已经圆满结束,听戏看杂耍什么的,明天再来。 云不飘说完,腰一拧,施施然从剑锋边走开,好笑看着长流水震惊的模样一动不能动。 东福过去拍他的脸:“到得新地头也不知道打听打听地头蛇,你是太蠢在家混不下去才来凡界装相的吧。” 长流水眼里有瞬间的羞恼,他只是不以恶意揣测他人太赤诚好不好? 下一秒,证明他是真的没脑子。 杜三缪捡起地上银针,嗅了嗅,怪声道:“针扎脑袋死不死咱不知道,但真扎进去了,最轻也是一辈子疯魔的下场。” 什么?! 云不飘脸色一变,有毒,好狠的心! 长流水也是脸色一变,他犹不信,眼神挣扎着去看那针。 杜三缪轻笑着将针横着送到他鼻下。 长流水鼻子一嗅,登时向绿衣女望去,见她惶然的不敢对上他的目光,了然,胸中长叹。 东福轻鄙:“这便是凡间的小精小怪,上不得台面,杀个人还要玩阴的。” 小家子气,成不了气候。 绿衣女闻此,又是愤怒又是悲痛又是痛恨又是绝望,可惜,一声也发不出来。 云不飘:“抓紧换地方,抹了他们的记忆,不然被告到公会咱们都得受罚。” 三人动作起来,只见水这边,水那边,看得见看不见的,全站了起来,木偶似的回到自己原先在的位置上,该站的站,该坐的坐,该动作的动作该唱的唱。亏得他们三个记得清清楚楚,哦,不是他们三个记得,是催动这些人按照本该的轨迹自己行动。 杜三缪一个响指,所有人瞬间回神,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脑子里,长流水的戏曲回荡,好听得回不过神。 趁机,云不飘凑到卫启慧跟前:“婶,他唱的太好听了,我带他家去慢慢听。楼里还有事,我先回了啊。我带他走了啊。哥,我走了啊。” 卫启慧啊啊几声,看着她火烧屁股的走了,没带上问芳和环珠,这是托付给她了? 对了,长流水呢?从后台走了? 摇摇头,怪不得这长流水名气大,唱的真好,唱的她都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玉鹏起叫了几声,没喊住人。这就把人带走了?还没见着真面目呢,谁知道卸了妆什么样呀。 场景换到茶楼后院。 长流水和绿衣女雕塑一样摆在地上,回来的四人不急着审,先逗头说话。 杜三缪:“我真没吃过红烧兔头。” 东福:“拉倒吧,你恶不恶心。” 杜三缪:“红烧鸟头也没吃过。” 孟偿:“蛟呢蛟呢。” 两人一道鄙夷:“谁还没吃过呢。” 孟偿: 云不飘:“这男的看着脑袋不好使。” 三人同步惊奇:你能看出来?不是同类吗? 嘀咕半天,长流水脸越来越黑,绿衣女眼泪越流越多。 终于,四个人转向他们。 云不飘心念一动,大阵的束缚一下散去,两人身体一松,踉跄退了步,长流水没立时说话,绿衣女眼珠子滚动,看向长流水动了动嘴,见他不说话也不动,她便低下了头。 扯着衣角,可怜兮兮。 杜三缪冷笑,这蠢货,被个小女子耍了。 老话说的好,女人的危险,绝不在她的修为。 “你就是那只顶着我未来嫂子的脸跟书生私奔的兔子精?”云不飘笑着看她,眼神却很冷:“怎么还没被天师收去?” “好呀,原来是你让天师来拆散的我们!”绿衣女一蹦三尺高,眼睛通红,耳朵支棱着。 嘿,还真是忘不了本性的兔子。 就这定性,能和一个普通男子安生过一辈子? 云不飘真切不明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