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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死了也挂念的?” “别胡说。”孟偿脸色不好看:“污人家名节,我跟她不认识。” 云不飘呵呵:“见天往人家那里钻。” “有些事要确认。”孟偿道:“你能看病?” 云不飘:“有杜先生。” 她当然不能,她连个感冒都看不出来,她不行,她有行的人啊。 杜三缪换了一身稳重的深色衣裳,装得人模狗样背着药箱,孟偿接过来背自己身上。 杜三缪看他一眼,嘴角勾起。 孟偿目不斜视。 杜三缪嘴角一抽,冒充我的药童总该对我恭敬些。这人,不识抬举。 临时腾出来的卧房原本是空着的,众人并未因为对方是什么公侯夫人而特意对待,将空房间整理出来,洒水通风,再加些布置,已经很像模像样。 环珠和孟婆婆一左一右扶抱着人进来直奔床榻,言维跟着迈步,面露诧异,估计是平生第一次见这么小的卧室。 没出声,目光在云不飘和他母亲身上转来转去。 云不飘介绍:“这是杜先生,他师传神医,轻易不给人看病。你可不要说出去。” 面对她的认真,少年啊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劳烦杜先生了。” 杜三缪在床侧落座,言维将母亲手腕扶正,杜三缪像模像样的手指一按,实则神识探入,正要准备将望闻问切做个全,眉头一皱。 似乎,没那个必要了。 言维心头一跳:“杜先生,家母的病——” “她不是病。” 言维心头又是一跳,不详的预感升起。 杜神医丝毫不顾及在场有外人以及当着病人本人,一语道破:“她身上,毒、蛊、咒,一体,甚是难得啊,若是拿来做——” 云不飘在他狗嘴没吐尽前,狠狠拍上他肩。 杜三缪半边膀子着了火似的,扭头。 呵,就知道你们女人喜欢年青鲜嫩的,不知我这个年纪的好。 云不飘狠狠瞪回去:“说解法。” 杜三缪忽然恶劣一笑,云不飘觉得不好。 “解不了,神仙也解不了。” 面色苍白的少年往后一倒,幸好房间小,两步到墙,他虚弱靠在墙上。 竟是这个结果? 云不飘踢中杜三缪小腿:“看来你医术不精,丢你师门的脸。” 第一百零五章 奇妙的血缘(四更) 气得杜三缪推凳子起来,为了一张脸,分不清里外了是吧。 “你行你来。别怪我没提醒你,她身上毒蛊咒三足鼎立,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一旦打破这个平衡——她体内早已支离破碎,靠着这平衡才拼凑一起。” 杜三缪最后真情真意夸了句:“命真大。” 丢下一句“好好养着,长寿也说不定”走人,屋里一时只剩下云不飘与孟偿,看言维痛苦的蹲地抱头。 “我知母亲处境艰难,没想到——” “今日一早我欢喜告诉母亲我求了仙人,母亲却不愿来,说这是她的命,我还不懂。” “母亲不愿来,我想等她例常日间小睡时偷偷带她来。” “母亲比往日更早没了精神,用过早膳不到一个时辰又睡下。” “我过去,却正看到母亲最倚重的管事妈妈拿枕头捂在母亲脸上。” “那是我祖母赐给母亲的人,母亲进来这个家时就跟着了。” “打杀了一批人,我谁都不敢信了,天黑才自己带着母亲赶来。” 少年轻声说话,露出豪门杀伐的冰山一角。 可惜听的两人 孟偿:老套路呀。 云不飘:吃多撑的呀。 哽咽声响细细碎碎,云不飘叹息一声,言维住得有些日子了,被大阵同化,在自己面前敢放下心防流露脆弱了。 这些大家子,讲究不动声色吧。 心生可怜,示意孟偿去安慰人,自己坐在凳子上,捉住言夫人的手。 杜三缪与她传音说了,解是不难解的,一颗普通的养元丹药下去万病皆消,可凡躯用不得,况且言夫人这身体真如他说的,支离破碎,一阵邪风就能摧毁。 治好,不如另找个壳子让她再活一次简单。 灵力不能,那异能呢? 异能可以给普通人治疗的。 她试探着分出一丝丝异能,小心探入言夫人体内,进入其内部,才发现果然如杜三缪说的那般,看似完整,其实处处是裂缝。 生机从裂缝里缓缓泄露。 也正如杜三缪所说,达成诡异平衡的三方维持下,这里如同一汪不流动的水,没有水流,游曳其中的生气反而流逝的慢,一旦发生变故,加快水流的流动,便也加速了生气的流逝。 不好办。 云不飘不敢冒进,只输入尺长的一段,沉淀在下臂处,暂时没有反应。 她将言夫人的衣袖向上捋了捋,衣袖下的肌肤如白瓷,白、细、光滑,却透着一层蒙尘的灰。 再看床上昏睡的人,大约其一天清醒的时候不过三四个时辰。即便闭着眼睛,也端丽精致的眉眼五官。能生出言维这样的颜色,言夫人自然也容颜过人。她应该三十许,看上去却如同二十七八。 云不飘不由再看言维,此时言维已经被孟偿劝到小桌旁坐下。 唔,言维的父亲应该也很好看。 “县主,我母亲的——”一时不知该怎样正确称呼这种情形了:“我母亲的身体,当真毫无办法了?” 云不飘为难:“单论哪一个都好说,但它们在你母亲体内角逐——危险的是这般情形啊。” “那三方同时解呢?”言维不肯放弃。 “那首先要找到是什么毒什么蛊什么咒。”孟偿道。 言维看他。 孟偿道:“毒好查,但蛊和咒,还要你们自己查。” 言维眼底一暗,蛊和咒,自己也看过描写神奇人事的杂书的,知道这些东西都要近距离施展,且似乎后续持续作用也离不开凶手持续施为的——总之,得回那个家。 可是母亲—— 云不飘点点桌面:“无论解不解,她的身体都要调养。” 言维立即道:“调养,一定要调养。县主您说,但凡我能做到。” 云不飘愁得抓脑袋,补身体,好吃好喝嘛,可言夫人这样子显然不是好吃好喝能解决的。 还得请个大夫,真正的大夫。 孟偿:“我来请。”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