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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50卷)294.5

    二九四折补·璧酬知己,井陉相邀

    2021年5月2日

    漱玉节下令封锁消息,目赌盟主醒转的那几名婢子便向天借胆,也决计不敢声张,但冷炉谷毕竟是天罗香的地头,什么事都逃不过蚳狩云的耳目。此际恰逢雪艳青每日习惯来探的时辰之一,因时段最僻,人也最少,七玄首脑——特别漱玉节和阴宿冥——往往不在场。衔姥姥之命找人的心腹寻遍谷中,偏没想到雪艳青就在盟主院里;漱玉节仓皇逃离,也没想到要拦她,两人就这么错身而过。

    以雪艳青的修为,在不远的回廊转角,便听漱玉节叫得死去活来,还有男儿语声,大喜过望:「盟主醒来了!」来到门前,听完耿照对美妇的斥责,省起不久前见人抬了弦子离开,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驻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床沿的耿照瞧见她,本欲起身忽又坐倒,回臂胡乱摸索被,瞧着有些踉跄。

    雪艳青忙跨过门坎,反手将门带上,怕他受寒,扶着男儿臂膀落坐榻缘,凑近问:「觉得怎么样?还是……我唤大夫或姥姥来?」柳眉微蹙,妙目里透着关心焦灼。

    耿照并无不适,方才虽射了一注,非但未感虚乏,反倒欲念勃兴,就像久未进食之人浅尝几口小菜,难道就能饱了?胃口一开,益发饥饿难耐。

    他存心教训漱玉节,纵使久旷的美妇既湿又紧,膣肌收缩强劲,耿照却不觉如何享受;忒快射出,多半还是托了先前弦子卖力驰骋的余威所致,也不想让漱玉节太好过。一瞥雪门主在门外,阳物顿时翘硬如镰,不及心猿意马,尴尬便即涌上,拉过被原是为了遮丑。

    雪艳青一屁股坐在被上,总不好硬拖,嗅到她吐息如兰,欲火更炽;闭起滚烫的眼皮定了定神,讷讷道:「不用,我……我没觉得不舒服。」雪艳青按他腕脉,又摸了面颊颈侧,蹙眉道:「脉象平稳,可你身子好烫,又不像受了风寒。还是叫人来罢,你等我。」

    耿照不想见蚳狩云,光想到房中闹哄哄的一片人声,便觉无比烦躁,握住她按在颊上的手掌,摇了遥头。「我没事,妳陪我……坐一会儿就好。」其实他宁可一个人静静,待欲焰略歇,再唤人问事。只是以雪艳青之性,若不拉住她,肯定是要去找人的。

    天罗香之主的手背指丘,出乎意料地滑软,有着小家碧玉似的温润,更别提那远超寻常的白皙。耿照信手捏着,指腹在她腕间游移,不自觉地品起了敷粉似的迷人触感,忽摸到一条小小的凸起,定睛一瞧是道淡疤,被男儿拇指一摩挲,顿时浮露一片酥艳绯红。

    「已经好了。」雪艳青解释道:「五帝窟的蛇蓝封冻霜很有效。我没见过对金创这么有效的药,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十天半月的便已好全。」翻过裙甲下的白绸裙布,露出比绸色更白的修长大腿,果然有几处愈合的疤痕,虽说不上怵目惊心,却能想见受创时的破碎凄厉。

    关于骧公幽邸那场激战的片段,此际才零星自耿照心底浮现。到得这时,他终于会过意来,眼前的玉人能毫发无损地并坐言笑,是何其走运,握住玉手的五指不由得紧了紧。雪艳青转过手掌与他交握,耿照在她半绿半褐的浅色眸底看见自己,也看见与自己一般的心思,胸中血热,彷佛意念相通,毋须言诠。

    雪艳青并非善解人意的巧慧女子,实因当日之战,九死一生,外人难以领会这种看着战友劫余生还的感动。

    「……我相信你会醒来。你很强,不会轻易放弃。」她定定瞧着他,忽垂落浓睫,左手不自觉地抚着胸口,轻声道:「但每天走过来的这段路,变得……变得越来越难。我不懂医,不知昏迷这么久是不是正常的,就算问姥姥,她也不会同我说实话……还好你醒来了。」

    耿照知她不善言词,笨拙的话语却满是真诚,心中感动,强抑着拥美入怀的冲动,笑道:「是啊,再不醒来,姥姥要拿杖头敲我啦。」雪艳青本欲替姥姥分辩,见他眸光促狭,恍然明白是说笑话,微笑道:「姥姥不会敲你的,她会让我做别的事。对七玄盟来说,没比救醒你更要紧的了。」

    五帝窟为替他解阳亢,不知投入多少潜行都的纯血处女,蚳狩云与漱玉节互别苗头,挽救盟主岂落人后?说到天罗香里的处子,谁能比得过「玉面蟏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耿照闻言一荡,昂扬的怒龙杵益发硬得吓人,弹动几下,糗得少年躬起身子,恨不得有地洞可钻。

    雪艳青注意到他腿间的异状,像想起了什么,蹙眉道:「这阳亢瞧着没有比较好啊,你怎就醒了?」伸手一捋,试兵器似的握着,彷佛掂量尺寸份量称手与否,胸中既有定见,转头正色道:

    「你昏迷的时候也是这样,瞧着并无分别。这可不行,我叫人去。」

    耿照并非避不过,毕竟碧火神功发在意先,天下间再无第二门可比,料不到女郎百无禁忌,虽然作势一挪,却未全避,被雪艳青当作七玄同盟的公器,堂而皇之入手;闻言更惊,哭笑不得:「……我昏迷之时,妳还握过?」

    雪艳青点头。

    「苏合熏救你不得,姥姥怕失了时机,本要我来。漱玉节坚持不让,才教五帝窟那厢接手。」后得蚕娘指点,众人知解阳亢的处子元阴重量而非重质,姥姥反不肯白打雪艳青这张牌,只让她天天来瞧。漱玉节求之不得,正好独占救醒盟主的功劳。

    耿照也不

    是阅历浅薄的鲁少年了,想到自己躺在床上,肉娃娃似的任人摆弄下体,那画面简直不堪入目,幸自雪艳青口中说来,未有半点暧昧淫邪,转念也就无话可说,一径苦笑:「是真不碍事。约莫还有点邪火未泄,坐会儿冷冷脑袋,也就没事了。门主不用……不用在意。」

    雪艳青却未松手,也不似有意挑逗,更像放心不下,想等会儿看看有无异状。

    她手背温软,若闭上眼睛,还以为是某家闺阁千金,不仅是养尊处优、倍受呵护,而是天生的贵气,便如横疏影、沈素云一般。明栈雪也是这样的肤触。

    但掌心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那是只不折不扣的武人之手,茧皮厚硬坚韧,几乎布满手掌各处,掌纹深刻如镌,粗砺的程度连染红霞都瞠乎其后,「玉面蟏祖」名头近年来如此响亮,实非幸致;肉棒被握着毫无舒适可言,尽管雪艳青已经非常小心,耿照却有被麻栎擦刮之感,不是什么能绮念丛生的旖旎体验。

    「姥姥每天让我来瞧你前,都要换过衣裳,就是幼玉她们爱穿的绫罗绸缎,很好看的那种。她说如果你醒了,就让我把身子交给你,没醒的话就不必。」她垂落浓睫,似对着掌中的阳物说话,耿照却越听越奇:交合是为了解除阳亢,他若清醒过来,何苦赔上雪艳青的清白?

    「从小到大,姥姥都骂我笨,其实她的意思我明白。」雪艳青轻轻侧首,淡金色的如缎长发「唰!」垂落一侧,露出修长的白皙鹅颈。耿照几乎没见过她做出这么女孩子气的动作,但不知为何,雪艳青的不经意看着像纯真无邪的幼女,而非勾魂夺魄的冶丽女郎。

    「她说你在幼玉身子里种了枚阳丹,效用比练成天罗经还大。我猜姥姥觉得我不必留着处子之身,待回归;等你醒了,穿好看衣裳让你高兴,也给我种颗阳丹,更省气力。」

    这正是漱玉节对弦子的盘算。蚳狩云在盈幼玉身上赚过一回,想让修为更高、武学天赋更好的雪艳青如法泡制,并非不能想象。

    但耿照却在这话里听出蹊跷。「修练的上乘武功,需要保持处子清白么?」明栈雪就不符合这个条件,若真是如此,她弒师夺经简直毫无道理。依明姑娘的性子,断不会行此无益之举。

    「我不知道,我没瞧过。」雪艳青叹了口气。

    「但我师妹也不是处子,武功照样高明得很,我师父甚至不是女子。我虽没多问,不代表便认了这种毫无道理的编派。姥姥不会同我说,说不定她也不明白为什么。

    「我始终觉得,武功要靠自己练才行。你的阳丹再厉害,那毕竟不是我的,纵使威力绝强,我却不明白它是什么。我懂的事已经够少的了,不想再多添一桩,特别是武学上……我这样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她平常罕与人说忒长的话,便在姥姥跟前,也是听得多说得少,明知力有未逮,仍是尽力表达。

    耿照不觉微笑,轻轻拿开她的手,端坐起来,正色道:「我能明白。旁人听妳这么说,或以为妳有骨气,不走快捷方式,说不定妳没想忒多,而是妳知道妳终能练得到,想清清楚楚掌握自己的武功,不想其中有什么迷糊晦暗之处。这世上让人不明白的事已经太多,何苦在自己拿手或喜爱的事情上搅浑水?」

    雪艳青一怔,容色顿开,微拧的眉头舒展,满脸佩服。「还是你厉害,比我说得清楚多了,我就没法说得这么明白。我要有你这样的口才思路,肯定能够说服姥姥。」

    耿照一本正经道:「我以为姥姥只在能说赢的时候,才讲道理的。」说着眨了眨眼睛。这回雪艳青倒是反应得很快,多半是久受其害,毋须旁人点醒,噗哧一声抿嘴道:「对,我真傻。姥姥的确是这样,你真了解她。」

    其实雪艳青也是美人,这一笑宛若春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但她秀媚温婉的五官就是小家碧玉型,便不比明栈雪的倾世容颜,与她自己异乎寻常的颀长健美、白皙雪肌相较下,脸蛋之美就显得扁平而不具记忆点;世人的目光俱都聚集在那袭金甲与她健美傲人的出挑胴体,忽略了「玉面蟏祖」其实有张很有味道、越看越招人喜欢的媳妇儿脸。

    耿照心怀略宽,老实招供:「其实我拉锦被是要遮身子,被看到这副模样……我总觉得不好意思。」雪艳青抿着一抹笑,一本正经地点头:「我知道。我故意坐你的被子。」

    少年目瞪口呆。「这……又是为什么?」

    雪艳青想了一想。「想看清楚些罢。我怎么都不明白,那么大的物事,如何能放进女子的身体里。虽说叫个外四部的来问问,或找人做一遍给我看,约莫就能明白,但姥姥说,在上位的人不能轻易露出无知的样子,而我不够聪明,这方面得特别小心。」

    她抬起头,定定望着少年。「你知姥姥不会死心,她会逼着我穿那些花花绿绿的衣裳来找你,直到得到阳丹。我不想那样。

    「如果你能拿走我的身子,又不给阳丹,那样就最好。姥姥问起,我就说我给了,但阳丹它自己总是种不上,两回、三回、四回……最多五六回罢?她大概就能放弃了。虽说也可能不会放弃,只要我不给你,姥姥总有得唠叨。」

    这个思路并不难懂,而且相当雪艳青。就像她遵从姥姥之命,每天都来探望耿照——这是她愿意做的事——却不换华服,专挑冷僻的时段前来,在这样的小地方刻意不顺姥姥的意思。

    耿照并非不心动,但有更重要的部份必须厘清。

    「门主,我知天罗香对女子贞节的看法,但我非天罗香之人,自有另一套不同的标准。」少年忍着欲焰煎熬,严肃道:「若我能选择,我只与倾心相爱的女子欢好,好过之后,便对她们有了一份责任,须得尽力照拂,不可始乱终弃。而如今我须照拂的女子,已然太多太多了,再分则更薄,那就称不上是个好男人。」

    雪艳青想了一想,摇头道:「我不需要你的照拂。你是七玄同盟的盟主,论排位,我是你的下属,奉你的号令行事,在战场上保护你、为你冲锋陷阵,盟里诸人都是这样,你毋须、也没法一一照拂,顾全大局就好。

    「我既不是姬妾,不是你的女人,我是天罗香之主。若是盟约结束了,我们就会是——」突然语塞,显然她还没想过七玄同盟以外,两人能有什么样的关联;迷茫之余,忽有些失落。

    「我们会是朋友。」耿照接口道:「我们一起并肩杀敌,同生共死,已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有些事我们还不熟稔,来日方长,可以慢慢了解,但我们共同经历过的永远都不会消失,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是朋友的原因。」

    雪艳青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微微一笑。「对,我们是朋友。我若要把处子之身给人,给朋友总比随便一个人要好,对不?况且若不是你,姥姥会恨我一辈子。做不好和不肯做,即使是我也知道有天地云泥之别。」

    耿照说不上哪里不对,雪艳青明明没有舌灿莲花的本领,但事事直来直往,绝不拐弯的作风,意外地难以招架。曲线玲珑的胴体近在眼前,服贴的金甲勾勒出傲人双峰,腰细如柳,体温和兰麝般的香息早已浸透少年,说不动心是骗人的——耿照理智已濒临断线,只因珍惜与女郎同生共死之谊,苦苦抑制着欲念。

    「姥姥说,你同蘅青好过了。你也对她有一份责任,也要照拂她,让她做你的姬妾或女人么?」

    「蘅青」是明栈雪未流落江湖前在冷炉谷用的名字。耿照被问得哑口无言,片刻才微露苦笑,摇了摇头:「就算我有这个意思,明姑娘……蘅青姑娘也未必如是想。我怎么看恐怕不重要,在她看来,我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但你们是朋友,你对她很讲义气。」

    「我们是朋友。」耿照复述了一遍,满嘴苦涩之余,又有些释然,彷佛心里那团理不出头绪、注定纠结以终的乱麻,被人一剑斩开了似的。

    雪艳青没有敏捷的思路和便给的口才,代表耿照心里的纠结困恼,这种程度的直白便能破开。从头到尾都是他作茧自缚、划地以限,女郎既不要他负责,也无意加入朱雀大宅的行列,她找上他仅仅是因为非他不可,而她受够了在这事上继续受姥姥叨念。

    雪艳青忽然伸手,抚了抚他的面颊。

    「你不想,那就算啦,我也是问问。但你说我们是朋友,我很欢喜。」

    耿照覆住她的手背。那是令人心动的温软,与掌心的粗砺简直像两个世界。朋友之间,为什么不呢?少年忍不住失笑。

    「那我们……先从这里开始好了。妳若不欢喜,随时能停下。」双手捧她的小脸凑近,嘴唇贴印她的唇瓣。雪艳青不练功的地方都很柔软,凉凉滑滑的,未施脂粉的滑腻肌肤透着甘美香泽。不同于媚儿那鞣革也似的鲜烈,威震东海的玉面蟏祖意外地拥有温润的天然体香,并无一丝杂味,嗅着令人心生喜乐。

    雪艳青睁大眼睛与他四唇相贴,颈背发僵,似是一征之下极力克制,才未本能闪退。而练武奇才不是喊假的,女郎很快便察觉少年体势的轻柔舒缓,也跟着放松肩膀,微微前倾,甚至闭上了眼睛。

    她烘暖的鼻息像是更浓些的肌肤香泽,喷在脸上有些痒,但那股子温热强烈散发着「来自体内」的信息,令人联想到较鼻腔更黏腻湿滑、也更隐密深邃的地方,与她笨拙的待吻之姿形成鲜明对比。男儿心旌剧摇,益发生出采撷娇蕊的渴望。

    他从没想过会有以「花」来形容雪艳青的一天。

    耿照吮着她的唇瓣,将柔软的唇珠含在嘴里,以舌尖撬开贝齿,吻到发出「咕啾咕啾」的黏腻浆响;两人反向侧首,张嘴忘情地吸吮着,舌头不住往对方口里勾缠翻搅,如饥雀啄食,频频向前推蹭厮磨,却无丝毫扞格,简直像是一对默契十足的爱侣。

    雪艳青学得非常快。

    刚开始只是不自觉地模仿,一如武者本能,很快她便掌握诀窍,不但能举一反三,甚至从中找到乐趣……直到真气数转、榨出肺中最后一丝气息,两人不得不分开时,还拉出一道长长的垂坠液丝,水光莹润,「啪」的一声摔在榻缘,可见吻得湿热。

    雪艳青半闭着眼轻轻喘息,雪靥涨起两朵绯云,如以胭脂画就。过去在打斗时耿照就发现她极易潮红,或许是肌色太过莹白所致,想不到这个吻对女郎的刺激,犹在废驿袭击镇东将军,以及幽邸围杀殷横野之上。

    这是令男人能获得极大成就感的稀罕体质,将快美化作可视之物,一一烙印于美丽的胴体。

    「还可以么?」他低声问。

    「很……很舒服。」雪艳青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伸出修长藕臂,密密搂过男儿头颈,凑过湿热喷香的樱唇继续索吻,反客为主,既火

    辣又老练,伸进少年口中的丁香小舌如蛇般钻爬出没,倏忽勾动了天雷地火。

    耿照不以为她是扮猪吃老虎,是女郎轻而易举地掌握了关键——能让她自己觉得舒服的,多半也能使男人舒服。许多外四部的一辈子榨取男人,都未必能领悟此节,雪艳青凭借本能,一上来便抓住重点,只能说根骨资赋非比寻常,果然是天生的武痴。

    他本该引领她一步步领略男女合欢的妙处,反被弄得欲火焚身,好胜心起,把手移向女郎高耸的双峰,讵料握得满掌冷硬,想起雪艳青还穿着金甲。

    那甲内缀有精心缝制的革垫,以隐去的秘笈,贴肉之甚,便从甲缘也别想摸进去,耿照只得往下游移。女子腰背虽也是敏感处,如染红霞美背异常敏感,沿脊一抚,便能教她酥颤起来,但雪艳青露于甲外的柳腰仅小半截,摸着全是一球球的贲起,也不见有什么反应,腰下被裙甲遮挡,连大腿都摸不着,简直无罅可乘,守如坚城壁垒一般。

    这套甲的系革锁扣之牢固,耿照当日在血河荡是亲身领教过的,虽说运功扯断也不是做不到,弄痛女郎不说,也显得自己手段平平,走投无路下,不得不采取这种粗暴的法子,同投降认输有什么两样?

    两人本是并肩坐在床缘,接吻时微微转身贴面,仍是维持坐姿。雪艳青吻得情动,双臂攀住男儿头颈,臀股略起;耿照乘机搂她的腰一提,让雪艳青半偎半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如此一来裙甲滑开,魔手伺机由侧边滑入,本以为会摸到骑马汗巾一类的贴身衣物,岂料触手处一片芳草,茂密已极,其下雪肤娇腻,远非手背可比。他往最烘热的腿缝间摸去,雪艳青本能夹紧双腿,无奈阴阜与娇腴的腿根之间怎么也不能全拢,粗糙的指腹剥开肉褶,顺着半截尾指似的肉蕊摸下,拈住一枚肉芽似的脆滑微凸。

    女郎如遭雷殛,伸手抓他腕子,换作他人,玉面蟏祖这一握未有留力,不免要臂折骨裂,但七玄盟主武功盖世,碧火神功发在意先,兼有鼎天剑脉贯通真力,劲力到处,其腕不啻浇铜铸铁,雪艳青难动分毫。

    不仅如此,真气发动的瞬间,指尖如有无数肉眼难见的气针迸出,极细极密,宛若鬃刷,刮过女郎全身最敏感处,雪艳青连叫都叫不出,娇躯一僵,眼前倏白,回神只觉腰下酸麻,腿软到使不上力,激烈的余韵兀自于体内乱窜,屁股下坐着成片湿黏,不觉心慌:「我……我怎么了?」

    耿照将她搂过腿间,像抱着女童尿尿,单臂环住胸甲,牢牢箍住,探入裙内的魔手以指尖沾淫蜜,沿两片娇脂外缘打圈,像描绘花唇形状也似,刻意避开因刺激而急遽膨大的阴蒂;饶是如此,女郎仍抖得像打摆子,这么个英姿飒爽的大个子,忽成一只无助仔猫,分外惹怜。

    「这是合欢前的准备,就像……练武前的热身一样。」耿照咬着她红透的剔莹耳蜗,低道:「妳这儿小得很,不弄湿一点,怕是进不去。」

    雪艳青从小到大,连沐浴都有专人服侍,女阴不管对练或来说均无帮助,自非女郎关照的重点,师傅和姥姥也刻意不与她谈论男女之事,只让她专心练武,雪艳青竟从未对镜端详过自己的阴户。

    此际忍着酥麻快美,随男儿的指尖感受那处的形状尺寸,喃喃道:

    「这样……呜……很、很小么?」

    「嗯,妳个儿比男子高,但这里……」少年以鼻尖擦刮女郎颈侧,磁声道:

    「却比绝大多数的女人要小,真的是非常奇妙呢。」

    雪艳青的阴户的确与众不同。

    她的外阴隆起浑圆,娇腴饱实,肉厚如绵瓜,耿照须以单掌才能捂满,与她高&18487;修长的体型十分合衬。然而,剥开肥美的大阴唇之后,却摸着一截长短、粗细近乎尾指的物事,直到末端蒂儿膨起,才知是包着阴蒂的蕊柱,占了内阴泰半;其下花唇长不过半指,与拇食二指指尖相抵、所形成的内径相若,花唇细薄,酥嫩冠绝女郎周身,便不与体型相比,也是耿照平生所见最小巧的穴。

    宝宝锦儿虽与她差堪彷佛,花唇也比女郎有肉得多。

    雪艳青被揉得呜呜低吟,腿根酥颤,钢片般的柳腰频频弹动,但觉股间越湿,淫靡的「唧唧」声越响,浑身燥热不堪,胸口闷得难受,蚊声道:「我……身子好奇怪,是不是……啊、啊……准备好了?」

    「还差得远哩。这会儿进去,妳会疼死的。」

    「我……呼,哈、哈……我、我不怕疼……」

    ——那是妳现在这么说。

    耿照将她上身放倒,掀开裙布,将女郎一双长腿分跨于床缘,自此腿心大开,纤毫毕现。雪艳青肌肤极白,股缝腿根并无杂色沉积,连外阴都异常白皙,花唇则是近于肤色的淡淡粉橘,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身白,由是衬出蜜缝是极艳丽的樱红,彷佛纯白花苞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从中浮现出彤艳艳的红色花粉来。

    阴阜上的卷茸乌黑浓密,毛根粗卷,其软却如丝棉,全然无法与「玉面蟏祖」的英飒和强横武力联想一处。

    而女郎的淫蜜不比津唾气味更浓,同样是柔顺的印象压过了长腿高个的外表,耿照以舌尖相就,将整个阴部舐得晶亮湿濡,激烈的充血使得腿心子里宛若娇红绽放,鲜艳欲滴。

    雪艳青揪着锦被拱起

    腰,起初还能听到一缕受了伤似的气音呜咽,末了除了一径颤抖,女郎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有阴部黏腻的舐浆声回荡在屋里,令人脸红心跳。

    有的女人高潮时会泄身,有的则会真尿出来,但雪艳青除了很湿之外,并没有引人注目的特殊反应,直到少年舔着穴口的舌尖被花唇夹起,隐隐有股吸力要将滑不溜秋的舌板往内吸,才发现她大腿内侧泛红,白皙的小腹也是。

    她身体感度和惊人的学习能力一样,绝对是万中无一的资质。

    「我……准……准备……好了么?」连话都讲不清了,还牢牢记着上一拨的对话,耿照忽有些怜惜:一下没注意,前戏居然弄得这般狠,她还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呢!俯身吻她的额头、鼻尖和凉透了的粉润樱唇,笑着说:「差不多啦,把衣甲脱了,我教妳怎么做。」

    雪艳青闭眼摇头,似还享受着高潮的余韵,片刻才道:「我……动不了,你来罢。」口气既傲且娇,罕见带有一丝命令意味。她行事素来一板一眼,比正道还像正道,严守分际,自耿照坐上盟主大位,从未有过言语失度。

    耿照记心极佳,想起当时与雪艳青在血河荡双双坠江,雪艳青拼死相救,为防止玉人重伤失温,自己替她除甲之际,两人曾有过的对话,心头骤暖,笑道:

    「那在下便僭越了。」雪艳青仍未睁眼,唇勾微抿似笑非笑,连这一抹淘气都是极罕见的,轻道:

    「有……有劳。」衬与酥红粉颊,说不出的可爱动人。

    轻车熟路,这回耿照脱得很快,转眼将女郎剥成一头雪酥酥的裸羊,没给她再说一次「活扣在左腰后方」的机会。雪艳青娇喘渐止,只余厚厚的雪白乳丘兀自起伏,感觉一杆滚烫巨物刮过蒂儿,抵住穴口,心知便是此刻,睁开一双朦胧妙目,盯着身上男子。

    「会很疼。」

    「我能忍。」

    龟头前端没入蜜缝,还未整颗塞入,龟棱已牢牢卡在穴口,任凭天雨道滑,泥泞不堪,此去竟已无路——还轮不到那片薄薄的处子之证,耿照光瞧杵径与花径口的落差,便知难办得紧。谁能料得这般修长体健的窈窕女郎,穴儿口竟不比拳眼大上多少!

    男儿咬牙沉腰,清楚感觉到穴口胀满、撑挤直到极致,忽似裂开一般,噙入水煮鸭蛋大小的龙首,极柔难阻极刚,窄隘碎裂,铁骑长驱,「噗唧」一声裹着黏稠蜜浆,搠入一只极小极狭的囊袋中。

    雪艳青轻轻「呜」一声,瞧着并不是很疼,耿照动几下,只觉进出滑顺,扛起了那一双雪白浑圆、肤质绝佳的大长腿,站在床外奋力挺腰,大耸大弄起来。

    雪艳青比耿照还高了半个头,这惊人的身高有大半是腿,即使肌束结实宛若雪鹿,女郎却未予人「一身横肉」的壮硕印象,远远望去,那双腿子仍是又细又直,肌肉与曲线达到了最完美的比例;要到扛上了肩,才知份量有多沉。

    耿照膂力极强,虎驱雄健,自是毫不吃力,但雪艳青真要伸直了腿,怕修长的腿胫便要穿出男儿之肩,难见长腿的诱人全貌。他索性拿住女郎的脚掌,压得她抬臀屈膝,尽显下半身的腿股曲线。

    而雪艳青连小腿肌肤上似都摸不到毛孔,肤质莹润:别说腿毛了,连些许细绒也无,他这才发现她身上的毛发,彷佛集中在头顶与下阴,连腋窝都是光洁雪润,造化似也明白她的肌肤乃是极品,让指尖细细品味其丝滑时,不致有多余的干扰。

    女郎的反应忽然变得很强烈,耿照原以为抽插太狠,弄疼了她,动作略停,却见雪艳青仍颤抖不休,昂起雪颈,发出猫儿般的气音呜咽;她连破瓜都只一哼,怎会如此?忍不住俯低轻问:

    「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厉害?」

    雪艳青摇了摇头,勉力开声:「疼……还能忍,那个……忍不了……」耿照一头雾水:「那个是什么意思?」雪艳青颤声道:「你、你先别动……腿……啊啊啊……」

    耿照停住抽插时,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手环住左大腿,俯低之际,指掌从她膝上滑到了腿根,此非挑逗,纯是顺势而为,但这种程度的触摸雪艳青便已无法承受,颤抖着打起哆嗦。

    她长年练武,受伤愈合甚至是锻炼的一部分,雪艳青说不怕疼,极有可能是大实话,绝非逞强。不知该说是讽刺或幸运,她对爱抚的敏感远胜寻常女子,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要命,若非适才覆着金甲,男儿又径攻阴户要害,该能更早发现,堂堂天罗香之主、横扫东海武林正邪两道的「玉面蟏祖」,有着异乎常人的易感,轻易便能登临极乐,享受交合的至极快美。

    耿照毋须再担心女郎受破瓜之苦,乐得轻松自在,抛开顾虑奋力驰骋,口手并用,从她双足的美趾缝里,一路舔舐、啃吻、爱抚到腿根雪股;再由小腹脐间,沿着胸肋攀上乳峰,单掌几乎握不住厚实腴沃的白皙乳肉。

    锁骨间的小巧圆凹,颈背的细柔发根;耳后、肩胛、股沟,乃至粉酥酥的湿濡肛菊……雪艳青的胴体既强韧又娇柔,能承受毫不留力的悍猛抽插,然而指腹舌尖若有似无的一掠,又能教她濒临疯狂。

    雪艳青几乎将锦被硬生生揪碎,连咬住藕臂都无法停止浪吟。

    「啊、啊、啊……不要……要疯了、要疯了……好难受……呜呜呜呜……那儿好舒服……啊……再来……再来!还要……啊啊啊啊……再来!」

    不知换过多少姿势,耿照回过神来,已将女郎压趴在凌乱的榻上,雪艳青硕大的双乳溢出胸肋,仍将上身垫高数寸有余;一双长腿并紧交迭,雪趾蜷起,汗湿的雪臀翘得高高的。弯翘怒龙恣意进出着樱红色的蜜缝,刨出的骚水如荔浆,沾满了充血肿胀的阴户。

    耿照双臂撑于女郎乳腋下,两脚分跨左右,身如浪舟,在紧绷的玉背上起伏,每一顶都令雪艳青昂颈摇发,浪叫却渐渐沉落,转为呜呜低吟。

    快感并未稍减,从彤红片片的娇躯便可得知。只是雪艳青再一次「学」会了如何应对,如何与这般逼人发狂的剧烈反应共存;敏感的身子仍为她带来如潮快美,但雪艳青的注意力早已转向更有挑战性的地方——

    从她尝到阳物刨刮蜜膣的滋味起,探索的区域便越发深入。

    这是耿照头一回,不用担心身下女子会被自己所伤。说「势均力敌」兴许过于托大,再这么干下去,雪艳青迟早会吞噬他——少年甚至有这种感觉。

    但眼下不顾一切、可以全力施为的滋味实在太美,便对武功高超的明姑娘,他都无法这般肆无忌惮。

    蜜膣不仅仅是掐挤着他而已,而是在肉棒拔出又插入的过程中,细细品着巨物挤蹭、撑溢,以及熨平每条皱褶,不断挑战着更强烈与更刺激,宛若一场豁命交击的灿烂对决。

    ——能让她自己舒服的,也能使男人舒服。

    耿照忍住泄意至少三次,一次却来得比一次更凶猛,非为什么男子尊严,纯受本能牵引,期待咬牙挺过后,持续攀升的狂喜再度袭来,在灭顶的瞬间粉碎一切。

    而长久的忍耐终于在此刻到了尽头,这个以肉棒勾串着女体、不断拉离床榻的姿势,使少年牙根一酸,龙杵暴胀分许,以致在拔出蜜膣之际卡住了剧烈收缩的花径口;本应激射而出的阳精,彷佛因凝炼太甚,如大股珠粒堵住了马眼,耿照一怔之下,这才骤然想起:

    「她……不是我的女人!」

    「剥」的一响猛力拔出,浓精一连数注,狠狠地射了她一背。雪艳青「呜」的身子一搐,似乎咕哝了什么,耿照却没听清,心满意足地趴倒在她背上,把脸埋进了女郎香汗淋漓的颈侧发间,也不怕压疼她,彷佛本该如此。

    他的胸膛压在她肩胛之下,还未消软的阳物卡在股沟里,与翘臀紧贴的腹间灼热一片,像夹着融烛热油一类。

    好烫——耿照心想。印象中精液从不曾这般稠浓,几乎生出半液半固的错觉,还有那惊人的热度。他直觉是硬生生锁住了三次精关,阳精在体内不断加热所致。

    「好烫……」雪艳青喃喃低道,气音如梦似幻。

    男儿不由分说地硬了起来。几乎在同一时间里,女郎微微转头,虽未睁眼,兀自轻喘不休,不知怎的,耿照觉得他俩之间似有默契,毋须言说。

    「再让我干一次。」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臀山,弹颤的汗珠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像朋友那样的……让我干。」

    他需要这种毫无负担的交媾。不必负担谁、拯救谁,不亏欠任何人,谁都不能问责,谁也不必委屈,只求欢悦。只有欢悦。

    雪艳青笑了起来,勉力撑起藕臂时仍闭着眼,酣倦与跃跃欲试不知为何,在她身上一体并存,毫无扞格。就像纯真与妩媚一样。

    「这回,我要在上面。」